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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當(dāng)男尊撞上女尊在線閱讀 - 第58節(jié)

第58節(jié)

    事實上,哪怕今天夜里兩人一無所獲,顧臨安回頭也能依靠身上帶著的東西,把這一山寨的人都給放倒了。

    或許正是由于知曉這一點,厲南燭此次的行事,才會這般的肆無忌憚。因為她心里十分清楚,哪怕途中出了一些小紕漏,身邊的這個人,也肯定能夠為她將其補上。

    這個男人,不是她的累贅,對方的能力,便是她也感到嘆服。

    屋外的腳步聲在門前停了下來,淺淡的月光將來人的身影給投射在了門扉之上,可兩人在床底等了許久,對方也沒有推門進來。

    一時之間,耳邊只余下了微風(fēng)拂過樹葉產(chǎn)生的細微聲響,以及風(fēng)中夾雜著的蛙鳴。

    好半晌之后,他們才聽到一聲長長的嘆息。

    “我到底是來這里……”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聶訶的唇邊浮現(xiàn)出一絲苦笑,“干什么的啊……”

    分明知道這間屋子里面,已經(jīng)再沒有那個人在了,可每當(dāng)碰上了煩心事,她卻還是不受控制地,就朝著這邊來了。然后就這樣直直地站在屋外,連推門進去的勇氣都沒有。

    若是老將軍在天有靈,見到她這窩囊的樣子,肯定會十分失望吧?那么多年的悉心教導(dǎo),依舊沒能改變她那不成器的性子,到最后還是這副沒用的模樣,換了誰也不可能生出什么好心情來。

    自嘲似的笑了一下,聶訶索性背過身,在門前坐了下來。

    “剛剛趙苗說,那兩個人來了石家村。”抬起頭看著空中那在云層后顯得有些模糊與朦朧的月亮,聶訶突然開口說道,“他們……是來殺我的嗎?”

    她的聲音很平靜,哪怕是在說起與自己姓名相關(guān)的事情的時候,也依舊沒有多少起伏,仿佛這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一樣。

    ——本就沒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她派人埋伏在驛站當(dāng)中,險些要了他們性命,他們僥幸活了下來,回頭尋她報仇是應(yīng)有之義。

    便是她真的因此而死去了,也沒有什么值得抱怨的。

    “只是……”忽地頓住了,聶訶垂下頭,看著自己在月光下顯得無比蒼白的雙手,好半晌才再次出聲,“……對不起?!?/br>
    當(dāng)初老將軍將這一山寨的人托付給她,希望她能夠完成那未盡的愿景,可最后,她還是什么都沒能做成。

    “我真的,不是那塊料?!?/br>
    哪怕頂著“聶”這個姓,卻絲毫不懂領(lǐng)兵之道,辜負了老將軍的滿腔苦心。

    如果這一次,她真的能夠死在那兩個來到此地的人手中,她可能反倒會松一口氣吧,這座山寨,就仿佛是一座巨山一樣壓在她的肩上心頭,讓她每日都喘不過氣來。

    她沒有那個野心與抱負,想要去光復(fù)失落的河山——說實話,她并不覺得如今這樣天下太平,河清海晏的日子又什么不好的,對那個覆滅了自己國家的人也沒有太大的怨憎之情,她對所謂的天下大事本就不甚上心,與那些所謂血濃于水的親人也并無深厚的感情,只是不愿見到那個面目慈祥的老將軍,露出失望的神色罷了。

    畢竟,那是頭一個,對她抱了那樣大的期望,在她的身上傾注了那樣多的心血的人。哪怕對方加諸她身上的那些,并非她想要的東西,她也想盡量地去回報對方。

    只可惜,到了最后,她還是如同一個廢物一樣,一無所成。

    “或許當(dāng)初從一開始,我就該和那座城池一起,從這個世上消失?!陛p輕的靠在身后的門上,聶訶輕笑著說道,仿佛在說一個能夠逗人發(fā)笑的笑話。

    她這一生,可不就是一個笑話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第78章

    厚厚的云層散開, 清冷的月光頓時毫無保留地傾灑下來,將靠坐在門外的人的身影, 映照得更加寥落。

    透骨的涼風(fēng)不停地往聶訶單薄的衣服里面鉆,她卻好似全無所覺, 只出神地望著月色籠罩下的山寨,沒有焦距的雙眼當(dāng)中,辨不清神色。

    舊時先人于聶城建立齊國, 輾轉(zhuǎn)傳承千載, 終于讓那個曾經(jīng)偏居一隅的小國, 成了乾元大陸上令人敬畏的三雄之一,聶這個姓氏,也成了一種帶有特殊意義的象征。

    齊國之人驍勇善戰(zhàn), 擅用兵布陣, 推崇兵家之法, 便是治理朝綱,也有如治軍, 聶家之人,更是從小便被教導(dǎo)用兵一道, 便是男兒,也少有不通此道的。世人提起齊國聶家,無不贊一聲鐵血女子, 錚錚男兒,便是當(dāng)今的政帝,也曾親口稱贊過聶家兒女的傲骨。

