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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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無措的抱著蘇子衿,司言沉默下來,可蘇子衿那一頭,卻還在恍恍惚惚,一聲又一聲道:“阿言,你在這里,你在這里?。 ?/br> “我在這里,子衿?!彼麚砭o了她,低聲道:“我一直在這里。” “阿言……”蘇子衿抱緊了那溫暖的懷抱,好半晌,才失魂落魄道:“你不要死……不要死好不好?” 說著,蘇子衿便仰起頭,素來幽靜的桃花眸底,滿是驚懼與不安。 這樣的蘇子衿,讓司言心疼不已,只下一刻,他便點(diǎn)頭道:“子衿,我不會死,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一直,一直?!?/br> 蘇子衿的夢里,大概是他不在了罷?可她大概不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丟下她一個人……因為他知道,她受夠了獨(dú)自存活的悲哀,嘗盡了無盡黑暗的折磨,所以他怎么會忍心丟下她一個人? 聽著司言的安撫,好半天蘇子衿都沒有動靜,兩人依舊是肌膚相貼,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欲念,誰也沒有雜緒,有的只是慰藉與心疼,濃厚而深邃。 “我做了個夢……”蘇子衿盯著司言的臉容,嬌媚的臉容楚楚動人:“阿言,我夢到你不在了,我怎么找,怎么找……也找不到你?!?/br> 現(xiàn)下的蘇子衿,有些孩子氣而傷懷,仿若做了噩夢的孩童一般,夢醒之后,便是這般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著自己的所見??煽丛谒狙缘难鄣祝瑓s是令他幾乎窒息。 忽然之間,司言便想起了年幼時候的那場預(yù)言……有個老和尚說他活不過二十五歲……可至始至終,他都是不信的。 修長的手指落在蘇子衿的臉容上,司言眸光沉沉,低聲道:“我會去找你……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找不到我?!?/br> 這是他的保證,也是他的承諾。而這話落入蘇子衿的耳里,卻是莫名撫平了好些傷痛。 她靜靜瞧著他,好半晌都沒有動靜,只這個時候,一聲尖銳的叫聲,將蘇子衿徹底驚醒。 “七寶餓了!七寶餓了!”鳥兒撲扇著翅膀的聲音忽然響起,聽得蘇子衿不由愣住。 這聲音……是七寶? 可七寶分明應(yīng)是在煙京才是,怎的會來到這藥王谷? 蘇子衿如此想著,卻是見司言掀開簾子,朝著窗臺的一處看去。 果不其然,就見七寶此時正站在窗臺處,一邊啄著自己的翅膀,一邊動著細(xì)細(xì)的爪子,繼續(xù)道:“七寶餓了,七寶餓了!” “出去?!彼狙曾P眸冷沉,面色清寒道。 “世子妃,世子妃!”七寶卻是不依不饒,只歪著腦袋,又是如此叫喚道:“七寶餓了,餓了!” “滾出去!”司言眸光一寒,顯然是要動手的意思了。 七寶見此,眼珠子不由一轉(zhuǎn),便轉(zhuǎn)過身,嘰嘰喳喳叫道:“七寶大人,不計較,小人!” 一邊說,七寶一邊便撲棱著翅膀,飛了出去。 見七寶出去,蘇子衿不由凝眸,心下倒是頓時恢復(fù)了清明,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啞然開口,問道:“阿言,這七寶不是應(yīng)當(dāng)在煙京?怎的忽然悄無聲息的便來了藥王谷?” 而且……還如此準(zhǔn)確的便找到了蘇子衿和司言的住處……委實有些神奇的緊。 說這話的時候,蘇子衿神色倒是平靜了下來,說出來的話也依舊溫軟,倒是少了幾分方才的不安之意。 司言聞言,便淡淡道:“許是這怪鳥有些靈性罷。” 