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改個bug,之前每個選手只能參加一次的設(shè)定修改了,變成了只要沒出師都可以參加 第24章 門內(nèi) 看電梯按下的樓層,電梯里的另外兩個選手也應(yīng)該是想去車庫那層看看。 白人選手艾德蒙的中文結(jié)結(jié)巴巴,但還是很熱烈的和周嘉魚打了招呼,說我很喜歡你,希望可以和你當(dāng)朋友。 周嘉魚對異國友人的熱情表示受寵若驚,和他聊了幾句。 叮咚一聲,電梯顯示到達(dá)了車庫,然而電梯門一開,幾人都愣住了。只見電梯那頭是一堵厚厚的青石墻,墻上還附著著一些青色的苔蘚,顯然并不能從這兒出去。 “怎么回事兒?”徐入妄蹙眉,“是這電梯不能取車庫?” “不應(yīng)該吧?!标悤匀愕牡茏咏凶鲎T映雪,年齡看起來和周嘉魚差不多,她道,“這電梯如果不能去車庫,為什么要有負(fù)七層這個設(shè)計?” 周嘉魚特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堵墻出現(xiàn)的實在是太突兀了。四人討論片刻,決定上去問問工作人員再下來。 三分鐘后,他們到達(dá)了進(jìn)來的樓層,找到了一名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聽他們說電梯出去看到了一堵墻,面露疑惑之色,道:“墻?哪里來的墻?所有電梯都可以通往車庫的。” “那你陪我們下去看看?”徐入妄提議。 工作人員說:“好啊?!?/br> 其實周嘉魚還佩服在比賽途中給選手們幫忙的工作人員的,這些應(yīng)該不是風(fēng)水師,但對于靈異現(xiàn)象顯然是并不太害怕,比如他們找到的這個,就是第一個進(jìn)入電梯的。 他進(jìn)去之后還科普,說你們都是第一次參加比賽吧,遇到這種事情很正常的,第一次走不通多試幾次就行了。 四個人都陷入了迷之沉默。 結(jié)果載著五人的電梯到了負(fù)七樓,叮的一聲,電梯門再次打開。黑暗的車庫展露在了四人眼前,剛才那堵的青石墻不見了蹤影。 “看吧?!惫ぷ魅藛T攤手。 周嘉魚和徐入妄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不自在的味道。但他們也說什么,依次下了電梯,譚映雪是最后一個出來的,她頭一直低著,像是在思考什么。 等到面前的電梯門合上之后,她忽的抬頭滿目疑惑的說了句:“這人,穿的衣服好像不太對吧?” 徐入妄正在觀察周圍:“哪個人?” 譚映雪說:“工作人員啊?!?/br> “哪里不對了?”徐入妄沒把譚映雪的話放心上,覺得是她太敏感了,“穿著和上一場一模一樣的工作服,有什么問題么?” 然后譚映雪的一句話讓周嘉魚的表情都有點僵,他也反應(yīng)過來了譚映雪是什么意思,果不其然,她說:“可是……每一場比賽的工作人員服裝不是不一樣么。” 氣氛古怪的安靜下來,徐入妄無奈的說了句各大旅游景點經(jīng)常聽到的通用語:“來都來了……” 譚映雪說:“也是,有評委在,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大事兒?!彼聪蛄酥芗昔~,問道,“你感覺怎么樣?” 周嘉魚摸摸鼻尖:“不太好?!?/br> 他一下電梯就聞到了那股子濃郁的水腥味,上面那點味和這里比起來實在是沒什么可比性,周嘉魚甚至有種自己在水里呼吸的錯覺。 徐入妄拿出自己的羅盤,發(fā)現(xiàn)下來之后羅盤居然沒有繼續(xù)瘋轉(zhuǎn),指針僵直的停在了一個角度。徐入妄說:“大兇啊……” 艾德蒙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的緊張,倒是譚映雪滿臉無所謂,說:“不會有特別厲害的東西吧,有的話肯定提前處理掉了,況且我們不是還有符紙么?!?/br> 這倒也是,提到符紙,大家的心都好像安定了一點。周嘉魚腦子里的祭八把羽毛縮的緊緊的,周嘉魚問它是不是害怕。它表示哼,自己才不怕呢哼。周嘉魚很想說你既然不怕那就別抖了,抖的腳下的烏龜都把腦袋給伸了出來。 “走吧,去前面看看?!毙烊胪詈笙铝藳Q定。 于是四人便準(zhǔn)備往車庫里面走走。 不得不說,車庫真的是鬼片場景的一選之地。無論是燈光還是氣氛,無需渲染就已經(jīng)到達(dá)了讓人后背發(fā)涼的程度。 雖然商場發(fā)生了那些事,但其營業(yè)卻還好似沒有受到影響。車庫里還停了不少豪車,看得出經(jīng)常使用。 徐入妄拿著資料,翻到了關(guān)于車庫的案子,說:“案發(fā)地點好像是在c區(qū)的,在右邊?!?/br> 周嘉魚被那股子水腥味搞得很不舒服,他說:“你們一點味道都沒有聞到?” “我聞到了一點?!弊T映雪說,“很潮濕的氣味……” 徐入妄還是搖頭,表示自己什么都沒有聞到。 艾德蒙倒變成了四個人里最害怕的那個,但又要強(qiáng)撐著紳士風(fēng)度,哆哆嗦嗦的走在譚映雪旁邊,手里捏著個銀做的十字家,也不知道真遇到點什么這東西存不存在異域差異,有沒有用。 幾人拐過了右邊,到達(dá)了發(fā)生命案的c區(qū)。這里和其他停車的地方相比果然是蕭條了許多,幾乎所有的車位都空著,看來如果不是擠滿了,也沒人愿意把車停在這兒。 周嘉魚看到了幾個被封掉的車位,想來之前那個被溺死的人的尸體,就是在這里被發(fā)現(xiàn)的。 就在往那邊走的時候,周嘉魚的腳步卻頓了頓,他露出困惑的表情:“等等,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 “奇怪的聲音?”其他三人對象看了看,均搖搖頭。 “你聽見什么了?”徐入妄知道周嘉魚在這方面特別敏感,所以對他的感覺十分在意。 “水流的聲音?!敝芗昔~說,“很嘈雜……聽得讓人覺得非常不舒服。” 有的水聲潺潺,讓人品出生命的味道,有的水聲嚎嚎,卻會讓人聯(lián)想到死亡。 周嘉魚聽到的水聲頗急,其中還夾雜著野獸的嘶鳴。 “這地上怎么也這么多的水。”譚映雪低著頭,“哪里來的?!苯?jīng)過她的提醒,四人低頭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腳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灘水漬,周圍的水泥地上都是干的,唯獨發(fā)生命案的那一小塊地方,呈現(xiàn)被水浸透后的黑。 雖然各種怪異的現(xiàn)象讓大家心里都很不舒服,但都到了這兒了,不過去看看,好像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于是四人邁著遲疑的步伐,踩上了那一灘薄薄的水漬,走到了命案發(fā)生的車位處。 “那是什么?”周嘉魚一眼就看到了地上一塊看起來比較特別的東西,他也沒敢伸手去拿,而是用腳尖指了指:“水草?” “是水草?!弊T映雪雖然是個姑娘,膽子卻是很大,她從兜里掏出個塑料袋,居然直接把那水草撿起來了,“這是什么草?” 徐入妄接過來看了眼,臉上不大妙:“媽的,怎么是金魚藻?!?/br> 譚映雪看了他一眼:“有什么講究?” 徐入妄苦笑:“沒講究,就是金魚藻是沉水形的水草,只有生活在靜水處,而且必須要被全部淹沒才能存活。”如果是苔蘚倒還能解釋,這水藻出現(xiàn)在這兒,要么是人放的要么…… 周嘉魚現(xiàn)在真是渾身都不舒服,鼻子不舒服,耳朵不舒服,現(xiàn)在連眼睛都開始不舒服了,他開始還以為是有什么東西掉進(jìn)了眼眶里,伸手重重的揉了幾下完全沒效果,道:“誰幫我看看,我眼睛里進(jìn)什么了?” 徐入妄借著微弱的燈光掰過周嘉魚的臉看,愣道:“你眼睛怎么那么紅?!?/br> 周嘉魚道:“好痛啊……”他連睜眼睛這個動作都覺得困難。 徐入妄滿目疑惑:“里面沒東西啊。”但看周嘉魚眼眶發(fā)紅的模樣,怎么都不像眼睛里沒東西的模樣。 周嘉魚揉了一會兒還是沒用,卻是忽的想起什么,轉(zhuǎn)身離這塊地遠(yuǎn)了點,這感覺才逐漸消退,他想了想,總算想起了眼睛那種感覺到底是什么,那分明就是他在游泳時眼睛不慎進(jìn)水的酸澀。 “和水有不小關(guān)系啊?!毙烊胪ь^看著天花板,“是構(gòu)造的問題么?”