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保姆徐玥完全不介意祁清越搶自己飯碗,安靜的不得了,于是便走在后面,繼續(xù)收拾后備箱買回來的東西。 等徐玥差不多把東西都收拾好后,進屋子里準備打掃一下衛(wèi)生拖拖地什么的,結果就發(fā)現(xiàn)今天的兩個男主人格外粘人??! 她一眼就看見了戚老板連輪椅都不要了,站在祁清越的身后,圈著圍著圍裙的祁清越的腰,男人走一步,老板就走一步,恍若連體嬰兒,更神奇的是祁清越居然今天完全沒有拒絕戚老板的親近??! 徐玥不明所以,在她看來,那兩人的關系其實已經(jīng)很明朗了,可是問題就在于祁先生可能太害羞了,于是便總在戚老板示好或者說是調戲他的時候假裝不知道,并且迅速逃跑。 今天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難不成是因為今天戚老板差點出事,所以祁先生突然就想通了? 嗯,沒錯,事實應該就是這樣。 “徐玥,你今天放假,先回去吧。”忽然的,剛拿著拖把準備拖一遍地的徐玥聽到戚老板這么說。 “徐玥,明天也先別過來了,明天圣誕節(jié),給你放假?!?/br> 戚桀沒有回頭,也沒有任何的意見,對祁清越說:“她放假,明天我們出去吃?” 祁清越后面緊貼著摟著自己的戚桀,忽然回頭過去,一雙仿佛桃花眼般多情的眸子對上了戚桀深邃的眼,說:“可別,我買了很多東西,就在家里吧,晚上再把章澤接回來,我答應過他,圣誕也和他一起過的?!?/br> 戚桀點頭,他本來早點回來就是想給家里這個人一個小驚喜,誰知道在車上,忍不住打開屋子里面的監(jiān)控,就發(fā)現(xiàn)人不在…… 其實很多時候,他是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的,可是戚桀也察覺出了祁清越太能勾引人了,不好好約束在自己身邊,他就胸口堵著一團氣,讓他焦躁并且沒有耐心。 按理說戚桀自制力還是很強的,可是碰到祁清越的事情上,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自控能力突然變得很可笑,他會開始時不時的就看著家里的監(jiān)控,開始不喜歡祁清越外出,哪怕是他親自找來的教練和祁清越身體貼在一起,他就打從心里一股子黑暗情緒開始蔓延…… 這種情況開始越發(fā)嚴重,再加上祁清越身上有不少秘密,對他忽冷忽熱,每天都在讓他處于可能會失去的狀態(tài)里,于是戚桀眸里的晦暗便更深一層。 今天很不同,這種不同戚桀暫時沒有深究,他在享受今天對他完全不排斥并且會紅著臉和他說話的男人。 戚桀的鼻尖蹭過男人敏感的脖頸,然后從后頸,一路嗅到那白皙小巧的耳垂,兩人的發(fā)絲纏繞著,突然就很溫馨的說起悄悄話來,容不下第三個人插嘴。 徐玥自覺還是不要在這里當電燈泡了,默默的遁走。 這一天,祁清越都沒有提過自己所疑心的事情,自己懷疑的東西,自己難過的原因,他突然的朝氣蓬勃,和戚老板沒有明說他們關系的改變,而是直接用行動和戚老板互動甜蜜。 下午的時候祁清越抱著自己的枕頭,悄悄走進了戚老板的房間,戚桀從書房回來便見床上有人在等他,頓時心情大好,換了睡衣一同午覺。 睡醒后,戚桀捏著男人臉蛋,從那讓他心疼的刀疤摸到光滑的額頭和那纖長的睫毛上去,直到男人被sao擾著醒來,然后像是小懶貓似的,雙手一撈就抱著戚老板的脖子又壓過去枕在了戚老板的胸口睡覺。 戚老板低笑幾聲,那聲音從胸腔中發(fā)出,將戚桀今天的好心情暴露無遺。 傍晚吃過晚飯,就有送貨人員上門安裝祁清越買回來的圣誕樹。 戚桀幫忙掛下面的小掛飾,祁清越就踩著小梯子掛上面的掛飾,最后晚上將燈一關,只留下圣誕樹上的小彩燈,戚桀坐在輪椅上,祁清越坐在沙發(fā)的扶手上,后者拉了拉前者的衣袖,戚桀側頭,黑暗中就有柔軟的東西貼在了他的唇上。 