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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紅顏禍水養(yǎng)成記在線閱讀 - 第46節(jié)

第46節(jié)

    那卷簾大將應(yīng)著去了,可是,他這一去之后,任我在這圣御殿之外跪了三日,天君一直沒有見我。

    當(dāng)初,離慕為了救我,曾經(jīng)在這里跪過三天三夜,如今,為了救他,跪在這里的人,換作了我。果然,我與他的命格早就交織在了一起,分也不分不開。

    我從日出跪到了日落,聽到了暮鼓又聽到了晨鐘,圣御殿內(nèi)的燭火明了又滅,我一直沒有起身。為了離慕,我這一次只能冒天下之大不韙,逼著天君做出一個選擇——一邊,是離慕的命;一邊,是天下的悠悠眾口,是天宮的戒律清規(guī),也可能是天君之位,和他所有的榮華富貴······

    我知道這場抉擇對于天君而言,是多么艱難,多么痛苦,因為這場抉擇的結(jié)果,可能是離慕的災(zāi)難,也可能會是天下的災(zāi)難。

    此刻,我終于明白了青蘿那種被世人視為紅顏禍水的感受,青蘿做錯了什么,她不過就是被一個嗜殺成性的人愛上了,于是,她便不得不背負(fù)著無法承受的罪孽;而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我不過一直想堅守那些自己珍視的人或事,譬如小喵那般無罪的妖,譬如楚玄與妖嬈那段不被仙界看好的情,譬如離慕,他是我無法割舍的愛人······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愿為至親舍天下

    我素知天君是個儒雅之人, 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性情也是極和順的。只是他一向疏懶于政務(wù),缺乏殺伐果決的魄力, 多年來放任天后強(qiáng)勢,越俎代庖。

    這樣的人, 算得上一個風(fēng)雅才子,卻算不得一個好的帝王。

    我在圣御殿外跪了三日之后, 我沒有等來天君, 卻等來了天后,這天宮中的一切風(fēng)吹草動,終是沒有哪樣能逃得出這位精明的天后的法眼。

    她來的時候,有些氣勢洶洶,步履匆匆,因而, 老遠(yuǎn)我便聽見了她身上珠釵玉佩發(fā)出的叮咚聲響。她一身盛裝雍容華貴, 烏黑的發(fā)髻之上頂著偌大一個鳳冠, 璀璨奪目,于陽光下有些晃眼。除了鳳冠, 還有些發(fā)釵和步搖, 樣樣都是鑲珠嵌玉, 華麗富貴,巧奪天工。

    她長眉入鬢,一雙丹鳳眼中透著精明與犀利,薄薄的唇輕抿著, 彰顯著她不可一世的威嚴(yán)。

    她的到來,讓圣御殿前的宮人侍衛(wèi)跪了一地,而我本來就是跪著的。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帶不善地說道:“云滟飛,聽說你已經(jīng)在這里跪了三天了?你這是要做什么,難不成是要逼宮嗎!”

    我向著她微微低著頭答道:“不敢?!?/br>
    她看向我的眸中似是帶著些怒氣,我猜,她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來意。果然,她欲言又止,最終摒退了一干隨從和侍衛(wèi),圣御殿前只剩下了她與我倆人。

    她并沒有叫我起來,我也便一直跪著。她淡淡地向我說道:“云滟飛,你我明人不說暗話,我不妨對你直說,我已經(jīng)知道你的來意,可是,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br>
    我的倔強(qiáng)的沉默,讓這個高貴的女人十分的不耐,她的聲音提高了一倍,對我嚷道:“本宮在與你說話,你聽不懂嗎!”

    我微微地仰了頭看向她:“我不死心,我要天君親自來答復(fù)我。離慕是他的親生子,救與不救我都要聽他親口說,否則,我決不走?!?/br>
    當(dāng)我說到“離慕是他的親生子”的時候,我清楚地看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顯然是被我戳中了她心中的痛處。

    她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卻仍強(qiáng)忍著怒火,說得冠冕堂皇:“你最好識些大體,仙界不比人間,天君若是行差踏錯,定會被這四海八荒的神仙指摘,若是被發(fā)現(xiàn)違背了祖仙定下來的鐵律,恐怕仙君之位都難保,難道你要為了區(qū)區(qū)一個楚離慕,眼看著仙界大亂嗎!”

    我對她這番曉之以理仍舊是個無動于衷,我冷冷說道:“您到底是在擔(dān)心仙君之位難保,還是在擔(dān)心自己的天后之位亦難保?”

    她憤然喝道:“你大膽!竟然連本宮也敢頂撞,你以為你此番殺了妖王花無影,便可以任意在這天宮中撒野了嗎!有本宮在,還由不得你想怎樣便怎樣!”

