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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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這狗發(fā)什么瘋??!該不是狂犬病了吧?” 吵死人了,一天到晚叫這么多次!” 大白天的又沒有小偷,叫什么叫??!” 打死算了!” 一個形容枯瘦的男子匆忙走出院門道歉,然后回院子里呵斥那條大黑狗。 大黑,別叫了!再叫真的打死你了!”他兇巴巴的吼了一句。 黑狗嗚咽了兩聲,那聲音十分委屈,然后突然又狂吠起來,似乎在拼命提醒主家有危險。 我哥拍了拍門板,說道:“大叔,我能讓你家狗不叫,你信不?” 男子瞪了我哥一眼,緊接著看到我哥身后臭著臉的奚伶舟,趕緊手忙腳亂的往里面讓。 奚伶舟不愿意進去,她害怕院子里的陰邪之氣,我哥倒是進去溜了一圈,然后走過來說:“小喬,里面西南角確實有東西,今晚肯定要在這兒停留一夜,那東西應該晚上才會出現(xiàn),陰氣很重啊,你下來看看么?院子里有架子,挺涼快的?!?/br> 我笑道:“我以前跟你出門,什么時候怕過熱啊,我才沒那么嬌氣!” 話是這么說,可是天上的太陽炙烤著頭皮,我還是出了一頭汗,污老太太說生了孩子后身體里的水分會慢慢排出來,所以這段時間我吹空調(diào)都能出汗。 那枯瘦男子是奚伶舟的親生父親,奚伶舟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站在門邊不進院子,他尷尬的勸了好多次,說站在門口讓鄰居看到不好。 賣孩子的時候,怎么不怕別人說閑話?現(xiàn)在怕什么怕?報應遲早會來,你們到時候慢慢哭吧。”奚伶舟冷嘲熱諷,仿佛面對一個毫無關(guān)系的人。 那男子有點怕她,不敢多說什么,回頭來問我們:“你們是二丫頭的朋友么?” 二丫頭?我瞟了奚伶舟一眼,她冷哼了一聲扭開頭。 這副模樣真像不良少女……穿著牛仔短褲、露臍t恤,脖子上戴著金屬項圈、紅色短發(fā),打著一串耳洞……這模樣居然是個巫婆子? 只能感慨社會進步了啊。 我哥將軟中華遞過去,我們坐在花架的竹凳子上聊天。 這大叔姓劉,原來窮得要命,老婆生了兩個女兒,老二就是奚伶舟,那時候養(yǎng)不起孩子,就有人勸說把老二賣掉,給老二也有個好點的生活,起碼吃得飽。 走投無路也只能這樣,賣掉奚伶舟時,他悄悄的留了心眼,想著以后努力賺錢再把她買回來。 拿著賣女兒的錢,他開始去小城里起早貪黑的做小本生意,賺了點錢在這兒蓋了這棟小院子,家里才算有個落腳點,這時候想把奚伶舟買回來,她卻早已跟著馬老太太離開了。 自從住在這里后,家里順風順水,大女兒早早出嫁,他們身邊沒孩子,就繼續(xù)生,結(jié)果連生了三個女兒,他覺得老天爺不會給他兒子,就打消了讓老婆再生的念頭,又多方聯(lián)系上奚伶舟,打算把這個賣掉的女兒也接回來。 女兒們長大,他準備把房子擴建翻新,動工時從地下挖出一個動物的頭骨,工人說不吉利、不干了,他心里害怕,就想叫奚伶舟看回來處理。 誰知奚伶舟院子都不進就跑了,這次也是,站在院子外面不愿意進家。 她恨我們啊,我們也覺得沒臉見她……報應我也覺得正常,但家里孩子是無辜的啊,我這幾天擔驚受怕,三個小孩兒我都用繩子綁起來才敢睡覺!”他抹了一把眼淚。 為什么要用繩子綁起來?”我納悶的問。 他臉上驚恐,壓低聲音說:“一開始,我看到三丫頭大半夜的跑到院子里挖土!我吼了一聲,她居然昏倒了!村里老人家說她是被什么東西給迷住了!” 