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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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陷入了死寂, 半晌, 宋衍松開緊閉的薄唇, 身體微地前傾,隨意地將透明的玻璃杯放回了身側(cè)的茶幾。 “睡吧,不早了,我困了, 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 他霍地起身,徑直地朝臥室走去。 伊棠微怔了一瞬,看著那道頎長的背影,十根細白的手指緊緊地揪住了柔軟的裙擺。相處了近二十天的男人,突然變得好陌生,第一次,伊棠感覺到宋衍的身上散發(fā)著一種清冷寡淡的氣韻,那不是她認識的宋衍,伊棠抿了抿唇,心里面大致地能猜到,自己應(yīng)該是說錯話了。 兩腳踩到地上,她找到拖鞋,快速地穿好,比宋衍晚一步進了臥室。 臥室的門板開了又闔,房間里漆黑一片,柔軟的床被深陷進去一塊。規(guī)整的襯衫和西褲被人隨意地扔在了地上,宋衍赤裸著上半身躺在大床上,他腰腹以下蓋著被,閉著眼睛,眉頭緊鎖,眉宇間皺成了一個川字。 伊棠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轉(zhuǎn)而,輕手輕腳地朝他走了過去。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她小心地在他身后站定,忽地,纖細的手腕被人拉扯了一下,她重心不穩(wěn),被床沿絆倒,天旋地轉(zhuǎn)間胸口就被一副結(jié)實沉重的身軀壓進了被里。 她吃痛,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宋衍瞬間將身體抬起了一點,他兩條手臂撐在她的耳側(cè),低頭,用力地親吻著她。 從眼睛、耳垂、嘴唇、鎖骨再一路向下游走…… 伊棠今天剛好穿的是前扣式的文胸,睡衣也是聯(lián)排扣的,整個親吻的過程中,她衣服統(tǒng)統(tǒng)被人扯了開。沒有衣料的遮擋,她身體瞬間便被人看光,鎖骨以下,綿軟白皙的肌膚中央點綴著盈盈的誘人粉嫩。 宋衍的目光霎時變了,他用手掌托著她,彎下腰,用唇瓣包裹住誘惑的粉嫩。 男人濕潤熱燙的舌尖碰觸到了身體最敏感的地方,伊棠暈了一瞬,狂風(fēng)驟雨似的碎吻不顧一切地襲來,伊棠感覺自己快濕透了,她挺起腰,用一雙細白的手臂攀住了男人有力的脖頸。 “宋衍,等等,再等我兩天?!?/br> 壓在身上的男人好像沒有聽到,他一只手探到她的身下,粗糲地手掌托著她細瘦的脊背,用力地將她吞入口中。 她今天真的還不行。 伊棠別無他法,蜷起雙腿,閉上眼睛,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 眼前一片漆黑,嬌嫩紅潤的唇瓣覆上了一抹冰冷的觸感,伊棠放下矜持,不顧一切地親吻著碰觸到的男人。 她廝磨著他的唇瓣,將濕潤靈巧的小舌大膽地探入了男人的口腔,纏綿地糾纏著他柔韌寬厚的舌背。伊棠絲毫不敢給他一點多余的喘息機會,宋衍順勢回吻著她,兩個人貪婪地汲取著彼此的氣息,良久,房間里只剩下細微的水聲,濕潤、旖旎。 半晌過去,伊棠先沒了氣,她手心推拒著他的胸膛,哼唧了兩聲。 宋衍放開了她,伊棠瞬間虛弱地倒回了蓬松的床上。 宋衍弓著腰向下看,女人綿軟的胸口劇烈地起起伏伏,交織的津液濕透了棉被,她嘴角邊還殘留著津液,宋衍俯身替她吻干。 “兩年多了,你終于肯主動吻我了?!?/br> 他看著她,眼神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著情迷后的些微沙啞。伊棠又羞又臊,她撈起被扔在腿邊的棉被,快速地翻身,用棉被完全地包裹住自己。 很快,身后的男人又追了上來。宋衍一只手摸進被里,探索了兩下,伊棠能感受到,一條精壯結(jié)實的手臂輕纏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知道她例假還沒結(jié)束,他刻意避開了她身體上有可能會刺激到自己身體的敏感部位。粗糲的指腹細細地摩挲女人腰腹處細膩的皮膚,細癢的感覺,是在瀉火。 無言間,宋衍親了一下伊棠的肩膀,片刻,又好像沒夠,他薄唇輕啟,用牙齒用力地咬了她一口。 伊棠佯裝不悅地回頭覷了他一眼,宋衍挑眉,探頭,又親了她一口。 漂亮的嘴角忍不住似的上揚,伊棠心里暖暖的,她轉(zhuǎn)過身,用力地回抱住他。 “我……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男人精壯柔韌的胸膛似是一道堅固的城墻。