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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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自己的事情?”輕衣不明所以,只順著司言的視線看去,就見百里奚那大紅的袍角拐了個彎,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百里奚這家伙,去哪里?莫不是……生氣了? 心中想法堪堪掀起,就見司言淡淡的目光投來,輕衣一驚,面上倒是絲毫不動,只輕咳一聲,故作淡漠道:“我和百里奚沒什么,你可不要想太多了。” 司言聞言,卻是看也沒看輕衣,涼涼開口道:“你的事情,我不會插手。” 說著,也不待輕衣反應(yīng),司言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屋子。 瞧著司言那清冷的背影,輕衣一時間有些無語,兀自嘀咕一聲,不過,誰也沒聽清她在說什么。 …… …… 與此同時,驛站 “所以,你是被算計了?”屋內(nèi),墨白嗤笑的聲音響起。 喜樂瞪著眼睛,氣鼓鼓的看了眼墨白,噘嘴道:“關(guān)你屁事!” 喜樂的話音剛落地,就見一旁穿著粉色長裙的小姑娘,氣惱道:“喜樂,你怎么這樣跟墨白哥哥說話?墨白哥哥也是關(guān)心你?。 ?/br> 說著,那小姑娘皺著眉,不悅的瞧著喜樂。 “我就這樣跟他說話,你咋滴呀?”喜樂哼笑一聲,囂張的咧嘴道:“南音,你要跟我打架嗎?” 這話一出來,就見南音縮了縮脖子,顯然是被打怕了的模樣。 可一見喜樂這般囂張,她便咬了咬唇,跺腳道:“太子哥哥,你看喜樂!” “哎呦喂,”喜樂抖了抖腳,笑道:“怎么著,小公主要告狀啊?快,快去告狀,讓你那娘娘腔的哥哥看看,我喜樂是怎么欺負(fù)你的!” 一邊說,喜樂一邊拍了拍衣裙,顯然是要起身收拾南音的模樣。 “太子哥哥!”南音湊到一旁的南洛身邊,可憐兮兮的瞧著南洛。 “娘娘腔,一句話?!毕矘飞锨?,露出極為和善的笑容來,問道:“你是要一塊兒挨揍,還是……” “太子哥哥,墨白哥哥?!毕矘返脑?,讓南音不由越發(fā)的像個受害者,十四歲的小姑娘,連說話,也染上了一抹哭腔。 “神經(jīng)病啊。”南洛跳了起來,就道:“我干嘛管她!” 南音是南洛的meimei不假,但兩人卻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南音的母親賢妃早年去世,后來便將南音養(yǎng)在了皇后的名下。 皇后待南音倒是不錯,不過南洛卻是極為反感這個meimei,也不是說南音性子不好,只是南洛便就是瞧不上南音,沒來由的瞧不上。 “墨白哥哥。”南音見此,便立即朝著墨白的懷里過去,那雙可憐楚楚的眸子里,滿是愛慕之色。 墨白微微一個側(cè)身,便躲過了南音的投懷送抱,隨即他走到喜樂身邊,一臉歉然的笑道:“墨白也有心想幫襯公主,可公主知道的,喜樂乃墨白的表妹,前兩日家中姑姑便交代過,要墨白好生照顧表妹?!?/br> 這話,毫無疑問就是幫親不幫理的意思了,聽的南音眼中的淚花瞬間便滾落下來,可在場之人,卻沒有一個露出心疼的神色。 南音咬了咬唇,只跺了跺腳,道:“喜樂,我討厭你!” 說著,也不待喜樂等人反應(yīng),她便很快的跑了出去。 瞧著南音離去的背影,喜樂冷哼一聲,隨即看了眼南洛,嘲諷道:“你這meimei真是矯揉做作,分明小時候還是挺討喜的,怎么越長大越不惹人喜歡了?” “我哪里知道?”南洛嘀咕一聲,緊接著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墨白笑了笑,挑眼看向喜樂,意味不明道:“喜樂,你也這樣大了,還這樣刁蠻任性,將來可是要找不到婆家的。” 