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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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一定趕得及?!睖匮园庹怂哪?,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想要一個什么樣的妝?” “???”女孩有些詫異,似乎沒想過自己還可以提這樣的要求,于是猶豫著說,“這場戲就是很稀疏平常的一場,沒有特別要求,就是我的皮膚不太好,如果能顯得白一些潤一些就好了,我個人比較喜歡艷麗一點(diǎn)的,這樣顯得人的氣色好,在鏡頭里一看,也比較舒服,但是最好不要濃得太明顯,像糊了一層面粉那樣的不好,所以就...”女孩說到最后突然意識到溫言是來幫忙的,而自己提的要求似乎太多,于是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你看著來吧,只要在鏡頭里有一些妝感,跟別人一比不太黑就好了?!?/br> 溫言拍拍她的肩:“好?!?/br> “對了,我叫白筱。”溫言開始給她上妝沒一會兒,女孩自動報出家門。 “恩,我知道你,曾經(jīng)出演過大明后宮?!睖匮缘亓司?。 白筱一下子就愣住了,大明后宮是一部制作相當(dāng)龐大的歷史題材劇,由九冠影后言抒珺挑大梁,劇中幾乎集齊當(dāng)下最當(dāng)紅的一線小生和花旦,隨隨便便一個配角都是在別的劇中擔(dān)任過主角的,那部劇再一次成就了言抒珺,使她連續(xù)摘下九個國際影后的獎項(xiàng)后,又成功拿下一個視后,也將當(dāng)時還是新人的儼燃推入了大家的視野。而她,不過是在那部劇中飾演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宮女,角色沒有亮點(diǎn),戲份更是少得可憐,雖然她一直以出演過大明后宮為傲,但知道她參演過的人,恐怕寥寥無幾。 “你怎么知道?那部劇我的戲份很少的?!?/br> 溫言朝白筱眨了下眼,有些俏皮的一笑:“我就是知道,我還知道你在出演這部劇的時候,因?yàn)槭艿讲还珜Υ?,哭過鼻子?!?/br> 白筱訝然的看著溫言,幾乎是驚呼出來:“你也在那個劇組呆過?”說著又有些難為情,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說起來挺不好意思的,我呢,是個三線演員,沒什么過人的天賦,更沒有人脈,一直只想憑借自己的努力在這個圈子里打拼,其實(shí)出演大明后宮的時候,我特別開心,但也挺忐忑的,在這個圈子混,其實(shí)心理就是要強(qiáng)大些,因?yàn)榭偸怯腥苏f話很難聽,看你沒什么名氣,就欺負(fù)你,我那天特別不爭氣,實(shí)在忍不住就哭了,結(jié)果被言抒珺老師看到,她就安慰我,說她也是從那個時候走過來的,人生沒有捷徑,更沒有一夜成名,所有個一夜成名的背后,都有無數(shù)個不眠不休在努力的夜晚,就像我一樣。真的,言老師她人真的很好,又很親切,在這個演藝圈地位那么高,卻一點(diǎn)架子都沒有?!闭f著嘆了一聲,話語里帶著惋惜,“真是不敢想,這么好的人怎么會插足別人家庭,又因?yàn)樾邞崙M愧跳樓自殺了呢,太可惜了?!?/br> 白筱自顧的說著,絲毫不察溫言手中的畫筆停頓在她眉梢處已經(jīng)很久了。 過了會兒,白筱終于從那段難過的回憶中緩過神來,笑著問溫言:“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溫言手中的畫筆在她的眉梢做了個漂亮的收尾,靜靜地吐出兩個字:“溫言?!?/br> “哦,那你是專業(yè)化妝師么?” 溫言搖頭:“不是。” “……” 白筱還在愣神,溫言已經(jīng)放下畫筆,拿起了粉刷,在她的臉上打好底妝,遮瑕,刷影,打高光,一道道程序流暢而利落的完成,最后她放下手中的化妝工具,將白筱的臉端端正正的擺到了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她,笑問:“怎么樣?” 