戚老板得到的驚喜太多,他愣了一秒,便將男人拉著坐在自己的腿上,兩人十指緊扣著,什么都不必多說,抵著彼此的額頭開始接吻,唇齒交纏的聲音太過曖昧,但很快就被衣服落在地上的聲音打亂,最后是顫抖的呼吸和不知道誰發(fā)出的喟嘆…… 夜太美。 第二天戚桀再醒來,身邊的人還在睡,很好,他感覺自己一雪前恥了。 唯一有點遺憾的就是每次他不方便抱著累癱了的男人去清洗后面,讓人就這么睡過去,很容易生病。 戚桀就這么想著關于祁清越的一切,然后等到了男人起床。 祁清越大約是在十一點才醒來,腰酸背痛后面腫,走路都不敢大跨步,但是每次和戚老板對視,那是萬語千言說不盡的歡喜。 越是得到,便越放不開手,戚桀一面驚喜于自己最終擁有了這個自己尋找了多年的人,一面有個不太好的念頭開始在他的內心占據(jù)更大的位置——比如探聽對方的秘密,再比如將這個總能引得許多人不要命似的想要奪走的人關在他的別墅里,永遠都不放他出去! 圣誕節(jié),外面應該是很熱鬧的,戚桀認為,曾經(jīng)很孤單的男人應該是向往這種熱鬧的氣氛的,或許會想要出去,可是沒有。 他的祁清越一句要出去的話都沒有提過,兩人上午在頂樓的小水族館待了一上午,下午兩人窩在一塊兒看了一部喜劇片,祁清越笑的不行,戚桀就看著祁清越笑。 傍晚的時候祁清越拉著戚老板一塊兒去接章澤回家,晚飯三個人在外面吃的,回到家后,祁清越就跑上樓又很快的跑下來,拿出一個小小的存錢罐說:“來,這是一個神奇的許愿罐,可以實現(xiàn)大家的愿望哦?!?/br> 戚桀就像是看見了七年前的祁清越,那人和現(xiàn)在一樣笑著對他說:“來,許一個愿望吧?!?/br> 章澤小朋友當然記得一個月前男人說過要給他禮物的事情,今天他得到了很多小禮物,過的也很開心,雖然這種許愿的事情很幼稚,但是他還是很樂意陪男人這么玩下去,便第一個響應說:“小爸爸,我先來!” 祁清越拿出了一堆硬幣,說:“好啊,我們來給他塞滿好了,反正這么小?!?/br> 章澤拿起一個硬幣,剛要說什么,祁清越就道:“你要許愿自己的病消失?!?/br> “誒?”章澤本來是想要許愿自己永遠和小爸爸在一起的,不過無所謂,只要小爸爸開心,“好,我希望我能夠什么病都沒有,健健康康的和小爸爸你們在一起?!?/br> 說著,就將硬幣投入了那小小的罐子里,里面已經(jīng)有四枚硬幣了,所以第五枚一經(jīng)投入,便在里面嘩啦作響。 “戚先生,過來許愿!”祁清越今天喝了點兒酒,滿面桃花,像個墮入人間的桃花仙,“快點?!?/br> 戚桀看著那個和七年前祁清越給他的罐子一模一樣的許愿罐,說:“不了,我的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逼蓁畹?,“我怕許的太多,就不靈了?!?/br> “來啊……”男人坐在地毯上,仰頭看著戚桀,戚桀不為所動。 “你怎么不許?”戚桀轉移話題說。 祁清越說:“我當然也要啊,不過我要悄悄的,你現(xiàn)在不要也沒有關系,我會給你留一個愿望的。”他笑著,嘴角的小酒窩就像他本人,甜的能讓人想要擁抱撫摸。 “什么愿望還要躲著我?嗯?”戚桀牽起祁清越的手,親吻了一下男人的指尖,“不能讓我知道?” 祁清越點頭,眼里貌似蒙著一層水霧,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亮點,動人無比:“對啊,是秘密啊?!?/br> 說罷,祁清越就伸手在唇間,表示自己要保密。 戚桀當真覺得現(xiàn)在的祁清越又回到了最初見面的樣子,不管模樣變化有多大,他就是他。 今夜祁清越?jīng)]有跑去戚桀房間睡,他說自己累著了,和戚桀道了一句晚安,甚至還不在意章澤驚訝的眼神,過去和戚桀來了個晚安吻,便帶著章澤回到側臥睡覺。 