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這個發(fā)現(xiàn)讓雨文吃驚不小,而且越想越覺得渾身不自在。雨文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皮膚好像已經(jīng)變黑了,臉上開始有皺紋了,這幾天她覺得自己的腰好像也有點直不起來了。 本來還在幻想著大有作為的雨文,又變得失落了起來:‘像什么征服天下,像什么狂拽酷炫,要是活不了幾天,要這些東西有什么用?’ 這幾天雨文覺得沒什么干勁兒,只是讓河溪族的人出去鑿樹,自己則留在山洞里唉聲嘆氣。 山洞里還有兩個剛生過孩子的婦女在照顧嬰兒。這兩個新任的mama其實也只是十三四歲的孩子,照顧嬰兒其實也就是帶著小孩一起玩。 這個時代條件很簡陋,什么像樣的玩具都沒有,能玩的只有泥巴和石頭,但兩個大人帶著兩個小孩玩得卻很高興。 望著她們愉快地嬉戲打鬧,雨文卻覺得很凄涼:‘她們快樂是因為她們有孩子,有孩子才能有希望。不像我,死了都沒人知道!’ 想到這里雨文拍拍手讓她們過來。 兩人聽見火神娘娘的召喚,趕緊抱著孩子跑過來,對孩子說:“叫娘娘,叫娘娘……” 兩個嬰兒就咿咿呀呀地叫了起來。 今年河溪族里的生活條件改善了許多,小孩也不再像小猴子了,而是白胖白胖的,臉上也有了嬰兒肥。 雨文把這兩個孩子抱過來,越看她倆越順眼,忍不住摸摸這個的頭,掐掐那個的臉。 ‘我要是能有一個孩子就好了……’抱著這兩個小孩,雨文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個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我必須讓女主生孩子,這樣女主的人格才能完善,當然我也有別的辦法,但那樣會涉及到一些敏感(非色和情,目前不太正統(tǒng))的話題。不過有關(guān)女主婚姻方面的敘述到此為止,我這是最正經(jīng)的無cp無男主文。 ☆、開會 時間飛逝,又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這年的秋天。在過去的半年里,河溪族人在雨文的英明領(lǐng)導下,終于使河溪谷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河溪谷口建上了柵欄,一大塊空地上的樹木已經(jīng)被砍掉。雨文領(lǐng)導大家在空地上建起了一排排的茅屋,族人都搬進了新修的茅屋里,每個茅屋里都有一個黃泥做的爐子,人們在這里烤火、做飯。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以往的饑寒交迫好像沒發(fā)生過一樣,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山谷里最大的房子就是雨文居住的地方,這棟房子是用木頭蓋的,別的房子只是一些茅草屋。在現(xiàn)代社會,雨文雖然不算什么女吊死,但和那些有權(quán)有事的人是搭不上關(guān)系的,沒想到穿越到了原始社會,她倒是過上了特權(quán)階級的生活。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jié),有雨文在,河溪族今年收獲的草籽自然比往年多,而且還不止多一點這么簡單。 因為今年春天的時候,雨文發(fā)現(xiàn)了一種原始的小麥,夏天種了下去?,F(xiàn)在小麥終于成熟了,收獲的麥子是往年采到的草籽的五倍還多。雨文以前沒種過地,不知道會收這么多麥子,欣喜之余,又為存儲這些麥子犯愁了。以前收獲的草籽少,找一個干燥的角落堆起來就行了,今年一下子多出來這么多草籽,根本沒有現(xiàn)成的干燥角落用來存放它們。 所以她當機立斷,帶領(lǐng)著大家趕緊修糧倉。 今天上午糧倉終于建好,所有的小麥和別的草籽都存放到了里面。 晚上吃過晚飯,族里上了點年紀的20人都聚集在雨文的房子里開會。從春天開始,這種會議每周開一次,內(nèi)容就是總結(jié)本周的工作情況,部署下一周的工作內(nèi)容。 族人們很愿意來這間大屋子里開會,因為開會的時候她們只需要說‘同意’,剩下的時間就可以享受一下木屋的富麗堂皇了。 