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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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屋里眾人的笑聲,晴雯滿臉茫然。 元春覺得,最近皇后娘娘看自己的表情非常古怪。 作為女官的日子倒也尋常,皇后是個非常寬厚的性子,在她手下做事并不輕松,卻也沒有遭到任何苛難。 雖然才入主后宮這幾個月,皇后上手很快,皇太后對自己唯一的兒媳也沒什么好刁難的,包括整個國家,一切都在以最平穩(wěn)的姿態(tài)過渡著。 皇后的心里卻不怎么平穩(wěn)。 “你是說,新科狀元,想求娶賈尚書?”皇后目瞪口呆。 穆蒔無奈道:“您且問問賈尚書的意思,謝……謝行思他也沒父母,娘娘既然是國母,應(yīng)該是可以指婚的吧?” 皇后看著外甥,幾乎要脫口而出。 你丫不是喜歡賈家姑娘嗎! 好歹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女人,皇后娘娘非??煺{(diào)整過來,旁敲側(cè)擊了一通,終于把腦中“外甥在友情與愛情中痛苦抉擇,舍身取義”的故事刪掉了。 原本以為外甥終于開竅了,沒想到是鬧了個大烏龍。搞了半天,他見著的那個姑娘,還只是個小不點。結(jié)果這小子自己不急,先給朋友跑起腿了。 皇后臉色古怪了半刻。 “蒔哥兒,你不會……” 穆蒔瞬間從這表情里讀出了魏先生當(dāng)初的訊息。 他急忙道:“當(dāng)然不是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姨母的表情更古怪了_(:3」∠)_ 《 原著里黛玉小傲嬌小毒舌,超可愛*≧▽≦*,好多說她使小性子什么的,人家只對寶玉小性子,這是談戀愛的意趣好嘛→_→ 《 起成麝月和晴雯系劇情需要,黛玉真起名不會起這個,而且這兩個名字也不成一對。 只是想說,她們還是來到了她的身邊。 寶玉所有丫鬟里面,我還是最喜歡麝月??粗舶卜址?,該嘴炮的時候卻耀眼得不行,不張揚也不怯懦,隨遇而安。 第46章 姐夫 春風(fēng)得意馬蹄急, 一日吃遍長安瓜。 賈瑛聽說兩位家長有事找她,直到走到王夫人院子里的時候, 整個人都是懵圈的。 賈政與王夫人分工明確, 也一如這個時代的每一個夫妻一樣,男主外,女主內(nèi)。基本上, 管教姑娘,都是王夫人的事情,對于她的教育問題,賈政不怎么插手,兩口子大白天會湊在一塊, 除了日常的匯報工作,要么就是王家最近有什么事情, 要么就是他們家有什么大事。 但是她家的大事, 多半是不關(guān)她什么事的。 賈瑛還記得,上次賈政夫婦一起找自己,是因為她在私塾里躲在最后一排架著小爐吃火鍋。 可是她最近和黛玉一塊玩,也不用上學(xué)了, 沒犯什么事啊。 賈瑛心里忐忑,走過去的時候, 正在廊檐碰上了王夫人身邊的丫鬟金釧兒。 她拉住金釧兒, 笑道:“好jiejie,告訴我,老爺太太找我是為著什么事?” 金釧兒端著水盆子, 也不好躬身,便微微蹲下道:“這次我也不知道了,老爺連太太都沒說,下了朝過來,就坐著了,只說要叫姑娘過去?!?/br> 賈瑛只覺得“咯噔”一下,臉上卻還是笑著,胡亂點了點頭又繼續(xù)往前走,等附近沒什么人了,麝月在一邊道:“姑娘,不好了?!?/br> 問梅下意識接道:“襲人被妖怪抓走了。” 賈瑛淚目,別說不好了,八戒,沙師弟。這一會實在沒心情管這兩位,賈瑛一路上搜腸刮肚,卻怎么都想不起來最近干了啥。 雖然她屋里兩個小姑娘鬧矛盾吧,只是輔導(dǎo)員管不住學(xué)生,也不至于驚動院長啊。 進了屋,只見趙姨娘站在里屋的門口,剛見到她就打起了簾子,賈瑛心里惴惴的,明白這是父母要在里屋和她開小會,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好躬身過去了。 方一進屋,只見賈政與王夫人正對面坐在炕上說話,兩個人都是面色嚴(yán)肅,看到她進來,賈政指著地上椅子道:“坐罷?!?/br> 賈瑛垂頭喪氣道:“罷了,我還是站著說話吧。我知道是為什么了?!?/br> 王夫人大奇,這姑娘是能靠不站,能躺不坐的性子,這會怎么忽然就轉(zhuǎn)性了。 賈政驚訝道:“怎么?已經(jīng)知道為什么要找你了?” 賈瑛一咬牙道:“我錯了?!?/br> 兩口子對視了一眼,賈政看出些隱情來了,心里好笑,卻坐直了身子,板起臉道:“知道錯就好,你說說,錯哪了?” 賈瑛臊眉耷目:“我不該騙蘭兒,說他是大哥哥從蘭花盆里挖出來的?!弊约盒r候也被騙過,現(xiàn)在這樣做同樣的事果然還是不太好,而且,聽說后來李紈把賈蘭胖揍了一頓。 他好像還哭著說自己要去找親生的花mama。 王夫人聽著,忍不住笑出來。