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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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言……”她眼眶紅起來,說出的話卻依舊冷戾:“我的阿言,憑什么讓你們?nèi)霘???/br> 她反問著,眼底滿是猩紅之色,不待眾人反應(yīng),她便又接著嘶吼道:“開棺!給本王妃開棺!” 素來的從容,一瞬間消失殆盡,那張媚骨楚楚,滿是笑意的臉容,也一時間變得凄涼而蒼白。 蘇子衿捂著胸口,那股疼痛越發(fā)的明顯起來,她使勁捏著自己,想要從噩夢之中醒來,可那疼痛如此清晰,她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醒來。 “主子!”青茗哭起來:“主子??!” 說著,她便看向?qū)γ娴墓满F等人,咬牙切齒道:“開棺,給我家主子開棺!” 一邊說,青茗一邊淚如雨下,便是一旁的青煙,亦是滿臉淚水。 落風(fēng)不忍,眼眶紅紅道:“王妃……我們回去再開棺……” “你們不開是么?”她冷笑起來,在眾人的目光下,一步步朝著棺木走去:“我自己來開!” 說著,不待他人反應(yīng),她便已然走到了棺木的面前。 她伸手去推那黑色的棺木,狠狠的咬著牙,不讓自己落下淚水來。直到轟隆隆的聲音響起,那棺木被推開,露出里頭蒼白的青年。 一瞬間,蘇子衿捂住了自己的嘴,睜著一雙淚眼,盯著棺木中仿若沉睡了的青年。 白衣依舊,秀美依舊,唯獨少的,便是那活生生的氣息。他泛白的唇角落下皚皚的雪花,轉(zhuǎn)瞬之間,那雪花便消融了去,只余下他沉靜的模樣。 “阿言……”淚水落下,這一刻她忽然變成了夢中的自己,站在木棺前,整個人僵著絲毫動彈不得。 “你們都騙我……”她睜著眼睛,眼底滿是慌亂,口中喃喃道:“你們都在騙我!阿言不會死……這不是阿言!” 她厲聲看著在場的人,眼中有絕望之色,一縷一縷溢了出來:“落風(fēng),你說,你是不是在騙我?” 她上前一步,揪住落風(fēng)的衣領(lǐng),一聲一聲的責(zé)問。 “王妃……”落風(fēng)低下頭,眼中有淚水落下。 “不可能!”她忽然笑了起來,好似著魔了一般,搖著頭道:“阿言不會死……他答應(yīng)過我要活著回來的,他從來不曾食言……他怎么會騙我呢?” 她的阿言,不會死……也不能死!他分明說過要回來的,分明說過不會丟下她一個人……分明知道她有多害怕! 一邊說,她一邊跌跌撞撞跑到棺木前,凝望著那里頭鳳眸緊閉的青年,眼底有瘋潰之色浮現(xiàn):“阿言,你起來告訴他們,他們在騙我……他們都在騙我?。 ?/br> “阿言!阿言啊!求你起來,起來告訴他們,你沒有死,你還活著……” “阿言……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 …… 一聲又一聲絕望的低喃,她滿臉淚痕,伏在棺木之前,任由漫天的大雪落下,凍得她嘴唇發(fā)紫。 身邊的青茗和青煙勸著什么,她幾乎一個字也聽不進(jìn)去,眼前只有司言那張秀美而蒼白的臉容,腦中一片混沌,她緊緊抓著那棺木的一角,任由他們怎么去掰,也絲毫掰不開。 “七寶餓了!七寶餓了!”這時候,耳邊忽然傳來細(xì)細(xì)的聲音,蘇子衿身子一沉,一瞬間便睜開眸子,那夢中的場景,依舊歷歷在目。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果不其然,一片淚水潮濕,便是連枕下,也徹底打濕了去。 緩緩起身,蘇子衿整個人靠在床邊,恍恍惚惚的思緒,令她回不過神來。 夢中的哀慟依舊縈繞在她的心頭,她愣愣的瞧著前方,黑暗中依稀可見油燈燃盡。 “七寶餓了。”這一頭,七寶便又喊了起來:“七寶餓了!” “七寶……”蘇子衿低聲一喃,好半晌才緩緩起身,穿上了鞋子,便朝著桌前而去。 等到點燃了燭火,外頭便傳來青煙的聲音:“主子,可是做噩夢了?!?/br> 如此問話一出,蘇子衿便又是一陣恍惚,片刻之后,她才走到屋門前,伸手打開了木門。 青煙一愣,還來不及說話,便是聽蘇子衿道:“準(zhǔn)備一下,去飛劍山莊!” …… …… ------題外話------ (捂臉)最后……有木有虐心的趕腳?