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當(dāng)男尊撞上女尊、原始社會女王紀(jì)、兔子想吃隔壁草、回到私奔前夜、他是賣仙菜的萬男迷[重生]、午睡醒來我變成了五個、識君不悟、劍君、閃婚蜜戀:紀(jì)少愛妻無度、無常簿
“今日狩獵依舊按照往年一般,奪得頭籌的一隊,將獲得曜日弓一把!”昭帝朗聲一笑,隨即便示意高公公將其拿出。 昭帝的話一落地,眾皆興奮起來,曜日弓!世間僅此一把的曜日弓,傳聞這曜日弓的主人原為女帝司夢空,是墨家鉅子墨尋幽為她打造的一把短弓。后來司夢空逝去,這曜日弓便輾轉(zhuǎn)失去了音信,沒有想到,竟是在昭帝的手中,可眾人更是驚訝的是,昭帝竟是會將這珍稀寶物用作頭籌! 蘇子衿不動聲色的抬眸看去,只見高公公手中捧著一把短弓,那弓箭呈赤黑色,弓身是萬年玄鐵所鑄,有朱雀圖案雕刻精致,仿若即將展翅飛翔一般,栩栩如生。弓弦是千年冰絲所造,那銀白色的冷光泛起,精秀英氣,顯得異常漂亮。 微微一笑,蘇子衿看向司言,桃花眸子閃過一抹奇異的幽深。與此同時,司言下意識的低眸看去,只見美人淺笑吟吟,活色生香卻偏生有股不同尋常的……算計的味道? …… …… 狩獵很快開始,貴人們各自拿上長弓短劍、領(lǐng)著家奴侍從,紛紛從不同入口踏進(jìn)叢林密布的圍獵場。 彼時,蘇子衿和司言也繞開了眾人,進(jìn)到了圍獵場的某一隅。 瞧著周圍沒有外人了,蘇子衿才緩緩?fù)O虏阶?,而后她攢出一個笑來,對司言便不緊不慢道:“子衿想要世子博的頭籌?!?/br> 蘇子衿的話一落,一旁的孤鶩和落風(fēng)便有些詫異起來,便是青煙和青茗,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樣,顯然不知道自家主子突然的這話是何意思。 司言頓住步子,他轉(zhuǎn)身看向蘇子衿,幾乎是一瞬間,便聽明白了蘇子衿的意思。 清冷的眸光一如既往的寒涼淡漠,他盯著眼前笑吟吟的女子,半晌,才凝眸問道:“你要那曜日弓?” 雖說是疑問的口氣,但司言顯然自蘇子衿的臉上看出了個中意思。于是,他斂下眸子,淡淡轉(zhuǎn)身不去看蘇子衿,語氣冷然道:“你該是知曉,今日與你一隊,并不是真的要參與這場比賽?!?/br> 從一開始,司言便不是為了參加比賽而來祁山,更不是為了參加比賽而與蘇子衿組成一隊。他的目的,只是在于羽化泉泉眼的尋找,畢竟夜間天色太過昏暗,行動著實不便,若是能夠在白日里掩人耳目的尋找,自是極好。 司言的想法,蘇子衿又豈不會不知道?誠然如司言所說,她亦不是想要參加比賽而與司言一處,只是,這些想法只是在于看到頭籌之前??吹秸训勰贸鲫兹展臅r候,蘇子衿已然下了決定,這曜日弓,她勢在必得。 因為有人,實在歡喜這物什。 只是如今她身子骨不濟(jì),根本無法握劍拿弓,而比賽的規(guī)定又是侍從奴仆不得幫襯,不得已之下,蘇子衿才想到了司言。 “世子若是幫自己奪得曜日弓,子衿便同世子講一個秘密,”蘇子衿絲毫不在意司言的冷情模樣,只忽的璀璨一笑,宛若初春桃夭灼灼盛開:“是關(guān)于子衿會不會武藝的秘密……” 司言轉(zhuǎn)身,清冷冷的鳳眸不由微微一動,這樣笑意吟吟的蘇子衿,帶著致命的吸引力,只一眼便容易讓人沉淪其中。 斂下情緒,司言一時間便沉默不語。他只盯著蘇子衿,似乎想從這張眉眼含笑的臉容上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只是,蘇子衿儼然并不焦躁,司言看著她,她亦是不動聲色的抬眸看他,莫名的,這般畫面落在一旁的幾個人眼底,皆是驚悚不已。 