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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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芳菲瞧著蘇子衿有些愣神的模樣,不禁莞爾笑起來,道:“子衿,你這可是聽到我的話了?還是說,在春心蕩漾著?” 沈芳菲的話,立即便打斷了蘇子衿的思緒,她回過神來,瞧著鏡中的沈芳菲,笑道:“聽到了,只是我也不知道該繪什么花樣好看?!?/br> 這言下之意,便是讓沈芳菲自己抉擇的意思了。 沈芳菲失笑,正打算說什么,就聽一道戲謔的聲音從門外緩緩傳來:“紅蓮?!?/br> 沈芳菲下意識抬眼看去,就見是蘇寧風(fēng)流倜儻的笑著,踱步進(jìn)來:“我meimei若是繪了紅蓮,定是要艷壓天下!” 一邊說,蘇寧還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折扇,桃花眸底滿是笑意。 “若是不繪,她也是頂頂美的?!鄙蚍挤铺粞鄣闪讼绿K寧,手下卻還是微微動了起來,為蘇子衿繪上了一朵紅蓮。 頓時,鏡中那張艷絕的臉容,一瞬間便嬌媚到了極致,儼然媚骨天成,便是褒姒、妲己,也絲毫比不上她。 “繪上了,就更美了!”蘇寧也不反駁沈芳菲的話,只順從的繼續(xù)道:“可惜我就沒繼承娘的皮囊,著實有些令人心痛。” 說著,蘇寧似模似樣的嘆了口氣,看的在場一眾人,皆是不禁哄笑起來。就是沈芳菲都不由捂嘴一笑,深覺這家伙太過有趣。 不過,到底蘇家兩兄弟,唯獨(dú)和蘇子衿相像的,便是那雙桃花眸子,就是容色,也比不得她來的令人驚艷。 “二哥莫要可惜,”蘇子衿打趣道:“等將來二哥生個閨女,不就可以美美的了?要說芳菲也是生的好,將來閨女若是像她,指不定要有多少兒郎踏破門檻呢!” “誰要同他生女兒了?”沈芳菲有些羞窘,便直直瞪了眼蘇寧。 蘇寧卻是折扇一開,邪魅一笑:“那生兒子也行,我不挑。” 蘇寧的話一落地,便引來在場眾人的笑,一時間,沈芳菲的臉頰便更紅了起來。 咬了咬唇,她便嗔怪道:“蘇寧,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沈芳菲的話才出來,就聽?wèi)?zhàn)王妃一邊走來,一邊笑罵道:“阿寧,你又惹芳菲生氣么?芳菲可是我的兒媳婦,你要是再敢欺負(fù)她,我就不認(rèn)你這個皮猴兒了!” 瞧著戰(zhàn)王妃容光煥發(fā)的模樣,再仔細(xì)聽她的話,沈芳菲臉上的紅更是深了幾分,看的一旁蘇子衿無聲的笑了起來。 戰(zhàn)王妃的話,沈芳菲自是沒有辯駁,但那股子女兒家的嬌羞,卻是看的戰(zhàn)王妃暗暗歡喜,心中掂量著,等到閨女的婚事完了,便也商議著去沈家提親好了。 蘇寧也不以為意,只哈哈一笑,就道:“得,娘這是有了兒媳婦不要兒子啊?!?/br> “有兒媳婦還貼心?!睉?zhàn)王妃哼笑一聲,隨即看向蘇子衿,便輕聲問道:“子衿,好命婆就來了,等著她給你三梳頭發(fā),你就去吃點(diǎn)東西,墊墊肚子?!?/br> “是啊,meimei,”蘇寧聞言,便也跟著道:“方才我打聽過了,司言才到西街,還要好一會兒才到。