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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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其實還沒安排,剛才會那么說,無非是怒氣上頭賭氣說出來的。 到了現(xiàn)在,我便決定實話實說了:“我明天有空,可以跟您見面。地點就像上次說的,由您來定吧?!?/br> “好?!边^了會兒,他低低應(yīng)了聲。 現(xiàn)在的我對程易江基本算得上一無所知,除了見到過他這個人,對他的過往,他的背景,他的一切都無從知曉。 直到后來的某一天,當(dāng)我知悉了他的本質(zhì),他的全部,我才明白,他這個人啊,真真切切就是那種霸道無理的性子。 跟別人服軟,向別人妥協(xié)? 狗屁! …… 回到家的時候,我邊去換衣服邊捶著腦袋。 今天這一檔接一檔的事兒,讓我真有種疲于招架的感覺。 只是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都不是松懈的時候。 我迅速地洗了個澡,之后就去到書房,開始整理一些資料。 余家的事,終于到了要徹底清算的時刻,為了這一天的到來,我已經(jīng)等了太久太久。 而越是逼近結(jié)果,越是要保持清醒的頭腦,還有不會被輕易擾亂的心神。 這一晚我睡得很早,因為我還惦記著明天要赴程易江的約。 今天鬧出這不愉快的一出,我心里總是存著個小疙瘩,不知道他心里會不會也存著個小疙瘩。 如果明天有機會的話,還是得當(dāng)面說道說道,畢竟是要合作的伙伴嘛,坦誠點總是好的。 要是有可能,我還要跟他申明一下,我跟人合作也是有原則有底線的,他交待給我的事,如果太過出格,我也不能答應(yīng)。 只是最后的事實證明,我想的這些略有些多余。 因為我根本沒能見到程易江的面。 在趕去約定地點的路上,一切都還正常。 真正讓事情偏離軌跡的,是一通陌生來電。 準(zhǔn)確點說是陌生的號碼,而打電話的人,我卻是認識。 江佩瀾。 這個時候她竟然找到了我,語氣慌張急促,情緒很是不穩(wěn)定。 “小姨……小姨是我……” “佩瀾?”綠燈正好亮了,我起步要過路口。 “是我,小姨,你、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我想見見你,見見你……”她話說得顛三倒四,聲音也壓得很低,跟方寸大亂似的。 我的心也瞬間跟著提了起來:“有什么話你慢慢說,我在聽?!?/br> “我好怕,我想離開這……你來救救我吧,救救我……” 前面有輛車突然停下,眼見著要追尾,我趕緊踩下剎車,輪胎與地面產(chǎn)生刺耳的摩擦聲。 我余驚未消,卻聽電話那頭已經(jīng)傳來痛苦的哭聲。 “救我,救我……” 反反復(fù)復(fù)的,只剩下這一句絕望的呼救。 【稍后第二更~】 第223章 冷血到這個地步 轉(zhuǎn)彎掉頭的時候,我又聽到了心底里的那股子雜音。 咚咚直響,悶得我喘不過氣。 在趕往另一個目的地的路上,我找機會打了兩通電話。 第一個打給了沈嘉安。 江佩瀾的行蹤,我覺得他怎么樣都該知道。 而要怎么做,便憑他自己的抉擇。 第二個則是聯(lián)系到了程易江。 本來約好了今天上午十點在他下榻的酒店咖啡廳見面,他說有事要跟我談,我也有事要跟他說。 只是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意外,我不能赴約,當(dāng)然要跟他說清楚。 電話接通后,我簡單地解釋了幾句,沒有細講,還有點含糊。 他是什么樣的人,很快就聽出了我話里的心不在焉和焦躁。 “發(fā)生什么事了?”他沉著聲音問我。 不是我故意隱瞞他,是我跟他真的沒什么可多說的,因為就算是說了,他也沒辦法明白。 我抿了一下嘴唇,聲調(diào)略有些不穩(wěn):“我家里的人出了點事,我得趕過去看看?!?/br>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以為這通電話可以到此為止,可就在掛斷的前一秒,我聽到那道沉冷的男聲傳來:“你現(xiàn)在在哪?” “程總,我是真的有事……” “我問你,你現(xiàn)在在哪。”程易江打斷了我的話,仿佛我說的都是廢話。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了高架,待會兒還要上省道,沒工夫跟他繼續(xù)糾纏下去。 