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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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言昨夜請旨賜婚的事情,已然鬧得沸沸揚揚,大概整個錦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故而,燕夙此時倒是想起了祁山時,司言的那個眼神,心下覺得十分稀罕。 落風(fēng)道:“爺有命令,望郡主見諒?!?/br> 這話,便是承認(rèn)了的意思。蘇子衿不由有些愣住,下意識的便攢出一個笑來。 她問:“你們世子原來這般不講道理么?還是說他當(dāng)真因為這些小事,罰過你們誰了?” 這件事,其實蘇子衿當(dāng)真是有些不信的。在她眼中,司言雖然對著她的時候,略微顯得羞澀又大膽,可那是情愫使然,平日里的司言,大約也是個極為理智、且十分賞罰分明的人,否則的話,這些人都不會對他言聽計從,恭敬有加。 聽到蘇子衿這么問,孤鶩和落風(fēng)簡直有些有苦難說,誠然如蘇子衿所想,司言是個極為賞罰分明的人,可一旦遇到蘇子衿的事情,他便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那一副醋壇子的模樣,實在有些讓人害怕。 “當(dāng)真有人被罰過?”青煙瞧著這兩人的模樣,下意識便脫口而出。 “是?!惫满F點頭。 前幾日被罰的有幾個暗衛(wèi),至今還在幽冥…… 蘇子衿:“……” 心下有些無言以對,蘇子衿嘆了口氣,才緩緩道:“你們都退下罷,左右世子那兒,有我在,自是保證你們安然無恙,若是還有暗衛(wèi)被罰,我也讓世子放了?!?/br> 孤鶩和落風(fēng)聞言,兩人皆是有些驚疑不定,可他們都知道,若是惹惱了蘇子衿,那爺也是同樣要收拾他們的。 頓了頓,兩人便齊齊道:“是,郡主!” 說著,孤鶩和落風(fēng)也沒有作太多的停留,兩人便齊齊離開了閣樓。 等到孤鶩和落風(fēng)離開了,蘇子衿才緩緩看向笑的戲謔的燕夙,道:“說罷,什么事情?!?/br> 她知道燕夙在笑什么,只是她也沒有想到,司言竟是這么個醋壇子,有時候她竟是覺得,這廝冷冷冰冰,卻是十分可愛。 “等給你配了藥,我便打算離開了。”燕夙斂了笑意,看向蘇子衿,道:“我有多年沒回去,也該是時候回去一趟,給師父請罪了?!?/br> 燕夙的話一落地,蘇子衿便知道,他突然的回去,究竟是為了什么。 微微凝眸,蘇子衿嘆息:“阿夙,你不該為我這樣?!?/br> 燕夙原本游歷各國,便是為了他的師妹??扇缃?,他尚且沒有找到師妹,卻又要回去,這其中緣由,不是為了她,又是何人? 他大概是想為她求得神醫(yī)鬼谷子的應(yīng)允,為她想辦法除去體內(nèi)的寒毒罷? 燕夙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便開口道:“子衿,你應(yīng)該知道,便是吃了這藥,你身上的寒毒仍舊要威脅你的生命。” 即便蘇子衿吃下了用還魂草、九色蓮花和麒麟血為藥引的藥,也只是起到治療內(nèi)傷的作用罷了,至于她的寒毒,燕夙卻是無能為力。 所以,他想試一試,回一趟師門,讓他師父鬼谷子來為蘇子衿診治,興許,會有一線轉(zhuǎn)機。 “阿夙,我不想你為了放棄什么?!彼ы聪蛩?,素日里言笑晏晏的眸底顯得尤為肅然,她說:“你這些年來回走動,只是為了那人,如今只差一點的機會,你難道便要因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棄?” “子衿,你是我的摯友?!彼佳塾胁涣b浮現(xiàn),灑脫道:“我可還等著你痊愈了,同我一起,飲酒作樂,撫琴舞劍呢!” 