白筱微微張著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仿佛完全變了個人,略顯蒼白的臉變得明媚艷麗,微微挑起的眼角帶著些小小的嫵媚,彎起眼睛的時候,卻又顯得脆弱無辜,妝容不濃不淡,看起來舒服極了,仿佛不是化上去的,而是她原本就長得這個樣子,不可思議,就在短短十分鐘之內(nèi),就用眼前這些質(zhì)地一般的化妝品,就可以使一個人徹底改變。白筱近乎貪戀的看著自己的臉,感到剛剛沉到井底的一顆心怦怦跳得厲害,連脈搏都跟著全身的血液在身體里瘋狂的叫囂沸騰。 “太美了,我從來沒想過,我的臉可以在一個人的手里變得這么漂亮,還說不是專業(yè)的化妝師?這簡直是魔術(shù)手啊?!?/br> 溫言靜靜看著鏡子中的這張臉,就仿佛看到很多年前,那個人總是笑容款款的坐在那里,放心的將自己那張臉完完全全交到她手中,然后慈和的對她說,“溫言,你是天生的魔術(shù)手,你的手是為了讓所有人變得更美而生,你總會把不同的臉孔變得動人又深刻,讓人難以置信欲罷不能,在你手中享受著自己從未有過的美麗,是你帶給這個世界最大的驚喜?!?/br> 當(dāng)年,當(dāng)年,已是她回不去的當(dāng)年。 片場的拍攝還在繼續(xù),儼燃依舊騎在馬背上,與同一個劇中的男演員進(jìn)行賽馬,不知怎么,她騎著的那匹馬突然受驚,長長的一聲嘶鳴,前蹄突然抬起,在虛空連著蹬了好幾下,儼燃一個沒坐穩(wěn),身子一歪猛地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那匹馬受驚不小,在原地來回亂踢,眼看就要朝著儼燃踩下去,離儼燃最近的一個女演員嚇得嗷的一聲捂住了嘴,臉?biāo)⒌囊幌戮桶琢恕?/br> 顧珩在儼燃摔落的一瞬猛地站起,迅速跑上前,一把推開擋在他前面嚇得魂飛魄散的工作人員,上去就勒住了馬韁。 緊接著負(fù)責(zé)場務(wù)的幾個年輕小伙也沖了上去,幫著顧珩一起扯動韁繩,安撫馬的情緒。 幾個人把馬牽遠(yuǎn),顧珩趕緊跑回到儼然跟前,蹲下來仔細(xì)查看她的傷:“摔到哪里了?” 儼燃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一雙手緊緊抓住顧珩的胳膊不放:“疼,我的腳,好疼?!?/br> 顧珩微微皺眉,看不出是懊惱還是心疼:“已經(jīng)找人過來了,你忍一忍?!?/br> 溫言給白筱化好妝,從化妝間走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快步走到儼燃跟前,溫言伸出手來在儼燃的腳踝處來回摸了摸,然后淡淡的說了句:“脫臼了。” “?。磕窃趺础眱叭荚掃€沒說完,只聽咔嚓一聲,溫言握著她的腿,摸準(zhǔn)她錯位的關(guān)節(jié),一個用力,將她脫位的骨頭重新正了回去。 儼燃頓時疼得說不出話,猛地抬起手來不由分說就甩了溫言一巴掌。 “你想疼死我啊?!?/br> “啪”的一聲脆響,整個片場的人,連同顧珩都愣在了那里。 溫言被她打得偏過頭去,微微垂下眸子,沒解釋也沒辯駁,而是松開她的腿,慢慢站了起來。 第五章 儼燃顯然不覺得自己這一舉動有什么不妥,她厭惡的瞪了溫言一眼,然后伸手去摸自己的腳,還沒碰著腳踝,突然感到一股堅硬的力量緊緊扼住她的手腕,無法動彈,她一聲痛呼,本能的想要掙脫:“顧珩,你弄痛我了。” 顧珩沒說話,臉上也沒有一絲歉然,他的表情就像一灘靜止的水,看不出情緒,卻閃著陰沉不定的光,半晌,才慢慢松手:“她只是給你做骨頭正位。” 儼燃揉著自己通紅的手腕,并不領(lǐng)情:“那要提前說一聲啊,猝不及防的,疼死了,而且憑什么要她來給我正位,她是醫(yī)生么?接錯了怎么辦?我這部劇要拍幾個月,萬一給我弄壞了,接下來我怎么拍戲,她有沒有想過?” “行了?!鳖欑窠K于不耐煩地打斷,“她不會給你接錯,如果不是十足的把握,她都不會做。” 儼燃?xì)獾媚樕l(fā)白,狠狠瞪著顧珩:“你真了解她?!?/br> 顧珩沒說話,要送她回房休息,被儼燃?xì)夂艉舻木芙^了,然后她在兩個助理的攙扶下,艱難的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間。片場里圍著的人很快散開,但都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光看了溫言很久,然后開始準(zhǔn)備下一場拍攝。 