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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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能做到呢?” 兩人已經(jīng)走到薛家的門口,姬永停住腳步看向薛雪,以往冷清的眸子不知是否因為在陽光下,多了許多絢爛,似是驟然盛開的煙火,認(rèn)真又明亮。 “這種事情還是要好好想想才能做決定的,一時的沖動有時候會抱憾終身,所以還是要三思啊?!?/br> 薛雪搖了搖頭,這一世她從未想過什么情情愛愛,何況是姬家這種復(fù)雜的家族,雖然姬永說得認(rèn)真,她卻無法接受,不過看在對方兩次三番幫助自己的情況,薛雪不介意透露某些消息。 “比起這種事來,姬少爺還是要注意身邊,就像上次在酒吧……” “你是說羅荼?” 姬永挑眉,眼中有著洞悉一切的神色,薛雪啞然失笑。 是啊,姬家已經(jīng)富貴了幾代,自然有屹立不倒的手段,羅荼的手段雖然隱秘,也未必能逃得過姬家的注目,只是上一世的羅荼卻成功了,并且劍指姬家,或許姬家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 不過言盡于此,既然姬家已經(jīng)注意到羅荼,她也不必再多說什么惹人懷疑,薛雪點了點頭。 “那這次欠你的情我記在心中,有朝一日定當(dāng)奉還?!比崛崛跞醯呐⒊隹诘脑捳Z斬釘截鐵,姬永絲毫不懷疑其中的真實xing。 “薛小姐也可以想想我的提議。” 提議?薛家和姬家聯(lián)姻,薛雪笑了笑,完全將之拋在腦后,這一世她根本沒有陷入情海的打算。 姬永雖然xing子冷淡,但并非一個不識趣的人,他也不再堅持。 “那下次再見,薛小姐,如果需要什么幫助,隨時告訴我?!?/br> 薛雪點了點頭,溫聲道別,但兩個人心中卻都明白,按照薛雪這種外柔內(nèi)剛的xing子,在這次的人情沒有還完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再次麻煩旁人,尤其姬家這樣復(fù)雜的家族,還是應(yīng)該離得遠(yuǎn)一點。 姬永的司機(jī)一直等在外面,姬永上了車緩緩離開,恰在此時一輛出租車也停在薛家別墅的附近,薛柔裹著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明顯體型偏大的衣服走了下來,腳步有些踉蹌,在看到姬永上車的瞬間眸光瞇了瞇,但很快收斂眼神,看向薛雪。 “jiejie,我……我身上沒有帶錢,幸虧你也在?!?/br> 出租車司機(jī)在看到薛雪后眨了眨眼,有些不可思議,再看向薛柔? 說實話從薛柔上車開始,他就將對方當(dāng)成某些特殊職業(yè)的小女孩,渾身上下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不合體的衣服,身上還散發(fā)著某種歡愛后的糜爛氣息,若非這個女孩一直強(qiáng)調(diào)自己是豪門千金,他早就將對方趕下車了,沒想到此刻竟然能見到這樣一個恍若天使的女孩,眉眼精致,動作神態(tài)無一不透露著真正名門之后的優(yōu)雅,這樣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竟然是姐妹? 旁邊的傭人雖然厭惡薛柔,但還是按照管家的吩咐給了錢,司機(jī)又多看了幾眼薛雪,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薛柔則看向姬家已經(jīng)駛離的車子,似是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jiejie,姬家的小少爺怎么會來家里,是來找你的?” 薛雪看著薛柔,忽然笑了,“從今天開始,不要再叫我jiejie?!?