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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紅顏禍水養(yǎng)成記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她話音還未落,便有一個驚天巨浪打來,鋪天蓋地,直遮得日月無光。巨浪擋住了半邊天,落下來的時候,便如從天空潑下來的一大盆水,兜頭而來,叫人防不勝防。

    豆姨轉眼間便成了一只肥胖的落湯雞,還好我身姿比她輕盈個無數(shù)倍,靈力也強上個無數(shù)倍,這才堪堪躲過了這驚天一潑!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豆姨,只見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上的錦服透濕地貼在身上,將她那圓滾滾的肚子彰顯無遺。發(fā)髻已經(jīng)全亂了,幾縷頭發(fā)狼狽地耷拉在臉上,和衣服一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著水。

    她嘴角抽動了幾下,無比委屈地用手抹了一把臉,帶著一絲哭腔嘟嚕著說道:“我說什么來著,男人發(fā)酒瘋的時候,不能來······”

    我死死咬著唇,才讓自己憋著沒有笑出聲,我擠出幾分同情的神色,剛要走過去,又一個浪打了過來。

    這次的浪雖然比剛才小了許多,可是,卻讓豆姨一肚子的委屈徹底地爆發(fā)了。我從來沒見過她的小眼睛可以睜得那么大,只見她氣運丹田,虎軀一震,放出一聲大吼:“是誰!方才是誰潑的我!”

    人影一晃,也不知瀲揚是從哪里鉆出來的,他同樣一身透濕地站在了我們面前。還有那黃昏中的海面,“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在一半碧綠一半艷紅的煙波浩海之上,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離慕,一個是敖煥。

    他倆人也和瀲揚一般,全身正濕答答地滴著水。

    瀲揚玩興正濃,此刻,他身上再看不見平日里的少年持重,只有小時我常常見到的那股頑皮,他向我解釋道:“我們正在打水仗呢,真是痛快的很!”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猜猜下一章會發(fā)生點啥······

    噓!表說,千萬表說······

    看大大的正經(jīng)臉······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芙蓉帳暖結發(fā)時

    離慕、敖煥和瀲揚三人俱是渾身透濕地滴著水, 瀲揚居然告訴我,他們在打水仗!

    我扶額,突然開始忍不住, 質(zhì)疑起我這個平日里聰明伶俐的弟弟,到底是不是智商感人:“你跟東海龍王打水仗?豈不是癩蛤·蟆跳油鍋——找死么!”

    瀲揚一臉嬉笑地說道:“沒關系, 我有姐夫幫我?。∫蝗?,你也一起來玩吧······”

    他不提姐夫還好, 他這一提我就怒了!我提一口靈力, 凌波踏浪,幾步便來到了離慕的身前。

    我兇巴巴地沖著敖煥和瀲揚嚷道:“你們不知道離慕他傷還沒好,身子虛得很嗎!又是酗酒又是潑水的,你倆是不是皮癢,欠收拾了!”

    說完,我也不待他二人說話, 更沒注意到離慕臉上那古怪的表情, 便一把牽了離慕的手, 扯著他就走。

    只聽得瀲揚還不死心地在身后叫著:“你把姐夫拉走了,我找誰幫忙去???”

    我頭也不回地丟了句:“豆姨。”

    瀲揚哈哈大笑著道:“也好, 豆姨, 反正你也濕了, 就再濕幾次吧······”

    我扯著離慕一口氣回了房,因惦記著他一身濕答答的,想給他換身干衣服,因此, 我一進屋便去解他的白衫。

    我平時不曾服侍過人,今日剝起衣服來倒是異常的麻利,只是順序上有些失誤。他還沒來得及說句話,我已經(jīng)扯開了他的外衫帶子,一低頭,發(fā)現(xiàn)還有腰帶沒解,于是又虛環(huán)了他的腰,去為他寬下腰帶。

    就在我低頭環(huán)著他的腰時,我便感覺到有輕輕柔柔的吐息熱熱地拂在我的臉側,他身體有些僵,我卻并未在意。

    解下腰帶來,我去為他寬外衣,看見他頭發(fā)有些亂了,又微微踮了腳去幫他理了理濕濕的頭發(fā)。那吐息似乎更熱了幾分,我仍自不覺。

    直到我把手按在他心臟的位置向他問道:“傷處可有不舒服嗎?”

