第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妻嬌艷/渣男他娘、美人蝕骨、穿越之妝容天下、做一個合格的萬人迷(快穿)、殿下,撩完想跑?、[綜]這個財閥接地氣、黎先生,后會無妻、暖妻在手:腹黑總裁太粘人、立正,我的少校老公、軍嫂有特殊的醫(yī)療技巧[空間]
她倚在門框上,輕輕敲了敲:“盛秘書,可以下班了。” 盛昭曦打量著她,笑容不懷好意:“景總是有事情求我嗎?” 景瓷的表情很不自在,她輕咳一聲:“送我回景園。” 盛昭曦早就猜透她的想法,繼續(xù)開著她的玩笑:“景總是怕見到舊愛,拿我當擋箭牌嗎?” 景瓷冷著臉,眼梢眉目間的笑意褪去的干干凈凈:“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的嘴縫起來?!?/br> 她說完。踩著高跟鞋走進電梯,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話:“我在側(cè)門等你?!?/br> 目送著景瓷離開,盛昭曦也開始收拾東西。 小助理茶茶悄悄地走過來,一臉崇拜的模樣看著盛昭曦:“盛jiejie,也就你不怕景總?!?/br> 盛昭曦笑而不語,其實撕掉景瓷的面具,是她最有意思的事情。 …… 景瓷是從公司的偏門離開的,她靜靜地坐在車廂后座,盛昭曦行駛著車子。 這時,她的手機震動起來,景瓷看到號碼后,果斷的掛掉了。 可是顧湛不死心,不斷地撥打著。 盛昭曦也猜到了是誰,聲音很輕的說:“景瓷,他很擔心你。” 景瓷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她,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接聽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顧湛清雅的音線響起:“景瓷,對不起?!?/br> 他已經(jīng)說過無數(shù)次的對不起,可是不管說再多次,景瓷都不可能會原諒他。 他這些天不斷打聽著景瓷的蹤跡,甚至去了景園,景老爺子直接閉門謝客。 直到現(xiàn)在,她終于愿意接他的電話了。 聽著他的道歉,景瓷的唇邊溢出凄涼的冷笑。 她以為能夠做到無動于衷,可是每當夜闌人靜時,無邊的冷寂似乎在席卷著她的神經(jīng)。 景瓷閉上眼,聲音好似輕的聽不清:“顧湛,你不用道歉,我們本身就是利益的結(jié)合?!?/br> 況且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和封央在一起了,他們根本不存在誰對不起誰。 一時之間,電話兩邊都陷入沉寂。 曾經(jīng)青梅竹馬的戀人,甚至是即將成為夫妻的兩人。竟然卻找不到半句話說。 景瓷睜開眼,清淡的眼眸盛滿了痛楚與迷茫,她輕聲道了再見,準備掛斷電話。 “景瓷,等一下!”顧湛的聲音有些急:“我們的婚姻,真的只是被你當做利益的換取品嗎?” 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可想而知是抱著什么心態(tài)。 景瓷的呼吸滯了一下,她很想解釋,但到嘴邊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與其讓他抱有幻想,不如趁早了解這段孽緣。 愛情,對他們這種人來說,都太過于奢侈。 景瓷唇瓣輕抿,顫抖的長睫瞇了瞇:“顧湛,你說的對。” 電話那邊,男人的面色沉了下去,他聽出她的聲音哽咽了。 景瓷把電話掛掉,閉上眼睛靜靜地平息了會兒。并從包里摸出一條項鏈。 她把項鏈放在眼前,輕輕地蕩著。 “你不要傷心了,我送給你一個禮物,它會保佑你找到家人的。” 一個稚氣的男娃娃解開他脖子上的項鏈,并輕輕地放在景瓷的手心里。 那銀色的鏈子鑲嵌著藍色的鉆石,上面還裝飾著天使的翅膀,散發(fā)出一種純潔的光芒。 “我mama說過,這條項鏈是天使送來的禮物,只要你帶在身邊就會很開心的?!?/br> 那一年,她還是個孤兒。 三歲的孩子面對陌生人的關(guān)心,便會很知足。 也是在那個時候,她碰到了景老爺子,所以才有了現(xiàn)在的景瓷。 可是從那以后,她回到初次遇見的地方,卻再也沒見過當年的那個男孩。 直到有一年,她遇見了顧湛,他溫和的性格和當年的男孩很像,景瓷理所當然就把他認成了他。 有很多次,她都故意把項鏈露在外面,可是顧湛看了什么反應也沒有。 景瓷心里想著,可能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早已經(jīng)不記得那個愛哭的女娃娃了。 她把項鏈捂在胸口,指尖拂下臉頰上的淚滴。 景瓷輕輕地哭出聲,好似祭奠她守護十幾年的愛情。 …… 十分鐘后,車子停在景園的主宅門前。 