蘇子衿和司言兩人自是察覺不到,此刻他們暗自交鋒的模樣,在落風(fēng)等人看來,是一時間看‘癡’了的含情脈脈。其實也不怪乎他們遐想許多,如今蘇子衿與司言對立而站,司言身姿挺拔如玉,他清冷的容顏此時也不再寒涼,而蘇子衿笑意吟吟,仿若在看心上的情郎,那股子溫軟的模樣,只差‘含羞怯怯’。 然而,青煙和青茗看來,卻是司言在占便宜!儼然就是登徒子的模樣,再思及昨夜他一副熟稔的模樣前往蘇子衿的閨房,她們便心下顫抖。 就在青茗和青煙忍不住要上前擋住蘇子衿的時候,司言已然淡淡開口,只聽他沉聲道:“秘密?!?/br> 這兩個字,儼然就是交換成立的意思了。蘇子衿不由笑容愈盛,眸底也極快的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情緒。 “世子先前問子衿可是有武藝,子衿如今便告知世子,子衿確實曾有很好的功夫,只是后來遭遇一些事情,受了重傷,便不得不放下刀劍。”蘇子衿輕聲一笑,她偏頭看向一旁,眸光有些恍惚起來:“那夜世子試探子衿,子衿并不是刻意不出手阻擋,而是子衿一旦出手,大約便要承受最壞的結(jié)果。” 所謂最壞的結(jié)果,自然便是當(dāng)場而亡。 她本就是五臟六腑移了位,若是強行動用內(nèi)力,只會招致她難以承受的結(jié)果。 蘇子衿的話一落地,落風(fēng)和孤鶩便有些釋然了。原來,蘇子衿這一身的‘病’,不是什么胎生弱癥,而是受了重傷。 可這傷到底有多重,以至于她如今成了這幅模樣? 司言鳳眸微微一動,不知在想什么,長長的睫毛幾不可見的顫了下。隨即他盯著蘇子衿,薄唇抿起一個弧度。 他說:“蘇子衿,你這兔皮,在我面前便不必披了?!?/br> 兔皮?蘇子衿不禁愣住,司言這意思……難道是看穿了? 桃花眸子浮現(xiàn)起笑意來,蘇子衿的眸光再次落到司言的臉上,見這廝容色清冷卓絕,鳳眸漆黑璀璨如星辰,蘇子衿便不由似是而非,睨著眼道:“世子這話,子衿不太明白?!?/br> “既是狐貍,便不必披上兔皮。”司言長身如玉,忽地靠近蘇子衿,涼涼道:“蘇子衿,你可是說過要相互信任不欺瞞的,可方到祁山,你便算計了我?!?/br> 一邊說著,司言愈發(fā)靠近了幾分,盯著眼前這張秀美絕倫的臉容,蘇子衿瞳眸微閃,眉心不禁一跳。 這兔子狐貍的說法,看來,司言大約是將她的算計看在了眼底。原本蘇子衿就打算在這兩日先同他說明自己不會出手的原因,畢竟屆時若是找到了火麒麟,兩人沒有信任基礎(chǔ),很是容易出現(xiàn)大問題,尤其當(dāng)司言一直覺得她功夫極好的情況下。 只是,今日這曜日弓一出,蘇子衿便又生了另外的心思,如果能用所謂的“秘密”,騙得司言為她奪取曜日弓,自是極好。 顯然,司言確實上當(dāng)了,可到底她沒有猜到,這廝竟是如此通透,只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莫名的讓蘇子衿覺得分外有意思起來。 半晌,蘇子衿才微微揚唇,勾出一抹笑來,她不著痕跡的拉開與司言的距離,只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哪?,道:“世子的承諾,子衿記在心中,望世子莫要食言了才是?!?/br> 所謂的兔子狐貍,蘇子衿并不否認(rèn),既然兩人都是聰明的,便沒有必要遮遮掩掩。所以,蘇子衿的回應(yīng),大抵算是承認(rèn)了。 