    他沒有答我,卻是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我,眸底柔光涌動,帶著幾分熾熱的溫度。

    我突然感覺到手心處也似乎燙了起來,隔著一層衣服,我能感覺到他肌rou的線條和紋理,他的心,好像也跳得有些快,一下一下地撞擊著我的手心,讓我覺得炙熱guntang。

    我傻傻地看著他,他如玉一般的俊顏上還掛著水珠,窗外余輝斜照,似乎泛著晶瑩迷人的光。幾縷墨發(fā)極其撩人地貼在他精雕細刻般精致的下頜上,水珠蜿蜒而下,身上的白衫濕著,隱約能看出胸肌和腹肌的輪廓,還有那發(fā)上的水珠落下的地方,分明是誘人的鎖骨······

    我呼吸一亂,臉上像火燒一般地熱了起來,慌忙撤手。

    他卻一把將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前,他盯著我突然紅起來的臉,臉上似有一抹戲謔:“你方才說誰傷還沒好,身子虛得很?”

    我:“······”

    我的手被他按著,手心緊緊地貼著他的胸,他按著我的手指輕輕地在我的手背上撫弄著,細細碎碎的癢從手背的肌膚上敏感地彌漫開來,他另一手已經(jīng)環(huán)住了我的腰。

    他眸色愈深,薄唇充滿誘惑地向我說道:“上次撩完我就跑,這次又來撩我,還跑得了嗎?”

    我還未來得及說話,他的吻便已經(jīng)壓了下來,我全身都陷在他濕漉漉的懷抱里,被海水濕透的冷和他懷抱里的熱,如同冰火兩重天,讓我深深地淪陷······

    他的唇很迷人,薄薄的,唇色紅里帶粉,芳菲如三月盛開的花,我的唇與他緊緊地貼著,細細地體會著那種綿軟和性感,他的唇那樣熱,我忍不住用舌尖在上面細細地描摹。

    屋內(nèi),熏香裊裊,芙蓉帳暖。

    他將我壓在軟榻之上,他熾熱的吻在我的額角,眉間,鼻尖······一一經(jīng)過,屋里的溫度好像也越來越高,我們的額上都有些冒汗。

    交疊在一起的身形,讓人覺得格外的曖昧,他微微地喘息著,在我的脖頸之處留下一個個淺淺的紅色印痕。呼吸越來越急促,他原本便被我脫得單薄得衣衫幾經(jīng)拉扯,已經(jīng)松松垮垮地滑落到了肩頭。

    不知何時,我身上也是衣衫半褪,肌膚相貼,更增添了彼此體內(nèi)躁動的熱度。他的手鉆進了我的衣下,先是慢慢地摩挲徘徊,隨即開始溫柔地游走,在我身上處處點著火。

    心跳越來越快,被他撫過的肌膚灼熱難耐,我終于抑制不住地戰(zhàn)栗,輕吟出聲······

    我的聲音在他的眼中點燃了一片熊熊大火,他喉結微動,紅唇輕啟,低啞地喚了聲:“無憂······”

    他眸色愈深,摟住我的手臂熱得像著了火,他在目光在我的唇瓣上幾經(jīng)流連,最終忍無可忍地再次低喘著伏下來,吻住了我。腦中是一片空白,只有他濃烈迷醉的氣息,帶著他身上獨有的馨香,深深地環(huán)繞著我······

    一室暖意,春·色旖旎······

    云雨初歇之時,我的手輕抵在他的胸膛之上,手心感觸著他有力的心跳,讓我覺得那樣的安心踏實。略撐起身子,輕輕地靠在他的身邊,我便看見床上鋪散開來的青絲,如一朵墨色綻放的花。

    我輕輕拈了一縷長發(fā),在離慕的臉上撩撥,下一刻,他便輕笑著捉住了我的手。他眉目如畫,神情舒展,他微微地垂眸,那濃密扇形的睫毛便在他眼睛下方投射出一層淡淡的陰影,他那樣好看,總是讓我相看不厭。

    他看了看兩人那糾纏在一起的長發(fā),伸手便打了個結,說了一句我方才腦中曾經(jīng)有過一個閃念的話:“結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br>
    他的話,讓我再次想起了那個我心中一直不得其解的問題。我執(zhí)了他的手,問道:“離慕,當初,你為何要叫天君為你我指婚?你是不是······早就見過我?”

