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戚老板挑眉,輕輕捏了捏男人的手心,眼睛卻是直直的看著被杜啟秋招待著坐在他們對面的客人謝王庭說:“這位客人是……” 謝王庭以為對方不知道自己,但這樣正好,方便他介紹自己和祁清越以前的關系,好讓他之后能夠單獨和祁清越在一塊兒解釋。 他從前沒的解釋,因為不能解釋,無從解釋。 “戚總你好,我是宗宇貿(mào)易的謝王庭。”他說著,又拿出一張名片過去,戚桀沒有接的意思,謝王庭便將名片放在光可鑒人的茶幾玻璃上。 “昨天我也在戚總的酒會上,只不過戚總可能記不得了。”謝王庭微笑的時候和從前一樣有些陰郁的模樣,從前祁清越很是喜歡這種笑容,感覺著迷的不行,現(xiàn)在卻只感覺諷刺,所以并不和謝王庭對視,謝王庭有點失落,不過還是說,“但昨天有和清越說話,清越應該是記得的,畢竟,我們以前是室友?!?/br> 戚桀緩慢的垂下眼簾,看向身邊的男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問:“哦,這位謝先生是我家清越曾經(jīng)的同學啊,真是巧了?!?/br> “是啊?!敝x王庭點頭。 祁清越卻在這時笑道:“是嗎?很遺憾,我一點兒也不記得了,我記性太差了,很抱歉?!彼梢钥隙ㄖx王庭是主動接近他的,這不是巧合,可不管是為了什么,祁清越都打定主意不再和這人有瓜葛。 “沒關系,我全部都記得就好,抱歉戚總,可以讓我和清越單獨聊一下嗎?以前有些事情我想他可能是誤會了,我想和他說清楚,所以杜先生邀請我來我才答應的?!敝x王庭仿佛看不懂戚桀淡漠眸色下的冷意,硬著頭皮說,“就一會兒時間?!?/br> 祁清越感覺按照戚桀對自己那種緊張程度,肯定是不愿愿意自己和謝王庭單獨相處的,就像之前捏著他手腕不讓他退縮一樣,強勢的拒絕,可是這次祁清越想錯了。 陰晴不定的戚老板松開了他的手,仿佛很是善解人意,微笑著詢問他:“寶貝想去和這位謝先生單獨敘敘舊嗎?” 祁清越嘴角一抽,依稀看見有個坑在自己面前。 ——鬼才去??!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小氣吧啦吃醋狂魔大變態(tài),我去的話肯定不高興,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要搞事情! 第84章 要罰你 趙媛是哭著回家的。 她一回去就撲到趙爸爸懷里,說:“爸,謝王庭那個混蛋在外面有男人了,他是個同性戀!” 家里頓時一陣人仰馬翻。 趙mama最是無法接受,她瞧著謝王庭周周正正的,哪里像是那種人妖? 在趙mama心里,同性戀那就是妖怪似的人物,整天掐著嗓子說話,一副比女人還女人的模樣。 “別是你冤枉了小庭了,他怎么可能呢?”趙mama本來還在廚房炸rou丸子,之前就在電話里和趙媛哄了好一會兒,叫趙媛把女婿帶回家,一塊兒吃團圓飯,誰知道最后還是趙媛一個人回來。 趙爸爸說:“是不太可能,你和他這么多年了,肯定是有什么誤會?!?/br> 趙媛臉上的妝容都是花的,她氣憤不過,說:“爸媽,你們是沒有看見他之前和我說話的樣子,有錢就了不起嗎?要不是我們家,他家里的人早就死光了!還敢和我這么說話,說過幾天就把取消婚約的協(xié)議書給我,還讓我自己準備律師?!?/br> “???!這……”趙mama也慌了一下,他們家屬于一般家庭,當年趙爸爸是回鄉(xiāng)探親,親沒探到,還崴了腳,被剛好從工地回來的謝爸爸看到,帶回家照顧了一晚上。 再之后為了感謝,趙爸爸就經(jīng)常過去看看那個貧窮到難以想象的一家,送吃的,送被子,還有兩個老人病重的時候開車送醫(yī)院。 趙爸爸和謝爸爸關系很好,謝爸爸覺得無以為報,正巧自己的兒子,最有成就的兒子回來了,趙爸爸和其說了幾句話,覺得很滿意,是個有出息的,以后絕對會有大作為,就有想要投資的意思。 趙爸爸是知道自己女兒的,被慣壞了,女兒自己也沒有什么大的能力,工作也是他們兩個老的去找的,很輕松,照趙mama的話,就是以后嫁的好點兒就行了,女孩子家家的,那么拼做什么? 趙媛也是這么想的,以后找個好老公嫁了就好。 趙爸爸就有意想讓兩個年輕人見見面,處處感情,能在一塊兒就在一塊兒,不信拉倒。 后來謝爸爸走了,謝mama也多次受到照顧,在也快要離開的時候,就對謝王庭說一定要好好報答趙家,她看得出來趙家是想要謝王庭當女婿的,那就該當。 