他們這次比賽的重點就是大廈為什么會出這些事兒,風(fēng)水肯定得占一個重要的原因。 “這大廈是也井字型的。”譚映雪思量著,沒有私藏的把想法說出來了,“按理說不應(yīng)該是這個形狀吧。” “對,四方如棺?!毙烊胪?,“犯了大忌諱?!?/br> “可是這商場不是挺熱鬧的么?”周嘉魚說。 “那問題就有問題了?!弊T映雪說,“你們還記得我們進(jìn)來的時候,大廈對面是什么建筑么?” 周嘉魚說:“好像也是棟大廈?!?/br> “大門對著這邊?”譚映雪問。 周嘉魚不太確定,旁邊站著一直沒怎么說話的艾德蒙倒是開了口,還是用不太流利的中國話:“思的,思大門,我記煮了?!?/br> “煞門相沖,二活其一?”周嘉魚想起了林逐水給他補(bǔ)課時說到的內(nèi)容。建筑物最忌諱的,是大門相對,這樣一邊會吸走另一邊的運勢,特別和商業(yè)有關(guān)系的建筑,都會避免這樣的情況。 按理說,這么大的工程,應(yīng)該不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幾人都陷入了思考。 “等等……”譚映雪忽的道,“周嘉魚,你之前就說你好像聽到了水聲是吧?” 周嘉魚點點頭,這水聲一直在耳邊回蕩,甚至讓他產(chǎn)生了自己腳底下就踩著一條大河的錯覺,他道:“是的,你也聽到了?!?/br> 譚映雪說:“沒有,但是我聽到了滴滴答答的聲音?!?/br> 滴滴答答?周嘉魚和譚映雪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譚映雪稍作猶豫,指了指他們剛才去過的命案現(xiàn)場:“好像……是那里?!?/br> 她指向的地方,是一面黑乎乎的墻,那墻壁的顏色和周圍的水泥不太一樣,似乎被水浸透,呈現(xiàn)出暗沉的黑。 徐入妄說:“我過去看看,你們在這邊兒等著?!?/br> 周嘉魚道:“我也一起去吧?!?/br> 徐入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一過去眼睛就難受么?應(yīng)該是那邊陰氣太重了?!?/br> 周嘉魚道:“沒事兒,我瞇著眼?!?/br> 徐入妄道:“行吧,如果覺得不舒服,就退回去。” 周嘉魚點點頭。 兩人一起往前,很快就到達(dá)了譚映雪指的那堵墻,他們看了看墻上的天花板,才發(fā)現(xiàn)那一塊地方好像是在漏水。水流順著墻壁往下流淌,在地上匯聚成薄薄的水漬。 “只是漏水?”徐入妄挑眉。 “不是吧……”周嘉魚在靠近墻壁時,耳朵里那吵雜的水聲忽的就變大了,他直覺墻里有東西,咽了口口水:“墻里應(yīng)該是有東西的?!?/br> “東西?”徐入妄隨口就來了句,“難不成墻里藏了尸體?”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溫度仿佛瞬間冷了幾度,周嘉魚一臉臥槽你別立flag的表情讓他有點想笑,但又感覺笑容有點扯不出來。 “我就隨便開個玩笑?!毙烊胪龜偸?。 周嘉魚說:“……你不知道恐怖片里開的玩笑都會成真么?” 徐入妄:“……” 話雖如此,周嘉魚還是嘗試著伸手摸了摸那墻壁,但他手指一觸上去就感覺不太對勁,墻壁太軟了,還帶著濕黏的感覺,就好似……河流中的淤泥。 周嘉魚仔細(xì)看了看黏在他手指上的東西,這下他確定了自己沒有判斷錯,墻壁上的,的確是淤泥:“是淤泥,水留下的?” 徐入妄沒說話,盯著墻壁的某個部分一直看。 周嘉魚正欲問他看到什么東西了么,就見他居然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墻壁上某個凸出的部位,然后用力一拉—— 嘎吱一聲輕響,周嘉魚目瞪口呆,原來在他們面前的根本不是墻壁,而是一扇已經(jīng)被淤泥覆蓋的鐵門。 徐入妄見門如此輕易的被拉開,也有點愣,說了句:“臥槽,居然沒上鎖。”他只是看著那玩意兒有點像門把手,想嘗試一下,沒想到直接拉開了,甚至門口還露出了一條通道,也不知道到底通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