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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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的內(nèi)傷,已然在痊愈,連帶著這些時日,身子骨也逐漸好轉(zhuǎn)。只余下的,便是寒毒,只要她不動用內(nèi)力,自是無礙的。 北姬畫心中一動,深覺蘇子衿光有皮囊沒有內(nèi)在,便又道:“不過,光是比試沒有籌碼,可不叫比試?!?/br> 這般想著,北姬畫不由看了眼司言,雖然樓霄是個不錯的選擇,可北姬畫倒是心高氣傲的很,心中委實(shí)還想要馴服更桀驁不馴的野馬! 見北姬畫看向司言的方向,蘇子衿心中一時間便有冷意劃過。 膽敢這般明目張膽的覬覦她的男人,看來這如花似玉的腦袋,是當(dāng)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公主要什么籌碼?”斂下冷意,蘇子衿不動聲色,只微微笑著,看著極為高雅從容。 北姬畫聞言,卻是食指一動,便嬌媚笑道:“我要他!” 隨著她的話音落地,眾人皆是一陣驚駭,只見北姬畫此時手指指著司言的方位,顯然便是想要蘇子衿將司言讓與她的意思了。 樓霄看向司言,魅惑的眼底有一瞬間森冷劃過。青絲若是拿了他做籌碼,那便意味著,與司言不過政治聯(lián)姻,當(dāng)不得真,如此的話……他大抵能夠容易一些贏回她的心! 他的絲絲……他再也不能失去了! 司言抿唇,清冷的眸光落在蘇子衿的臉上,也不知在想什么,一時間讓人看不清晰。 “公主這般執(zhí)意,”蘇子衿低聲一笑,她瞧著司言的臉容,只輕聲道:“那么,便不比了罷。” 即便方才她還想著借著北姬畫的比試拿下某個人,現(xiàn)下卻是絲毫沒有回旋的余地。不論如何,她都不愿意拿司言去做賭注,那是她歡喜的人,而不是一個物什! 樓霄眼底浮現(xiàn)陰霾之色,他緊緊盯著蘇子衿,一時間仿若從不識得那女子。 他的絲絲……那個肆意灑脫、怒馬鮮衣、只喚著他君行的絲絲,怎么會變得如今的模樣? 司言手中的杯盞微微一頓,有笑意掠過眼底,叫人著實(shí)看不真切。 北姬辰見此,終究還是開口道:“皇妹,莫要再無理取鬧了。” 雖然北魏開放,可到底北姬畫的舉動完全是有些任性妄為的,原本司言便是與蘇子衿有婚約且定了親的,她如今當(dāng)著眾人的面提這等子要求,著實(shí)有些不知羞恥的過分,反而丟了北魏的臉面! 瞧著這忽然開口的北姬辰,不遠(yuǎn)處,司隨眼底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這北姬辰倒是好性子,到了現(xiàn)下才出言制止,是有意還是無意? 畢竟,已然到了這種程度,瞧著北姬畫這等腦子,顯然…… 就在司隨心下想著的時候,那一頭,北姬畫已然又開了口,只聽她媚眼勾起,便道:“郡主不愿意,可又怎么知道世子不愿意?” 說著,北姬畫含情脈脈的便朝著司言瞧去,她自詡美貌勾魂,自是不覺司言會當(dāng)真抗拒的了,雖然司言到了方才還有嘲諷她的意思,但北姬畫以為,或許是礙于戰(zhàn)王爺?shù)哪樏妫吘乖诖缶?,?zhàn)王爺也是權(quán)勢滔天的人物。 北姬畫的話一出,四下皆是安靜下來,有人坐等看笑話,也有人對北姬畫嗤之以鼻。 即便司言不說話,在場之人也是心中明白,司言此人,可不是隨意女色可以誘惑的了的! 墨白看了眼一臉期待的南洛,不由搖了搖頭,心中有些可憐的意味,看來這小子當(dāng)真是對蘇子衿一見傾心了,到了現(xiàn)下竟還是盼望著司言會接受那勞什子公主?著實(shí)有些……傻的厲害。 與此同時,眾人齊刷刷沖著司言看去,只見青年依舊手執(zhí)杯盞,幾乎看也沒有看北姬畫,微微抿唇,有冰冷刺骨的幾個字滾落,他道:“本世子瞧不上你。” 不是愿不愿意,而是打從心底的瞧不上!沒有人,比的上蘇子衿在他心中的地位,更何況北姬畫這等子庸俗的貨色? 蘇子衿聞言,倒是有些愉悅,她看了眼司言,見他一副淡漠無情的模樣,原本略顯沉重的思緒,也頓時淡了些許。 司言說話,大抵從不留余地,以至于北姬畫被這般當(dāng)眾拒絕,再怎么歡喜都不由惱火起來,她咬著牙,卻是惡狠狠的瞪了眼司言。 