雖說是新嫁娘,也沒得委屈自己的道理?!?/br> 蘇寧的話一落地,蘇子衿便不禁心中感懷,大抵有這樣的家人,著實是她最大的幸運(yùn)。 頓了頓,她便抿唇,微笑道:“好?!?/br> …… …… ------題外話------ 終于大婚了哈哈哈,撒花。不過,你萌猜猜,能不能順利成親?(托腮) ☆、71大婚(中) 司言身騎駿馬,著一襲大紅色的袍子,袍上繡有鎏金的鳳凰,對襟為純黑色紋云,他身姿如仙,墨發(fā)玉冠,素來清冷淡漠的臉上,難得露出了幾分溫和之意。 暗衛(wèi)幾個,個個穿著喜慶的衣物,其中孤鶩和落風(fēng)等人,更是充當(dāng)了抬轎的轎夫。 一路順?biāo)欤钡降诌_(dá)戰(zhàn)王府,司言才翻身下馬。 彼時,蘇子衿已然著嫁衣娉婷而立,她身側(cè)有青煙和青茗一左一右的扶著,雪憶站在她的身后,手中牽著懵懂不知事的木木,神色有些恍惚。 見司言這樣準(zhǔn)時的抵達(dá),戰(zhàn)王夫婦皆是有些欣慰,就是一直懼怕著司言的沈芳菲,瞧見如此場景,也似乎一時間感慨起來,面色上看不出絲毫畏懼之意。 “司言?!睉?zhàn)王妃忽然招手,就喚了司言過來。 司言上前一步,難得的拱手看向戰(zhàn)王夫婦,沉聲道:“司言在,不知王妃有何指教?” 說這話的時候,司言倒是依舊面無表情,只是那股子尊敬的意思,眾人皆是看的清楚。而這同樣的,也從側(cè)面反應(yīng)出司言對蘇子衿的上心。 “還叫王妃呢?”戰(zhàn)王妃低笑一聲,一臉的慈愛,反問道:“現(xiàn)下是不是該換一個稱呼了?” “岳母?!彼狙詳棵迹謇涞膯玖艘宦?。 戰(zhàn)王妃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才嘆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們將子衿交給你,也是心安的,只是子衿這孩子心思重,往后夫妻生活還長久,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多擔(dān)待著?!?/br> “是,岳母。”司言聽著,不可置否。 那一頭,戰(zhàn)王爺卻又道:“子衿是我戰(zhàn)王府唯獨(dú)的閨女,她身后有父母和兩個兄長,若是你敢欺負(fù)了她,可別怪本王翻臉不認(rèn)女婿了!” 這話,含著一絲威嚴(yán)的意思,聽的戰(zhàn)王妃不禁有些嗔怪,可到底,她還是贊同于戰(zhàn)王爺?shù)木?,畢竟蘇子衿是他們的掌中寶,她自是最為心疼。 蘇墨和蘇寧兩兄弟聽了,亦是擺出來了兄長的威嚴(yán),便是蘇寧素來笑嘻嘻的面容,也難得有些嚴(yán)肅。這樣的戰(zhàn)王府,看的周圍百姓一陣羨慕。 蘇子衿當(dāng)真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若非當(dāng)真疼寵入骨,蘇家的人,怎么會臨到這個時候,還威脅著司言? 鳳凰蓋頭下,蘇子衿淡淡一笑,心下倒是動容的。她雖歡喜司言,但卻也知道,她的父母兄長,皆是因為疼惜她,才如此`警告’,這一切,她都看在眼底,而她的阿言,亦是不會為此惱了。 蘇子衿的想法堪堪冒了起來,就聽那一頭,司言淡聲道:“司言會對子衿好,岳父岳母還有二位兄長,皆可放心?!?