后來四丫頭又是半夜起來,我家大黑咬了她一口……我開始怕了,最小的女兒才四歲啊,我怕下一個出事的是她。” 他說到這里,悄聲道:“村里有人說,這是我家二丫頭報復我們,我想著叫二丫頭來看看,順便也給她道歉賠罪……” 巫婆子確實讓人又愛又恨,有事相求的時候,希望她們能救命;得罪她們的時候,又害怕她們報復。 我回頭看了看門外蹲著的奚伶舟,這會是她的報復嗎? 堂屋正中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黑匣子,我哥問道:“那就是挖出來的東西?我能看看嗎?” 能、能!您是法師,當然能看……”劉大叔忙把我們引到堂屋門口。 堂屋門上掛著一面村里常見的塑料邊圓鏡……這家人指望隨便掛一面鏡子就能辟邪么?能有用才怪。 我哥含著銅符跨進去,哼哼道:“我們見過的兇物多得去了……嗯?這啥玩意?” 他掀開匣子看了一眼,招呼我過去看。 里面是一個動物的頭骨,頭型尖長、有兩個盤曲的大角,頭骨不是白色的,而是深褐色。 ……盤羊角?!蔽姨а劭聪蛭腋纭?/br> 我哥拍了拍腦袋:“對,盤羊角,劉大叔,你家祖上有人信佛教么?藏傳佛教?!?/br> 這東西在藏區(qū)很常見,藏民經(jīng)常懸掛在門楣上,有些上面刻著經(jīng)文,據(jù)說是用來感恩這些為家庭做貢獻的牛羊。 劉大叔一頭霧水:“我家三代赤貧,肚子都吃不飽,還信佛?真要是個羊頭,早熬湯喝了!” 噗…… 再看這羊頭的顏色,我很肯定這是血,血滴在純白色的東西上,經(jīng)過了而一段時間就會變成這樣的深褐色。 ……別問我為什么知道。 我哥蓋上匣子,對劉大叔說道:“今晚你別綁住你女兒,我們把車開進來,就停在你家院子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作祟?!?/br> 我走到院門外,問奚伶舟道:“里面就是個羊頭骨,你花十萬塊就想得到這東西?你有什么目的嗎?” 奚伶舟睨了我一眼:“我只用看一眼這黑匣子,就知道這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舍得花錢,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br> 天剛黑不久,劉大叔就趕三個閨女回房睡覺,院子里的燈全滅后,西南角上立刻起了一陣陰風。 來了?!蔽腋缬悬c小興奮。 院里的大黑狗,又狂吠起來…… 第356章 柳仙 奚伶舟搓了搓手臂,上面開始冒紅疹,她抱怨道:“這又得好幾天才消啊!都說了我在外面看片子打發(fā)時間、順便等你們!非要拉我下水……” 你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巫婆子嗎?再說沒人關(guān)注你起不起疹子,消不消無所謂,誰看你?。 蔽腋缤虏鄣?。 哼!”她氣哼哼的扭頭。 西南角上,朦朦朧朧出現(xiàn)一個長條形的輪廓,對著東廂房的方向扭動,黑狗的叫聲震天……太吵了,這樣會把周圍的人都吸引過來。 ……我們下去吧?”我低聲問道:“我去安撫一下那只狗?!?/br> 大黑狗看到我時,嗚嗚咽咽了兩聲,就趴俯在地上不動了,似乎放棄了抵抗。 西南角那個影子越來越粗,奚伶舟突然捂著嘴輕輕叫了一聲。 東廂房的門打開了一條縫,一個小小的身影從房里爬了出來。 爬。,詭異的爬。 手腳都不用,就用身子在地上扭動、或者膝蓋與肩膀支撐著、像毛蟲般一聳一聳的往前移動。 是老劉家最小的女兒,她才四歲多,這么用力在地上搓,皮rou很快就搓破了。 