本以為她會放棄掙扎,卻不料,北姬畫忽然臉色一變,猶如翻書一般,竟是笑了起來:“方才本公主不過是同郡主開了個玩笑罷了,沒想到郡主和世子都當(dāng)真了,委實(shí)有些經(jīng)不起調(diào)侃?。 ?/br> 北姬畫的言語,顯然便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的意思,看的在場之人皆是嗤之以鼻。 她倒是將眾人看作無腦的了,可即便如今她笑著說話,眼底依舊可見不忿之意。 不待其他人反應(yīng),北姬畫便繼續(xù)道:“不過是一場比試罷了,要什么賭注?” 瞧著北姬畫的模樣,樓霄著實(shí)覺得愚蠢的很,方才他幫她,不過是為了給司言下不來臉面,同時也想看看蘇子衿的反應(yīng),倒是當(dāng)真不是對北姬畫有意。 北姬畫大概是不知道……他的青絲,一支舞便可以冠絕天下!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蘇子衿只從容一笑,她眉眼極為溫軟,輕聲道:“公主既是如此執(zhí)意,那么子衿便恭敬不如從命了?!?/br> 蘇子衿再次的應(yīng)下,令戰(zhàn)王爺有些詫異,他蹙起眉梢,便看向蘇子衿,見蘇子衿一副極為隨和溫軟的模樣,心下有些情緒一閃而過。 與此同時,司言也不由凝眉,只是,他到底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瞧著蘇子衿笑吟吟的臉容,沉默不語。 “好!”北姬畫冷笑一聲,神色略顯倨傲:“為了公平起見,舞衣統(tǒng)一,如何?” 雖說話是這樣的,可私心里,北姬畫卻是知道,蘇子衿的氣質(zhì)著實(shí)太過高雅,若是與她一樣的舞衣,并不能顯露出她的姿色。 因?yàn)樗奈枰?,在于顯露嬌媚,所以不論如何,這場比賽,她勢必是贏定了! 蘇子衿聞言,絲毫沒有猶豫,只輕聲一笑,眉眼彎彎道:“無妨。” 說著,她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樓霄的方位,在瞧見無心面色陰沉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愈發(fā)濃烈了幾分。 蘇子衿微微低眉,神色顯得異乎尋常的高雅,只是,誰也沒有看到,她那雙素來溫軟的桃花眸子,有惡意閃現(xiàn),叫人不寒而栗! 君行,你的左膀右臂若是被折斷了,會不會還能作出這般情深不換的模樣來? …… …… 很快的,蘇子衿和北姬畫便各自下去準(zhǔn)備了,在場之人,皆是頗有些期待。 尤其是樓霄,他心中有些起伏,雖面上毫不顯示,可一旁的無心卻收入眼底。 握著佩劍的五指微微攏起,無心抓著劍鞘,眸光幽深而嗜血。 賤人,你就這般心急著要勾引爺嗎! 片刻之后,北姬畫著一襲紅衣,飄然而來,樂聲驟起,她微微勾起媚眼,嬌美的臉容浮現(xiàn)一絲志在必得的意味。 司天凌瞧著北姬畫,有些心猿意馬,北姬畫就像是妖媚的歌姬一般,著實(shí)撩撥人心的很,她的舞,猶如柔弱無骨的水蛇一般,勾勾纏纏,令人心動。 一曲結(jié)束,北姬畫盈盈立在原地,頓時四周掌聲響起。 “不愧是明珠公主,好一個掌上美人兒!”有貴胄公子撫掌贊嘆。 齊子亦點(diǎn)了點(diǎn)頭,認(rèn)可道:“倒是不錯。” “也不知長安郡主會是如何?!庇钟泄痈绲雎?,顯然便是存了一絲期待之意。 齊子亦聞言,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司言的方向,見司言神色清冷至極,面無表情卻隱隱含著一絲冷戾,想來倒是不愿意蘇子衿引得他人注意的意思了。 然而,就在這時,有宮人將一張薄紗白屏風(fēng)搬了上來,與此同時,有墨水和清水呈上,圓鼓立在四周。 頓時,鈴鐺聲徒然響起,眾人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女子著一襲艷紅的裙子,眉眼如畫。隨著她一步步踏著清蓮而來,腳踝處的鈴鐺聲也越來越近。 司言眸光深邃,他盯著蘇子衿,神色依舊清冷,眼底有別樣情愫悄然劃過,就見蘇子衿素白的手從發(fā)上取下簪子,一時間墨發(fā)三千,如瀑布般落了下來。 