蘇子衿的話一落,司言便蹙起眉梢,他認(rèn)真的看向蘇子衿,顯然有幾分不悅之色。只見他一臉清冷,漠然道:“蘇子衿,你算計我在先,還要我兌現(xiàn)承諾?” “這并不是欺騙?!毕乱豢?,蘇子衿便緩緩一笑,神色自若道:“子衿并沒有說一定會告訴世子此事,更何況,除卻世子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曉,這難道不是秘密?” 說這話的時候,蘇子衿倒是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J(rèn)真,那模樣,看的青茗和青煙面面相覷,為何她們總覺得主子如今的樣子和昨夜長寧王世子說不算夜闖女子閨閣的神色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呢? 司言聞言,不由微微瞇起鳳眸,冰冷的眸光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郁色:“蘇子衿,你這是在胡攪蠻纏?!?/br> 若是其他人,司言大抵不會這般好脾氣與之相與,可這似模似樣的女子卻是蘇子衿,這一時間讓司言無言以對。 “胡攪蠻纏?”蘇子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以為意的笑起來,眉眼從容雅致:“世子認(rèn)為子衿在胡攪蠻纏?” 纖纖玉指一動,女子此時的行為,分明是有些無狀,可意外的是,看起來卻是極為優(yōu)雅溫軟,隱隱便有種不同尋常的賞心悅目之感。 蘇子衿心下冷諷一聲,難道只能他不可理喻,不準(zhǔn)她胡攪蠻纏? 眸光一閃,司言下意識的便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覆蓋住一片陰影,司言淡淡道:“拿到曜日弓后,專心尋找泉眼?!?/br> 司言這話,大抵便是答應(yīng)了蘇子衿為她贏得曜日弓了。 有那么一瞬間,孤鶩和落風(fēng)都不由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雖然他們不是很清楚蘇子衿究竟算計了爺什么,可到底還是從蘇子衿與爺?shù)膶υ捴校[約知道蘇子衿算計了爺??煞置鞔耸率翘K子衿算計在先,為何爺竟是如此……縱容?沒錯啊,爺這模樣,就是在縱容蘇子衿!什么時候他們家冷酷無情的爺,也會縱容一個人了? 這……簡直讓人不可置信??! 與此同時,青煙和青茗不禁也感到些許奇怪,這長寧王世子,怎的忽然變得不像傳聞那般冷情了?還是說真的對主子有意? 一時間,人心各異。蘇子衿和司言這兩個當(dāng)事人卻是不知道底下的人作何感想,只見蘇子衿微微一笑,便看向司言道:“多謝世子?!?/br> 這一聲謝,大抵是真的含了幾分感謝之意,畢竟司言在知曉她算計自己的時候,竟還是應(yīng)承了下來,這般的行為,到底令蘇子衿有些刮目相待,同時也有幾分被取悅了的開懷。 人與人之間的取悅與被取悅,往往便是發(fā)生在一瞬間的事情,不必刻意為之,不必刻意尋之,自然而然的,便最是令人愉悅心安。 “走罷。”司言沒有去看蘇子衿,而是清冷冷的轉(zhuǎn)身,清貴的臉容漫過一抹不為人知的情緒,只是他的心下,卻是奇異的沒有一絲一毫被蘇子衿算計了的不悅之感,甚至于……他竟是在看到蘇子衿臉上的笑意的那一瞬間,深覺有些值得。 ------題外話------ 吃瓜群眾(驚呆):柿子,您老的節(jié)cao呢?