天氣炎熱,溫言臉上那個清晰的手掌印顯得又紅又腫,顧珩看了看她的臉,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溫言微微偏頭,避開了他。 顧珩遞出去的手恍然頓在半空,看著她淡漠神色,慢慢收了回來:“疼嗎?” 溫言搖頭:“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顧珩深深望著她,她的表情很冷,很淡,說出的話也是一副理所當(dāng)然,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真的就是不算什么,就連被人打了一巴掌,被誤會,被折辱,無聲無息的奪去尊嚴(yán),她也沒有半點(diǎn)的在乎。 顧珩收回視線,低頭點(diǎn)著一支煙,冷著眉深吸了一口,淡青色的煙霧在他修長的五指間裊裊升起,他的表情有些模糊,嗓音也淡淡的:“儼燃不是故意的,你別在意?!?/br> 他的話像是漫不經(jīng)心,卻又透著幾分刻意,溫言覺得好笑,就真的笑出來:“她是不是故意的,少爺知道?” 溫言的口氣不咸不淡,沒有一絲的怨氣,可這句話說出口后,又覺得有些冒失,畢竟面對顧珩,她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拂逆和質(zhì)疑,于是改口道:“沒什么,這一巴掌,就當(dāng)是少爺打的,這樣想,我就不會在意?!?/br> 顧珩看著她的眼神冷冷的,卻仿佛多了些別的味道:“是不是無論我對你做什么,你都不會在意,也不會有絲毫的感覺?” 溫言順服的點(diǎn)頭:“少爺做什么,我都會承受?!?/br> “承受?” “是,承受?!?/br> 顧珩笑了,是那種深切厭惡一個人,嫌惡又鄙夷的笑:“那你準(zhǔn)備承受到什么時候?” “一直!”一直到可以離開你的那一天。就快了,只要再忍一忍,像沒有愛過那樣,像沒有痛過那樣,忍一忍,就好了。 顧珩手里的煙沒抽完,就被丟在了地上,他用腳尖用力的捻滅煙頭,然后偏頭去看溫言,眼神莫測,面帶嘲諷:“是嗎?那為了讓你可以一直承受,我會拼命努力,直到你承受不起,向我求饒。” 他的聲音很低,卻帶著森冷的殺意,聽起來既凌厲,又兇狠。 溫言微微抬頭,毫不怯懦的看進(jìn)他的眼睛,輕輕地笑了:“只怕少爺?shù)炔坏??!?/br> …… 沈寂掛掉電話,正要把手機(jī)放進(jìn)兜里,只聽叮的一聲,一則新聞熱點(diǎn)自動跳了出來。 “當(dāng)紅影星儼燃公布戀情,男方至今未作出回應(yīng)?!?/br> 沈寂不禁發(fā)笑,人家都已經(jīng)公開的出雙入對了,還要回應(yīng)什么? 又是叮的一聲,另一則也跳出來,“儼燃深夜錄制訪談節(jié)目,神秘男豪車接送,疑為緋聞男友顧珩?” 這則新聞題目實(shí)在欠妥,明明儼燃已經(jīng)公布戀情,標(biāo)題卻用“緋聞男友”這樣耐人尋味的字眼,可見兩個人雖已公開露面,也只是在這個圈子里而已,外面的大眾還真沒能成功拍到一張清晰照片。 沈寂習(xí)慣性點(diǎn)開那則新聞,下面是一個簡短的視頻,于是他點(diǎn)開來看。 “日前,當(dāng)紅影視明星儼燃在微博上公開承認(rèn)目前正與顧氏集團(tuán)的老板顧珩相戀,并曬出二人十指緊扣的照片,昨日儼燃在某電視臺錄制訪談節(jié)目,走出演播大廳之時,樓前亦有神秘男豪車等候,看來就是儼大美女口中的男友顧珩?!?/br> 畫面切到昨夜的一幕,幾十個記者扛著攝像器材一窩蜂的往一輛黑色的車子前面擠。 “儼燃小姐,上周您突然公布戀情,但是目前只看到您的單方認(rèn)證,男方至今未對此事作出回應(yīng),這是否意味著他對你單方公布戀情表示不滿呢?” “儼然小姐,請說說看吧。” “對啊,說說看吧。” 視頻里一身紅裙的儼燃黑著臉上了車,而一個白襯衫女人拼力擋在車門前,緊緊護(hù)著車門車窗,又抬起胳膊將蜂擁而上的記者往后推,視頻拍的有些模糊,畫面來回晃動,那個女人的聲音卻格外鎮(zhèn)定自若,帶著幾分冷意:“無可奉告?!?