    說罷,她高呼了一聲:“侍衛(wèi)何在,來人送蓬萊公主即刻離開天宮!”

    我冷笑了一下,她這是氣極敗壞,要開趕了??!

    一隊威風(fēng)凜凜的侍衛(wèi)在她的一聲令下向我奔了過來,見我絲毫沒有配合的意思,竟然伸手要來拉扯我,我旋身而起,一掌滑過,靠近我的幾個侍衛(wèi)便倒了下去。

    倒下的幾人各自揉著挨打的地方,在天后的面前不敢叫喚出聲,另外幾人一見這情形,便向著我一涌而上。

    侍衛(wèi)們很快便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個個呲牙咧嘴地忍著疼,爬不起來。恕我云滟飛頑劣,打這幾個侍衛(wèi)對我而言真的是小菜一碟。

    天后氣得臉色發(fā)青,我沒有看她,打完架又尋回原來那個地方,向著圣御殿恭恭敬敬地跪下了,就當(dāng)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

    然而,天后卻不可能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她的威嚴(yán)從未受到過如此的挑釁,這口惡氣讓她如何能忍。

    她突然伸手,自發(fā)間抽出一支碧玉玲瓏簪,當(dāng)她寬袖一揮,盛氣凌人地指向我時,那手中之物,已化作了一把碧玉玲瓏劍。劍身通體晶瑩翠綠,泛著寒氣逼人的幽光,隨著碧玉的自然紋路,流淌著一股精純的劍氣,一看便知是把稀世的利器。

    以天后這般尊貴的身份,想是應(yīng)當(dāng)有許多年不曾親自動過手了,能惹得她動怒,連看家的法器都拿了出來,如此不識時務(wù),不懂規(guī)矩之人,怕是多少年也只出了我一個。

    天后這一發(fā)威,滿地的侍衛(wèi)都被這氣勢嚇得呆若木雞,大氣都不敢出,連空氣仿佛都凝結(jié)成了冰。我在她的劍鋒所指之下保持著跪姿,一動也沒有動。

    我不知道她會不會真的殺我,我顧忌的,不是這把稀世的寶劍,而是她天后的身份。我若是動手反抗,傷了天后,我自然是天規(guī)難容,離慕自然也沒救了;而我若是屈服于她,她必然會讓我即刻離開圣御殿,取不到天君的血,離慕也是沒救了。

    左右為難之間,我目帶絕望地抬頭,對上她那把碧玉玲瓏劍,我的眸光清冷,冷得一如她那寶劍的劍鋒。

    兩相對峙之下,她終于冷冷地獰笑著,抬起手,持著劍,一點點向我的身體逼近······

    殿門緩緩地打開了,一道陽光自打開的朱門處照入殿中,天君就迎著那束陽光,向著我們緩緩而來。

    他身著一件家常白袍,腰間一根金色腰帶,系一條黃色玉環(huán)宮絳,饒是穿得這般素凈,卻自帶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威嚴(yán)中透著一絲溫文爾雅,成熟中帶著一抹溫柔之氣,他自身的光環(huán)讓這件樸素的白袍亦顯得華麗而高貴。

    那柄指向我的碧玉玲瓏劍已不知在何時又變回了天后發(fā)間一支華美精巧的碧玉玲瓏簪,所有人跪的跪拜的拜,一片肅然。

    天君緩緩踱步到了我的面前,默了片刻,突然嘆了口氣,說道:“你起來吧!”

    其實,我早就想起來了,跪了幾日,膝蓋著實難受,因跪得太久,起身時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在地。我終于站直了,一臉茫然地謝恩。

    天君不說話,只是默默地將一個瓷瓶放在我手中,示意我端著,他伸出左手食指與中指,湊到瓶口之上,這樣子,竟像是準(zhǔn)備取血。

    只聽天后突然大聲阻止道:“君上,不可!”

    天君手上頓了頓,卻是沒有回頭看她,只是口中輕聲言道:“有何不可?她說的對,離慕是我親生子,我卻讓他從小便活得沒名沒份,如今他命懸一線,難道我這個做父親的,還要見死不救嗎?我已經(jīng)負(fù)了紫嵐一生,難道,我還要再負(fù)了我們的孩子嗎······”

    他這一席話,不啻于驚雷一道,震呆了在場所有的人!