他與她,是情義相投的好友,他曾欣賞她的灑脫孤傲,也曾欽佩她的謀略胸懷,縱使這些年他游歷人世,也再找不到像蘇子衿這般,與他如此契合之人。 大概,這就是緣分,無關(guān)男女之情,無關(guān)風(fēng)花雪月,只是天地為證,此情長久罷了! 看著這樣的燕夙,莫說是蘇子衿,便是青煙和青茗也極為感懷。他從不求回報,只希望她安好,這樣的理由,那么令人難以置信,卻又那么令人信服。 蘇子衿微微一笑,眉眼灼灼如桃夭,一時間盛開艷絕:“阿夙,倒是我迂腐了!” 沒有道謝,沒有拒絕,這樣的燕夙,蘇子衿不愿辜負(fù),也不喜扭捏,君子之交,感懷在心。 然而,就在這時,司言攜著天色和宮萇踏入院內(nèi),遠遠便瞧見閣樓上蘇子衿沖燕夙笑的極為美好。眼中有暗色襲來,他清冷冷抿唇,下一刻便飛身而起,朝著蘇子衿的方向而去。 蘇子衿聽到有些動靜,便轉(zhuǎn)身看去,只見一道白影掠過,轉(zhuǎn)瞬之間,司言便落在了她的跟前。 蘇子衿還沒有說話,便聽燕夙戲謔道:“世子怎的如此倉促?莫不是怕這兒什么東西丟了不成?” “你可以回去了。”司言冷冽的鳳眸落在燕夙的臉上,不知在想什么,顯得有些不悅至極。 “世子?”蘇子衿不由蹙起眉梢,燕夙是她的好友,為了她又舍棄許多,蘇子衿實在不喜司言這等子甩臉子的行為。 蘇子衿的這一個蹙眉看在司言的眼中,儼然便是袒護燕夙的意思,一時間,那雙清冷冷的鳳眸便愈發(fā)浮現(xiàn)了幾分暗沉。 “子衿,我便先回去好了,左右也沒什么事情?!毖噘砬浦狙阅呛诘膸子纬瞿哪樕?,一時間忍俊不禁起來。 說著,他便緩緩起身,倒也不以為意,只說:“不過,世子需得將九色蓮花先與燕某,燕某急需這九色蓮花為子衿配藥?!?/br> 司言不去看燕夙,只冷漠的吩咐道:“天色?!?/br> “爺!”天色上前。 “帶他去?!彼狙悦鏌o表情的說著。 天色拱手:“是,爺?!?/br> 說著,他便朝燕夙做了個請的姿勢,儼然便是知道自家爺心中不悅,連一秒也不愿和燕夙多呆。 “阿夙,”蘇子衿緩緩起身,喚道:“抱歉?!?/br> 這一聲抱歉,大抵是替司言說的,如今她與司言也算是有些關(guān)系,司言亦是為了她才對燕夙這般無禮。 然而,她這一聲阿夙一出,司言臉色便更是黑了幾分,他清冷冷的眸光尖銳的落在燕夙的身上,幾乎想要提劍刺去。 “無妨?!毖噘頍o奈的扯出一個笑來,搖了搖頭,便道:“先回去了?!?/br> 說著,不待蘇子衿反應(yīng),燕夙便瀟灑肆意的轉(zhuǎn)身,像是天邊的浮云一般,衣袖輕揮,便隨著天色一起,闊步離去。 蘇子衿盯著燕夙離去的身影,一時間便有些嘆息。 司言凝眸,朝蘇子衿看去,本想嘲諷一句:你似乎很是舍不得? 卻不想,話一到嘴邊,便又徒然轉(zhuǎn)了意味,只聽他道:“喝藥怎么沒有吃蜜餞?” 話音一落,便是司言自己也有些懊惱了去,分明應(yīng)該生氣的,可看見桌子上那碗有些孤零零的,被喝了干凈的藥,他便下意識的問出這么一句。 一旁的宮萇:“……” 爺,咱說好硬氣一點,好么? 蘇子衿:“……” 一時間,蘇子衿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半晌,她才緩緩一笑,道:“不習(xí)慣。” 不習(xí)慣吃蜜餞,因為苦澀的藥能夠時刻提醒她,血債未嘗,安能思樂! 司言聞言,便垂下了眸子,半晌,他吩咐道:“下次你們主子喝藥,不要忘記準(zhǔn)備蜜餞?!?/br> 這話,便是對青煙和青茗說的了,只是,司言的話,到底讓她們兩皆是一愣,轉(zhuǎn)瞬便明白了司言的意思。 沒想到,這長寧王世子,竟是如此心疼主子,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苦,也不愿她受。 “是,世子?!