原本這次送回魂丹的,應(yīng)該是其他人,可喜樂沒來過錦都,便央著她父親,讓他父親準(zhǔn)許她親自將回魂丹送來,若是說起來,也算是她一如既往的刁蠻性子。 “是啊是啊,”南洛附和道:“女子就要溫婉一些,你瞧瞧你這模樣……嘖……哎……” 話還沒說完,就見喜樂伸手,揪著南洛的耳朵,陰測測笑道:“說誰不溫婉呢?” “我……我說南音那小妮子!”南洛一瞬間沒了氣焰,陪笑道:“喜樂女俠饒命,饒命?!?/br> 很少有人知道,疆南瘋太子南洛最怕的,不是疆南的皇帝,也不是疆南皇后,更不是墨白,他最怕的,其實是喜樂。 這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比起墨白,自是要熟識許多,而喜樂很小的時候,便是個性子`刁蠻’的,南洛在她的摧殘下成長,漸漸的便怕上了喜樂,這種情感有些根深蒂固,以至于下意識的,南洛便會在喜樂面前服軟。 “算你識相!”喜樂松了手,隨即看向墨白,說道:“你那回魂丹,我現(xiàn)在便幫你討要回來,我與她也算是互通姓名了,再不濟,拿了解藥與你,也是一樣?!?/br> “不必了。”墨白搖了搖頭,只雅致一笑,道:“蘇子衿本意并不是要我死,既然她拿到了那回魂丹,自是不會再來為難我了。” 喜樂抵達的時候,便將蘇子衿奪回魂丹的事情告訴了他,墨白如此通透的一個人,怎么會想不通蘇子衿的用意?又怎么會不明白,自己到底還是被她算計了?可蘇子衿倒也是個拎得清的人,她拿到了自己所求的,想來便不會再為難他了。 至于那解藥的送來,也是遲早的事情。 “墨白,你怎么轉(zhuǎn)性子了?”喜樂聞言,不禁詫異道:“莫不是你對那蘇子衿……” 墨白素來是個錙銖必較的人,雖瞧著圣潔,其實心里頭極其腹黑,可如今看著墨白這一副不計較的模樣,著實有些驚悚的很。 喜樂的話一出,南洛也同樣緊張的朝墨白看去,他這段時間老是覺得奇怪,似乎墨白對蘇子衿的事情,格外的隨意,或者說,應(yīng)該是對蘇子衿此人,格外的寬容,這般好說話,可不是墨白為人啊! “你們著實有些想多了。”墨白有些無語,緊接著便是淡淡笑了笑,就道:“喜歡蘇子衿的,不是你么?” 說著,他偏頭看向南洛,眼底滿是戲謔。 南洛還沒說話,就見喜樂嗤笑一聲,她看起來有些瞧不上一般,只嫌棄道:“年紀(jì)輕輕,就整日里亂搞男女關(guān)系,我是真不懂你們兩個,一會兒墨白一會兒娘娘腔的,不然你兩在一起得了,磨磨嘰嘰,不像個男人?!?/br> 話音一落地,喜樂便哼了一聲,嬌小的身影,轉(zhuǎn)瞬便消失在了南洛和墨白的跟前。 南洛臉上有些忿忿不平的神色浮現(xiàn),只是,直到確認(rèn)喜樂走后,他才忽然跳腳,罵道:“墨白,你看看你這個表妹,五大三粗的,說的什么話?一點兒都不溫婉,一點兒都不惹人憐愛,嘴巴那么毒,思想又扭曲不已,還說本太子娘娘腔?他娘的,本太子才不像她一樣,像個男人婆,活該沒人提親!” 南洛的話音才落地,就聽不遠處傳來一聲爆喝:“娘娘腔,你他娘想死嗎!” 南洛嚇了一跳,臉色一白,忽然便又指著墨白,大聲罵道:“墨白,你想死嗎?喜樂那么可愛的小姑娘,哪里男人婆了!你這是做表兄的該有的態(tài)度嗎?你嘴刻薄也就算了,還說她嘴毒,信不信老子為她討公道啊?” 這拙劣的栽贓嫁禍,看的墨白不禁嘴角抽搐起來,他看了眼喜樂離去的方向,也不知在想什么,一時間眸底有些唏噓之色浮現(xiàn)。 …… …… 那一頭,喜樂已然晃晃悠悠的去了錦都街頭,她大約逛了好一陣子,這里摸摸,那里鬧鬧的,像個天真而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著實惹眼的很。 街頭有紈绔瞧著,便一時起了歹念,以為是個尋常人家的姑娘,便湊上去,笑道:“姑娘瞧著好生眼熟,我們是否在哪兒見過呢?” 喜樂聞言,不禁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想了想,她就笑瞇瞇道:“可能在夢中見過?!?/br> 那紈绔大喜,以為喜樂對他也是心存好感,便繼續(xù)道:“既是如此有緣,不妨姑娘與在下一塊兒,去對面酒樓坐坐?” “好啊?!