    他默了默,突然反手與我手心相碰,他輕輕地說道:“閉上眼睛?!?/br>
    我順從地閉了眼,便感覺一縷神識自手心處源源而來,經(jīng)過手臂和身體,最終在頭腦中形成了一幕幕的畫面······

    原來,我們相遇得那樣早。

    那一年,迷影森林中萍水相逢一場緣起,那一眼,道是命中注定卻轉眼山高水低,那一念,是善是緣傾付三千靈力,那一夜,同床共枕換得君心不移······

    啊······原來,我與他竟然早就同床共枕了呢,我臉上緋紅,卻強自鎮(zhèn)定地向他橫道:“我對你,可是救命之恩呢!”

    他亦有些耍無賴地“嗯”了一聲:“我都以身相許了,你還叫我怎樣?”

    我:“······”

    次日,我又去了落英谷看姑姑,可是,我再一次意外地沒有見到她。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卻在落英谷的谷口,見到了像是故意在那里等著我的妙言仙子。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明明是同一個人,在離慕的面前,她總是柔情似水,小鳥依人,可是在我的面前,她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清高之色。

    我知道她素來不喜歡我,更不愛和我說話,她微微地側著身,連看也懶得看我,只是冷冷地對我說道:“你是來找華紫嵐的吧。她被姑母騙去了輕鳶谷,你若想救她,就趁早去,若是晚了,你當知道,以姑母的性子,會如何對待一個讓她恨之入骨的魔女。”

    她的話讓我心驚,卻又帶著幾分疑惑,我問道:“紫嵐姑姑又不是三歲孩子,天后是如何將她騙去的?”

    妙言冷笑了一下,她發(fā)上斜插著的那只明晃晃的金步搖也跟著晃了一晃:“憑誰都是有弱點的!當日,你大鬧圣御殿,逼得天君當眾承認自己與魔界女子有私情,為天下人所詬病。如今天君自罰雷刑,身受重傷,華紫嵐怎能不感動?姑母謊稱天君相約,她又怎會不去赴約?”

    天宮動蕩,天君竟然自罰雷刑,看來,我這禍闖得還真不小。

    妙言說得不錯,當年姑姑因離慕而怨恨天君,如今既然知道離慕還活著,而天君又竟然肯為了離慕,冒天下之大不韙承認當年之事,她一定會原諒天君,前去見他的。

    可是,我心中疑惑仍然未解,我又問道:“天后是你的姑母,而紫嵐姑姑是你口中的魔女,你為何要背著天后來向我通風報信?你就不怕你的天后姑母知道了怪罪于你嗎?”

    她面上有些遲疑,躊躇了片刻方才說道:“華紫嵐畢竟是太子殿下的生母,我若明知道她有難卻見死不救,恐怕他會恨我終生。只是,天后畢竟是我姑母,我若親自去救,又實在不妥。我思之再三,唯有將此事告之于你,你不懂我的苦,我亦是左右為難的啊?!?/br>
    妙言仙子素來是高高在上,不與人親近的,難得今日竟然會向我訴起苦來,倒叫我十分地意外。只不過,她說的話卻是合情合理,我也便不再追究,喚了朵云來,向著輕鳶谷的方向徑直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三更!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香消玉隕輕鳶谷

    我沒有見過輕鳶谷原來的樣子, 只是聽紫嵐姑姑說過,它和落英谷很像。

    也許,數(shù)萬年前真的很像, 可是,當我趕來的時候, 我完全沒感覺到那份與落英谷相似的幽靜安寧,因為, 天宮侍衛(wèi)已經(jīng)將這里重重把守了起來, 讓這里處處充斥著肅殺之氣。