她抱著他,將頭埋進了他的肩膀。 宋衍斂了一下眉,他閉上眼,喟嘆了一聲。 “沒事兒,不怪你,她確實是我媽。只不過她養(yǎng)了我二十多年,但我跟她卻沒有血緣關(guān)系。我生母是醫(yī)生,在我讀軍校的時候過世的,你還記得我擅自離校被學(xué)校處分開除的事兒吧,我就是因為要去醫(yī)院見她最后一面,所以才會觸犯軍校的紀律?!?/br> 他之前一直刻意避而不談,本身是不想讓她過早得知道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破爛話題。 “我生母叫林莉,普通家庭出身,當(dāng)年靠半工半讀考上了綏城市南巖大學(xué)最好的醫(yī)學(xué)專業(yè)。剛剛打電話的那個女人叫高萍,是綏城市南巖大學(xué)前任校長高力的親女兒,現(xiàn)任南巖大學(xué)藝術(shù)學(xué)院的學(xué)院院長一職?!?/br> 上一輩的事情,說來話長??偟膩碚f,就是兩個女人在同一時間看上了同一個男人。 兩個女人的手段都很凌厲,但敗就敗在了一個渣男手里。宋建南,人如其名,南巖大學(xué)當(dāng)時的風(fēng)云人物,畢業(yè)前夕,他先是搞大了林莉的肚子,又轉(zhuǎn)過身去抱家庭背景更為優(yōu)越的高萍的大腿,可沒曾想高萍不孕,結(jié)婚后一直生不出孩子,沒過兩年,林莉就又出現(xiàn)了,她領(lǐng)著一個男孩,威脅當(dāng)時已經(jīng)在政府工作的宋建南離婚。 聽到這兒,伊棠沉默,抿了抿嘴唇?!澳惆之?dāng)年不知道還有一個你吧?” “他知道?!?/br> “他知道?” “嗯,而且因為高萍不孕,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被人在背地里面說三道四嚼他舌頭,所以他很看得開,把我留了下來。但離婚是不可能的,高萍也不同意,然后他們夫妻倆就動用了一點關(guān)系,給了林莉一筆錢,把她安排出國?!?/br> 伊棠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大致清楚,“那我記得你還有個meimei……” 呵。 宋衍嗤笑一聲,這件事才是讓他最為作嘔的?!拔野藲q那年,我爸出國公干,結(jié)果他又去找了林莉,兩個人恩愛了半年,我meimei宋筱就是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長大的,她在國外生活了十一年,一直到林莉去世才被我爸接了回來?!?/br> 知道什么叫人渣嗎,他meimei一直到成年之前跟他爸的戶籍關(guān)系都是領(lǐng)養(yǎng)的狀態(tài)。 呵,領(lǐng)養(yǎng),多可笑。 宋衍抱著伊棠的肩膀,眼底露出了嘲諷、譏笑,伊棠看在眼里,有點心疼。 她可以想象得到,這些東西對于早年的他來說,已經(jīng)夠沉重了,她真不知道他要經(jīng)過多少事情才能從這樣的家庭背景的陰影里面完全地解脫出來,至少他現(xiàn)在還沒有,他眼里的不屑,是真實的。 “這件事……我是不是不該提?” “不,你本身就應(yīng)該知道的,怪我,是我上次沒解釋。”伊棠都同意跟他結(jié)婚了,他家里的這些事兒,他確實應(yīng)該跟她說清楚才行。 “只不過有一點你要記著,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你跟頌頌跟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我們才是一家人,以后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剩下的人不必理會,是生是死也都無所謂?!?/br> …… 適夜,兩個人的話題在一片沉重中告一段落。周日一整天,伊棠的情緒也都受到了影響。頌頌找她玩球,她便隨意地支給了宋衍,可話音剛落她就后悔了,現(xiàn)在面對宋衍,她只有滿滿的心疼。 伊棠的父母因病過世得早,家里沒有那么多復(fù)雜的情況,她第一次見到宋衍這樣的家庭,實話說,她有點吃驚。 周一上午,宋衍公司開會,伊棠在家里洗衣服。李慕恰好路過,他前兩天去外地出席活動,粉絲送了他一堆特產(chǎn),大男人也不喜歡吃那些甜點零食,就想著給小皓和頌頌帶來吃吃。 “哎,這個是什么?”小皓翻著零食箱子,好奇地夾起來一個白色的包裝袋。 “這個是冰花酥,又甜又酥,桂花香濃。” 小皓抓抓腦袋,“這個附近的超市里好像也有啊。” 李慕連忙給他比了一個噓,“哎!人家這個更正宗唄,小家伙別問那么多,給你吃你就吃嘛!” 晾衣服的動作微微一滯,伊棠站在陽臺看向客廳,“你是不是又自己買了點過來?” 