她小小的身體扭動著往西南角爬去,我們躲在車后盯著,她走到院子中間時,突然扭頭朝那條大黑爬過去。 大黑嗚嗚咽咽的退縮,我們也做好了準備,我哥對我使了個眼色,讓我去給這小女孩驅(qū)邪,他去對付西南角上那個東西。 那小女兒詭異的扭動身軀、朝大黑狗張開了嘴……怎么,她還想咬死這只大黑狗? 面對“怪異狂邪”的病人時,用勘鬼訣最為方便快捷。 右手大指掐中指甲下,念咒勘鬼。 那小女孩身體猛的一頓,轉(zhuǎn)過頭目光森然的盯著我們,突然飛快的朝我爬來! ?。?!快快快,快攔住她——”奚伶舟驚叫一聲,拼命后退。 ……這家伙,真的是馬老太太的徒弟嗎?怎么這么怕陰邪之物。 因為不確定這小女孩身上是鬼魂還是妖物作祟,為了保險起見,我掐了個拘邪訣,默念禁咒,禁閉邪鬼妖物。 小女孩頓了頓,突然頭部從側(cè)面扭轉(zhuǎn),我趕緊上前一步,掏出符咒往她額頭一貼,喊道:“哥,快點,那東西要逃了!” 我哥飛快的用工兵鏟插進西南角的泥土里,那里的泥土很松,鏟子很容易就沒入土面,下面有個東西在拼命掙扎,我哥罵道:“勁兒還挺大的……是個不成才的柳仙!” 柳仙! 我偷偷咽了口唾沫,還真有柳仙入戶??? 奚伶舟一聽,忙叫到:“別弄死了!我們說柳仙入戶不能打死的!” 我哥瞪了她一眼,反駁道:“我們還說長蟲入戶、宅犯陰邪呢!” 柳仙就是民俗傳說中的長蟲精、也就是多年的老蛇精,傳說老蛇特別記仇,如果打死了,會上門來尋仇。 而且老蛇既有邪性、也有靈性,據(jù)說修煉多年的老蛇能成人形、也能攝魂攝物。 奚伶舟臉上紅疹越來越多,她心煩的吼道:“總之柳仙別弄死,等下我跟它談談!” 談談?她還可以通動物靈啊? 躲在西廂房偷看的劉大叔兩口子嚇得不輕,他媳婦忍不住說道:“你看,我就說二丫頭會神神叨叨的事情!她還要跟這鬼怪講話呢!說不定是她報復我們的?。 ?/br> 深夜里這句話很輕易就傳入了我們耳朵,奚伶舟冷笑一聲道:“你們還需要我動手報復?以后有你們好受的!我先把話放在這,你們不管生多少孩子,都是晚景凄涼、老無所依!” 這話對山里人來說特別扎耳朵,一般人家就算沒兒子,也要招個上門女婿來養(yǎng)老,奚伶舟這話聽起來像是詛咒,惹得老劉的媳婦炸了起來。 你個死孩子咒誰呢?!如果不是老娘懷你十個月、又死命把你擠出來!你能到這世上走一遭嗎?!當年餓著肚子去要飯,就為了有點奶水給你吃!想著把你賣到好人家去,你也少跟我們受點罪!” 她絮絮叨叨的說起來,嚎啕大哭又罵罵咧咧。 奚伶舟冷哼了一聲:“我跟你們沒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只是來收一件陰物,別跟我扯這些陳年舊事!賣女兒還說得天經(jīng)地義?也只能騙你們自己?!?/br> 我哥罵道:“你們是要命還是要吵架?來個人幫手行嗎?再吵小爺我撂挑子不干了,你們自己收拾殘局!” 老劉趕緊拿著鋤頭去幫忙挖,老劉媳婦跑來我這里問道:“我這丫頭怎樣了?” 暫時驅(qū)走了,符咒先不要撕下來?!蔽叶诹艘痪洌瑴蕚淙臀腋?。 奚伶舟不敢靠近院子角落,自己跑出了院子。 小喬。”我哥對我使了個眼色,讓我去盯著她,省得她搞什么手腳。 我追出院子,看到奚伶舟跑到樹下坐著,從背包里掏出她的筆記本電腦,點開那嗯嗯啊啊的愛情動作片…… 她還真要在大晚上、荒郊野外看這種東西?。?! 你夠了吧?”我忍不住說道:“就算你是請我們來收陰物,你也不應該坐在這里看這種片子吧?” 她冷哼一聲道:“怎么了?我看這個妨礙到你了?你都生孩子了,還不好意思看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