    既然,他們不放行,那么,我便也只能硬闖了,反正,毆打天宮侍衛(wèi)的事, 我也不是第一次做, 何況, 姑姑性命攸關,我實在是耽誤不起。

    偌大的輕鳶谷, 天后調(diào)來的人手不少, 每隔幾步便會有一小隊侍衛(wèi), 阻擋我的去路。起先,我是不忍對這些無辜之人下狠手的,只想將他們撂倒,自己能順利入谷便好。

    可是, 這些人卻硬是十分地不知死活,對我死纏爛打,時間拖延得越久,我心中的擔憂越甚,心情也便愈加煩躁起來。

    我終于忍無可忍地大喝了一聲:“不想死的都給我滾開!若再敢攔我,我見一個便殺一個!”

    有為首者冷哼著答道:“公主休叫小的們?yōu)殡y!公主豈不知,違抗天后旨意,私殺天宮侍衛(wèi),是為造反!身為仙界子民,難道公主要為了一個魔女,與天宮為敵么!”

    原來所謂盡忠職守,不過是唯命是從,原來所謂仙界正道,不過是濫殺無辜!

    我仰天一怒,右手一揮,銀魄發(fā)出凜冽的寒光:“有膽子,就來試試我敢與不敢!”

    一大群人手持著長劍,向我沖了上來,個個身著金甲,代表著天宮威儀,可是此刻在我的眼中,他們與走狗又有何區(qū)別!

    刀光劍影之下,我奮力突出重圍,銀魄染血,我一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原本的云淡風清之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之氣,抬頭不見云卷云舒,只見烏云蔽日,這里曾經(jīng)是避世的幽谷,卻是如今人間的煉獄。

    我絳色的裙裾上沾了血,看起來斑斑點點,帶著溫度的鮮血順著銀魄的劍身一滴滴地往下落,幾個還活著的侍衛(wèi)似乎已經(jīng)嚇破了膽。

    他們跌坐在地上,一步步地隨著我前進的步子,向后退著,連滾帶爬,仍有不服者破口大罵:“枉你身為蓬萊的公主,你助紂為虐,你濫殺無辜,你真是仙界的敗類,丟了仙界的臉!”

    “你們還有臉說我!你們自己才是助紂為虐,濫殺無辜,你們才是仙界的敗類,丟了仙界的臉!”我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那幾個人,又膽大包天,不怕死地補充了一句,“天后也是!”

    我徑自向谷內(nèi)走去,誰知身又是幾道凌厲的殺氣奔襲而來。我那銀魄是一把極有靈性的仙劍,無需我出招,它已在殺氣襲來之時,自行出鞘,靈光一閃,劍起劍落,幾道奪命的殺招!

    身后熱血飛濺,那僅剩的幾人也最終命喪黃泉,我沒有回頭,只是聽著他們先后倒地的聲音,嘆了口氣。

    他們原本是可以不用死的,何苦逼我?我原本也是不想與天宮為敵的,何苦逼我!

    行至輕鳶谷的深處,我終于聽見了兩個女人的聲音,和穿插其間的打斗聲,這兩個聲音的主人,正如預料的那樣,一個是天后,一個正是紫嵐姑姑。

    可是,只聞其聲,未見其人,原來,天后為了不讓人來救姑姑,不僅動用了天宮的侍衛(wèi),還在四周設下了障眼法。

    早聽聞當今的天后系出名門,靈力修為皆是不可小覷,我運起靈力試了試,竟然一時之間,解不開這障眼之術。

    只聽見紫嵐姑姑輕笑了幾下:“你這樣費盡心思地來殺我,你以為,你殺了我,晟軒的心中便會有你了嗎?你別癡心妄想了,你殺了我,他只會更討厭你,你永遠也得不到他的心!”

    姑姑的聲音聽起來已是氣息紊亂,靈力受損,想來已經(jīng)受了傷。

    而另一個聲音聽著卻是中氣十足,霸氣外露,她雖然身份無比地尊貴,此時卻是罵得格外地難聽:“就算得不到他的心,我也要殺了你!想我驕傲一世,豈容你這樣魅惑他人夫君的嬌艷賤貨活在這世上!你一日不死,我一日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