/br> 他沒有說什么誓言,沒有信誓旦旦的模樣,可他的話,卻堪比誓言,讓蘇家?guī)讉€人聽了,都深覺欣慰。 這般想著,戰(zhàn)王妃便點(diǎn)頭,笑道:“因為我相信你,所以便將子衿妥帖的交給你了,務(wù)必好好珍視她?!?/br> “背上轎!”戰(zhàn)王妃的話才落下,就聽喜婆一聲示意響起。 司言垂眸,認(rèn)真道:“司言銘記于心,不敢辜負(fù)?!?/br> 隨著司言的聲音落下,就見蘇墨上前一步,他理了理衣袍,就低聲看向蘇子衿,說道:“子衿,這一次,讓哥哥來背你。” 先前戰(zhàn)王爺背過蘇子衿一次,后來出了事情,于是,這一次,任憑戰(zhàn)王爺怎么說,戰(zhàn)王妃就是不肯讓他來。故而,背蘇子衿的人,就又落到了蘇墨的身上。 相較于蘇寧的唉聲嘆氣,蘇墨顯然極為高興的。只是,臨到要背蘇子衿,他心下便生了一絲緊張,好在他面上依舊沉穩(wěn),讓人瞧不出來。 蘇子衿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于是,她就在青煙和青茗的攙扶下,上了蘇墨的背。 司言全程緊緊盯著,一副生怕蘇子衿落下來的模樣,看的一旁的青煙和青茗,皆是忍不住心中暗笑。 這一個兩個的,都顯得這樣鎮(zhèn)定,尤其是司言,看起來更是波瀾不驚,可青煙和青茗卻是知道,司言此時的心情,指不定比蘇子衿還要激動,還要緊張許多呢! 蘇子衿很快便上了蘇墨的背,這大抵是生平第一次,她被這個喚做兄長的男人這般小心翼翼,這般心緒惆悵的背起來。只是,比起戰(zhàn)王爺先前幾乎要哭了的模樣,蘇墨卻顯得要沉默一些。 感受到蘇墨全身緊繃,蘇子衿倒是不發(fā)一言。一直到即將抵達(dá)花轎處的時候,蘇墨低沉而略微顫抖的聲音,竟是忽然響起。 他張了張嘴,說道:“子衿,若是在長寧王府吃了苦,便記得回來,這里永遠(yuǎn)是你的家?!?/br> 大概蘇墨生來含蓄,如今這一句話,也全然是憋了一路,好難得才說出口??陕犜谔K子衿的耳朵里,卻是異常的溫暖。 微微抿唇,蘇子衿輕聲道:“大哥,子衿明白?!?/br> 說著,她緊了緊摟住蘇墨的手,顯得有些親昵。 蘇墨渾身一震,心下便是動容了幾分。腳下的步子,也越發(fā)的沉重起來。身后,戰(zhàn)王爺和蘇寧眼巴巴的瞧著他,心里更是難受。 吾家有女初長成,便就這般嫁為他人妻,如何能叫人心中安穩(wěn)的? 很快的,蘇墨就放下了蘇子衿,在青煙和青茗的攙扶下,她便坐進(jìn)了花轎之內(nèi)。 花轎的簾子緩緩落下,坐在里頭的新嫁娘,卻是極為溫婉從容。 隨著一聲“吉時到!起轎!”的落下,孤鶩和落風(fēng)等人,便安安穩(wěn)穩(wěn)的將轎子抬了起來。 司言沖蘇家一行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便翻身上馬,他動作很是簡單,卻莫名的優(yōu)雅而清貴。 上馬以后,司言手下一揮,嗩吶聲響起,鞭炮聲作響,整個迎親的隊伍便也開始動了起來。 一時間,沿街的百姓皆是歡呼喝彩,好不熱鬧。 長安郡主嫁人,十里紅妝,春風(fēng)陣陣,委實有些羨煞旁人。 與此同時,墨白和南洛等人便就坐在閣樓上觀望。