只不過凌晨四點,祁清越便醒來換好衣裳帶著自己的許愿罐去了樓上的小型水族館,他的眼眶很紅,像是沒有睡好,又像是剛哭過,可眼神卻很堅定。 祁清越盤腿坐在地上,看著夜空和沉寂的魚缸,不知道過了多久,說:“這不是結束,是剛開始?!?/br> 按照祁清越以往愿望實現(xiàn)的規(guī)則,一般是許愿過后的第二天才會實現(xiàn),那么他算了一下里面的空間,大約還能裝下五個硬幣他會許下四個,最后一個留給戚桀,讓他許愿自己的腿能好起來的愿望。 他微笑著,對著許愿罐說:“好了,第一個,讓我的樣子回到兩個月前?!彼@次輕松的投入了進去,果然和他想的一樣,許愿罐就像是個喜歡玩文字游戲的有著惡趣味的人。 不能許和之前愿望相悖的,于是想要變的漂亮和想要變得丑兩個不能同時存在,可是換一種說法便能行得通呵…… “第二個,讓所有人對我的印象記憶回到我得到你的那一天前?!蹦腥苏f完這句話,就知道明天可能很多人都不記得他,尤其是這幾個月才認識他的人,便鼻尖一酸。 “第三個,如果可以,我想回到我大二那件事發(fā)生的那個月就好,不管以什么樣的方式回去都好,作為什么人回去都可以,只要能夠回去,改變過去……”他說著,終于是忍不住,有guntang的熱淚落在他的衣服上,成為深色的圓點。 “第四個……”祁清越手頓在空中,他突然不知道自己還想要什么了。 他原本想要慢慢找許愿罐的弱點…… 可惜現(xiàn)在他覺得這些更重要,那么以后自己會吸引什么樣的變態(tài)過來他沒有想過,反正他不會輸?shù)?,他就算是一個人也會好好保護自己! 他肯定會找到那只貓,說不定又有什么神奇的寶貝可以恢復他的體質。 等他擺脫了許愿罐的控制,他就回來追戚老板,戚老板肯定很難追吧,不過沒關系,不試試怎么知道沒戲呢? 等他改變了過去,他以后肯定也不只是一個小職員,他不會因為家里和學校的緣故,那么卑微的生活,變成一個他自己很討厭的人…… 他……一定會回來的……成為更好的人,能配得上這樣雖然很嚇人,卻也萬分優(yōu)秀的戚先生。 祁清越第四枚硬幣舉了半天,還沒有開始認真的想該許下什么愿望,第一縷天光便刺破云層,將天邊點亮! 這一瞬間,有貓叫響起,祁清越眨眼便陷入了黑暗,天旋地轉的眩暈過后,耳邊是熟悉而陌生的聲音的叫喚: “清越?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我咬你了啊。” 那人說到做到的樣子,祁清越頓時便感到肩頭一陣疼痛! 卷三:歸途 第60章 看不見 盛夏的陽光在這一地帶仿佛是帶著年輕的朝氣的,落在地上的光芒都好似是一場盛大的舞會燈光,每一個年輕的學生都在舞臺上展示著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此時是上午將近十點,陽光剛巧開始慢慢變得毒辣,微微傾斜著照進男生宿舍的窗戶里,驚擾了一宿舍人的美夢。 睡在三號床的男孩長著一張娃娃臉,大眼睛仿佛自帶眼線,天生的叫人喜歡,他是第二個起來,發(fā)現(xiàn)他對鋪的一號床已經(jīng)空了,打了個哈欠便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爬下床去洗臉刷牙。 當要開始找衣服穿的時候,娃娃臉看了一眼對鋪的二號床上的人,露出狡黠的笑容來,三下兩下的爬到別人的床鋪上去,輕手輕腳最后一把掀開對方蓋著的薄薄的一層小毯子,輕聲在對方耳邊說:“起床啦懶豬。” 被娃娃臉叫做‘懶豬’的人沒有動靜,娃娃臉笑了笑,目光頗有些不受控制的放在對方微翹的唇瓣上,然后又順著那美好的臉部輪廓挪到對方秀氣的喉結,最后從喉結路過那白色背心放在被撩的老高的白嫩嫩的肚皮上。 