謝王庭自始至終都像是沒有自己思維的木偶,答應了。 最后正如趙爸爸所想,謝王庭是個有才的人,學習的好,什么都好,年紀輕輕就去了紀氏集團工作,五年后辭掉工作,自己開了公司,那事業(yè)上是蒸蒸日上,連帶著他們家也都富裕許多。 趙mama光心疼女兒去了,趙爸爸卻想的更多,他在想自己家如果和謝王庭沒了關系,那么自己侄兒都不好在人家公司那兒上班了,還有每個月謝王庭都會給他們兩個老人生活費,這也是一筆大收入。 趙爸爸早就看得出來謝王庭對趙媛沒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兩人就像平常朋友,只不過自己女兒喜歡對方,時常和朋友炫耀自己未婚夫是高富帥什么的。 這是一堆爛賬,他們手里沒有任何的底牌,趙爸爸皺眉,感覺應該是可以挽回一下的,畢竟男人在外面都會有點兒花心,更何況是有錢的男人。 他便問趙媛:“謝王庭,碰過你沒有?” 趙媛臉頓時就紅了,然后微不可見的搖搖頭,說:“謝王庭思想陳舊的很,不結婚就不那個……” 趙爸爸嘆了口氣,大過年的,鬧出這樣的事兒,的確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現(xiàn)在他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他女兒有個多金的年輕總裁當未婚夫,這下子可怎么收場? 他皺著眉,給謝王庭打電話,不管怎么說,都應該好好談一談,說說這事怎么回事兒! 可是電話打過去,人家就給掛斷了,隨后謝王庭發(fā)來了一條短信,說:忙,之后回電,抱歉。 趙媛見自己爸爸的電話都叫不回來謝王庭,才是真的感覺自己和謝王庭結不成婚了,她都做好了當謝太太的準備,自己也不年輕了,哪里還能再找個和謝王庭差不多的人? 趙媛突然想起來什么,抓著自己的小包又出去了,她去看自己的副卡還能不能刷掉謝王庭的錢,她要多給自己買點兒東西,不然以后再想買,沒錢可怎么辦? 于是很快的,在錢女士家吃飯的謝王庭就一連收到了好幾條銀行的消費通知,他只看了一眼,就將手機調(diào)成震動模式,不再關注了。 餐桌上總共坐著八個人,長方形的桌子,兩頭坐著錢女士和杜父,靠窗的那一邊是祁清越、戚桀和章澤小朋友,對面是杜冥、戚功和謝王庭。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謝王庭正巧就坐在祁清越的對面,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弄的祁清越只能一直將視線放在碗里。 可是過了一會兒就覺得很無語,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難道不是謝王庭對不起自己嗎? 他怕什么? 該低頭的是謝王庭才對。 于是祁清越漸漸也不管了,不把那人放在心上,假裝看不見對方無奈的欲言又止,給張澤小朋友把魚刺挑出來。 這頓飯吃的不好,但是表面上還是過得去。 祁清越之前沒有答應去和謝王庭單獨聊,所以走的時候也不愿意和謝王庭一塊兒走,他一手牽著章澤,一手挽著戚桀,沒有給身后跟著的謝王庭一點兒和自己獨處的機會。 他說實話,一點兒也不想聽,什么都不想聽,離他遠一點就好,這樣就好…… “小爸爸,等會兒我們?nèi)ツ膬??可以買煙花嗎?”章澤許久沒有見到祁清越了,他很想念小爸爸,但是卻不再像以前那樣占著不放,他知道斗不過那個戚桀大魔王的,所以他要快快的長大,長大前,就先把小爸爸寄放在戚桀大魔王這里吧。 祁清越笑道:“好啊,等會兒給章澤買小煙花玩,晚上可好看了。”最近已經(jīng)禁止使用煙花炮竹了,可是仙女棒之類的煙花卻還有賣的,祁清越小時候就喜歡看這些,是的,只是看,因為他是沒辦法玩的,畢竟好東西都是弟弟的。 “喂,戚先生,你要不要玩?”祁清越戳了戳戚桀的腰。 戚先生微笑著說:“你們玩吧,我讓人買點送到家里?!?/br> “那下午我們做什么?”大過年的,外面很蕭條,所有店都關門,的確是沒有什么去處。 戚先生說:“回家吧,之前有件事我還沒有來得及做,今天一塊兒做了?!?/br> 祁清越不明白,好奇的問:“是什么?” 章澤小朋友就這樣又被夫夫兩個從談論的主角變成了路人甲,章澤上車前回頭,只見那個好像和自己小爸爸有點兒什么的人笑的很難過的看著他們,章澤沒由來的一陣厭惡。 ——莫不是又一個過來和自己搶小爸爸的? 