一瞧見司言騎著高頭大馬出現(xiàn),南洛便不由癟了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喜樂見了,不由挑眼道:“瞧你這模樣,嘖嘖,不然搶親去吧?” 說著,喜樂朝著底下看去,見那嫁妝綿延的道兒,心下倒是暗暗給蘇子衿豎了個大拇指。 “咱們太子殿下是情圣?!蹦姿菩Ψ切Φ溃骸白騼簜€,他可是說了,只要蘇子衿幸福,他就幸福?!?/br> 昨日南洛便大醉了一場,一邊喝酒一邊淚流滿面的,直至今日,墨白回憶起來,還是有些不堪入目的。 南洛一聽墨白的奚落,便立即脖子一梗,瞪了一眼他,罵道:“假慈悲,你他娘的給老子閉嘴!” 說著,他立即便露出一臉的委屈,心中越想便越是凄慘。 生平第一次歡喜一個姑娘,竟然還眼睜睜的看著她成親了?這到底叫什么事兒??! “哎呦喂,這么情圣?。俊毕矘反蟠蟮难壑樽右晦D(zhuǎn),便笑瞇瞇道:“娘娘腔,你不是還跟你老子保證要娶她回去?” 南洛聞言,不禁瞪大眼睛,驚悚道:“你怎么知道?” 這件事,也就墨白知道,但墨白素來不是個大嘴巴的,所以他自是相信,不是墨白傳出去的。 只是,南洛這樣想著,卻是不知道,他所認(rèn)為的大嘴巴,其實是他的父皇,疆南國的皇帝…… 就聽喜樂抿嘴,樂呵呵道:“你先前不是畫了一幅畫在宮里頭?你老子可是讓人拓印了好幾張,送到了墨家和我們藥宗,就是百里家,也是送了一張過去,好似是在炫耀自己未來的兒媳婦吧?” 見到蘇子衿的第一眼,喜樂便認(rèn)出來了,畢竟南洛別的不濟(jì),但在繪畫上,一直是個好手,便是御用畫師,也是比不得他的好天賦。 “他娘的,”南洛一怒,瞬間就忘記了自己剛才還悲傷的心緒,只罵罵咧咧道:“這老頭子真是不爭氣,嘴上沒把門?。 ?/br> 南洛兀自罵著,一旁的墨白卻是挑眉,圣潔的臉容上浮現(xiàn)一抹慈悲:“大約,陛下是怕你真的是彎的,這才急著想昭告天下吧?!?/br> 南洛一直以來,都是喜歡女裝,故而整個百里家,墨家,藥宗一群人,都私下覺得,百里奚將來是會喜歡男子的,畢竟有龍陽之癖的人,并不在少數(shù),而疆南國皇帝顯然不滿,但卻一直拿不出理由來辯駁……畢竟,南洛不僅喜歡女裝,還不太喜歡和女孩兒一起耍鬧,里里外外看著,都絲毫不像是男兒郎。 南洛聞言,更是心中火大的很,而那一頭,喜樂卻是盯著沿街撒銅幣的暗衛(wèi),有些愣住。 這司言還真是財大氣粗,竟是沿街撒過去,看來他今兒個,倒是真的高興的很。可不是人人都說司言是冷面閻王?怎的她今日瞧著,并不是那么回事兒? 喜樂兀自想的認(rèn)真,可就在這時,街頭處有一陣煙塵之氣浮現(xiàn),隨之而來的便是大規(guī)模的sao動。 “那頭……”喜樂有些愣住,睜著大大的眼睛,咽了口唾沫道:“不會是真的在搶親吧?” 喜樂的話一出來,墨白和南洛便都忍不住隨之看去,這一看,他們兩人都不由驚詫起來。 就見四周有殺手滾滾而來,煙霧彈放的到處都是,不多時,墨白等人都完全看不見那頭的場面。 而煙霧之內(nèi),司言已然下了馬車,朝著蘇子衿的方向而去。孤鶩幾個人也是同樣守著花轎,寸步不離。 有血腥之氣頓時彌漫,百姓們都驚叫倉惶,個個想要逃離??赡侨簹⑹治瘜嵱行﹣韯輿皼?,不少沿街的百姓猝不及防,便被一刀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