    可正因為如此, 聶訶總也無法將這個姓氏有關(guān)的一切,與自己聯(lián)系起來。

    哪怕是在被老將軍手把手教導(dǎo)了這么多年的現(xiàn)在,她也依舊不想去調(diào)遣人手,排兵布陣,將那些有著鮮活的神采與笑容的人,送往可能會喪命的戰(zhàn)場。

    “你不配姓聶?!碑?dāng)七歲的她看到那面目猙獰的死囚,用力地搖著頭后退,最終丟掉了手中的匕首的時候,她的母皇就那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仿佛在進行一場宣判。

    在那之后,她再也沒有見過這位與她血濃于水的親人,耳她也成了所有皇女中,最不受待見的一個,便是得了勢的下人,也能指著她的鼻子譏諷兩句。

    她的父親也被她拖累,備受冷落,郁郁終日,最后于病榻上逝去。

    彌留之際,他留給她的最后一句話,并非殷切的叮囑,也并非對往事的追思與怨懟,而是一聲帶著感慨的輕嘆:“你為什么要是個女人呢?”

    如若她從一開始就是男兒身,又有誰會因為她那軟糯的性子而置喙?說不定還有有人為此贊她一句天性善良,心懷憐憫。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就連聶訶自己,也這么想了。

    ——要是,她是個男人就好了。

    不必去學(xué)那些晦澀難懂的兵法,不必去逼迫自己持劍殺人,不必明明疼得要命,卻只能死死地咬著牙,不能流露出半點難以忍受的神色,開心了可以笑,難過了可以哭,受了委屈還能抱著自己父母的胳膊撒嬌——要是,她是個男人就好了。

    ——可為什么,非得是男人呢?

    分明還是同樣的人,分明還是同樣的事,為什么只需換一個性別,所遭到的對待,就會完全不同?

    聶訶并不怨憎自己的性別,她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或許這一輩子,她都想不明白了。

    許是當(dāng)時她父親的那句話被人給聽了去,幾天之后,她竟被告知無需再去講習(xí)兵法的課,她的母皇讓人給她找了教她縫紉刺繡的男子。

    大概在那個人的眼中,這是對她的一種極致的羞辱吧,可她卻覺得,那些針線上的活計,比起言談間就能取人性命的兵法來,要更有趣得多。哪怕每日前來的先生從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輕蔑,她也依舊控制不住地沉迷了進去。

    再后來,齊國破,她的母皇一把火將聶城給少了個干凈,連帶著聶家?guī)资谌耍煌瑔噬渲?。唯有?dāng)時還待在城外偏殿的她活了下來,被老將軍尋到,連夜帶著逃了出來。

    聶訶想,可能對于那個人來說,她早已不是聶家的人了吧,便是黃泉路,也不愿帶著她一起走。

    這個地方是老將軍建造的,這里的人,也是老將軍搜尋聚集來的,對方似乎將所有的期盼與希望,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將一身的本事傾囊相授,渴望她能夠有朝一日光復(fù)河山,為聶家之人報仇。

    那些東西,她看了,記了,也會了,可即便如此,她卻依舊對此喜歡不起來。

    那些在她的手下,被她如同棋子一樣安排布置的,不是冷冰冰的石子,而是有血有rou的活人——只要一想到這一點,她的心中就控制不住地翻涌出惶恐的情緒來。

    每當(dāng)這種時候,她總是會走到這里來,看著老將軍那殷殷的目光,將心中所有不該有的情緒,都生生地壓下去。

    至少,她不能讓這個老人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再之后,老將軍故去了。

    她是在獨自外出時,不慎被毒蛇咬傷,醫(yī)治不及時而去世的。

    一個征戰(zhàn)沙場多年的將軍,沒有死在戰(zhàn)場上,沒有死在渾身的傷痛上,反而死在了山間一條最為不起眼的毒蛇的口中,著實是令人感到無比諷刺。

    而為了隱匿與躲藏,這位為齊國奉獻了一切的老人,就連葬禮,都辦得悄無聲息的。

    聶訶突然有點想笑,卻又怎么都笑不出來,只覺得心口一陣悲涼。

    或許是當(dāng)初老將軍那日復(fù)一日的教導(dǎo),真的將一些東西,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頭吧,在前些日子,收到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厲家將軍會經(jīng)過附近的消息的時候,她當(dāng)即就著手開始了布置。