上車后,章澤見那人也上了自己的車,這個空間終于只剩下自己人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戚桀大魔王也成了自己人——章澤小朋友才扯了扯祁清越的袖子,問:“小爸爸,那人是誰啊?” 祁清越和章澤是坐在后面的,戚桀在前面開車,聽到這個問題,也是微微抬眸,從后視鏡看著男人的眼睛,說:“是呢,我也想知道?!?/br> 祁清越無語,剛才謝王庭自我介紹了半天,感情這一大一小都沒有聽是嗎? “就是……同學兼室友,很多年不見了,都忘記了?!逼钋逶较购?。 “室友是住一塊兒的那種嗎?”章澤問。 祁清越說:“嗯,其實,也不算是一直都是室友,我大二下學期就搬出來在外面租房子住了。”他說著,看向窗外,余光偶然看見了緊跟在他們后面的車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語速都慢了下來,“其實,我們關系不好,我大學沒有朋友的?!?/br> 戚桀又從后視鏡看了一眼自家小倉鼠,漆黑的眸里掩去了一些暗芒,轉移話題道:“寶貝,晚上就我們?nèi)齻€在家,想吃點什么,我下廚?!?/br> 章澤小朋友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是什么rou麻的稱呼?! 然而祁清越已經(jīng)習慣了,他毫無所知的被自家大佬挑起了對大佬廚藝的興趣,突然就笑了,說道:“你下廚?今晚我們是吃黑暗料理嗎?” 戚老板挑眉:“不相信的話來打個賭吧?!?/br> 肥倉鼠開始掉入醋缸大魔王的陷阱:“好啊,賭什么?” “之前說過要罰你,但是沒有罰成,東西還被你藏起來了,如果我贏了,你要穿給我看?!贝赘状竽跞缡钦f。 肥倉鼠rourou抖了一下,想了想,也笑道:“好啊,但如果我贏了,得你穿給我看哈哈哈!” 戚先生縱容笑道:“好?!?/br> 第85章 莫調(diào)皮 車子回到家里,是下午三點,沒一會兒就有快遞到,是小區(qū)的管理員送來的,寄的是仙女棒煙花和一些海鮮。 祁清越接過來后就把海鮮的箱子給戚桀,自己把仙女棒放起來。 小別墅以往都很安靜,因為沒有章澤,所以兩人常常都是安安靜靜的黏糊在一塊兒,現(xiàn)在章澤小朋友回來了,便打開了電視,翻到了一般小朋友應該不會喜歡看的新聞頻道,有模有樣的看著。 祁清越便站在廚房外面,看著戚桀大佬點開平板查詢制作松鼠魚的菜譜。 祁清越靠在開放性的廚房旁邊的吧臺上,還記得之前沒和大佬在一塊兒時,對方就是在這里發(fā)現(xiàn)自己下來拿黃瓜的。 想想還真是羞恥。 他紅了臉頰,偷偷跑到樓上去,在和戚桀大佬一塊兒睡的主臥里面翻找之前藏起來的禮盒。 那是自己被戚桀抓回來一邊啪啪啪一邊解釋來龍去脈后的那一天得到的禮盒,說是懲罰,但其實還不是戚桀為了滿足自己私欲而買回來的東西? 祁清越才不上當呢,當即將那禮盒藏起來,堅決是不穿的。 那東西藏了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保姆打掃到拿出去丟掉? 祁清越在衣柜的最底下將那扁平的禮品盒找到,那是一個粉色的盒子,原本還綁著漂亮的蝴蝶結,但是被祁清越撕掉了,他看了看門口,發(fā)現(xiàn)沒有人跟上來,便將禮品盒打開,露出里面的一整個套裝來…… 這是一件兔女郎的服裝,黑色的齊胸小衣服,黑色的絲襪,戴在頭上的長長兔耳朵發(fā)卡,最后是……用在那兒不可描述地方的兔子尾巴。 太、太色氣了,祁清越表示自己沒辦法正視這件衣服,或者說這根本就不叫衣服,那件衣服屁股后面會專門留個洞用來塞尾巴啊啊啊??。?! “這是情趣。”忽然的,門口傳來了戚桀平緩的帶著笑意的聲音,“寶貝你這是,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個大頭鬼! 祁清越立馬將那兔女郎套裝給放回去,一邊將禮盒的蓋子蓋上,一邊嘴里不饒人,非要調(diào)戲大佬的說:“是啊,我迫不及待的想看你穿上的樣子嘛?!?/br> 戚桀其實是在看見祁清越偷偷溜上樓就跟上來了,這個笨蛋倉鼠也沒有反鎖門的意識,所以輕輕一轉,門就打開了,隨之大佬便見識了自家寶貝倉鼠害羞又糾結的表情,可愛至極。 聽到如此反調(diào)戲的話,戚桀也沒有生氣,反而解開了圍裙,隨意的掛在門把上,松開上衣襯衫的前幾顆扣子,說:“哦,你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