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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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衿的話一出來,司言便不禁微微愣住,他瞧著蘇子衿一副不解的模樣,一瞬間更是心疼不已。 深吸一口氣,司言正色道:“子衿,不要再想了,我……不介意?!?/br> 他不介意樓霄對她做了什么,畢竟樓霄此人,必死無疑!而他的心上人,他更加不會(huì)嫌棄。 他大抵最是介意的,只是他的遲來。 “不介意?”蘇子衿有些失笑,立即便明白了司言的誤會(huì)。 “方才樓霄在我脖子上留下的這個(gè)……”說著,蘇子衿極為坦蕩的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眉眼彎彎道:“要介意,也是我介意,你介意個(gè)什么勁兒?” 方才?司言眸光一頓,隨即便明白了蘇子衿的意思。 想來,樓霄并沒有對蘇子衿霸王硬上弓,而是吻了她的脖子……一意識(shí)到這個(gè),司言的眉梢不禁蹙的更緊了起來,不知在想著什么,眼底有冷戾的殺意一閃而過。 原本以為蘇子衿受到傷害,他才一心只顧著心疼,不敢輕易觸碰她的傷口??扇缃癜l(fā)現(xiàn),其實(shí)并沒有……或者說,來不及發(fā)生什么,司言心中一時(shí)間便怒火滔天起來。 親吻脖子,顯然便是因?yàn)椋瑯窍鰟?dòng)了歪念,意圖對蘇子衿不軌! 瞧著司言素來無情的眸底滿是殺意的模樣,蘇子衿倒是頗覺溫暖。她的阿言,瞧著冷情淡漠,其實(shí)是個(gè)心細(xì)如塵的,因?yàn)樘^于顧及她的感受,他才如此的小心翼翼,不敢觸及。 看向司言,蘇子衿微微笑道:“阿言是如何知道,我在皇宮?又如何知道我在這處?” 且不說搜查皇宮是件多么驚世駭俗的事情,便是司言能這樣快的便在偌大的皇宮里頭鎖定位置,都令蘇子衿覺得吃驚不已。 蘇子衿其實(shí)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畢竟整個(gè)錦都,也就皇宮是基本無人敢搜查的,而依著樓霄的性子,自是會(huì)將她安置在這里。那日墨白問她的時(shí)候,蘇子衿并沒有說實(shí)話,其中緣由,大抵便是因?yàn)槟讜?huì)拿這件事反過來要挾她…… 司言聞言,雖依舊面無表情,但俊顏卻是劃過一絲嘆息,顯然對于蘇子衿轉(zhuǎn)移話題的模樣,有些無可奈何。 他知道,她不愿他太過氣惱,不愿他心思太沉,所以才這般問著,故意引開話題。 可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歡喜,從不是說說而已,既然樓霄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便決計(jì)不可能放過他! “我利用刺客生事,讓陛下準(zhǔn)許搜查?!庇纳畹镍P眸凝望著蘇子衿,司言依舊面容淡淡,說道:“皇宮以外的地方,我都搜查過了,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蹤跡。于是,我便知道,你一定是在皇宮里面!” 最危險(xiǎn)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顯然樓霄亦是想到了這個(gè),才會(huì)將蘇子衿帶到冷宮的地牢之內(nèi)。只是,他到底低估了司言,無論是能力還是通透程度,司言確確實(shí)實(shí)絲毫不亞于他。 頓了頓,司言便繼續(xù)道:“皇宮里頭,無論是妃嬪處還是陛下的處所,都是戒備森嚴(yán),若是一個(gè)不小心,極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冷宮。” 傳言曾有妃嬪被打入冷宮,但那妃嬪難耐寂寞,便與宮中侍衛(wèi)偷情,并暗暗派人造了一個(gè)小暗道,用以私會(huì)之用。后來這件事被人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shí)的帝王一怒之下,便讓人造了鐵欄,將這私會(huì)的暗道變成了囚禁的地牢,并把那妃嬪和侍衛(wèi)關(guān)在里頭,活活餓死了。 