七寶這只怪鳥,到底很是有靈性,否則的話,司言決計不會讓它留在蘇子衿的身邊。 聽著司言的話,蘇子衿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時間倒也知道,七寶的怪異,確實很難解釋的通。 …… …… 竹屋之內(nèi),光影灼灼,寂靜的夜色,漸漸深沉。 女子緊閉雙眸,靜靜的躺在榻上,一張絕色的容顏在光暈之下,顯得越發(fā)出塵而脫俗。 她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意外之間落入了凡世,從此便是沉睡不起。 彼時,一道微風(fēng)吹來,窗戶的門‘吱呀’一聲被吹開,竹簾被打的隱約作響,榻上沉睡的女子忽然食指微動,長長的睫毛如蝴蝶張開翅膀一般,緩緩露出幾分璀璨的光澤。 與此同時,小童端著藥汁入內(nèi),一如往常那般,輕掩竹門,動作輕柔。 只是,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騰出一只手想要去關(guān)門的時候,卻是忽然聽到身后有聲音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道窸窸窣窣的響動,頓時嚇得他被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彈。 “這是哪里?”昏暗的燭火光隱約閃動,一道暗啞而悅耳的女聲響起,頓時驚起一片漣漪。 小童心下震驚不已,手中的藥汁也在那一瞬間落到了地上,撒了個徹底。 隨著一聲‘砰咚’的聲音響起,外頭便是傳來輕衣詫異的聲音:“付生,怎么回事?” 一邊問著,輕衣一邊便推門入內(nèi),只是,入眼的便是喚作付生的小童一臉見了鬼的模樣,以及依舊安靜的躺在榻上的女子,雙眸緊閉,毫無聲息。 “付生?”看了眼僵住身子的付生,輕衣不由重復(fù)道:“怎么回事?竟是撒了湯藥?!?/br> 輕衣的話漸漸傳入失魂落魄的付生耳朵里,就見那七八歲模樣的孩子咬了口唾沫,轉(zhuǎn)身指著那依舊閉著眼睛躺在榻上的女子,jiejie誒爸爸道:“師……師姐,她……她剛才醒了!” 這個她是誰,無疑便是榻上那個角色姿容的女子。 “什么醒了?”輕衣瞪大眼睛,心中激動起來:“怎么就醒了?” “我……我聽到她……她說話了!”付生顯然還在恍惚之中,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清晰可聞。 付生的話音一落地,輕衣便不由震驚起來,隨即她一言不發(fā),便徑直朝著女子的方向走去。 燭光之下,女子依舊緊閉著眼睛,那仙子一般的臉容上,蒼白依舊,毫無血色。 眸底閃過復(fù)雜的情緒,輕衣立即便俯下身子,伸出手探了探那女子的脈搏。 依舊是和尋常時候一模一樣的脈搏,絲毫沒有變動之意…… “付生,你在這里守著!”慵懶的神色散去些許,輕衣囑咐道:“我去找我爹!” 說著,輕衣便輾轉(zhuǎn)出了竹屋,很快來到了前院處。 彼時,藥王正坐在一側(cè)和長寧王對弈棋局,長寧王妃便站在一處瞧著,而不遠(yuǎn)處,則是百里奚埋頭苦苦過篩著藥草。 乍一見輕衣神色匆匆的過來,百里奚便是眸光一亮,笑道:“小輕衣,你怎么來了?是不是來找我的?” 一邊說,百里奚還一邊放下手中的物什,眉開眼笑。 看了眼百里奚,輕衣便搖了搖頭,轉(zhuǎn)而走到藥王的面前,低聲道:“爹,我有事情同你說。” “???”藥王胡子一動,便偏頭看向輕衣:“什么事情?” 這一聲詢問落下,輕衣便不由道:“關(guān)于……長姐的事情?!?/br> 一聽到輕衣提起‘長姐’兩個字,場中一群人皆是停下了動作,便是長寧王和長寧王妃,也不由愣住了。 唯獨(dú)百里奚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皺著眉頭瞧著這幾個人的舉動。 看了眼不明所以的百里奚,藥王便立即道:“你說吧,現(xiàn)下沒有什么外人?!?