/br> 薛柔色變,“薛雪,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之前約定的,你想反悔?” “不,你會如愿以償?shù)丶奕肓杓?,只是從今以后,所有的命運(yùn)都是你自己選擇?!?/br> 薛雪說完后,就上了陳叔的車子離開,離開了這個透著虛偽和自私的房子,薛柔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狐疑地朝著薛家走去,剛到了門口,準(zhǔn)備推開門的手掌驀然停止,忽然間就聽到里面紛亂的爭吵聲,甚至還有摔砸東西的聲音,不一會薛柔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越來越亮。 薛雪從薛家離開了?那豈不是說,自己以后就是薛家唯一的千金!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趕出薛家 薛柔全然忽視了薛雪離開前話里的深意,現(xiàn)在她滿心滿腦想得都是自己日后會如何如何受寵,雖然不知道薛雪為何會從薛家離開,但在薛柔看來完全是薛雪腦子壞了,她聽明白了所有的事,剛準(zhǔn)備推開門,大門就從內(nèi)里被打開,薛景頭發(fā)凌亂,臉上還有血痕,提著一個小箱子就從家中走出,神色恨恨差點將薛柔撞倒在地。 “父親?”薛柔驚訝地開口,臉上適當(dāng)?shù)爻霈F(xiàn)疑惑,“您怎么了?” 薛景這才看到薛柔,目光從女孩身上過分寬大的外套下滑,看到那雙暴露在外面,修長光潔的雙腿,猛地就想到之前在筆記本上看到的內(nèi)容,洋娃娃般的薛柔被凌晨壓在身下,發(fā)出那樣曖昧旖旎的聲音。 “你竟然還會回來?”薛景心中有點怨氣,薛柔立刻低下頭,眼中的淚水順著睫毛滾動,幾乎要落下來。 “父親……您為什么要這樣說?” 柔柔弱弱小白花的口吻向來是薛景最喜歡聽到的語氣,他皺了皺眉,出口的怨氣也小了很多。 “自己做的事,你應(yīng)該知道,難道能嫁入凌家就那么好?”薛景哼了聲,薛柔抿唇,臉上浮現(xiàn)萬般委屈。 “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能在父母羽翼下一輩子,可誰讓我沒有jiejie那么好命,母親之前說只讓我在薛家待三個月,就要把我趕走,jiejie也向來不喜歡我,家中真心對我好的也只有父親一個,jiejie說,除非我立刻和別的家族訂婚,要不然被趕出薛家定然會流落街頭?!?/br> 薛景眉宇間出現(xiàn)疑惑,難道小雪真的這樣說過,但她的xing子,應(yīng)當(dāng)不會做出這種事吧,但看著眼前薛柔無辜又可憐的模樣,薛景立刻選擇相信薛柔,哪怕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這么說來,都是小雪逼你的?” 薛柔咬著下唇,顯得無盡可憐,“我不怪jiejie?!?/br> “果然是蕓茹的女兒!”薛景狠狠捏著手上的箱子,氣得面目猙獰,“都是這樣以自己為中心,什么事都朝利益出發(fā),我已經(jīng)受夠了!” 話音未落,一個茶杯忽然砸在大門,碎碴飛濺,薛柔早早就蓋住了臉,薛景臉上立刻又添了幾道傷痕,蕓茹冷冷地站在門口,目光輕蔑。 “真是一對狗男女,在這里秀恩愛?還不快滾!” 薛景氣急敗壞,恨不得再上去撕扯,“賤人,你給我嘴巴放干凈點?!?/br> “你都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還要別人多說嗎?”蕓茹打量著薛柔身上的衣服,“這是剛從凌家鬼混回來?當(dāng)初領(lǐng)養(yǎng)你的時候我真是瞎了眼,看不出來你這么有本事,不但短短幾天就勾搭上了這個老男人,連凌家的那位也滾了床單?!?/br> 薛柔立刻漲紅了臉,眼看著額淚水又要流下來,“母親,求您別這樣說,我和父親是清清白白的。” 薛景立刻心疼地將薛柔擋在身后,擦一把臉上的血道子,“少血口噴人,用你齷齪的思想揣度我和小柔?!?