只是這件事情乃皇家密室,便是這傳聞中的地牢,也被封鎖了幾百年,以至于如今,倒是沒有人會(huì)想起這么一回事。 聽著司言的話,蘇子衿便頓時(shí)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她便又道:“那你想好了,如何對付他了么?” 樓霄這會(huì)兒,大抵已然逃出生天,想來要卸下他的`胳膊’,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而司言的模樣,顯然便是有對付他的打算,只是,蘇子衿不知道,司言的想法,是不是與她一樣? 見蘇子衿言笑晏晏,眼角眉梢劃過悲憫之色,司言不禁寵溺的摸了摸她的發(fā)梢,他神色淡淡,聲音卻低沉暗啞,令人心動(dòng):“不妨來看看,咱們想的是不是一樣?” 這樣的司言,有些好看的過頭,瞧得蘇子衿一時(shí)間有些愣住。不過轉(zhuǎn)瞬,她便抿唇一笑,輕聲道:“好,我數(shù)三聲,一人說一半?!?/br> “一、二、三……” 話音剛落地,蘇子衿便輕笑道:“栽贓陷害?!?/br> 隨即司言接著道:“斷其羽翼!” 說完,蘇子衿不禁會(huì)心一笑,便是司言,也顯得頗為愉悅。 他們兩人的想法,竟是出奇的合拍,或者說,他們兩人的謀略,基本趨于一致性。 樓霄此次擄掠了她,雖說他如今已然逃出生天,可到底也留下了許多契機(jī),而這些契機(jī),便恰好讓刺客的事情落在他的頭上。 只是,栽贓樓霄是刺客顯然并不具備太大的意義,屆時(shí)只要樓霄隨意拉出一個(gè)人頂罪,這構(gòu)陷的手段,便失去了作用。所以司言才說,要斷其羽翼…… 只要將這樁刺客的事情擱置到樓霄的心腹頭上……有些事情,就容不得樓霄推脫! 瞧著蘇子衿笑容艷絕,眉眼璀璨而奪目的模樣,司言心中一動(dòng),便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即他緩緩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角,那疼惜的模樣,看的蘇子衿心中顫動(dòng)。 只是,沒等蘇子衿反應(yīng)過來,司言的薄唇便又落在了她的鼻尖上、眼眸上,他的吻來的突然卻又溫柔,以至于蘇子衿的心里,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仿若雨中的荷塘一般,情愫涌動(dòng)。 司言一路,便就吻上了蘇子衿的紅唇,那日思夜想的人兒,此時(shí)就在他的懷中,那柔軟而令人顫動(dòng)的觸覺,讓他好一陣心悸,微涼的唇含住她的唇瓣,只是,他正打算加深這個(gè)吻,卻不設(shè)防,有百里奚的聲音忽然冒了出來,打破了這一室的曖昧與溫情。 “面癱臉,我?guī)煾冈诓辉??”黑暗中,百里奚的聲音漸漸靠近,他一邊朝這里走來,一邊嘀嘀咕咕道:“這破地方也真是的,大白天的還黑燈瞎火,真夠罪受!” 蘇子衿心中一驚,便有些不自然的推開了司言。而司言幽深的眸底閃過一抹極度的不悅之色,大抵是`好事’被人打攪了的原因,冷峻的臉容越發(fā)寒涼了幾分,看的蘇子衿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那一頭,見司言不回復(fù),百里奚便加快了腳步,直到看見蘇子衿的那一瞬間,他眼睛忽然亮了起來,閃爍著燦燦金光,就直接朝著蘇子衿撲了過來。 司言眸色一冷,以為百里奚這是要抱蘇子衿的意思,于是不待百里奚跑近,他便一手將蘇子衿抱了起來,移到了另外一側(cè)。 百里奚猝不及防,便撲了個(gè)空。只是,他本意并不是要抱蘇子衿,故而,當(dāng)即之下,他便直直跪在了地上,面前一片虛空。 下意識(shí)的,百里奚便瞪了眼司言,可這個(gè)時(shí)候,他所有的情緒都即將爆發(fā),自是不想與司言計(jì)較。就見百里奚一個(gè)翻身,立即便又跪到了蘇子衿的面前,不待司言和蘇子衿的反應(yīng),他便立即抱住了蘇子衿的大腿,忽然哽咽道:“師父,我錯(cuò)了,都怪我魯莽,要不是我,師父不會(huì)被擄走,也不會(huì)受這么多的苦,師父要打要罵,百里都隨師父處置,只希望師父不要對百里失望?!?