涼涼寫哭了~嗷嗷 ☆、94飛劍山莊(上) 黎明時分,一隊又一隊的人馬抵達(dá)飛劍山莊,此處位于高山之上,懸崖正是料峭,一個不慎,便是容易命喪魂歸。 日出東升之際,司言和墨白一行人正到達(dá)飛劍山莊,接待的是山莊管事鬼七,聽聞鬼七早年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殺手,不知何時金盆洗手,入了這飛劍山莊,做了其中管事。 在鬼七的帶領(lǐng)下,司言和墨白等人,便朝著休憩的廂房而去。 一路上,鬼七都是沉默無言,墨白見此,便忍不住笑著開口道:“飛劍山莊倒是極為好客,聽說這兩日來山莊的人物許多……” 說著,墨白便抬眼朝著鬼七的方向看去,鬼七聞言,卻只淡淡點了點頭,回道:“這位公子所言不錯,這兩日來山莊的人委實許多,莊主那兒吩咐我們,盡量好生招待著,等著明日午后,再一同與大家說說關(guān)于那往生丹的事情?!?/br> 鬼七稱呼墨白為公子,倒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墨白與司言來的身份便是武林盟主喬三豐的孫兒,喬顏和他的友人白公子。喬三豐不僅有長寧王妃喬喬這一個女兒,而且還有兒子喬正與喬宴,而喬正便是有一個兒子,喚作喬顏……如此一來,司言扮作喬顏,倒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喬顏也算是他的表弟。 鬼七的話一落地,墨白便不由挑眼,隨即他看了眼司言,見司言依舊面容清冷,似乎不打算說話的意思。于是便接著道:“鬼七管事,不知你們這兒……當(dāng)真有往生丹與否?” 墨白的這話一出,鬼七手中提著的燈盞不由一頓,隨即便聽他沉聲道:“公子與喬家小公子前來,不就是為了往生丹?怎的如今又來問我們有沒有往生丹了?” 說這話的時候,鬼七語氣有股不悅的意思,聽得墨白臉上的悲憫笑意愈發(fā)深了幾分。也不知他在想著什么,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一時間,氣氛很是尷尬,山頂上的空氣微微透涼,天色尚且未亮,在鬼七的帶領(lǐng)下,墨白和司言便住進(jìn)了廂房之內(nèi)。 等到鬼七離去之后,墨白便敲了敲司言的屋門。顯然,司言并沒有歇下,只聽著敲門的聲音,便徑直打開了。 瞧著外頭站著的清俊男子,司言臉色依舊冷漠:“何事?” 這般神色的司言,委實有些清冷的很,只落入墨白眼底,卻是習(xí)以為然的。微微一笑,便見墨白一臉的縹緲,淡淡道:“這廂房……有些不同尋常?!?/br> 這話便是在提醒司言了,只是,他的話一出來,卻是見司言沒有絲毫驚訝的模樣,瞧著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一時間,墨白便知道了,司言這廝想來是一早便發(fā)現(xiàn)了。 挑起眉梢,墨白忍不住道:“你竟然懂奇門遁甲之術(shù)?” 若非懂奇門遁甲之術(shù),一般人是看不懂這廂房的詭異之處的,可司言這般不動聲色的便發(fā)現(xiàn)了……儼然對奇門遁甲之術(shù)有些研究。 “略知?!彼狙岳渲粡埬?,神色很是靜默。 原先司言倒是不懂奇門遁甲之術(shù)的,但自從和蘇子衿從幽蝶谷回來之后,他便開始對這些感到一些趣味,漸漸的自己也看一些類似的書籍,后來與蘇子衿成親,更是在蘇子衿的指點下,更精進(jìn)了一些。 墨白聞言,只微微頷首,心下對于司言這般冷臉的人,到底沒有多少歡喜。想了想,他便抿唇笑道:“你打算怎么破這陣法?” 在這里,墨白自是不會喚司言世子,畢竟此間不僅僅他們二人清醒著…… 這處廂房統(tǒng)共有八個房間,而這八個房間全都處在一個陣法之中,稍有不慎,便是容易落入機(jī)關(guān)之下……尤其是對熟睡的人來說,極為危險。 這八個房間里,基本每個房間都有人住著,瞧著如今點燈的,也只有四個,其中還是司言和墨白各一個……也就是說,察覺有不對勁之處或者說不安心的人,僅有四個,其余四個皆是睡得安穩(wěn),幾乎沒有察覺的意味。 墨白的話一出,另外兩間廂房便是有了動靜,不多時,便見一男一女各自從自己的廂房內(nèi)出來。 那男子大約三十歲左右,生的倒是平平無奇,一雙眸子卻尤為銳利,瞧著儼然便是武藝高強(qiáng)之輩。而女子極為特別,她生的極為嫵媚,不是蘇子衿的那種純粹的媚骨楚楚,而是帶著一股勾人的妖媚,便是她的衣裳與眼神,也同樣火辣十足。 “兩位公子失禮了?!蹦悄凶颖溃骸霸谙卵畣柼?,華山派大弟子?!?/br> “小女子夭夭……”這時候,那嫵媚的女子朝著司言勾起媚眼,語氣卻是有些**:“不知公子是何人?” 這般明目張膽的勾引,看的那旬問天好一陣搖頭,他自詡正派人士,自是瞧不得這般妖艷的女子。 只是,司言聞言,卻是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便見他看了眼墨白,淡淡道:“把其他人都叫起來?!?/br> 落風(fēng)等人被司言留在了外頭,故而如今入內(nèi)的也只有墨白和司言兩人。 聽司言這般說,墨白心下以為他是在吩咐他,正覺無言,卻見司言已然邁開步子,朝著另外的廂房而去。 旬問天和墨白見此,兩人立即便明白了司言的意思,于是下一刻,兩人便也跟著去另外的廂房,打算喚醒里頭的人。 唯獨那個喚作夭夭的女子,被司言無視之后,不由微微一愣,神色倒是有些不喜,只那抹情緒轉(zhuǎn)瞬即逝,便見她步子一動,便妖嬈的扭著細(xì)腰,朝著另外的房間而去。 不多時,四個廂房的人都被驚醒了,一時間便都紛紛開了門。乍一見外頭這四個人,他們都有些驚詫和不解,只唯獨其中一個嬌小清麗的女子在看到司言和墨白的那一瞬間,眼底閃過驚艷之色。 “這怎么回事?”其中一個男子模樣清秀,一出來便皺眉問道。 “呔!”另一個略顯粗獷的男子道:“好好的,竟是擾人清夢!” “哼!”這時候,夭夭冷笑一聲,媚眼絲絲道:“這清夢可保不齊要變成噩夢的!” 夭夭的話一落下,這些個還沒睡醒的便都不由一怔,儼然是聽明白了她的話。 “怎么回事?”這時候,那小巧玲瓏的女子皺眉道:“莫不是這飛劍山莊有什么問題?” “紫嫣,”那清秀的男子看向這小巧玲瓏的精致女子,安撫道:“你莫要害怕?!?/br> 喚作紫嫣的女子搖了搖頭,神色很是清純:“嵐師兄,我無妨的?!?/br> 說著,紫嫣便不著痕跡的朝著墨白看去,那欲語還羞的眼神,落入墨白的眼底,倒是有些無趣至極。 這時候,旬問天便解釋道:“我們的這處廂房恐怕是有機(jī)關(guān)陣法,叫醒大家也是想讓各位小心為上……” 旬問天的話一出來,其余幾個人都不由皺起眉頭,只這時候,那一旁默不作聲的男子忽然咬牙道:“咱們?nèi)フ沂捄危纯此降资菐讉€意思,怎的一邊又要盛情款待,一邊又要暗害我們!” 說著,那男子便一副打算沖出去模樣,可在場眾人與他并不熟識,便也就沒有阻攔。只這個時候,那男子還未走出去,眾人便覺整個山頭皆是一震,隨即而來的,便是天色暗沉下來,連帶著地面……也開始塌陷下去。 “?。 弊湘滔乱庾R的尖叫起來,面色滿是驚恐。 墨白神色不變,只朝著司言看去,卻見這時候,夭夭突然便是朝著司言的方向倒去,儼然便是想要來個美人入懷。 司言顯然亦是察覺到了,可如今這地面塌陷,他卻是很難動作,于是下一刻,便見他伸出手,拽了一旁的旬問天,便擋在了夭夭的面前。 如此一來,夭夭便順勢倒在了旬問天的身上,而旬問天整個人亦是一僵,想要推開夭夭,可卻又因著這情勢的緣由,無法動作。 直到一群人皆是掉入塌陷的方位后,這震動才停了下來。 一時間,四周暗沉下來,這看不見天日的景象,仿佛身處漆黑的地下一般,即使膽大如夭夭,也一時間有些害怕。 只是,她到底不知道自己貼著的不是司言,而是旬問天,畢竟方才她撲過去的時候,天色已然暗了下來。故而,這個時候,她臉上便有妖媚的笑意浮現(xiàn),咬唇道:“公子,人家害怕……” 話音剛落,便見這時,有夜明珠的光芒忽然亮了起來,頓時黑暗驅(qū)散,四周皆是明亮。 在看到那張平凡無奇的臉容時,夭夭整個人一噎,臉色立即便沉了下來:“怎么是你!” 說這話的時候,夭夭臉色很是差強(qiáng)人意,看的旬問天心下不悅,立即便推開了夭夭,不屑道:“你以為我想?” 說著,旬問天立即便朝著司言的方向看去,眼底有股淡淡的不悅升起,夭夭見此,心下自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咱們先想想怎么出去吧!”那清秀的男子忽然出聲,順勢便將摔坐在地上的紫嫣拉了起來。 司言面無表情,他大抵逡巡了下四周,發(fā)現(xiàn)方才原本是八個人,現(xiàn)在少了一個,而那人……便正是剛才要出去找蕭何理論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