正要寬慰她,解釋說不是為這事,被賈政攔住了。 賈政憋著笑,故意高深莫測道:“你莫拿小事來哄我,自己想想,還有什么事?” “我……”賈瑛淚目,果然是瞞不住了,只得道,“我撒謊了,老爺?shù)哪侵晔俏移?。?/br> 賈政的臉黑了。 她不安捏了捏衣擺,低聲道:“我和黛玉做胭脂膏子來著,掐之前我也不知道那個花是老爺?shù)摹!?/br> 賈政不怒反笑道:“那你告訴我是你的兔子吃了?” 賈瑛囁嚅道:“花桿子確實是維斯吃的……” 賈政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心疼捂住了胸口,他的赤水金釵石斛。 焚琴煮鶴,牛嚼牡丹啊,太糟踐東西了。想不到他有生之年,還能經(jīng)歷一次兔嚼石斛。 王夫人忙拍了拍賈政的背,安慰道:“不過是株花……” 賈政被夫人的話噎了一下。 賈瑛有些同情看向賈政,經(jīng)過黛玉的科普,她倒是知道這花有多珍貴了。這一會也非常能體會老爹的心情。 這就好比一個宅男,因為女兒打壞了手辦,被自己老婆勸:“不過是個玩偶嘛,給女兒玩玩就算了。” 果然找對象還是要找和自己有相同價值觀的,賈瑛在心里給老爹點了一根蠟。您這個浪漫主義,跟王夫人這樣的實用主義,就不在一個波頻上。 心里內(nèi)疚,賈瑛訥訥道:“黛玉已經(jīng)告訴女兒這個有多珍貴了……不如,不如以后,每次來給老爺請安,我都擦那個胭脂,讓老爺看看它好了?!?/br> 賈政無力扶著額頭,擺了擺手。 “別,還是別讓我看到了??傊?,今天來找你,不是為了這事……” 賈瑛愕然,還有? 這事是有多喪盡天良,這都還不夠? 她仔細(xì)回想了大半天,試探道:“難道是,我以前騙迎春,要把蛋放在足夠暖和的被子里才能孵蛋,然后她就把蛋扔進奶娘的被子里了,結(jié)果她的奶娘午睡就把一籃子雞蛋全部壓碎了?” 聽到這話,王夫人和賈政相對無語了半刻。 這也幸虧是迎春了,有這么坑的童年,居然還愿意和他們家閨女一塊玩。 王夫人忍不住反省起來,在賈瑛的教育中,究竟是哪里出了錯了。 賈政已經(jīng)開始擔(dān)憂,閨女這樣倒無所謂,反正以后也是禍害別人家小子,只是,等日后meimei妹夫回京了,要是黛玉也被帶偏了,可怎么解釋。 賈瑛站在原地,看到父母都發(fā)著愁,忍不住皺起臉。 還不是? 她又要張口說話,就見賈政夫婦難得統(tǒng)一步調(diào),異口同聲道:“不用說了。” 賈瑛被兩個人凝重的表情唬了一跳,縮了縮脖子,扁嘴。 王夫人不動聲色側(cè)頭看了看賈政,見他還是一副rou疼的樣子,想著這一會也回不過神了,只得清了清嗓子,溫和同她道:“找你來,不過是想問問事情的,還是坐著吧?!?/br> 賈瑛眨眼,乖乖坐下了,心里卻不住撓墻,只想趕緊找瓶后悔藥或者時光機。 看來不是找她的錯了,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呢!可是,除了這,還有什么會讓兩個人一起找她啊。 “你大jiejie來信,說是皇后娘娘要將她指婚給新科狀元謝行思,娘娘還說,是他求娶的?!?/br> “大年初一的時候,聽說就是在城外你們遇上了,所以想要問問你的情況?!?/br> 賈瑛心里小人的動作一停,訝然抬起眼。 這,這這跟話本一個畫風(fēng)的發(fā)展是怎么回事! 賈政夫婦這次找來賈瑛,主要是想知道,為什么賈瑛會認(rèn)識謝沉和穆蒔這兩個人,而且當(dāng)時她還說她們是東平王府的遠(yuǎn)房親戚。 主要是,最近元春的事情太古怪了。 被恰好分配到皇后手里就算了,元春還一進宮不過幾個月就被封了尚書。 這是個什么節(jié)奏,坐著炮仗也沒有升得這么快的。賈政夫婦包括王子騰都心里有點發(fā)憷。 如果是王子騰還能說是從龍有功,賈家這幾年被腦補帝廢太子折騰了一番,除了勛爵還在,權(quán)臣這邊已經(jīng)邊緣得不能再邊緣了。 偏偏王子騰的女兒落了選,元春這是一路扶搖而上了,現(xiàn)在又要被指婚給狀元。 這個狀元可是新皇手里第一批出來的,肯定要被重用的,聽說還有車有房,父母雙亡,青年才俊,年紀(jì)雖然大了些,和賈珠是一年,但是人家是被六年孝期給拖大了的。 這么好的姻親,預(yù)感不久以后京里不少有適齡姑娘的人家都要爭紅臉。謝沉整個人簡直是金做的餡餅,砸誰頭上都會樂翻天的那種。 但是被砸中的賈政有些糾結(jié)起來,畢竟女兒一直上升到尚書就已經(jīng)很不尋常了。 賈政和王子騰合計著,難道說,圣上想培養(yǎng)純臣,怕謝沉被其他勢力拉走? 可是除了他家,還那么多姑娘呢。 這真的是,上意難測啊。兩個人忍不住感慨道。 并不知道皇后涼涼是在給外甥培養(yǎng)媳婦,結(jié)果還培養(yǎng)錯了的這個悲劇故事,一家子都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