/br> 然后她突然轉(zhuǎn)過臉,一雙黑亮的眼睛不偏不倚對準(zhǔn)了屏幕,聽了接下來的一聲發(fā)問,就那么彎起了嘴角,帶著幾分頑皮的笑意挑了挑眉:“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br> 沈寂拿著手機(jī)的手無法控制的微微顫抖,眼睛一動不動,近乎貪婪的看著那個畫面,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只有影像在動,那張臉淡漠又冰冷,可那偏偏露出調(diào)笑之意的眉眼,那半開半合泛著微微淺櫻色的薄唇,甚至是她骨子里不由自主透出的那一抹孤傲和不羈,一如從前。 良久,沈寂終于回過神來,漆黑的眼底掩不住驚濤翻涌,眼圈都泛紅,他嘴唇微動,輕輕吐出兩個字:“溫言?!?/br> 這次儼燃出來拍戲,劇組特別為她準(zhǔn)備了一個套房,顧珩陪她一起來,自然是跟她住一間,不過兩人剛剛鬧了別扭,儼燃?xì)夂艉舻囊粋€人回房休息,顧珩沒有進(jìn)去陪她,他不是沒脾氣的人,對待儼燃自問已經(jīng)足夠忍耐,他欣賞儼燃的張揚(yáng)跋扈,也愿意忍受她偶爾的壞脾氣,甚至是無理取鬧,儼燃的脾氣大,不過來的快去的也快,倒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所以通常她生氣的時候,顧珩就把她晾在一旁,等她自動消氣。 儼燃的脾氣,顧珩拿得很準(zhǔn),什么時候該收,什么時候該放,什么時候說什么話,不像溫言,永遠(yuǎn)沒有脾氣沒有情緒,面對她的時候,永遠(yuǎn)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該做什么,因?yàn)闊o論他怎樣,她都是無動于衷的。 沈寂走過來的時候,顧珩估摸著儼燃已經(jīng)氣消,于是正準(zhǔn)備回房間。 “顧少爺?!?/br> 沈寂的聲音很冷,甚至帶著些敵意,完全不像剛才那般客套周全,唇邊帶笑。 顧珩斜睨了他一眼,聲音也是冷冷的:“沈少爺,怎么?” 沈寂走到顧珩跟前,用一種自帶審視的凌銳目光仔細(xì)看著他:“剛剛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呢?” 顧珩揚(yáng)起一雙劍眉:“儼燃?”說著低頭一笑,“沈少爺這樣惦記別人的女人,不合適吧?” “不是儼燃?!鄙蚣盼⑽⑻ы?,他的眼睛很亮,帶著刀鋒一樣的寒意,且具有侵略性,“個子很高,穿著白襯衫的女人,她在哪?” 聽出沈寂說的人就是溫言,顧珩忽地斂起唇邊的笑,他微微揚(yáng)起頭,看他的眼神變了味道:“你找她做什么?你是她什么人?” “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吧蚣诺穆曇舾洌凵褡兊帽╈迩覂春?,一字一頓狠狠道,“你是她的什么人?” 沈寂明顯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和冰冷挑釁的語言,毫無顧忌的咄咄逼人,他的眼神很鋒銳,眼底猩紅,一副要?dú)⑷说哪樱@一切都清晰的提醒著顧珩眼前的這個男人跟溫言認(rèn)識,甚至在他之前,而他從來不知道,溫言對他那樣順從,卻有著不期然的遮掩和隱瞞,看似親近,卻始終將他冰封在她的世界之外,一步也無法靠近。 冷意在兩個人之間迅速蔓延,很快凍結(jié)成冰,就像冬日里倒懸的冰錐,剔透又凌厲。顧珩冷冰冰的看著沈寂,一字一句重重道:“她是我顧家的人?!鳖D了頓,唇角揚(yáng)起一個微妙的角度,聲音中帶著一絲輕慢,“顧家的下人?!?/br> “顧家的下人?!鄙蚣庞幸凰查g的恍惚,低低的重復(fù)了句,然后他突然冷笑了聲,帶著幾分鄙夷看過去,“顧珩,你有什么資格?” “你知道溫言是什么人?她該被放在什么樣的位置對待?嗬,做你顧家的下人,你顧家也消受得起?”沈寂的眼睛通紅,透著血光。 溫言,溫言,叫得真親切,看來真是舊識,還是有著非同尋常關(guān)系的舊識。 這件事,溫言從沒提過。 她是不愿,還是不敢,抑或僅僅是因?yàn)椴恍加诟嬖V他? 顧珩微微瞇起眼睛,投過去的目光平靜中透著冷傲的囂張,聲音無起伏,唇畔掛著恣意的笑。 “我顧家消受不起,但是她自己愿意?!?/br> 第六章 “我顧家消受不起,但是她自己愿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