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他胡思亂想著什么,總感覺學神會和自己說一些讓人害羞的話,于是心跳都快了起來。 祁清越看著小清越這副樣子就來氣,但是卻沒有再說小清越是小傻逼的話了,反正,明天以后,他會拒絕學神的,不會再像當初那樣傻,一聽學神質(zhì)疑自己對他的喜歡,就羞答答的脫下衣裳,哆哆嗦嗦又充滿無畏的說要把自己送給學神…… 祁清越不能再回憶了,不然只覺得喘不過氣來。 對了,他得去和醫(yī)院里的戚桀告別一下才行。 因為明天就是他穿越回來的最后一天了,應(yīng)該會在明天上午十點離開這個時間點。 他希望戚桀同學不要太想自己,自己未來會去找他的。 祁清越想的很美好,他一定會改變過去,創(chuàng)造美好未來,然后用最美好的一面去和戚桀重逢! 祁清越靈體跑到醫(yī)院,正要藏在某個沒人的地方化為實體,然后和戚桀度過最后一個晚上,凌晨四點就跑回學校坐等打臉學神,結(jié)果他卻見到許多護士匆匆忙忙的跑上樓去,說306的病人內(nèi)臟又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傷口還發(fā)炎,生命垂?!?/br> 第70章 沒辦法 “快通知病人家屬,他們怎么還沒有過來?”有主治醫(yī)生一邊穿著手術(shù)服一邊皺著眉說話,“需要簽字的多了去了,怎么就沒有一個人在呢?這是什么家庭?!” 一旁的護士一邊幫主治醫(yī)生穿上手術(shù)服,一邊說:“已經(jīng)通知了,那邊說馬上就過來,但是可能要等一會兒,因為比較遠,聽說是本來好好的,他們也不擔心,誰知道會突然感染……” “就算是好了,人家也沒有徹底好起來,還住著院!所以現(xiàn)在的有錢人都……嘖……你告訴他,不過來就做不了手術(shù),必須要有人簽字,不然出了問題誰來負責?” 小護士也緊張的不行,連忙點頭說:“好,醫(yī)生你先過去看看吧,我再去催一下?!?/br> 祁清越還以為戚桀突然生病成這個樣子,家人肯定都緊張兮兮的圍在病床邊,不說哭哭啼啼,但是也肯定都面沉如水,焦急萬分,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沒有顯露實體,用靈體過來,誰知道這里竟還是這般冷冷清清。 他跟著醫(yī)生進去了手術(shù)間,便看見了躺在手術(shù)臺上吸著氧氣,打著吊瓶的戚桀,胸口縫針過的地方的紗布被拆開,里面是一模樣丑陋卻讓人心疼的傷口。 祁清越看不下去,但是卻還是走過去,彎腰看這個并沒有七年后強悍成熟到給人安全感的少年,聲音在發(fā)顫:戚桀? 他喊道,可是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人卻沒有回應(yīng)。 只能看見戚桀皺著眉頭,睫毛輕輕的動了一下。 祁清越心慌意亂著,他從來都不知道戚桀這個時候這么的危險,經(jīng)歷過這么多的痛苦,還一不小心就會沒了。 可是戚桀七年后都還活著,也就是說明這個坎兒一定會渡過吧…… 他用他半透明的手輕輕的握住戚桀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感覺,戚桀的手虛握了一下,像是在抓什么東西,卻一下子抓空,然后緩慢的睜開眼,尋找什么…… 祁清越?jīng)]有注意,他聽見外面有人說病人的哥哥簽字了,便跑去看到底是誰,結(jié)果不出所料,是戚功! 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祁清越真是不明白,他不是想要弄死戚桀嗎?現(xiàn)在過來簽字是什么意思?應(yīng)該不是戚功本意才對,可能是戚桀的生父要求他過來的,畢竟這邊現(xiàn)在只有戚功在。 祁清越剛要放松起來。 可是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他記得自己跟蹤戚桀的繼父杜啟秋去過一個咖啡店,杜啟秋和一個黑胖的男人見面,說是要找機會再讓戚桀意外死亡…… 而且最好是戚桀又病重的時候,這樣才能偽裝成是醫(yī)院的過錯! 他突然渾身發(fā)冷,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而杜啟秋趕過來肯定要不了多少時間,說不定晚上八點就會到,到時候杜啟秋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會聯(lián)系那個黑胖的男人過來做壞事。 怎么辦? 祁清越覺得自己聯(lián)想的可能有些問題,但大致方向肯定是沒有錯的,今天夜里一定會有問題的! 