    ——讓人利用河流掩去自己的行跡,悄無聲息地滅殺驛站當(dāng)中的人,取而代之,做好埋伏,而后,將那群一無所覺地來到驛站的人,一網(wǎng)打盡。

    近乎完美的計劃。

    然而,當(dāng)她做完這一切之后,卻像是忽地回過神來一樣,渾身冷汗。

    “我在做什么?”她問自己,聲音冰冷得如同一個陌生人。

    她后悔了,卻連自己到底在后悔什么都不知道。

    哪怕她這次不想摻和進這件事情里面去,這些由老將軍召集起來的,對當(dāng)今政帝懷有深刻恨意的人,也不會善罷甘休,聶訶的心中十分清楚這一點。

    所以她尋了由頭,將原本該在驛站當(dāng)中埋伏的人減少了一半還多。其他人都說她是思緒縝密,卻不知道她只是害怕罷了。

    而后,伏擊失敗的消息傳來,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

    說不定她在那個時候就猜到了,那兩個尋不見蹤影的人,會來這里找她,因此才會不顧其他人的反對,將寨子里的人,都派出去搜尋那兩個人的蹤跡。

    “我果然……”想到這里,聶訶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是一個廢物啊……”

    即便成功的機會這樣明明白白地擺在她的面前,她也不敢伸手去觸碰,反倒因為自己的一身疲累,而放棄別人壓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夜風(fēng)拂過,屋前的樹上枝葉摩挲,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應(yīng)和什么。

    收回了落在遠處的視線,聶訶扯了扯嘴角,站起身來。

    老將軍生前她不敢將自己的心思清楚地說出來,人死了之后,她也依舊只能坐在空無一人的房間門外,收拾自己的心情。

    抬手攏了攏衣襟,不準(zhǔn)備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聶訶正準(zhǔn)備抬步離開,卻不想身后的木門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吱呀”聲響后,朝里打開了。

    心中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震,聶訶回過頭去,還沒來得及看清屋內(nèi)的景象,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就抵在了她的頸側(cè)。

    “喲,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家伙,”朝著聶訶咧了咧嘴角,厲南燭笑得很是燦爛,“進來說話?”

    在這樣的情狀之下,聶訶當(dāng)然不可能說出否定的答案來。

    沒有絲毫反抗地跟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進了屋子,聶訶還未開口,身后的房門就倏地合上了。皎潔的月光被隔絕在外,眼前瞬間便黑了下來。好半晌之后,聶訶才適應(yīng)了這突如其來的昏暗,看清了拿著匕首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的模樣,以及倚在房門邊上的男人的身影。

    見到這一男一女的兩人,不必多問,她也能想到他們的身份,以及——來此的目的。

    “齊國聶氏?”盯著聶訶看了一會兒,厲南燭忽然收了手中的匕首,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對方逃跑的樣子。

    ——要是這人真的看不清形勢,在有顧臨安掠陣的情況下,她完全能夠把人直接擊殺在當(dāng)場。便是別處的人聽到動靜趕了過來,也只能見到對方的尸體而已。

    或許是明白這一點,聶訶并未做出任何反抗或者求救的舉動來。她看著那原先站在門邊的男人走過來,在女人的邊上坐了下來,心情比想象當(dāng)中要平靜得多,就仿佛等候多時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一樣。

    “聶訶。”點了點頭,聶訶開口道,算是回答了厲南燭剛才的問題,也算是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厲南燭,”厲南燭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邊上的顧臨安,“顧臨安,”她問,“還需要我們介紹嗎?”

    聶訶聞言搖了搖頭,她當(dāng)初既然做出了在驛站埋伏的決定,自然是調(diào)查過這兩人的身份的。若是無法確定消息的準(zhǔn)確性,她也不可能動手安排那些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謝謝王貓貓、南逑、總有女配想逆襲的雷,么么噠~

    ☆、第79章

    “坐?!背缹γ嫣Я颂骂M, 厲南燭好似此處的主人一樣,笑著招呼道, 而聶訶竟也就那樣順著她的意思,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絲毫不見惶惑不安的神色。

    “看起來,你也沒有你自己說得那么不堪嘛?”厲南燭見狀,輕輕地挑了挑眉頭, 開口說道。

    能夠在這種時候, 依舊保持這份氣度, 已經(jīng)非常難能可貴了。

    聽到厲南燭的話,聶訶不由地愣了愣,繼而反應(yīng)過來, 這兩人應(yīng)該在屋里待了有一陣子了, 她剛才在門外的自言自語, 想必都被對方聽在了耳中。

    聶訶略微扯了扯嘴角,有點說不上來自己這會兒是什么樣的感覺, 索性也就不說話,沉默著等著對方的后文。

    既然這兩個人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要了她的性命, 肯定還有什么其他的目的,總不能只是因為聽了剛剛她在屋前的自言自語,就生出了放她一馬的念頭吧?要真是有這樣寬闊的心胸, 對方一開始就不會特意摸到這里來了。

    見聶訶不說話,厲南燭也不在意,只是瞇著眼將面前這個看著有些瘦弱的女人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半晌之后,才感嘆似的開口說道:“想不到,聶家竟然還有人活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