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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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時日,主上留在錦都,不止是窺探錦都的風(fēng)云,其實還在于打探蘇子衿的來歷,可風(fēng)云他倒是瞧見了,唯獨蘇子衿的來歷,一無所知。 這樣的情況下,想來依著主上的性子,不會輕易放棄。 “不必了?!毕覙沸八凉创剑Z氣有一絲興奮的意味:“蘇子衿的身份,想來很快就要公布于眾,只要那人進(jìn)了錦都……一定會更有意思!” 這樣神秘的蘇子衿呵,會不會有一個令人意外的背景? 今年的四國大會,一定分外有趣!所以,他何不明目張膽的去參與一番? “吩咐下去,”斂下眸子,弦樂看向底下的玄衣人,神色不明道:“今年的四國大會,暗影門暫不參與任何暗殺任務(wù)!” “是,主上!”玄衣人領(lǐng)命。 很快那頂紅色轎子便幽然被抬起,在這雪夜之中,詭異十足! …… …… 深夜靜謐,蘇子衿陷入一場無止無盡的黑暗之中,有來自遠(yuǎn)方的回憶,悄然襲來。 皇城宮墻,她一身戎裝,半跪在帝王面前。 “陛下,”她沉聲,年少時候雌雄莫辨的聲音極為孤冷:“漠北狼城已然占領(lǐng)!” 文宣帝坐在軟塌之上,面前擺著一盤棋局,卻不說任何,只堪堪問道:“容青,你上前來,瞧瞧這棋局如何?” 她不解,抬頭道:“陛下……” 文宣帝淡淡一笑,神色不明:“怎么,朕的話也不聽了?” “是,陛下!”她眸光一頓,便緩緩起身。 等到走至棋局前,她才不卑不亢的低頭看去。 黑白子縱橫的棋局上,白子沖鋒陷陣,黑子無力反抗。 微微斂眸,她漠然道:“死局?!?/br> 白子雖一路破去,但黑子儼然有要反噬的趨勢,若是再走下去,白子將難以抗衡,黑子也無法取勝。 “不愧是容青?!蔽男鄣χ?,隨即話鋒一轉(zhuǎn),便問道:“你可知朕將你單獨留下,所謂何事?” “臣不知?!彼瓜马?,神色莫辨。 文宣帝聲音微微有些發(fā)冷下來,神色卻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朕接到密報,說是朕的大將軍不是男兒身,你可有話要說?” “陛下要的是保家衛(wèi)國的將軍,還是男兒身的將軍?”她聞言,絲毫不顯慌張,只彎起眉眼,似笑非笑道:“若是陛下要這男兒身,那么臣死而無憾!” 文宣帝這般行為,顯然便是在告訴她,她入了死局之中,只要自己的女兒身被揭發(fā),便是再如何英勇年少,也只有死路一條。 然而,那告密之人到底低估了她容青現(xiàn)下的作用,若是東籬沒了她,邊境蠻子犯境,勢必銳不可當(dāng)! “好!好一個容青!”文宣帝忽然笑起來,神色間滿是賞識:“朕倒是沒有看錯,你小子……不,你小丫頭有勇有謀!” 尋常人哪里能夠這般鎮(zhèn)定?可容青卻是意外的只說起這利害關(guān)系,也不否認(rèn),坦蕩的令人刮目相看。 “容青多謝陛下?!彼⑽⒐笆?,面具下的臉容依舊沉靜而孤冷。 文宣帝笑了笑,示意她坐下來:“不過,朕倒是想知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怎的就不再家中待字嫁人?” 大約是對眼前這少女欣賞至極,帝王的神色之間,滿是喜悅。 “從前種種,不過情勢所逼?!彼龥]有坐下,而是立在原處,一手取下面具,揚唇一笑:“今后人生,還得仰仗陛下!” 說是仰仗,其實她絲毫不甚畏懼,可她到底是個女兒身,瞧著文宣帝欣賞與她,不妨便與之結(jié)交,攻心為上。只要文宣帝不說‘殺’,那么天底下悠悠眾口,便不敢說之! “真是狡猾的丫頭!”文宣帝搖了搖頭,正打算說什么,卻在看見她容貌的一瞬間,面色一滯:“你……” 這張臉容,與他記憶中的那個女子幾乎一模一樣,那個美艷而熱烈的女子,那個無畏而俏皮的女子…… 她從容一笑,眉眼生輝:“孟家早年殺祖之女,孟青絲。” 