边@一次,青煙和青茗倒是不再追究她們的主子是誰了,畢竟從前她們要給自家主子備蜜餞的時候,皆是被她給拒絕了。 蘇子衿看著,倒是也沒說什么。 這時,司言卻又道:“你們都下去罷?!?/br> “主子?”青煙和青茗看了眼蘇子衿。 雖不知司言所謂何事,但蘇子衿還是點了點頭,道:“去罷?!?/br> “是,主子。”青煙和青茗對視一眼,便很快隨著宮萇一起退了下去。 等到他們都離開了,蘇子衿才看向司言,淡淡道:“世子,你……” “你叫他阿夙?!彼狙源瓜马?,偏頭看向蘇子衿,面無表情道:“卻叫我世子。” 蘇子衿聞言,不禁微微一愣,心下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半晌,她才又輕聲道:“阿夙是我的摯友,希望世子下次不要那般待他?!?/br> 司言心下一緊,便立即上前一步,他身姿如玉,就這般站在蘇子衿的面前,清冷道:“子衿,我是你未來的夫婿?!?/br> 司言一上前,蘇子衿便下意識的想往后退去,只是,她堪堪往后而去,便發(fā)現(xiàn),她身后已然是樓閣上的木漆長凳,再往下便是高高的樓底。 然而,她的避退動作即便此刻頓住,也無法令她站穩(wěn),相反的,這樣的情況下,她直直的便往后倒去。 心下一驚,司言長臂一伸,便將蘇子衿抱進懷中。 溫香軟玉,又是自己心愛的女子,一時間,司言便舍不得松開手了。 蘇子衿本以為自己會一下坐到凳子上,卻不想,下一刻便落入司言溫暖的懷中。他的胸膛依舊溫?zé)崆覉酝?,因為貼的很近,以至于她幾乎可以聽到那劇烈的心跳聲。 ‘砰’、‘砰’、‘砰’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樓閣處,顯得格外清晰。 蘇子衿面色微微一僵,便打算推開司言。 然而,她手下一用力,卻發(fā)現(xiàn)司言抱得越發(fā)緊了幾分。 他將頭頂在她的墨發(fā)上,低低的聲音便傳來了。 他說:“叫我阿言。” 說這話的時候,蘇子衿背對著司言,完全看不到司言的臉容,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見的方向,司言此刻臉色微微泛紅,素來清冷的鳳眸不僅有情愫涌動,還有一絲緊張。 雖然他知道他如今的行為有些輕薄的意味,但他心中實在不愉,蘇子衿為何總世子世子的喚他,而到了燕夙這里,卻成了‘阿夙’? 他只想,聽蘇子衿喊他一聲阿言,最親密最溫柔的喊一聲。 “世……”蘇子衿剛想喊世子二字時,不料司言的手下卻是越發(fā)抱緊了她幾分。兩人如今這般親密的舉動,著實讓蘇子衿有些不自然。 唇瓣微微一動,半晌,蘇子衿才輕聲喚道:“司言,放開我罷?!?/br> 司言手下一頓,清俊秀美的臉容漫過幾分笑意來,雖然蘇子衿現(xiàn)下也只是叫他司言,但到底,她還是松了口。 而他,往后的日子還長,自是不必那么心急。 這樣想著,司言便很是依依不舍的松了手,他低眉看向蘇子衿,如玉的面容依舊看不出絲毫表情,但眼角眉梢卻有一絲溫柔:“以后,都不許叫我世子。” 蘇子衿聞言,不由有些失笑,微微抿唇,她莞爾道:“好。” 就在司言心下愉悅之際,便聽到蘇子衿道:“不過……” “不過什么?”司言低頭看她。 蘇子衿微微一笑,道:“不過,我聽說你這些時日罰了幾個暗衛(wèi)?” “嗯?!彼狙渣c了點頭,雖依舊面無表情,但顯得十分誠實:“基本上全都罰過了?!?/br> 說這話的時候,司言忽然便想到,那幾個暗衛(wèi)好似早就該出來的,只是這兩日他有些忘記了。 全都罰了一遍?蘇子衿心下嘆了口氣,難怪方才落風(fēng)和孤鶩那般神色,原來是司言這廝做的太過了,嚇得他們估計都有陰影了。 “若不是大事,你便算了罷。”蘇子衿道:“若是因為子衿……” 蘇子衿話還沒說完,司言點頭:“嗯,確實因為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