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這大概是一個美貌風(fēng)流纏郎攻x帥氣純情不敵受的故事。 印妝風(fēng):我縱橫兩儀山境揭榜懸紅,靠得從來都不只是武力值。為什么看到烏長柳那張臉就智商直線下降?這很有問題! 孟染:嗯,你頭像底下的戀愛buff顯示,遇到烏長柳智商100。 印妝風(fēng):…… 第140章 我有個主意 孟染原以為, 兩儀的情況會同以往一樣,也就是最近的幾天會星元豐沛,豈料這次, 竟足足持續(xù)了兩個月之久。兩個月過去,還時不時會出現(xiàn)狀況。 不得已, 宋璽自己再次擔(dān)當(dāng)起領(lǐng)舞的職責(zé)。與領(lǐng)舞比起來, 宋璽更希望孟染能夠為結(jié)丹做好準(zhǔn)備。如此, 才是對天舞門最大的提升。 孟染也果然不負(fù)所望, 順利進(jìn)入了筑基大圓滿, 靜待機緣,便可結(jié)丹。 及至此時, 孟染也終于將天舞門筑基期的各類舞蹈通讀了一遍。嘆為觀止之余, 也對天舞門的前輩們更加敬佩了。天舞一門, 堪稱將靈氣與元氣都研究的非常通透。凡世間事, 與靈元兩氣相關(guān)的, 便沒有天舞門辦不到的。壓山跑馬舞通過舞蹈化靈氣為陣法,孟染猜測,般侑當(dāng)年便是被壓山跑馬舞所化的陣法鎮(zhèn)壓。般侑實在強大, 才不得不以雷葵為陣眼。是以縛陣松動, 他們以壓山跑馬舞才能相助雷葵。如此, 孟染對兩儀的那份說辭, 倒是更加相信了。 都說三人成虎,如今的兩儀山境,已經(jīng)不知道是多少個三人, 在說天舞門在斬龍峰相助斬龍之事了。 半年的時間悄然過去,斬龍的傳聞不僅沒有冷下去,還悄然傳到了境外。天舞門已經(jīng)開始收到外境門派的請柬了,其中就有迷極境的吹雪門和真武門。 天舞門如今的立身之本還是在兩儀山境,對于迷極境的邀請,暫時不準(zhǔn)備立刻回復(fù)。 在筑基期的舞蹈中,除了壓山跑馬舞,孟染對另一舞蹈特別感興趣——百靈上元舞。 百靈上元舞可以梳理靈氣,將靈脈的靈氣更有針對性的聚攏,甚至可以控制周邊的靈氣往靈脈匯聚。相當(dāng)于在靈峰周圍設(shè)置一個巨型的聚靈陣,長久以往甚至能改變靈峰等級??上?,此舞對舞者的修為有明確要求,至少需要一百位筑基修士,才能起舞。若天舞門此時已經(jīng)有一百位筑基修士,靈峰什么的也不用換了。 雖然現(xiàn)在還沒辦法跳百靈上元舞,孟染卻相信,此舞對接下來的兩儀山境格外重要。 隨著各派修士的晉階,兩儀山境目前的靈脈,已經(jīng)開始漸漸不足以供奉這些修者了。一門二宮三宗還好,早就占據(jù)了甲字峰的靈脈。另一個甲字峰被紫云宮所據(jù)。 剩下的三個甲字峰,目前被最有實力的十二派其中三派——濕婆廟、百藥門、斬龍獄——占據(jù)。如今玉心谷新出了一名元嬰修士,百藥門的甲字峰岌岌可危。 凡事有先來后到,而且順序這種事,說得直白些,還不是天舞門來定的。玉心谷能在百藥門之前,將請柬遞到天舞門來,便代表著玉心谷方面的勢力,此次在兩儀山境中的勝出。這些沒有被放到明面上來的角逐,天舞門便當(dāng)不知道。只管按照接到請柬的順序,前往應(yīng)約便是。 半年的時間很快過去,前往紫云宮的時間也已經(jīng)近在眼前。 烏長柳此時正坐在孟染廳內(nèi)的懶人沙發(fā)上,看起來快攤成大字的兩個人,一點都不像在說正事,但說著的事情,卻的確迫在眉睫:“紫云宮與其他各派都有不同,除了對自己深愛之人,完全不會對其他人心動。我覺得司辯之舞,可能并不能讓紫云宮的修者有所感悟?!?/br> 孟染近一年來,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與兩儀雙修。再來便是將傳承之地的節(jié)奏,與天舞門筑基期已經(jīng)能夠修習(xí)的舞蹈進(jìn)一步完善。有了般侑這事情在前,孟染鉆研的勁頭再不敢懶散。如今筑基修者能夠修習(xí)的舞蹈,孟染已經(jīng)全面掌握,譜曲的進(jìn)度也完成了近八成。倒沒有時間來考慮烏長柳說的這件事情。 烏長柳都專程提出來了,孟染也有必要正式的考慮一下這件事情,畢竟,烏長柳說得很有道理。 孟染還是從花若妍口中聽說的紫云宮,老實講,孟染對紫云宮并沒有什么好感。 既然所修是斬情道,又何必去惹得男癡女怨?