她紅唇一揚(yáng),便輕輕咬住那簪子,就在眾人屏息之際,美人艷絕的臉容漫過一抹邪肆的笑意。 ‘彭’的一聲,鼓聲驟起,絲竹管弦驟起。 美人玉足輕點(diǎn),長袖揮動,一瞬間便落在了一旁的鼓上,發(fā)出震耳的響聲。隨即,便瞧見她袖擺落入墨水之中,斬了墨汁的袖擺甩起,下一刻就印在了屏風(fēng)之上。 眾人驚覺,原來蘇子衿是要作畫! 一邊跳舞,一邊擊樂,一邊還可以作畫!不僅舞姿艷絕動人,而且在創(chuàng)意上,更是比北姬畫出彩了幾分。 在場之人皆是目不轉(zhuǎn)睛,就見女子腰肢柔軟,楚楚媚骨,一襲紅衣,風(fēng)華絕代,令人不禁便沉醉其中。 昭帝瞇起眼睛,不著痕跡的朝樓霄看去,果不其然,樓霄眼底有難以抑制的思念**裸的浮現(xiàn),要不是在場之人都將注意力落在蘇子衿身上,顯然會注意到樓霄的異常。 看來,樓霄……是為了蘇子衿而來! 昭帝的發(fā)現(xiàn),在場某些人自是也同樣看的清楚。尤其是司隨和北姬辰,兩人皆是對此,心中有懷疑升起。 蘇子衿艷絕迷人的身姿仍在舞動,比起北姬畫的妖媚,她卻是美入骨髓,有種艷絕而高雅不俗的氣質(zhì),溢出皮囊。 而樓霄此時竟是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這支舞喚作‘驚鴻’,他在很早之前,便見過她跳。 曾經(jīng)她告訴他,等到恢復(fù)了女子的身份,便要將這支舞獻(xiàn)給文宣帝,因?yàn)槲男凼莻€文雅至極的人,他曾在宮中建過樂園,專供歌舞創(chuàng)作之用。 所以,她費(fèi)盡心思,只為了討她心中唯獨(dú)的父親一個歡心。 可最后,她的舞還是沒來得及跳給文宣帝看…… 思及過往,樓霄兀自便恍惚起來,他的眼中和腦海中,此時皆是那女子言笑肆意,鮮衣怒馬的畫面。 然而,他卻沒有看到,自己的身旁,青衣女子不可遏制的顫抖著。 無心咬著牙,手心攥的死死的,有滔天的怒意洶涌而出。 孟青絲,你怎么敢?怎么敢如此! 眼底殺意肆無忌憚的澎湃飛濺,無心手中長劍握緊,忽然一個飛身,在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情況下,朝著蘇子衿疾馳而去。 沒有人看見長劍出鞘的過程,因?yàn)樘炝?,快的眾人只聽到長劍出鞘的聲音,無心便已然將劍尖對準(zhǔn)了蘇子衿的脖頸。 “子衿!” “meimei!” 戰(zhàn)王府的人驚叫一聲,下一秒便朝著她飛身而去。 與此同時,雪憶更是以最快的速度抽出劍柄,想要擋住無心的攻勢。 樓霄瞪大眸子,下意識的便站了起來,眼底有一絲惶恐傾斜而出。 他低聲一吼,便道:“無心,回來!” 然而,無心卻好似恍若未聞一般,手中長劍瘋狂的刺去,欲要將那艷絕楚楚的女子斬殺了去。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有一道清冷冷的身影將蘇子衿擁入懷中,下一刻,澎湃而猛烈的掌風(fēng)頓起,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因?yàn)楹敛辉O(shè)防,無心整個人已然飛身朝著大殿的柱子撞了過去。 ‘彭咯’一聲,她狠狠落到地面,一口鮮血飛濺出來,有肋骨斷裂的撕心疼痛傳來,她亦是咬著唇,幾乎昏厥。 “子衿jiejie!”雪憶恰巧慢了司言一步,若是司言沒有及時沖過來,想來他也是可以阻攔住無心的攻擊。 “子衿!”戰(zhàn)王夫婦亦是沖了過來,心跳簡直躍到了嗓子眼。 只見,蘇子衿此時被司言抱在懷中,臉色略顯慘白,瞧著好似隨時會暈厥的模樣,看著便令人心疼不已。 司言垂下眸子,素來清冷的鳳眸有驚色閃過,他低下聲音,輕聲問道:“可有受傷?” 就在無心沖上前的那一瞬間,司言幾乎覺得自己的心跳都靜止了,生平第一次,竟是有如此強(qiáng)烈的害怕溢出胸口,疼的他到現(xiàn)下還不安至極。 撫上司言的臉頰,蘇子衿心中有愧疚升起:“阿言,我無妨。” 這樣擔(dān)憂著她的司言……若是知道這一切,會不會生她的氣? 忽然之間,蘇子衿覺得心中難受的緊,破天荒的,她竟是在為自己的計(jì)謀而感到一絲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