深吸一口氣后,我說了個地點,然后放輕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等我把家里的事情處理好,到時候您只要不提太過分的要求,我都會幫您做到。程總,我不說了,先掛了?!?/br> 半個多小時后,我將車停在東郊一家廢棄不久的樓盤前。 這里的地競標(biāo)時余家也投過標(biāo)案,只是當(dāng)時是由江崢負責(zé)這個案子,比競爭公司報低了兩個百分點的價格,最終失去了這塊地。 這里最終歸屬了一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公司,花了兩個億投下。 短短兩年的時間,這里從一片荒蕪到地基深嵌,眼見著層層高樓就要豎起,誰曾想當(dāng)初大出風(fēng)頭的那家公司會突然倒閉。 投資商沒了,資金鏈斷了,施工隊跑了。 于是成了眼前這副荒蕪景象。 江佩瀾起初跟我說這個地方的時候,我還有些不理解,她怎么會來這。 而在看到另外一個人之后,我才有點恍然。 江佩瀾被綁住手腳,灰頭土臉地坐在地上,目光略有些呆滯。 在她的身后,站著的是她的親舅舅,余淮林。 余淮林此時也沒了往日的精神模樣,沒了昂貴的西裝和锃光瓦亮的皮鞋,穿著一身工作裝的他像個垂垂的老人,只有臉上的陰狠表情昭示著他的憤憤和怒恨。 他看著我的同時,我也看向他,目光算得上平靜。 都到這一步了,我總不能被嚇得尖叫出來吧,那樣有什么用呢? 我想了想,最終先揚聲說道:“大哥,佩瀾是你的親外甥女,你可不能傷害她?!?/br> 余淮林聞言笑了聲,陰嗖嗖的,嗓子也沙啞的很:“你他媽給我閉嘴!我弄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你這個賤人搞的鬼!” 趁著他發(fā)狠的時候,我瞥了眼四周,發(fā)3;148471591054062現(xiàn)到處都是施工留下來的殘骸,地上石頭毛料隨意散落堆積著,走幾步說不定都會被絆倒。 而在余淮林的身后,還有幾根疊放起來的鋼管。 我收回目光,繼續(xù)看向那個眼睛發(fā)紅尚在暴怒的男人。 “大哥,我們之間的恩怨可以好好算,但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磥硌売H情的份上,你先放開佩瀾,我就站在這里,哪兒也不會去?!?/br> 我原本以為余淮林怎么也會顧及一點舅甥情分,誰曾想下一刻,余淮林竟然抬腳踢了江佩瀾一下。 江佩瀾身子瘦弱,這一腳沒受得住,直接向前栽倒,臉撲在土里。 我一見就有些忍不了:“余淮林,你真的就冷血到這個地步?” “我冷血?哈哈,我去他媽的冷血!當(dāng)初要不是她那個蠢哥哥,我怎么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該死的江崢,該死的臭娘仨兒,你們都該死!” 說著他又踢了江佩瀾的腰一腳,后者估計是已經(jīng)沒力氣了,饒是這一下再狠,她也沒什么反應(yīng)。 我一邊擔(dān)心她,一邊又是真的不解。 余淮林這到底是吃錯什么藥了,怎么現(xiàn)在的矛頭都指向江佩瀾和江崢?biāo)麄兞恕?/br> 他說,說江崢害他到今天這個地步,江崢明明已經(jīng)坐了牢,他還能做什么危害別人的事。 我著實不明白,可又知道就算問了也沒用,余淮林才不會好心地跟我解釋。 在他的心里,估計更恨我入骨。 果然,他的矛頭很快落到我的頭上,要不是我們之間隔著十米左右的距離,我覺得他手上那根繩子隨時會扔過來勒住我的脖子。 “余清辭,你今天到了這,就別想走出去。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在里面挖好了一個坑,那就是你的墳?zāi)埂?/br> 第224章 今天交待在這了 給我準(zhǔn)備好的墳?zāi)拱 ?/br> 余淮林,我倒是要看看,我們兩個今天誰活不了。 我扯扯嘴角,估計臉寒的像冰。 在場的三個人,江佩瀾被捆住手腳動彈不得,剩下我跟余淮林,一個身弱,一個老邁,真要是較量起來,誰也不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我穿著從車上換的一雙平底鞋,腳踩在硌人的石子兒路上,動了動腳踝。 而余淮林也惡狠狠地瞪著我,緊緊握住他那根手指粗的繩子,仿佛下一秒就會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