既然是情之所至,又為何可以為了大道斬而決絕? 這種將所愛都能當(dāng)作絆腳石從修行大道上搬開的,簡直讓孟染懷疑愛情。就算孟染不是一個愛情至上的人,也對于這種將所愛近乎利用一樣的斬情道,沒什么好感。 此時聽烏長柳提及,孟染就忽然膽從惡中生,道:“我有個主意,不過,并不確定后果會怎樣?!?/br> 烏長柳聞言便起了興致,從軟塌塌的沙發(fā)上一骨碌坐起身:“你先說說看?!?/br> 孟染壞心思已起,反正最終拿主意的也是烏長柳,便道:“這次就不跳司辯之舞?!?/br> “那跳什么?”烏長柳問。 孟染壞笑:“他們紫云宮不是斬情絕愛嗎?不如我們就去給他們跳一曲和鳴之舞啊?!?/br> 烏長柳聞言,就笑了??粗鴫男Φ拿先?,烏長柳縱容的搖了搖頭,末了卻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可能需要和輝宴圣君先把話說清楚。” 孟染便道:“司辯之舞與和鳴之舞,利弊都與他說清楚,后果自負(fù)?!?/br> 烏長柳點頭,又道:“若真出了事,倒也好試一試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孟染奇道:“什么事?” 烏長柳悠悠嘆了口氣,仿佛高手寂寞,應(yīng)道:“最近這一年,外務(wù)處理起來簡直太輕松,讓我忍不住懷疑,我們是不是在仙盟里有人。要是這次真的出了事,也好知道仙盟對咱們到底能縱容到什么程度?!?/br> 孟染并不處理外務(wù),卻也知道最近一年烏長柳很閑,閑到他時不時就能去糾纏一番印妝風(fēng),而且看起來似乎已經(jīng)快要大功告成了。 隨著天舞門在兩儀山境的人氣越來越旺,天舞門想要做點什么,已經(jīng)變得容易許多。 但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許多時候都不需要烏長柳出面,只是讓門下弟子去說一聲,對方就能很快給他們辦好。 若他們是天劍門,這種無往不利的情況也還說的過去。然而他們不是,他們?nèi)缃裥逓樽罡叩男拚咭膊胖髨A滿。靈識修復(fù)完畢醒過來的雷葵,修為也跌倒了結(jié)丹期。而且由于擂錘受損,還喪失了近半的攻擊力。 關(guān)鍵雷葵并不像最開始看到的那么靠譜,是只相當(dāng)中二的器靈。 諦音靈識被抹去了近半,性格就和小孩子似得。加上中二的雷葵…… 如今兩只器靈,動不動就互相懟起來,一懟起來就互相攻擊,音波甩的到處都是。若不是還顧忌著門內(nèi)的弟子,搞不好兩只都要大打出手。 還好打完就睡,睡醒了還能和平相處一段時間,否則,孟染真的想把這兩只順手甩給眼熱不已的倪飛。 對于烏長柳說的事,孟染還是問道:“這種事情,也需要試嗎?” 烏長柳卻一本正經(jīng)的點了頭:“阿印說了,凡事必有因,仙盟不可能毫無緣由的這樣做。把天舞門捧到這個份上,如果不是為了捧殺,就一定是隱藏了一件大秘密?!?/br> 孟染聞言,便也沉吟了。 烏長柳便接著道:“不管是哪一種,我們總得找到緣由吧。” 孟染便點了頭,道:“嗯,那你就放手去做,不管出了什么事,我們都一起面對。” 烏長柳笑道:“這點我當(dāng)然知道。”說完了,烏長柳也站起了身,道:“就不打攪你們了,我去和師姐去說一說這個和鳴之舞的事情,隨后可能就要先去一趟紫云宮。” 孟染卻笑道:“怎么,不先交待一下阿印這個稱呼是怎么回事嗎?我們到現(xiàn)在可還叫著師叔呢!” 烏長柳得意一笑:“能改口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闭f著就出了門去。 等烏長柳走了,在廳上默默聽著兩人談話的兩儀才道:“你們太過小心翼翼了。天舞門給了各派這樣大的幫助,又有斬龍的功勞在前,仙盟和各派大開方便之門,也是應(yīng)該的?!?/br> 孟染卻道:“師兄和印師叔說得也有道理,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些總不會錯?!?/br> 兩儀放下了手中的藍(lán)流寶石,將窩在沙發(fā)上的人撈到了自己的腿上,道:“就喜歡看你無法無天的樣子?!?/br> 孟染仰起頭:“嗯?我什么時候無法無天過了?” 兩儀笑笑的落了一吻在他頰上:“剛剛給長柳師兄出餿主意的,難道不是你?” “那就是無法無天了?”