毕矘仿冻鲆粋€天真的笑來,看的那紈绔心中歹念愈深起來。 很快的,喜樂便隨著那紈绔一起,進了酒樓。 酒樓里熙熙攘攘,觥籌交錯,沒人會在意一個小姑娘和公子哥,故而,喜樂和那紈绔,很快便坐到了其中一個位兒上。 不多時,酒菜都上來了,那紈绔瞇著眼睛笑著,倒了杯酒遞到喜樂面前,問道:“姑娘叫什么,可是會飲酒?” “喜樂。”喜樂笑著開口,依舊天真的像個小女孩,說話略顯害羞:“不太會喝?!?/br> 聽到喜樂的話,那紈绔心中簡直就像是開了一朵花那般,喜不自勝。眼前的小姑娘一口外鄉(xiāng)音,生的又單純可愛,便是名字也像個鄉(xiāng)下人,看來應(yīng)是鄉(xiāng)下來探親的了。 眼珠子一轉(zhuǎn),紈绔便道:“那不妨我們喝一杯,今日也算是認(rèn)識了?!?/br> 說這話的時候,那紈绔已然做了繼續(xù)勸說的打算,只是他沒有料到,喜樂卻是笑瞇瞇的接過他遞來的酒,一飲而盡。 “公子也喝。”喜樂兀自倒了杯酒,遞給對面的紈绔。 “姑娘爽朗!”紈绔心中一喜,眼巴巴的瞧著喜樂。 說著,他便接過喜樂遞來的酒,仰頭喝去,一邊喝,他還一邊盯著喜樂,那股子覬覦的意思,極為明顯。 只是,他這杯酒下肚,卻不見喜樂有任何異樣。按理說,這迷藥來的快,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有些表現(xiàn)才是…… “你在想什么?”喜樂嘻嘻一笑,瞧著甚是有趣:“莫不是在想,我為何還不暈倒罷?” “你!”紈绔瞪大眸子,不敢置信。可半晌,他見喜樂一副認(rèn)真的模樣,心下有惱羞之意,頓時浮現(xiàn)。 瞇起眼睛,那紈绔瞬間臉色沉了下來:“不要給臉不要臉!” “噢?”喜樂不以為意,只咧嘴笑起來,模樣很是可愛:“那你要臉么?不要的話,本姑娘不介意幫你摘了!” 喜樂的話音剛落地,就見一旁的小廝沖了上來,想要拿下她。 只是,喜樂哪里是那樣好對付的?靈巧的身子一轉(zhuǎn),喜樂便頓時繞過那兩個小廝,直直沖著紈绔而去。 “?。 蹦羌w绔嚇了一跳,只覺脖子一涼,有利刃抵在他的脖頸處。 “女俠饒命,”紈绔咽了口唾沫,大驚失色道:“饒命??!” “饒命?”喜樂依舊笑的極為好看,她挑了挑眉,就看向隔壁桌的紅衣少年郎,道:“百里奚,你說我饒了他嗎?” 從一進來開始,她便瞧見了百里奚。雖然比起幾年前,百里奚的個子長了許多,但到底面容沒有變化多少,她與百里奚也算故交酒友,自是一眼便認(rèn)出來了。 隨著這邊的動作大起來,在場的客人皆是面面相覷,盯著喜樂這一桌,深感驚詫。直到喜樂提起百里奚三個字的時候,眾人才皆是紛紛朝著百里奚的方向看去,一時間眾皆嘩然。 疆南第一公子百里奚,竟就在這里! “放過他一次,未免他以后禍害其他人,”百里奚沉吟,難得的一臉正經(jīng):“不妨我們一起把他拖出去打一頓?” 百里奚的話一落地,就見眾人詫異,難道疆南的第一公子,這樣暴力? 然而,不待眾人回過神,就見喜樂笑了笑,她提起那紈绔的衣領(lǐng)子,便道:“正合我意!” 就在眾人驚愕之際,就見兩人攜那紈绔,身影一閃,便頓時消失了去。 不多時,巷尾處,紈绔被揍得鼻青臉腫,有些凄慘不已,就是他的幾個小廝,也因為上前保護的原因,一并被打暈在地上。 拍了拍手,喜樂便看向百里奚,問道:“喝酒嗎?” 百里奚點頭:“喝,老子剛好覺得一個人無聊!” “走!”喜樂哈哈一笑,道:“聽說錦都有家老酒坊,也不知道那里的酒如何。” “還算不錯?!卑倮镛蔂N爛笑道“我?guī)闳ィ ?/br> …… …… 月下酒樓 明燈恍惚,暗影綽綽。 雅間內(nèi),有男女相對而坐,甚是風(fēng)雅。 微微抿唇,蘇子衿輕笑抬眸:“公子此去兇多吉少,可是做好準(zhǔn)備了?” “生死一搏罷了?!睒菍幱褙W越o她斟了杯茶,如三月春水一般,笑道:“多謝郡主今夜的餞行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