李慕撓了下脖子,又推了推細邊的眼鏡,“嗯,嗯……” 他支吾著說不出話,那就是她猜對了。 伊棠抿唇,深看了他一眼,她放下了手里的東西,招呼小家伙們回自己的房間去吃。小皓點了點頭,隨意地撿了兩個糖果便跳著腳回到了兒童房,頌頌?zāi)莻€吃貨可才真叫不一般,他拖著籃子的把手,直接拽著筐簍往屋里帶。 “叔叔,叔叔……” 好半天就挪動了一點,實在是籃子太重,他拽了拽李慕的褲子。 小家伙求救似的眼神可水靈了,李慕笑笑,一手籃子,一手孩子,兩三步就放進了兒童房里。 伊棠眸光一柔,隱約地想起宋衍前兩天拎那兩個小家伙的樣子。兩三步又折了回來,李慕兩條手抱在胸前,筆直的脊背靠在通往陽臺的透明落地窗上。 “想什么呢?” 他隔著窗子問她一句。 伊棠搖了搖頭,客廳里也沒別的人了,她轉(zhuǎn)過身看他認真地道,“李慕,你說我這兩年欠你的人情要怎么還呢?”這朋友看著不著調(diào),但其實真的挺照顧她的,這兩年沒有宋衍,她一個人帶兩個孩子,說實話,真不輕松。 這個朋友前前后后默默無聞地幫了她不少,要不是他是個gay,伊棠真的都會害怕,換做是另外任何一個男人她都會怕他別有所圖,她也怕她會還不起他這個人情。 “哎呦,老朋友了,何必談這些呢!”多傷感情,“再說這幾年我也沒少在你們家蹭飯吃啊?!?/br> 大學(xué)沒畢業(yè)他就自己住了,家里廚具什么都沒有,想吃點熱乎飯,除了外賣和飯店也就只有伊棠家里這么一個去處了。 伊棠忍不住笑了出來,“那菜也都是你自己買的啊?!?/br> 他每次過來都自己帶東西,像他這種蹭飯的人,應(yīng)該很少會有主人不歡迎吧。 “嘁,別整這些沒用的,你跟宋衍下午可就要登記了,你還不趕緊準備著給我跟宋總引薦一下,給我多拉攏一點有錢有勢的人脈和資源,你要是真說欠我的,那你以后就讓宋衍還,我是不介意某一天突然書籍大賣、作品暢銷、有價無市的,知道不!” “切……” 伊棠輕笑了一聲,回手又掛起了一件衣服,李慕還不知道上次宋衍吃飛醋的事兒呢,他要是知道了,估計就不大敢跟宋衍主動套近乎了。 仰著頭,嘴里面又悄聲地念叨著,“有錢有勢……宋衍只是有錢,哪兒來的勢???” “哎,你啊,這年頭錢就是勢,勢就是錢啊。你是不是都搞雕刻雕傻了?”李慕不大耐煩地給伊棠瞥了個白眼,忽地,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手心拍手背,神秘兮兮地敲了敲眼前的玻璃。 “哎哎哎,小棠棠,我跟你說個正事兒,你知不知道宋衍以前讀的是軍校?” “我知道啊?!?/br> “那你知不知道宋衍的個人履歷上寫著是輟學(xué),但其實是被軍校給處分開除了?!?/br> 伊棠頓了一下,回頭看李慕,“我……我知道。但你怎么知道?” 李慕扁扁嘴,“我這前兩天剛好碰見一個同行前輩,他是寫軍旅題材的,跟宋衍是同校不同班的同學(xué),他說宋衍那個時候是優(yōu)秀班集體的班長,搞出這事兒鬧得挺大的呢,影響特別不好,整個年級的領(lǐng)導(dǎo)班子都因為這事兒受到影響了,他那個班的導(dǎo)員都連掉幾級,現(xiàn)在都沒爬回來呢?!?/br> “……” 四周安靜了片刻,伊棠黛眉微蹙,她緊了緊手里的衣服,悄悄地看了李慕一眼,“你想說什么?” “我說他有錢有勢,不是假的啊。宋衍那個時候還沒成立公司,只是個普通學(xué)生,他不可能有什么權(quán)利去跟學(xué)校談判,所以他家里肯定很厲害,很有背景,否則這事兒不可能壓得下來,他那個個人檔案上也不會從被迫開除變成主動輟學(xué)啊?!边@可是性質(zhì)變更問題,很嚴肅的性質(zhì)問題。 說話間,李慕跟伊棠遞了個羨慕的眼色,“當(dāng)然了,老子幫兒子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嘛?!?/br> 他說這些話,其實是想提點伊棠,宋衍家里有錢有勢,就算他以后公司倒閉,家里依舊還有靠山。 “你懂的,要跟公公婆婆套好關(guān)系?!?/br> 以后的福利,多多的呀。 …… 李慕一上午跟伊棠閑聊了很多,伊棠半聽半想,心里面的心情莫名地又復(fù)雜了幾分。這里面很多事情有李慕的猜測,有別人傳來的消息,很多東西是真是假還有待商榷。 下午,宋衍回來,就急著拉著伊棠要去民政局。 李慕和宋衍匆匆地打了個照面,因為孩子缺人照顧,所以宋衍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跟伊棠確認了一下她這個朋友是否靠譜。 伊棠自然地點頭,“可以的,他照顧得了。” 兩個人驅(qū)車駛往當(dāng)?shù)氐拿裾?,車外景象飛速越過,伊棠看著街外的車水馬龍有些感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