孟染不服。 兩儀笑道:“都被長柳師兄拿去試探底線了,你覺得呢?” 孟染氣短,這么一說,好像確實如此?! 看到孟染氣短的模樣,兩儀又笑了,湊到耳邊悄聲道:“但我喜歡呀?!?/br> 孟染被這又低又輕又纏綿的聲音,撩得滿面通紅。 兩人這番交談,自然無人知道。 幾天后,接待烏長柳的輝宴圣君,聽完烏長柳所說,也陷入了沉思。 輝宴圣君當(dāng)然不會想到,這是孟染起得壞心思。 反而覺得天舞門在演舞這件事情上,態(tài)度誠懇。認(rèn)真的考慮了觀舞一派的心法問題,對此表達(dá)了感激。最后,一如烏長柳所預(yù)料的那樣,選定了和鳴之舞。 第141章 大道與道侶 紫云宮選定了和鳴之舞, 烏長柳順勢敲定了演舞會的其他事宜,便回返天舞門,開始籌備演舞會。 首先要確定的, 便是和鳴之舞的表演者名單。雖然和鳴之舞不需要領(lǐng)舞,對修者的要求卻必須是筑基期。沒筑基的眾弟子首先被涮下去了。 剩下的三十多位筑基弟子, 除了孟染等六人, 便都是天舞門第一百五十代的弟子。 但和鳴之舞是雙修舞蹈, 這就有點難住烏長柳了。真正確定了道侶關(guān)系的, 就只有孟染和兩儀而已。他現(xiàn)在都不敢輕易放孟染出去跳舞, 萬一再跳出來個般侑,怎么辦? 距離去往紫云宮還剩三天, 烏長柳坐在執(zhí)事堂內(nèi), 對著一片空白的和鳴之舞表演者名單, 一籌莫展。 魏憶曉趴在烏長柳的椅背上, 托腮:“要不, 徒兒我?guī)蛶湍悖俊?/br> 烏長柳挑眉:“怎么幫?” 魏憶曉也挑眉:“平常纏得那樣緊,關(guān)鍵時候怎么反而慫了?” 烏長柳豎眉:“有你這么跟師父說話的嗎?” 魏憶曉聳肩:“這種話題還以師徒身份,一本正經(jīng)的來談, 不是更尷尬嗎?” 烏長柳一時語塞。 魏憶曉資質(zhì)好人聰明, 新一輩的弟子中最能為烏長柳分憂, 烏長柳偶爾還是很想掐死這個徒弟, 比如這種時候。 烏長柳還沒拿定主意,魏憶曉又說了:“不過說真的,師父你如今可是兩儀山境萬千女修, 嗯……可能還有男修的夢中情人,就這么帶著道侶去紫云宮跳雙修和鳴之舞,你就不擔(dān)心印師祖的生命安全嗎?” “……”正在考慮要不要裝一波可憐去騙人來跳雙修之舞的烏長柳,果斷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魏憶曉接著道:“四師叔和倪飛師叔?不過,倪飛師叔可能也需要注意生命安全?!?/br> “……你不如說說,誰不用擔(dān)心生命安全?”烏長柳快要控制不住想要掐死徒兒的手。 魏憶曉將那張空白的紙張抓過來,仰著頭看了半晌,摸著下巴道:“不如我和盼兒一起跳吧。司辯之舞也是咱們倆一起跳的,沒毛病。” 烏長柳哼道:“什么盼兒,好好叫師弟?!?/br> “哦?什么阿印,好好叫師叔?!蔽簯洉詰?yīng)得無所畏懼。 還是掐死了,重新收一個吧! 魏憶曉已經(jīng)見好就收:“不然還是三師叔和兩儀去跳吧,哪有那么多般侑?” 烏長柳就奇怪了:“怎么你三師叔和兩儀就不需要注意生命安全?” “這個問題嘛……”魏憶曉沉吟了片刻,發(fā)現(xiàn)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兩儀山境的修者們,好像已經(jīng)默認(rèn)了兩人的關(guān)系:“三師叔的鋪墊工作做得好?” 烏長柳也托了下巴:“嗯……這點咱們得好好學(xué)學(xué)?!?/br> 師徒二人商議定了,還是又來找孟染。主意既然是孟染出的,孟染也就沒反對,爽快的應(yīng)下了。 出發(fā)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為了避免再次出現(xiàn)意外,這次烏長柳也隨行。 三天后,一行人抵達(dá)紫云宮。紫云宮也處在北地。紫云一峰,景如其名。還未抵達(dá)紫云峰,孟染便在云舫上,遠(yuǎn)遠(yuǎn)看到,如鴻蒙般的紫色云霧,繚繞在紫云峰四周。金色的護山大陣,在紫云中微微透出端倪。順著紫云宮的牌坊進(jìn)入紫云宮派內(nèi),金白兩色的尖頂建筑,在北地的冰雪中透出一種肅穆的莊嚴(yán),又隱隱透著恢弘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