    經(jīng)過了幾天幾夜的深思熟慮,他就這樣將這個驚天的秘密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跪著的人們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表示聽見了,還是沒聽見。而我在聽到紫嵐姑姑的名字的時候,亦是驚得目瞪口呆!原來,離慕的生母,那個妙言口口聲聲的魔界妖女,竟然便是魔界第一美人,子煊的母親——華紫嵐。

    在場之中唯有一人并無訝異之色,卻滿面憤懣不平,那便是這個高高在上的天后娘娘。天君幾句話,說得她臉上宛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仿佛是埋藏了數(shù)萬年的心酸與仇恨都被徹底翻了出來,她薄唇抿得緊緊地,卻抑制不住有些微微地抖。

    她終于還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開了腔:“君上以為,自己僅僅只是一個父親而已嗎?你是這仙界之主,這四海八荒的神仙都以你馬首是瞻,如今,你知道你要為了一個楚離慕,引來天下多少非議嗎?你是要將這大好的天下,和天君的寶座,都拱手讓人嗎!”

    她說得振振有詞,他的臉上卻平靜如常,他的話語間帶了些滄桑之感:“若是連至親之人都救不了,要天下何用······”

    說完,他右手指間一揮,便聚氣為刃,在自己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便順著指尖滴入了瓷瓶之中。

    直到血取得差不多時,他方自行止了血,對我說道:“你曾在魔界待過多時,想來你也是知道華紫嵐的,那么,那魔界的落英谷,便辛苦你再跑一趟了?!?/br>
    我低頭應(yīng)了聲:“是?!北憧匆娝従彽剞D(zhuǎn)了身,自向著圣御殿的方向而去,那背影,雖是清雋挺拔,富貴加身,卻帶著莫名的疲憊與滄桑。

    “楚晟軒!你如此寶貝你們的兒子,還不是因為你這么多年來對那個落英谷的魔女念念不忘嗎!你不愿意負(fù)了他們,你不在乎帝位江山,可你就偏偏就是從來不曾為我著想過!”此時,這個天宮之中最為尊貴的女子哪里還顧得上什么風(fēng)度與莊重,她竟然沖著天君的背影直呼其名,因著太過激動,她頭上那碩大的鳳冠上的珠玉一顫一顫的,像是搖搖欲墜。

    跪著的人們都被這場面嚇得伏在地上,只愿將裝聾作啞繼續(xù)到底,天后復(fù)又沖著他們大袖一揮,歇斯底里地叫著:“滾!都滾!別再讓本宮看見你們!”

    一眾人等都在頃刻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也準(zhǔn)備滾的,可是天后卻對我一腔恨意,耿耿于懷,她最后仍不忘對我說道:“云滟飛,我今日放過你,下一次,你休怪我的碧玉劍無情!”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大大,等我拼死拼活救回了離慕,是不是就該完結(jié)了?

    大大:你猜我會這樣輕易地完結(jié)嗎?

    女主:還沒虐夠?死都死了幾回了,你還想怎樣?

    大大:不能劇透······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母子闊別終聚首

    我再一次站在了這落英谷的入口, 伸手接一片紅梅花瓣,越過那紫氣繚繞的殤河,靈動的小鹿和鳥兒伴著我一步步走過那大片的鳶尾花海, 我望著前方紫嵐姑姑的那片屋舍,忍不住心中輕嘆。

    第一次來, 我是天山的無憂,第二次來, 我已是蓬萊的云滟飛, 今日再來,我竟然是她親生兒子的未婚妻。紫嵐姑姑說得沒錯,我與她,當(dāng)真有一不般的緣分。

    見到紫嵐姑姑的時候,她正在為一株鳶尾澆水,我直接便跪在了她的面前。她吃了一驚, 問道:“你今日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 跪下做什么?”

    我言簡意賅地說道:“我要您的血,來救我的未婚夫, 他叫楚離慕, 是您的親生兒子。”

    這幾句話的信息量確實有些大, 紫嵐姑姑愣了片刻,手中的水壺“咣當(dāng)”一下摔在地上,水花四濺,我知道, 她聽明白了。

    她一把將我從地上扯了起來,如水的雙眸中閃現(xiàn)出異常的神采,她急切地問道:“你是說,我的離慕他還活著?他在哪兒?”

    “在蓬萊,”我停了一下,又補(bǔ)充道,“現(xiàn)在還活著,也不知是不是快死了?!?/br>
    她拉起我便走,倒比我更急迫了幾分。我們一起離開了落英谷,喚了片祥云,紫嵐姑姑已經(jīng)數(shù)萬年不曾離谷,人間早已是滄海桑田。

    我?guī)е搅伺钊R,一路之上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于她聽,她只是默默地聽著,一直不說話。

    直至見到離慕,她終于忍不住落下淚來,手撫著離慕的臉,泣不成聲。我站在一邊,亦是見而流淚,都道慈母心腸最是柔軟,如今母子重逢,離慕卻已是這般的光景,任哪個做母親的見了,會不難過。