孟家有外室之女,孟青絲,八歲弒祖,逃之夭夭。此事轟動一時,舉國上下皆唾棄之。 “你是孟青絲?”文宣帝瞇起眸子,難以置信:“若是放在從前,朕還信那小女殺了自家祖父一事,可現(xiàn)下,朕不信!” 有些事情,眼見為實,有些事情,看人可知。 容青……不,或者說孟青絲,眉眼極為清澈坦蕩,這樣的女子,怎么會是弒殺祖父的人?再者說,她小小年紀(jì)能有這般的心思和手段,儼然是受了許多的苦楚,若孟家有人扶持一把,又豈會這些年只讓他被世人所唾棄? 她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料到他會如此說,下一刻便彎唇,灼灼的眉眼滿是笑意:“陛下當(dāng)是青絲的伯樂。” 文宣帝失笑,搖頭道:“朕只知道你這只千里馬有一顆狐貍的狡詐心思?!?/br> 分明不過十一二歲,卻偏生最會算計人心,她說他是伯樂,不就是無形中套著近乎?可奇怪的是,便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亦是只覺灑脫而坦蕩。 到底是這小丫頭片子太過厲害了??! “陛下謬贊。”少女略顯孤傲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心中深覺眼前的帝王不愧是仁德至上、心胸寬廣。 也因為深知他性情如此,她才敢放手一搏! 見文宣帝看她的眼神透著一股思念之意,她微微凝眸,只故作隨意一般,問道:“陛下可是覺得臣樣貌熟悉?” “告訴你也是無妨?!蔽男鄣溃骸半耷浦阆袷枪嗜酥??!?/br> 大景有戰(zhàn)王,其幼女早年被歹人所擄,合算著年紀(jì)……大概就是眼前少女的年歲,再依著她的容貌……想來十有**,有些干系。 然而,大景與東籬素來不和,即便這幾年戰(zhàn)火消散,依舊有些不可言狀。孟青絲是如今東籬的天,若是她當(dāng)真的蘇徹和楚楚的女兒,又該如何? 就在文宣帝面露復(fù)雜的時候,少女已然肆然開口,只見她眸光極淡,看不見一絲喜悅:“臣本非孟家之女,只是陰差陽錯成了孟家人,若說早年的時候,臣還有可能存著見父母之心的意思,但現(xiàn)下……臣再無心思?!?/br> 她已然長成參天大樹,不必任何人庇護。她被舍棄的事情,不論真相如何,認(rèn)親回去亦是不甚現(xiàn)實。尤其見文宣帝的神色,想來她的家人許不是東籬之人,國與國之間的計較,她舍得,也必須忍得。 家人,也許在她看來,不過是遙遠(yuǎn)而不可信任的關(guān)系,她決不允許自己在這個方面,再次倒下! 揚起一抹笑來,她戎裝張揚,眉眼生輝,鏗鏘有力道:“臣只是孟青絲,只是容青,只是東籬大將!” …… …… ------題外話------ 坐等明天某人到錦都~你們猜猜某人是誰~哈哈這次肯定猜得到了吧? 看清爽的就到 ☆、41君行,終于等到你了! 二月中旬,四國大會即將開始。 四國大會每三年一個輪回,每年的啟始國都是由各國使臣抽簽決定。 三年前抽簽的結(jié)果決定,今年四國大會開始的順序依次是大景、東籬、疆南和北魏。 國與國之間的大會,其實多少還是存著一絲競爭的意味,故而,作為啟始國的大景,格外重視。 年后的喜慶仍在延續(xù),大街小巷自是人聲鼎沸,三國使臣早早便抵達(dá)了驛站,如今天色正晚,恰巧要入宮參加接風(fēng)之宴。 眾人圍堵在街道邊沿,欲圖瞧一瞧各國使臣的風(fēng)姿。 馬車徐徐經(jīng)過,一路通行無阻,很快便到了皇宮門前。 馬車停了下來,有墨綠色華服的男子走到一邊,淡淡笑道:“皇妹,到了。” 這男子生的溫潤好看,他唇色極紅,堪比施了脂粉的女子,相較于男子特有的陽剛之氣,他顯得陰柔而文雅一些。 有認(rèn)識的人低語,知道這就是北魏的封王——北姬辰,三年前的時候,北姬辰便和九王爺來過一次錦都,不過那時候九王爺?shù)故怯行┍瘧K,客死異鄉(xiāng)。 