/br> “百里?”蘇子衿有些詫異,隨即便發(fā)現(xiàn),百里奚這家伙,竟是哭了起來,而且瞧著那洶涌的模樣,簡直可以稱得上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師父啊?!卑倮镛沙两谧约旱南矏偤捅瘋?,凄凄慘慘道:“師父教導(dǎo),男兒有淚不輕彈??墒前倮锂?dāng)真是忍不住,一想到師父的境遇都是百里的過錯(cuò),百里便心中羞愧,恨不得一條白綾,吊死了還干凈些!” 越說,百里奚的眼淚便越是兇了幾分,看的蘇子衿有些無奈起來。 嘆了口氣,蘇子衿才緩緩道:“百里,你哭臟了我的衣服?!?/br> 司言:“……” 百里奚抬眼,眼眶紅紅,道:“師父,你怎么還打趣人家!” 這個(gè)`人家’一出來,司言便露出一個(gè)極為嫌棄神色,雖依舊面無表情,但心中大抵對百里奚的言行,有些惡汗的很。 下一刻,司言便冷著臉,上手拉開了百里奚。 百里奚瞪著眼睛,咬了咬牙,就打算再次撲上來。 “好好說話?!碧K子衿顯然也有些無言以對,隨即她阻止了百里奚接下來的動(dòng)作,只淡淡笑道:“你這樣要是給輕衣瞧見,指不定要多么嫌棄呢!” 一聽到輕衣,百里奚便抹了把眼淚,很快的站了起來,而后他仔仔細(xì)細(xì),上上下下的瞧了瞧蘇子衿,見蘇子衿沒有哪里受傷,他才松了一口氣。 可緊接著,百里奚的目光便落到了身后的那些物什上,桌上有未吃完的膳食,榻上是貂裘錦被,就是棋盤茶具,也一應(yīng)俱全。 素來明朗燦爛的臉容上露出一抹驚色,百里奚看向蘇子衿,便立即呼道:“師父,劫持你的人,是樓霄?” 若是說先前他還不知道是誰,那么在看到這些算是精致的東西后,他倒是真正明白了過來。這世界上,唯有樓霄會(huì)費(fèi)盡心思,將蘇子衿擄掠到自己的身邊,`精心’呵護(hù)。 蘇子衿聞言,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默認(rèn)了。 百里奚見此,不由眸光一頓,隨即便有殺意一閃而過,只見他罵罵咧咧道:“這賤男怎么這樣沒羞沒恥?分明當(dāng)初是他對不起師父在先,現(xiàn)在竟是又想師父回心轉(zhuǎn)意?簡直癡心妄想!以為自己真是個(gè)稀罕物嗎?老子呸!當(dāng)初老子就看他不是個(gè)好東西,早知道那時(shí)候一劍挑了他,也省的他現(xiàn)下胡亂的蹦噠!” 對于樓霄,百里奚原本就沒有存著多大的喜歡,那時(shí)候整個(gè)軍營都對樓霄印象不錯(cuò),唯獨(dú)百里奚,怎么就是看他不順眼的很。只是,他若是一早便知道樓這么不是東西,一定早早便解決了他! 百里奚這般辱罵,聽在司言的耳里,卻是難得中聽。 只蘇子衿聞言,卻是莞爾一笑,她與樓霄在軍營中認(rèn)識(shí),他救過她一命,對她極為溫柔耐心。她年少的時(shí)候,不知情愛為何物,只知道,她所渴望的溫暖,憧憬的愛意,統(tǒng)統(tǒng)都是樓霄帶給她的。 幾乎午夜夢回,她會(huì)想起,那個(gè)少年郎站在桃花樹下,折下一支桃夭,沖她笑的邪魅而溫柔。所以,她以為,那就是她最后的歸宿,最是觸手可得的光明。可她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權(quán)勢在樓霄心中的重要性。 以至于最后,她敗的一塌糊涂。 回想起往事,蘇子衿的眼底,不禁有微涼之色浮現(xiàn)。 只是,司言似乎是察覺到了蘇子衿的情緒,就見他偏頭看向她,薄唇微微抿成一條直線,指節(jié)分明的手亦是落在了蘇子衿的小手之上。 他將她的手握于掌心,鳳眸深邃而柔和,低沉的聲音響起,就聽司言道:“子衿,一切有我在?!?/br> 感受著司言手心里傳來溫度,那炙熱而溫潤的觸覺,讓蘇子衿不禁心中一軟,尤其是司言那一句話,更是讓蘇子衿有些心顫難抑,只是下一刻,她便不自禁的想起了方才司言吻著她的指尖的那一幕…… 心跳一瞬間快了起來,蘇子衿挑眼看向司言,下意識(shí)便露出了一個(gè)溫軟而撩人的笑來。 這一副絹蝶情深的模樣,落入百里奚的眼中,頓時(shí)便見他露出一個(gè)無言以對的神色。 這兩人為何能如此旁若無人的**?他可是連輕衣的小手都沒有牽到?。