這真的不是在縱容子衿么? ☆、08迷障林 與此同時,司衛(wèi)和陶然那頭。 “哇,表哥,”陶然看著司衛(wèi)手中獵到的野兔,俏麗的小臉滿是欽慕之色:“你真厲害??!” 司衛(wèi)頗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嘴里卻還說道:“小意思,不過是獵到一只野兔罷了,也不是多么不得了?!?/br> 雖然對陶然,司衛(wèi)并不是多么喜歡,但被女子的崇拜眸光看著,司衛(wèi)還是感覺很受用的。不期然的,司衛(wèi)便又想到那把曜日弓,那弓是個稀罕物件,又極適合女子所用,若是可以奪得頭籌,將曜日弓送與蘇子衿,大抵她也會像陶然這般崇拜的看著自己。 這樣一想,司衛(wèi)便又挑眼吩咐道:“然表妹,你暫且在這里等著,本皇子去那頭瞧瞧有沒有稀罕一點的獵物?!?/br> 說著,司衛(wèi)將獵到的野兔遞給飛盧,隨即提起弓箭便打算去另一頭的林子探查。 只是,陶然豈會讓他一個人前去?好不容易她抽到與司衛(wèi)一同的牌子,她自是最珍惜兩人一起的時光。 于是,陶然不禁拉住司衛(wèi)的衣袖,一派天真的模樣,俏麗笑道:“表哥帶然兒一塊兒去罷,咱們兩人一同前去,多少也可以有個照應(yīng)?!?/br> 見司衛(wèi)神色有些許動搖,陶然便接著道:“更何況,表哥一個人難免容易遺漏更為珍稀的動物,多個人多一雙眼嘛?!?/br> 這場組合的狩獵比賽,不僅是看誰獵的多,而且更在于誰獵到的東西珍稀。而顯然的,司衛(wèi)這模樣便是真的想要奪得頭籌,畢竟那股子欲勝負(fù)倒是頗為顯眼。不過陶然心下不由想著,那把弓箭比較適合女子所用,難道……表哥是想要將那弓送與她,為她奪得頭籌不成?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陶然臉上便頓時多了幾分嬌羞之色,看向司衛(wèi)的眸光也是含情脈脈,儼然便是一個懷春少女的樣子。 司衛(wèi)將陶然的神情看在眼底,心下便是知曉陶然誤會了他的心意,不過他倒是沒有點破,畢竟誠如陶然所說,多一個人便是多一個留神,指不定陶然真的能幫上他什么呢?反正他并沒有承諾什么,便是等到他得了那短弓不與她,陶然也沒法說什么。 心下有了這樣的計較,司衛(wèi)便露出一抹柔情的笑來,只聽他道:“既然如此,然表妹便帶上弓箭隨同本皇子一起罷?!?/br> 陶然羞怯的點了點頭,隨即便俯身去取她方才隨意丟在一旁的弓箭。只是,她才堪堪俯身,便有一支玉簪從她的衣袖中掉了出來。 司衛(wèi)下意識的低眸看去,只見那是一支碧中帶藍(lán)的流蘇玉簪子,那簪子看起來色澤極好,款式也是時下最為流行的樣式,那玉簪恰巧落在滿是枯萎竹葉的地上,卻依舊閃閃發(fā)亮,很是精致漂亮。 司衛(wèi)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陶然已是率先撿了起來。她的動作有些快,似乎帶著稍許慌張一樣,那股子緊張的模樣,看的司衛(wèi)心下越發(fā)狐疑了幾分。 “然meimei,你這玉簪子倒是極好看?!彼拘l(wèi)看向陶然,嘴角雖是含著笑意,但是眼底卻是漫過不為人知的猜忌。 這玉簪,分明與他昨夜送蘇子衿的簪子幾乎一模一樣。更何況,他那時候買這玉簪的時候,古玩店的老板可是與他說這種兩色璞玉簪子基本上每一支都不一樣,畢竟那兩色的形成,是純天然的,沒有理由會生的一致無二。 可蘇子衿,會將這簪子送與陶然? “這……這是昨夜大哥送給然兒的?!