會發(fā)生很過分的事情,但是肯定有驚無險,畢竟七年后,那個可惡又讓他那么喜歡的泡面狂魔還活的好好的,會住在有小海族館的別墅里,會養(yǎng)一條叫做二狗子的狗,會等他這么多年…… 所以應(yīng)該是不必擔心的。 祁清越這么安慰著自己,可到底是無法靜下心來。 他一個阿飄在醫(yī)院的手術(shù)室外面走來走去,看見戚功正在那兒玩手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個罪魁禍首,一定要教訓才行! 說不定把他揍一頓后,杜啟秋就會有顧及,然后不會做些危險的事情,至于以后,戚桀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不會讓任何人有機可乘。 祁清越腦袋轉(zhuǎn)的飛快,擔心的心情也從最開始的焦躁變?yōu)槠届o,他必須保持冷靜才可以,他要先解決這邊的事情然后凌晨四點回到寢室,解決掉學神。 時間應(yīng)該不會緊迫,很充足。 祁清越看著掛在墻上的鐘,等待手術(shù)室里的戚桀安全出來。 他坐在戚功旁邊,瞪著這個玩手機的人,直將戚功瞪的渾身一抖,自言自語道:“怎么感覺這么涼颼颼的呢?” 戚功本來就對戚桀這個人沒好感,沒了就沒了,正好。 所以他打了一把游戲然后感覺渾身發(fā)冷的時候就站起來走了幾步,最后徑直走去衛(wèi)生間。 祁清越勾著嘴角,跟了上去。 “哎,真煩人,早知道我就不主動過來了,還要幫忙簽字,搞得像是我多希望活下來似的?!逼莨ν屏送萍茉诒橇荷系难坨R,松開皮帶拉下褲子的拉鏈,隨后扶著自己的那物什,準備舒舒服服的放出點兒東西,祁清越準備套麻袋的,卻發(fā)現(xiàn)后面又有人進來了,于是放棄。 等戚功百無聊賴的出去準備買點東西填飽肚子,是晚上六點。 祁清越這下子知道機會來了,看了一眼手術(shù)室里面的情況,發(fā)現(xiàn)還可以,便緊隨著戚功身后走到了后街的小巷。 戚功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轉(zhuǎn)身回去卻又誰也沒有看見。 他沒有多想,買了一盒煎餃就想走小路回自己的酒店,卻一下子被人用不知道裝過什么的長長的麻袋套頭上,膝蓋彎被人一踢,頓時跪了下去! “誰?!?。 ?/br> 小巷現(xiàn)在沒有人,后街的小吃街很是熱鬧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正好方便祁清越搞事! 變化為實體后的祁清越毫不留情的對著戚功揍了一頓,罵道:“你個混蛋,你說我是誰?!我是你爸爸!” “你敢這么對我!?。∧愕降资钦l?!”戚功被打在臉上,他可以確定自己的眼鏡碎掉了,肯定也在流鼻血。 “小兔崽子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兒你當我不清楚?!自己好好反省反省為什么會被打!媽個雞,不要以為別人都不知道!” “我做了什么???”戚功被踢到了下腹部,差點一腳絕后,“要是被我逮到,你就死定了!” “你害的他這個樣子!還問我你做了什么?!丟人不丟人!”祁清越只要一想到戚桀那么好的人居然被撞成這個鬼樣子,初見的時候還有些像是沒什么活下去的念想,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都怪這個人! 戚功掙扎的厲害,他也會點兒防身術(shù),可是被先發(fā)制人,如今處于劣勢,且無法逆轉(zhuǎn),他被打的方才剛尿完的東西都不受控制的又流了一點兒出來,味道著實不好聞。 祁清越也嫌棄的要死,喘了口氣,就蹲下去戳了戳戚功,看他掛了沒,見他還有呼吸就站起來準備走了。 戚功裝死了好一會兒,聽到對方準備離開,才悄悄掀開罩著自己的麻袋朝上看,看見了臉上有著一道淺色刀疤的男人,男人神情冷漠,居高臨下的那眼尾都風情的上挑著,眼角下面是一點紅色的淚痣,背景是好不容易鉆進小巷的夕陽余暉。 戚功躺在地上看著這畫面,微微失神…… 不知道是因為被揍的傻了還是傻了還是傻了…… 搞事完畢的祁清越在所有人視線的死角重新化為靈體回到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后他就看見了提前趕來的杜啟秋和錢女士、杜冥,這一家子坐在手術(shù)室外面,錢女士將頭埋在杜父的肩上,說著自責的話,杜冥還小,茫然的看著醫(yī)院里面,不太懂死亡究竟意味著什么…… 祁清越又看了一下時間,發(fā)現(xiàn)還早,六點半而已,他會在這里守到凌晨四點再回學校的,沒關(guān)系,他那邊不急,他想在這里看著戚桀醒來。 時間過的很快,七點的時候,錢女士就接到了自己前夫的電話,說是剛才簽字的戚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狠狠揍了一頓,現(xiàn)在也在醫(yī)院做檢查,所以過去不去了。 