/br> 蕓茹看著向來老實懦弱的丈夫這樣維護(hù)薛柔,肺都要氣炸了,將手邊能拿到的花瓶雜物一股腦地砸過去,薛柔驚叫一聲躲在薛景身后,男人護(hù)著她,心中對妻子越發(fā)憎惡,只覺自己早就應(yīng)該奮起反抗,也比和這個潑婦過一輩子的好。 “母親,母親您別生氣,求求您相信我,我和父親真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你們別再吵了?!?/br> 薛柔心中著急,現(xiàn)在薛雪不住在這里,自己正好是唯一的薛家的千金,如果在這種時候兩個人分崩離析,她夾在中間也比較難辦,到時候和凌家訂婚的事弄不好又有什么波折。 可薛景越是護(hù)著薛柔,蕓茹越是惱怒地恨不得拿一把刀捅死這兩個人,到了最后身邊的管家和傭人也不得不上來勸阻,蕓茹胸膛起伏,將手里身邊所有能扔出去的東西都已經(jīng)甩了出去,這才停下手,看著薛柔和薛景兩個人,氣到了極致反倒恢復(fù)鎮(zhèn)定。 “薛景,無論如何你都要護(hù)著她是吧?!?/br> 薛景冷哼一聲擋在薛柔身前,顯然用行動在說話,薛柔看出有些不對,還想解釋。 “母親,不是你想的那樣,您聽我說。” “小柔,不要和這種瘋女人說話了,她簡直不可理喻!” 薛景的眼中滿是怨恨,仿佛眼前不是從以前到現(xiàn)在一直陪伴在身邊的結(jié)發(fā)妻子,而是生死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薛柔心中咯噔一聲,急忙想阻止薛景說下去,卻根本來不及。 “我和她早就沒感情了,還以為自己是蕓家的千金,對我高高在上,別忘了,當(dāng)初可是你求著哭著,說自己懷孕了,父親才讓你嫁進(jìn)來的,你擺什么架子,我早就對你這張臉作嘔了,你和薛雪兩個人就一直欺負(fù)小柔,她這么善良,你們卻要把她逼死!” 這個蠢貨,還在亂說什么,薛柔腦海中嗡的一聲,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蕓茹此刻已經(jīng)冷靜下來,聽著丈夫滿懷怨憤地說出這些話,她反倒笑了起來,眼睛中像是燒著一片火。 “好,既然你已經(jīng)這么討厭我,那就不要再回來了,從此以后,永遠(yuǎn)地滾出這棟別墅,再也別想靠近一步?!?/br> 薛景輕蔑地看著蕓茹一眼,“放心吧,我也不想再看到你這張臉。” 薛柔還想從中調(diào)和,“父親,別說了,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你們先冷靜一下吧。” “還有你。”蕓茹打斷了薛柔的話語,冷冷地看著她,“既然你這么乖巧,這么聽話,既然我們都想逼死你,那就跟著這個老男人一起滾吧?!?/br> 薛景雖然出身薛家,但向來不被老爺子重視,可以說從來都是邊緣化的人物,當(dāng)年如果不是薛家的長子薛楠出來車禍,從此以后失去了生育的功能,薛景是絕對不可能得到重用,哪怕就是現(xiàn)在薛家老爺子也是將所有的心血都給了薛雪這個孫女,而不是薛景。 蕓茹對這個丈夫有幾斤幾兩再清楚不過了,薛柔的心思也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什么和父親是平白的,有哪個收養(yǎng)的女兒會對父親如此熱絡(luò),差一點就要一起滾床單了吧,既然如此就讓薛景看看,如果他沒了錢也沒了薛家給他的這層身份,薛柔還能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乖巧。 薛柔慌張了,“母親,您不要這樣,父親他還是愛你的?!?/br> 不,現(xiàn)在這種時候她怎么能被趕出薛家,現(xiàn)在她還需要薛家的身份,否則凌家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與她訂婚! 