由于是平躺著,肚皮便很平坦,那小腰也總是感覺比一般的男人要好看許多,這‘懶豬’穿著極其短的四角短褲充當睡褲,露出那又長又直的腿,明晃晃的不知道是想要誰的手放上去好生把玩一番。 娃娃臉像是開玩笑,他自己也覺著自己是在開玩笑,抬起睡著了的人的雙腿自己跪坐在對方雙腿中間,他隱秘的看了一眼熟睡之人寬松短褲里面,發(fā)現(xiàn)還穿著一條白色的小四角內褲,遮住了一片風光,便隱約可惜。 不過他還是將熟睡之人的大腿內側掐了一把,最后揉捏不已,說道:“就不信你不醒!” 據(jù)娃娃臉所知,此人最怕敏感的莫過于大腿內側和后頸與耳垂。 “真是奇了怪了,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真是,再不起來我就親自給你脫衣服換上,背你去上課了?。 ?/br> 說話著,娃娃臉已經(jīng)開始脫掉青年的上衣,青年還是沒有反應,娃娃臉要不是因為還看見對方胸膛起伏著,怕是都要報警了。 脫掉青年上衣和睡褲后,娃娃臉看了一眼隔著一道走廊還在睡的斜對鋪,那是四號床位,四號床位的人大抵是嫌他吵鬧,大熱天還把被子蓋在頭上,一副‘勞資要逃課’的架勢。 于是,整個寢室清醒的就只有娃娃臉了。 他忽然也很安靜,手悄悄的碰上了青年眼角那顆小小的紅色淚痣,然后停頓了一下,又去捏青年那顏色淺淡卻誘人無比左胸上的那一個小rou粒。 手感是說不出的好,娃娃臉又捏了一下自己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實在是沒什么意思。 大概是想著青年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來,所以就放縱了一下,娃娃臉蹂躪青年那小rou尖的動作越來越重,最后竟是拉扯著旋轉著,像是催乳似的按摩著。 好一會兒方玩罷,娃娃臉的雙手卻又輕輕的放在青年的腰上,兩手握著,自己又跪在對方的雙腿間,這樣的感覺著實讓娃娃臉微微臉紅,最后竟是大膽著拉開青年的小內內,看了看里面然后笑著像是哄小孩兒似的拍了拍青年的小內內,低聲道:“真是可愛?!?/br>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時針指到十這個數(shù)字,娃娃臉才驚覺不好,連忙跪起來雙手撐在青年的頭兩側,說:“清越?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我咬你了啊。” 說著,不等青年有動靜,他便低下頭去,忽然有些猶豫是咬那脖子還是咬什么地方,最后被吸引著去了肩頭,一口咬在那處,非常用力。 “唔……”祁清越悶哼一聲醒了過來,他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身上還壓著個人,疼痛叫他瞬間清醒萬分,可到底還是目露不可思議之色,頓了一秒,才連忙說,“啊,疼,我起來了?!?/br> “疼嗎?”娃娃臉微笑道,“就是要你疼,你才知道起來,你說我為了叫你和你一塊兒遲到,咬你一口還算是便宜你了!” “紀深,別鬧了?!逼钋逶叫α诵?,倒是真心實意的,他推著小個子娃娃臉,說,“我對不住你行了吧,快起開,我要下去?!?/br> 這是上床下桌的格局,兩人鬧了好一會兒才下去,娃娃臉紀深已經(jīng)洗漱過了,所以便穿戴好站在一旁看著祁清越,祁清越卻把門關上,說:“你先過去吧,我忽然肚子疼?!?/br> 紀深愣了愣,本人是很不愿意和祁清越分開的,便說:“這有什么,我玩會兒手機等你?!?/br> 聽到這句話的祁清越倒是很懷念,他站在里面,看著墻上的瓷磚,滿腦子都是自己居然真的穿越了!!! 他回到了過去! 回到了曾經(jīng)千萬次想要改變的那件事發(fā)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