錢女士不關(guān)心這個,隨便的聊了聊,看見醫(yī)生從手術(shù)室里面出來了,便立馬掛掉電話迎了上去。 醫(yī)生帶著錢女士去了辦公室說話,杜冥肚子疼跑去了廁所,杜父站在重癥監(jiān)護室的外面看躺在里面的戚桀,眸色晦暗不明。 祁清越盯著這個人,心里開始打鼓,總感覺自己好像并沒有搞定和杜父聯(lián)手的另一個壞蛋。 剛這么想,杜父便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祁清越走過去聽到的竟是計劃今晚繼續(xù)的結(jié)果。 這是嫌他揍戚功揍的不夠用力嗎?! 祁清越皺眉,但緊接著,終于是聽見了另一個罪魁禍首的名字。 杜父說:“戚燦那人怎么回事?他不會是想自己脫身吧?讓我去關(guān)整個層樓的電閘,然后你溜進去,笑話!知道這一層有多少人嗎?要是都死了,事情敗露,我豈不是第一個被關(guān)進去的?!” 電話那邊的黑胖男人說:“你別管這么多,總之你做不做?” 杜父想了許久,他從走廊的這邊走到那邊,發(fā)現(xiàn)病人其實不多,使用電子設(shè)備救命的卻只有戚桀一個,他最后停在戚桀的病房門口,看見那里面脆弱的一手就能掐死的人,想到了自己的兒子未來能繼承所有的財產(chǎn),終于是下定了決心,低聲說:“做?!?/br> “好,我現(xiàn)在就過來,凌晨四點動手?!?/br> 祁清越瞳孔頓時微縮,看著杜父掛掉電話后,也假裝很擔憂的樣子去摟著錢女士好生安慰的樣子,忽然明白了點兒什么,看著窗外學校的方向,然后又轉(zhuǎn)頭看向戚桀坐在的病房位置,露出個無奈的笑來。 “真是……沒辦法吶……” 第71章 不猶豫 夜里的醫(yī)院不管偽裝的多么溫馨,有多少富麗堂皇的東西裝飾,都掩蓋不住冰冷與陰森。 杜啟秋剛將錢女士和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送去了附近的酒店,便過來守著,對錢女士用的理由是自己好歹是戚桀的父親,錢女士今天一天都累了,好好休息,有事兒他會打電話的。 錢女士不疑有他。 杜啟秋回到醫(yī)院,疑神疑鬼的看了看身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人,除了值班的護士和上夜班的醫(yī)生,走廊空蕩蕩的,只有夜風從窗戶吹進來的聲音。 等走到六樓的重癥病房門口,他看見了坐在樓梯口的黑胖男人,于是微微朝那人點頭,黑胖男人瞥了杜啟秋一眼,兩人假裝互不相識。 杜啟秋看著那掛在墻壁上的時鐘一點點的靠近四點整,心臟鼓動的很快,一下下的仿佛是在揭曉未來結(jié)局的前奏。 究竟是走向人生巔峰還是地獄,就看今夜了。 “杜先生不睡一會兒嗎?”值班的小護士是最近新來的,撐著腦袋一邊看電視一邊問。 杜啟秋搖頭,這個護士站就在重癥監(jiān)護的對面,他不知道黑胖男人想怎么溜進去,但是他的任務(wù)卻是比較簡單,于是站起來說:“我隨便走走吧,睡不著。” 小護士點點頭,說:“樓梯口有自動販賣機哦,杜先生如果想喝點兒什么的話?!?/br> 杜啟秋微笑著說‘好’,然后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隨意走著,走到了樓梯口,買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一面喝著一面下樓。 據(jù)他了解,第六層樓的電源開關(guān)和各種分開關(guān)都在一處,是五樓與六樓雜物間里面。 他想要進去實在是再簡單不過,可是他卻不能讓監(jiān)控拍到自己,便悄無聲息的不讓樓道里面的燈亮起來,將咖啡放在地上就低著頭走了過去。 雜物間被鎖了,他就拿出早先準備好的鑰匙去開門,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 杜啟秋把所有的細節(jié)都想到了,他和這個醫(yī)院的副院長算是有點兒交情,到時候戚桀若真是死了,塞點錢,讓對方把這個事情壓下去,推出去幾個替罪羊,就萬事大吉了。 他會永遠是錢女士的丈夫,等錢女士死了,他是第一繼承人,可以和他那個廢物兒子一塊兒擁有那么大的公司和好幾個地方的房產(chǎn),那都是錢啊! 杜啟秋其實一直都很不滿錢女士在和他結(jié)婚前是做了婚前財產(chǎn)公證的,這樣就表示,哪怕他們離婚,自己都得不到一分錢。 關(guān)于愛情這個東西,杜啟秋很明白,或許是喜歡錢女士的,可是更喜歡錢女士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