薛景卻一把拉住薛柔,對蕓茹橫眉冷對,“我對這個潑婦早就沒感情了,走就走,就讓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自己過一輩子吧!小柔,你會和我一起走吧?!?/br> 薛柔看著薛景滿是血痕,眼中布滿血絲的臉,怎么可能和他離開,但此刻自己繼續(xù)留在薛家,按照蕓茹的xing子恐怕會立刻弄死自己,而凌家根本不在乎自己,就算知道也會拍手稱快。 事情怎么會發(fā)展到這一步,明明薛雪離開后,自己就應(yīng)當(dāng)是薛家唯一的千金,怎么在轉(zhuǎn)眼間就要被趕出門? 她想說什么,在蕓茹冰冷的眼神中什么也說不出來,眼睜睜看著那扇大門砰地一聲被合住,而自己和薛景卻被趕了出來。 “小柔不要怕,以后我們就離開這個冰冷無情的家,開始新的生活了。” 薛柔耳畔傳來薛景的聲音,讓她想要罵娘。 誰特么想要和你這個老男人開始新的生活,她可是要嫁入凌家,以后成為貴婦的人! 薛柔僵在原地,腦海拼命轉(zhuǎn)動,不,她不能在這種時候被趕出去。 忽然間門又重生被打開,薛柔還不等看清里面的人是誰,立刻哭喊。 “母親,母親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然而出現(xiàn)薛柔和薛景眼前的卻是管家旺叔,他目光不屑地看著這兩個人,冷冷道。 “夫人說了,先生之前用的信用卡都是她的副卡,從今天開始就停了,還有,薛柔小姐既然已經(jīng)是凌家未來的兒媳,自然應(yīng)該歸凌家管,之前薛家給你買的衣服和珠寶,就不必帶走了。” 真惡心,一個喜歡上了比自己女兒年齡還小的養(yǎng)女,另一個則不知廉恥地勾引養(yǎng)父,甚至讓小姐都只能離開薛家! 大門再一次合上,薛柔跪坐在地上,心情和適才相比簡直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 怎么會這樣…… 而此刻,薛景還在她耳邊喋喋不休地說著,“這個潑婦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呵,卡停了就停了,我是薛家的人,父親不會不管我的,小柔,從此以后我們就一起生活了,你再也不用擔(dān)心有人會把你趕出去,也不需要再為了生存被迫嫁給凌家了。” 被迫嫁給凌家?薛柔咬著下唇,直到將嘴唇咬的模糊一片,鮮血淋漓。 她回過頭看著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男人,勉強(qiáng)帶上笑容,“父親,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薛景沒有看出薛柔眼中帶上的恨,還在開心日后可以離開強(qiáng)勢高高在上的妻子,和薛柔一起生活,興致勃勃地說著。 “我們先去找個地方住,以后我們就在一起了,再也不分開?!?/br> 他低頭看著楚楚可憐的薛柔,眼中帶著不尋常的占有欲,薛柔心中幾乎作嘔,卻還是乖巧聽話地點了點頭。 “好,一切都聽父親的?!?/br> 只要這段時間過去,自己安全和凌家訂婚,這個老男人就一點作用也沒有了!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推辭 陳叔將車開往薛家祖宅的方向,路上小心翼翼地從后視鏡中觀察著薛雪,生怕看到什么傷心的表情。 在陳叔看來這對父母實在是太過分了,一個將女兒當(dāng)成能獲取更大利益的工具,另一個則偏愛著虛偽的養(yǎng)女,恨不得讓自己的女兒成為養(yǎng)女的踏腳石。 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一對父母,小姐從薛家離開是正確的,這個家中也只有老爺子對這個孫女才是真心的。 “小姐。”陳叔小心翼翼地說著,薛雪抬頭,微微笑著。 “陳叔?” 看起來并不太傷心,讓陳叔放心許多,“以后您準(zhǔn)備怎么辦呢?”他接了句,“無論如何我都會跟在您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