    她許久方才收了淚,輕聲嘆道:“當(dāng)年,我將他親手交托于晟軒,只留給他兩樣?xùn)|西,一個是我為他取的這個名字,另一個,是一本風(fēng)雷誅的秘籍。后來,我曾經(jīng)想去天宮看看他,那賤人卻騙我說,我的離慕早已夭折,我一怒之下才嫁給了當(dāng)時的魔君凌天陌,后又幽居于落英谷中,與世隔絕。數(shù)萬年了,我沒有一日不思念我那苦命的孩子,不曾想,蒼天有眼,我們終有重逢的一日。”

    我愣了愣,問道:“您是說,風(fēng)雷誅的秘籍是您給的?那您可知這世上除了離慕,還有誰會風(fēng)雷誅?”

    她似是被我問得有些意外,她想了想,又輕輕地?fù)u了搖頭:“離慕之所以能練成這風(fēng)雷誅,是因為他身上的血統(tǒng)一半仙一半魔,常人是沒辦法練成的?!?/br>
    她的回答,叫我很是失望,我正低了頭暗自琢磨,她復(fù)又說道:“不過,風(fēng)雷誅是可以兩人一起修煉的,當(dāng)年,我與晟軒就曾一起練過這風(fēng)雷誅?!?/br>
    我眼前一亮,激動地抓了她的手追問道:“那么,若是如您和天君一般,一仙一魔,兩人練這風(fēng)雷誅,不求威力,只求在短期之內(nèi)能求個形似,可能做到?”

    這次,她果斷地點了點頭:“自然可以?!?/br>
    我又想了想,還有最后一個問題:“那風(fēng)雷誅的秘籍,這世間可是絕本?”

    “是?!?/br>
    正當(dāng)我又要再次陷入迷霧之中時,她又說道:“秘籍雖是絕本,不過,當(dāng)年我曾留了個拓本,放在紫煌宮中,去落英谷時,并不曾帶走。”

    她這番話當(dāng)下解開了我心中疑云,卻又將我?guī)肓肆硪环N絕望。我努力保持著表面的平靜,不愿叫她看出我心中的波瀾。

    待她為離慕取了血,我又將她送回了落英谷口,我正欲離開,她卻突然執(zhí)了我的手,放心不下地說道:“那苗疆之地奇毒無比,你當(dāng)真要獨自前往,為離慕去取血蠶?”

    我淺淺地笑了笑,輕輕地拍拍她的手背,叫她寬心:“姑姑放心,為了離慕,我一定會快去快回,有驚無險?!?/br>
    她欣慰地點點頭:“你還要叫我多久姑姑?但愿離慕能早日好起來,你也可早些改口。天意如此,無論是離慕還是子煊,你與我終歸是有緣?!?/br>
    我一直目送著她越過了殤河,向著鳶尾深處而去,正要離開時,我恍惚間看見一抹紫色的身影閃過,我想了想,復(fù)又轉(zhuǎn)身,也向著那花海深處的屋舍而去。

    我輕輕地落在屋舍之外,果然聽見了子煊的聲音:“母妃數(shù)萬年都不曾離開過這落英谷,子煊以為母妃當(dāng)真是萬念俱灰,卻原來,這么多年了,母妃仍是將他看得重于一切?!?/br>
    “原來,你什么都知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你哥哥還活著,為什么卻一直瞞著我?”

    子煊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酸楚:“子煊知道母妃心中記掛著哥哥,從小便知。哥哥不在了,母妃尚且割舍不下,如今得知哥哥還活著,母妃恐怕更不記得子煊了?!?/br>
    紫嵐姑姑沉默著,屋內(nèi)遲遲無語。

    許久,子煊又幽幽說道:“子煊究竟哪里不如哥哥?他從未在母妃跟前盡孝,而我時常侍于您膝下,從小便想著叫您開心。怪只怪,我的父親是凌天陌,而不是楚晟軒!”

    “子煊!······”紫嵐姑姑的聲音里帶著說不出的痛惜,我雖不在屋內(nèi),可那壓抑的氣氛,我便是在屋外聽著,也覺揪心。

    “母妃,我真想知道,為何上天待我如此不公,我的母親疼愛的是他,我所愛之人,愛的也是他。她為了救他,不惜一次次以身犯險,明明是我先將她帶到您的面前,可是到頭來,她與您的緣分卻是因為他······”

    原來,方才在落英谷口,他已聽見了我與紫嵐姑姑的對話。

    我一心只想救離慕,卻不曾想,我剛剛才攪亂了天宮,此時,又打破了魔界的平靜?;蛟S有些事從來就不曾平靜過,只是太多的波濤洶涌,一直沉淀在時間的長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