/br> 言下之意,便是百里奚也不是外人的意思了。 這話一出,便是聽得百里奚喜上眉梢,直暗道這些時日自己任勞任怨總歸沒錯,好歹也是征得了老丈人的首肯,不是? 見藥王如此說,輕衣也顧不得其他,便道:“付生方才說,長姐醒來了!” 一句話落下,便是長寧王妃也忍不住瞪大眼睛,驚喜道:“清漪當(dāng)真是醒了?” 一邊說,長寧王妃還一邊抬起腳,一副想要跑過去看看的模樣。 清漪? 百里奚咽了口唾沫……他大概是沒有聽錯罷?輕衣的長姐,喚作清漪?幾乎和輕衣的名字一模一樣的讀音…… 這一頭,百里奚的思緒方涌起,便見輕衣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只是,我方才探了她的脈象,卻是沒有任何異樣之處!” 若是清漪當(dāng)真有要蘇醒的意思,輕衣一定可以探得到不同的脈象…… “百里小子!”藥王瞇了瞇眼睛,忽然看向百里奚,吩咐道:“去把司言喚去竹屋,就說有事尋他!” 藥王的話一落地,長寧王妃便急急的補(bǔ)充道:“就說我有事找他!” 司言素來是個孝順的,只要她說有事,他一定會很快前去。 百里奚聞言,一愣,隨即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二話不說就朝著蘇子衿和司言的院落趕去。 …… …… 與此同時,蘇子衿已是早早起了,大抵沐浴了一番,便讓人給七寶備了些米粒。 等到七寶用了膳,司言和蘇子衿便正打算前去前院,與長寧王等人碰頭。 只這個時候,外頭忽然響起百里奚的聲音,蘇子衿看了眼沉默不語的司言,便朝著外頭走了幾步。 一見著蘇子衿,百里奚便道:“師父,那死面癱呢?” 蘇子衿對于百里奚對司言的稱呼,委實覺得無奈,只微微彎唇,道:“阿言在里頭,怎么了?” “岳父……啊呸,是藥王找死面癱有事。”百里奚走到蘇子衿的身邊,停下了步子,探頭朝著里頭看去。 果不其然,就見司言兀自坐在椅子上,手中執(zhí)著杯盞,神色漠然。 “死面癱,你娘找你!”百里奚跳了進(jìn)來,哼哼哧哧道:“她讓你去竹屋!” 竹屋……司言眉梢一蹙,轉(zhuǎn)瞬便又舒展開來,冷聲道:“你是說藥王還是我母妃找我?” 百里奚怪異的看了眼司言,便道:“兩個都有!” 百里奚倒是不知道司言與藥王關(guān)系不好,只瞧著司言非要問是誰,便有些心下不解。 蘇子衿聞言,不由斂眉,竹屋是個什么地方?為何司言方才聽了,竟是有一瞬間蹙眉? 心下如此想著,蘇子衿便聽司言淡淡道:“子衿,你隨我一起去罷。” 司言心下雖不知是什么事情,但卻明白,終歸是關(guān)于清漪的事情,司言不想瞞著蘇子衿,所以還是希望帶著她一起去探一探究竟。 說著,司言那雙鳳眸便是落到了蘇子衿的身上,蘇子衿一愣,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好。” 說著,幾個人便很快朝著竹屋的方向而去。 直到抵達(dá)竹屋處,青書和落風(fēng)等人便被攔在了外頭,只蘇子衿、司言還有百里奚推門入內(nèi)。 寬敞的竹屋內(nèi),圍著好幾個人,其中長寧王和長寧王妃一瞧見蘇子衿和司言過來,兩人竟是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來。 那兩夫婦如此曖昧都被不已的笑,惹得蘇子衿不由一窘,心下便知道,他們大抵心中明白她午后和司言……究竟去了哪里。 司言顯然是看到了蘇子衿的羞窘,就見他伸出手?jǐn)堊√K子衿的腰肢,神色冷淡道:“何事?” 一邊說,司言清冷的眸光還一邊落在了藥王的身上,顯然是知道,如此吩咐,一定是藥王第一個提起的。 “阿言,方才付生說清漪醒來了!”長寧王妃一聽司言提起此事,便不由上前,道:“現(xiàn)下藥王正在給清漪施針,說不定馬上就可以醒過來了!” 長寧王妃的激動,幾乎有目共睹,她本就是熱情而率真的女子,如今這般表情,顯然是歡喜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