景瓷先回到臥室里,纖長的手指將項鏈放進盒子里,眸光帶著幾分留戀與不舍。 她換好衣服準備下樓的時候,手機的屏幕閃了閃。 她拿過來一看,是顧湛發(fā)來的短信,約她在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景瓷沒有準備理他,剛?cè)酉率謾C,眼中劃過一道銀光,那是顧湛送她的情侶對戒。 她輕輕吸了口氣,將戒指從手指上取下。最后決定赴約。 樓下的大廳中,景老爺子正悠哉的品著茶,旁邊放著貴族象牙雕的拐杖。 看到景瓷走下樓,他頭也沒抬,慢條斯理的開口問道:“現(xiàn)在要出門嗎?” 周管家站在身后,心中調(diào)侃著,老爺子心里跟明鏡似的,還要多此一舉。 景瓷站在樓梯上,目光與老爺子交匯,沒有絲毫波動。 她忽然想到了封央,于是回答道:“爺爺,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聽她這么說,老爺子的目光閃了一下:“既然做出決定了,就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br> 他雖然已經(jīng)老了,但還不算糊涂。 封央那小子占了她的孫女,那景瓷就沒有辦法和顧湛在一起了,所以取得婚姻是最大的保障。 景瓷的紅唇輕抿,聽出老爺子話中的深意:“爺爺,你以為封央是顧湛嗎?” 封央是多么危險的男人,他從不把世俗和禮教放在眼里,否則她也不會拿他沒辦法。 景瓷想的是,這個男人是想把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 不過那又何妨,她的尊嚴早在顧湛和景月上床的時候,踐踏的分文不值了。 景瓷薄唇輕抿著,清水般的眸子隱隱的透出一絲迷茫與凄涼。 她走出去的時候,景老爺子養(yǎng)的大鸚鵡開始叫個不停:“景美人!” 景瓷掩好自己的情緒,瞇著眼瞧著鳥籠里通身雪白的大鸚鵡,它看到她便亢奮的叫著名字。 她輕聲的開口道:“周伯,你是不是最近給它喂多了,我看它都肥了好多。” 周伯也是有一顆至善之心,跟著老爺子多年未娶過妻,將這只大鸚鵡當做親兒子養(yǎng)著。 可能是每天都見的緣故,他真沒瞧出它是胖了還是瘦了:“可能小姐最近見它比較少吧!” 景瓷卷翹的長睫微微垂下,都是因為封央,她回景園的次數(shù)才會越來越少。 想到這,她直接拿著鑰匙走出門,坐進駕駛位,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周管家有些茫然,是不是他說的話刺激到小姐了。 老爺子不動聲色的喝著茶,慢悠悠道:“罷了,隨她去吧!” …… 景瓷將車停在咖啡廳的附近,透過玻璃窗,她看到坐在窗邊等待的男人。 顧湛向來做事體貼入微,他怕景瓷與他單獨相處會尷尬,所以才沒有選擇包廂。 景瓷走進去,心里也多多少少會感到苦澀。 來到他面前坐下,這也得以看清,顧湛俊雅的容顏上透著些許疲憊。 景瓷有些錯愕,但很快就掩去自己的情緒:“我這次來,是想要把這個還給你?!?/br>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鉆戒放在桌子上。 顧湛沒有伸手去接,上面散發(fā)出透亮璀璨的光芒刺痛他的眼,不禁想起從前的那段時光。 他的面孔有些陰鷙,深邃的眸光透著惋惜:“景瓷,你真的想好了,這根本就是封央設(shè)下的圈套?!?/br> 他怎么會看不出,封央是出于某種目的才接近的景瓷。 景瓷晶亮的瞳眸有些暗淡,整張小臉尤其的蒼白:“顧湛,這些都不重要?!?/br> 她的話險些讓男人失去理智:“景瓷,我不管你原不原諒我,我都看不得你受委屈!” 封央的手段有多狠戾,他是最清楚的。 近些年來,他對顧氏明里暗里下的黑手,難道還少嗎? 聽著他關(guān)心的話,景瓷的險些崩潰,顫著的唇瓣也開始泛白。 “顧湛,我不用你來管我,當初你和景月上床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我會受委屈?” 她承認,她的話里帶著些許的指控,畢竟景月是她名義上的meimei,而這個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景瓷,你要相信我,那幾次我并不是有心的,我只是把她當成了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顯得沒有底氣。 景瓷只是咬著唇,默默不語。 顧湛的情緒漸漸平復,他眸光含情的望向她:“景瓷,你可不可以再給我次機會?” 他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溫柔的就像從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