富麗堂皇是這些土著的看法,但在雨文看來,這間木屋與富麗堂皇是搭不上邊的,準確點說是簡陋才對。 墻上連一扇窗戶都沒有,通風采光全靠門。屋里放著幾件常用的陶器,中間是一個黃泥堆的火爐,周圍放了幾個用來坐人的石墩,再旁邊就是雨文的地鋪,下面墊著茅草,上面鋪著獸皮。 屋里只點著一盞油燈,整個室內(nèi)顯得擁擠、昏暗,根本就沒法和現(xiàn)代社會寬敞明亮的屋子相提并論。 不過東西好不好是比較出來的。雨文覺得這間屋子十分簡陋,那是和21世紀的房子比較,但要是和其余的茅草屋比較起來,這間小木屋確實稱得上富麗堂皇了。 首先是雨文發(fā)言:“在正式開會前,讓我們?yōu)樽蛱焖赖暮酉?。?/br> 河溪溪就是河溪族的那個老族長。她是在建糧倉的時候死去的,不過她不是干活的時候被累死的,而是被撐死的。原來今年糧食收獲多了,只有雨文一人發(fā)愁,別人可都挺高興,特別是河溪溪。往年總是草籽不夠吃,經(jīng)常有人餓死,今年卻收獲了這么多草籽。她心情愉快,大吃特吃,結(jié)果就撐死了。 死人是一件令人悲傷的事,而更令人悲傷的是:河溪溪只有28歲! 老族長的死令雨文追悔莫及:‘要是早點教她們?nèi)绾纬燥?,河溪溪也不至于這么年輕就被撐死!’ 一天來雨文都在不斷地自責:是我管教不嚴,都是我的錯! “娘娘什么是默哀?”正在雨文無限悔恨的時候,有人打斷了她的思緒。 “嗯……,就是大家把頭低下,別說話?!?/br> 大家都低下了頭,雨文在心中默數(shù)了十個數(shù),然后說到:“好了,可以抬頭了。” 默哀儀式就這么結(jié)束了。 雨文繼續(xù)說:“以后本娘娘就是族長了?!?/br> 大家齊聲說:“同意!” “好,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小葉和小云在嗎?”雨文接著問到。 小葉和小云是指河溪族的兩個人。 會場里的人趕緊東張西望,紛紛說:“不在?!?/br> “噢,那就算了,你們回去通知她倆一聲‘她倆明年要生孩子了’?!?/br> 雨文的話音一落,屋內(nèi)眾人紛紛歡呼:“娘娘真厲害!” 雨文尷尬的一笑:‘早就說過我和她們的肚子沒關(guān)系,她們還是這么大驚小怪的?!?/br> 不過雨文不和她們計較,只是耐心地等歡呼聲平息下來,繼續(xù)說到:“這樣一來,族里就有五個人明年要生孩子了,今年秋天可能還會有幾個要懷孕的,人口增長還是挺快的。” “都是娘娘的功勞!” “好好好……”雨文示意高興的人群安靜一點:“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好事,族里本來就只有十五個成年人,這一下少了一大半,明年的活恐怕干不過來,大家就要餓肚子了?!?/br> 挨餓的歲月過去并不久遠,她們還清楚地記得吃不飽飯是什么感覺。于是人們驚慌了起來:“這怎么辦?”人們紛紛問到。 “大家不要慌!”雨文高聲喊到:“我已經(jīng)有了解決方法?!?/br> 聽雨文這么一說,大家都平靜了下來。 “這一年我和周圍的氏族有過一點接觸,她們都很喜歡我們產(chǎn)的東西,我打算用族里多余的陶器、獸皮到別的氏族去換她們的男人,等明年的時候,我們就可以讓他們?nèi)ジ苫睿矣辛烁嗟哪腥?,生孩子也會比較方便,大家說怎么樣?” 提到生孩子,屋里的氣氛一下子熱烈了起來:“對,對,還是娘娘有辦法!” 雨文趁熱打鐵:“大家放心,只要跟著本娘娘干,我保證給每個人都配一個男人!” 雨文的這項提議自然又獲得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爭論 “好,下面安排一下出去買男人的具體安排。我打算讓族里的男人組成一支賣貨的隊伍,帶著陶器、獸皮到外族那里換男人?!?/br> 雨文的話音剛落,大家就嘁嘁嚓嚓地低聲議論了起來。 雨文看大家都只顧著交頭接耳沒人回話,于是又大聲的追問了一遍:“有什么問題嗎?” 雨文的話音剛落就有人問:“娘娘,讓男人外出不合適吧,他們要是被搶走了該怎么辦?” 雨文一看,說話的人正是河溪羚。 河溪羚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這個世界的人法治觀念淡薄,只要沒人看著,她們經(jīng)常偷偷地把男人搶走,也沒人能管這種事,各族只能自己小心,不讓本族的男人到太遠的地方去。 