‰y道他們就不能體恤下他的艱難處境嗎…… ------題外話------ 狗糧肯定是不夠滴,虐完渣繼續(xù)好不好?嗷嗷。 ☆、64安寧夫婦出手 金鑾殿上,一眾朝臣佇立兩側(cè),三國使臣亦是站在邊上。 帝王高坐在龍椅之上,他一身明黃色龍袍,霸氣而威嚴(yán),比起往日里神色的溫和,此時(shí)的他顯得異常嚴(yán)肅。 氣氛極為冷沉,一眾朝臣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長寧王世子到!長安郡主到!”就在這時(shí),有太監(jiān)尖銳的稟報(bào)聲響徹內(nèi)外。 不多時(shí),眾人便瞧見司言和蘇子衿,雙雙入內(nèi),。 大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便是他們這般。只見司言挺拔秀美,清冷卓絕,蘇子衿纖細(xì)柔弱,瑰麗艷絕。兩人一前一后踏入金鑾殿內(nèi),頓時(shí)惹得無數(shù)目光頓足。 墨白眸光微深,他下意識(shí)便看了眼南洛,果不其然,就見南洛一副又喜又悲的模樣,表情異常豐富。 喜的是蘇子衿安然無恙,悲的自然便是,人家成雙成對,而他只有眼饞心痛的份兒。 另外一頭,樓霄亦是站在其中,只是在看到司言和蘇子衿如此般配的時(shí)候,眼底有殺意一閃而過。 相較于其他人的情緒深深,顯然北姬辰和司隨都看起來倒是極為隨意,前者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惹得周圍一眾人等鄙夷起來,畢竟北姬畫如今還躺在驛站,他卻好似沒事兒人一般,委實(shí)有些冷情的很。而后者,司隨卻是一如既往的不惹眼,基本沒有多少人注意的到他。 在場的,唯獨(dú)陶行天冷冷盯著司言和蘇子衿,儼然便是恨不得將他們兩人抽筋扒皮的模樣,尤其是對于司言,更是恨的不行! “臣,參見陛下。”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shí)候,司言已然冷淡上前拱手,清貴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 隨即,蘇子衿也是停下步子,行云流水的施了禮,笑吟吟道:“子衿見過陛下。” 一旁的戰(zhàn)王爺和蘇墨見此,心中隱隱松了一口氣,更是有歡喜之意浮現(xiàn)。大抵這一次蘇子衿也算死里逃生,瞧著她現(xiàn)下如此安然的模樣,看來是沒有受傷的。 “平身罷。”昭帝拂了拂衣袖,面色淡淡,語氣略含關(guān)切,道:“這些時(shí)日阿言日夜不眠,整日里搜尋你的下落,好在現(xiàn)下你安然無恙,倒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br> 聽著昭帝的話,戰(zhàn)王爺不禁感激的看了眼他。昭帝雖只是淡淡的提這么一句,但話里話外都不曾觸及蘇子衿的清白問題,他這般一筆帶過,其實(shí)便是讓眾人知道,蘇子衿‘安然無恙’,妹子損毀的嫌疑。 “多謝陛下關(guān)心。”蘇子衿微微一笑,從容的上前,低眉道:“子衿有罪,還望陛下饒恕一二?!?/br> 蘇子衿的話音一落地,在場之人便忍不住詫異起來,就連抱著看好戲心態(tài)的北姬辰和司隨,也都不由挑眉,顯然是好奇蘇子衿接下來的動(dòng)作。 司天飛站在一旁,倒是有些出神的模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面容恍惚。 昭帝掩下眸底的一抹訝異之色,只喜怒不辨道:“朕倒不知,長安何罪之有?” “陛下,”蘇子衿垂下眸子,斂了幾分玩笑之意,只神色認(rèn)真道:“子衿此次被劫,乃是因?yàn)闊o意中知道了一樁密事,此事牽連甚大,才導(dǎo)致幕后之人,不顧一切設(shè)下大局,劫持于子衿!” 話落,蘇子衿卻是不看任何人,只依舊低著腦袋,顯得有些嬌弱卻也勇敢。 這份情緒,蘇子衿拿捏的極為恰當(dāng),看的司言心中不禁深覺趣味,清冷冷的鳳眸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情緒,他面無表情,便拱手道:“陛下恕罪,此事微臣亦是有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