碧杖坏痛瓜马?,故作鎮(zhèn)定的將那簪子收進(jìn)袖中,勉強扯出一個笑來:“大哥的眼光倒是一向很好?!?/br> 其實這玉簪,是陶然今日一早才發(fā)現(xiàn)的,那時玉簪就落在床尾處,靠近床底的方位,陶然幾乎是第一眼便瞧見了那精美的簪子。 她撿起簪子,發(fā)現(xiàn)那簪子比她想象中的更為華美漂亮,心下忍不住誘惑,陶然便喜滋滋的試戴了起來,一時間竟是沒有細(xì)想這簪子的來歷。只是早上有些匆忙,她試戴完沒來得及收起來,便直接收進(jìn)了衣袖中,畢竟今日她穿的衣服并不是和這簪子多么般配。 要說陶然,大概她身上最是不好的一點毛病就是小家子氣了。她自小便極為在意嫡庶之分,雖然她在府中的地位幾乎就是嫡女,但在貴女之間的交往中,她常常都是背后被人議論是庶女的身份,尤其是在服飾和裝飾品上,即便她再怎的得寵,崔姨娘也不掌家,而她的外祖家中又比不得汝南王府來的尊貴富裕。于是,那些議論的貴女大都在這方面挑刺,以至于越是長大,陶然便越是對這些物件金銀很是在意。 然而,陶然的這一點毛病卻成了蘇子衿看在眼底的致命弱點,她自是不知道,這簪子是昨兒個,司言讓孤鶩送到她的屋子里的。而這始作俑者的蘇子衿,也是因為知道陶然的這點貪圖的弱點,她才做了那般算計。 兀自陷入美麗簪子的誘惑之中,陶然不知道,她正在不知不覺中,掉入了蘇子衿設(shè)的陷阱之中。 再說這一頭,瞧見陶然神色緊張的模樣,司衛(wèi)心下便越發(fā)狐疑起來。依著他對陶岳的了解,陶岳雖是待陶然好,但并不會做這種事情,也不會送這般昂貴的物什。 于是,想到這里,司衛(wèi)便又問道:“然meimei倒是有個極好的哥哥,不過不知大公子可是有說在哪兒買的?本皇子瞧著這簪子倒是別致,指不定也去買一支,送給母后。” “表哥,然兒不是很清楚?!边@時候,陶然心下不禁越發(fā)捏緊了幾分,想了想她便故作鎮(zhèn)定的繼續(xù)道:“若是表哥真心想買,不妨然兒回去時問問哥哥?” 陶然自認(rèn)為表現(xiàn)的很是稀松平常,只是,她的回復(fù)卻是讓司衛(wèi)越發(fā)不信了起來。心下有了這分猜忌,司衛(wèi)看陶然的眼神也不由淡了幾分,只是他到底現(xiàn)下要利用陶然,故而只是一瞬間便恢復(fù)了慣常的倜儻笑容,好似什么也不曾懷疑一般,淡淡道:“不必如此麻煩,左右不過是支簪子罷了,母后那兒簪子許多,大約也差這一兩支的?!?/br> “確實。”陶然這才長吁一口氣,想到陶皇后,眸光便又浮現(xiàn)起一抹艷羨之色:“娘娘天人之姿,又是如此地位尊貴,應(yīng)當(dāng)配著最好的東西,自是不差這一二件物什。更何況,只要是表哥送的,無論什么,想必娘娘都會很是開懷?!?/br> “然meimei,咱們走吧?!彼拘l(wèi)不以為意,只斂下心中對陶然的那抹厭惡之感,語氣隱隱含著不耐煩的意味,道:“再晚可能就要被他人率先奪得頭籌了?!?/br> “好?!碧杖伙@然是沒有察覺到司衛(wèi)的不同,只喜笑顏開的應(yīng)了一聲,隨即兩人很快朝著另一頭走去。 …… …… “世子不狩獵嗎?”有女子驕矜的聲音響起,只見那女子容色冷艷,眸含嘲諷,挑眉道:“怎的瞧見獵物也不知狩捕?” 男子桃花眸子浮現(xiàn)三分冷淡:“二公主自行盡興便是,蘇墨無意頭籌?!?/br> 眼前這湛藍(lán)色狩服的男子,不是蘇墨又是何人?而顯然的是,對于坐在自己對面一副慵懶高傲的女子,他并不是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