沒等雨文說話,旁邊有人已經(jīng)開口了:“沒事,有娘娘帶領(lǐng),外族們是不敢怎么樣的?!?/br> 雨文循著聲音看去,說話的人是河溪英。她是一個18歲的女人,有一個3歲的女兒。雨文雖然患有臉盲癥,但卻能認出河溪英,因為她的眼睛特別大,都快能和雨文比了。 河溪英的話蠻有道理的。雨文長得高大,比周圍的人普遍高出來一頭,有的甚至兩頭。其實她也沒多高,就是165㎝,但這個世界的男人平均身高是160㎝,女人的平均身高是150㎝,這么一比較,就顯得雨文特別高大了。 可雨文卻搖搖頭:“不行,我的意思就是讓他們自己出去。” “為什么?”不少人都問到。 “因為明年我也要生孩子,不能多走動。” 火神娘娘要生孩子,這可是個大新聞! 至少雨文是這么自認為的,她還以為眾人要過來祝賀或者追問孩子的父親是誰呢,可這些都沒發(fā)生,木屋里一片寂靜。 因為在大家印象中:火神娘娘長那么高,生孩子是正常的。 而且那個年代根本沒有父親的概念呢,你叫她們問什么? 現(xiàn)在大家只是在擔心:這樣就沒有人帶隊了! “娘娘,你能不能先帶著族人出去買男人,以后再生孩子?”河溪英提議。 她的這個提議不錯,雨文也覺得這是個聰明的點子,但雨文只是搖搖頭,說出了兩個字:“不行?!?/br> 因為雨文是一個說干就干的人,想要生孩子,馬上就開始找男人了。現(xiàn)在雨文已經(jīng)懷孕了,這個時代又沒流產(chǎn)技術(shù),只有生出來才是個結(jié)束。 “為什么?” “因為之前我說過,生孩子這件事要符合天地萬物之法則,日月運行之規(guī)律,說什么時候生,就什么時候生,不能改變的?!?/br> “這么復雜呀,這可怎么辦?” “族里不是有挺多草籽嗎,要不咱們明年就不干活了?!焙酉绮逶?。 對河溪羚的這個點子,雨文根本就懶得回答,只是搖搖頭:“好了,搶人的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早有打算。族里現(xiàn)在有四個男人……” “等等娘娘,”有人打斷了雨文:“族里不是只有三個男人嗎?” 插嘴的人又是河溪英,不過雨文并不生氣,因為河溪英眼睛大,人又聰明,雨文對這種人總是很有耐心:“對,族里夏天之前確實只有三個男人,可是現(xiàn)在小翔已經(jīng)年滿13歲了,就又多了一個男人?!?/br> “噢?!焙酉⒒腥淮笪颉?/br> 小翔就是河溪翔,是昨天去世的老族長河溪溪的獨子。這個時代女人11歲、男人13歲就可以生孩子了。也就意味著成年了。但未成年的男子和超過20的男子,不算男人,因為他們對生育毫無幫助。 而且還有一件事,雨文最終選中的男人就是河溪翔。這倒不是因為河溪翔比較年輕,學過很多生物知識的雨文知道:所謂生孩子就是jingzi和卵子相結(jié)合,和男人的年紀關(guān)系倒不大。 選擇河溪翔主要是因為雨文有那么一點潔癖,不愿意跟別人共用一個男人。但族里就三個男人,這叫雨文很為難,所以夏天眼瞅著就要過去了,雨文還沒能找到合適的人選。不過正在她為難的時候,六月份到了,河溪翔變成男人了,于是雨文就選了他。 找男人的事情就是這樣,雨文繼續(xù)說:“小翔是在咱們族里長大的,又很聽話,讓他帶隊比較合適。我打算對外宣稱小翔是族長,這樣就沒人敢搶他們了?!?/br> 雨文的話音一落,全屋的人都sao動了起來,有些人激動的走到雨文面前:“娘娘。這可不行啊,族長歷來就是女人擔任的,怎么可以讓男人來做,可不能這么做呀!” 大家也紛紛說:“是呀,不能這么做呀!” 河溪羚也湊過來對雨文說到:“自古以來族長就是女人擔任,我們不應(yīng)該破壞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 聽了河溪羚的話,眾人紛紛點頭:“是呀,不能破壞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 眾人的話雨文很不愿意聽:‘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不就是經(jīng)驗主義、教條主義嘛!這些東西早該扔進歷史的垃圾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