隨著北姬辰的聲音落地,馬車簾子便被掀了起來。 里頭有女子面容嬌美,緩緩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只見她著一襲粉紫色的長裙,外罩一件雪色的大氅,丹鳳眼,柳葉眉,一張櫻桃小口,妖媚至極,很是惹眼。 北魏有公主,璀璨若明珠。 一時間,眾人皆是驚呼起來,這不就是北魏的第一美人兒,明珠公主北姬畫么? 北姬畫在婢女的攙扶下,很快下了馬車,她抬眼瞧了瞧皇宮城門,媚眼絲絲,看不出絲毫其他神情。 “公主這邊請,”司天飛著迎上前,眼底閃過一抹驚艷之色。 北姬畫果然是很美,相較于錦都大多數(shù)女子的清麗,顯然這妖媚的美人兒更是惹眼一些。 不過私心里,司天飛倒是知道,北姬畫比起蘇子衿,其實還是差了一些??烧摎赓|(zhì),他大約更歡喜北姬畫這等子妖媚不已的,蘇子衿到底還是太過高雅,在他看來,卻是不夠誘人。 北姬畫自是瞧見了司天飛眼底的那抹覬覦之色,心中涌起一絲鄙夷,她不露痕跡的勾眼一笑,盈盈道:“多謝四殿下?!?/br> 說著,北姬畫便轉(zhuǎn)而看向北姬辰,嗔道:“六皇兄只顧著自個兒騎馬快活,都不等等人家?!?/br> 北魏是馬背上的國家,多游牧之人,大抵北魏上到君王、下到百姓,都是無人不會騎射之技。即便是看著嬌滴滴的北姬畫,亦是個中佼佼者。 “皇妹,大景可與咱們那兒不同,”北姬辰搖頭,溫潤如玉的臉容顯得很是隨和:“大景女子多文雅,咱們既是入了他鄉(xiāng),自是要隨了這個習(xí)慣才是。” 北姬辰一字一頓,倒是絲毫沒有貶低之意,看的司天飛心中暗暗點了點頭。 四國大會,并不是各國針鋒相對的時候,即便心中不服,面上還是不能太過駁了對方面子,尤其這兒是大景的土地,更是不能輕舉妄動。 北姬辰作為北魏的六皇子,傳聞是不太受寵的一個,因著沒有任何奪儲的可能,他和那年死去的九王爺都是早早封了王的。 聽著北姬辰的話,北姬畫倒是沒說什么,不想,司天飛卻是淡淡一笑,道:“明珠公主若是想要騎射,自是同本皇子說便是,作為東道主,本皇子奉陪到底?!?/br> “四殿下嚴(yán)重了,”北姬辰一副略顯溫潤的模樣,神色淡淡:“皇妹有些不懂事,好在遇到四殿下這般寬厚之人,多謝海涵?!?/br> 瞧著北姬辰這般客氣的模樣,北姬畫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媚眼絲絲,也一副略顯乖巧的樣子,倒是叫司天飛有些詫異。 就在這時,有駿馬奔來,北姬畫和北姬辰等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為首的青年身姿如玉,他高坐馬頭,容顏清冷,貴氣雅致,一襲云錦紋麟白衣,更是露出幾分出塵淡漠,如蓮似仙。 一瞬間,北姬畫的媚眼不由一頓,整個人便直勾勾的朝著那男子瞧去。眼底有戀慕之意浮現(xiàn),一直到那男子下了駿馬,她都沒有回神。 收回目光,北姬畫斂下愛意,勾眼看向司天飛,道:“那是?” “長寧王世子,”司天飛神色莫辨,只淡淡道:“司言?!?/br> 大多朝臣都是在四國使臣抵達(dá)之前便率先到了宮宴里頭等候,只有接待使臣的皇子或大臣才會到現(xiàn)下還在宮外。 可司言,卻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哪?,好似在招搖著昭帝不會拿他如何一般,著實讓人厭惡的緊! 司言?北姬畫微微一愣,心下有無限的歡喜涌現(xiàn)出來。竟是司言?四國炙手可熱的權(quán)勢青年,司言! 聽人說司言是個冷情冷心的,早年間疆南國的無雙公主就是因為欲要勾引司言無果,轉(zhuǎn)而想要算計他,不過司言是何等人?最終的結(jié)果,只讓那無雙公主落得慘死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