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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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币娞帐バ挠行┳呋鹑肽У哪?,露兒心下有些畏懼,仿佛昔日里的小姐一去不復(fù)返那般,分明是一樣的臉容,卻徒然添了幾分可怖。 只是,陶圣心怎么也沒有想到,生平自己最為得意忘形的時候,卻被他人瞧個正著。 彼時,暗處有一雙眼睛,帶著冷厲和殺意,正監(jiān)視著這一切…… 丞相府外 有一青衣男子身輕如燕的退了出去,他轉(zhuǎn)身離開,在某個不為人所知的墻角提起一人,而后狠狠將那人丟在地上,一副不屑的模樣。 只見那人身量比青衣男子要高大許多,相貌秀氣清俊,眸子卻噴射著耀眼的火光。 青衣男子微微咧嘴,露出一個與容貌不相符的天真笑容,道:“怎么?想殺了我?” 青衣男子的話剛落地,場面便頓時有些詭異起來,只聽那人嗓音細(xì)膩,發(fā)出的笑聲也如同銀鈴般悅耳動聽,分明是個女子。 “……”青衣男子的話一說完,那清俊男子便瞪大了眼睛,眸光閃過駭人的殺意。 “啊,”青衣男子又嘖嘖的點了點頭,故作恍然道:“差點忘了,你現(xiàn)在可是啞巴?!?/br> 說著,她伸出蔥白的小手,打了打那清俊男子的臉,邪肆道:“要不是時間不允許,本姑奶奶定會陪你好好玩一玩。想監(jiān)視?看看誰的手段更高明一些啊!” 言畢,她反手一掀,將自己臉上的面皮撕了下來,瞬間露出一張?zhí)煺鏌o邪的可愛臉容…… 半個時辰前,青茗受了蘇子衿的令,易容了一番,便朝著丞相府的方向而去。 她一襲青衣,作男子裝扮,臉上戴著一張與落風(fēng)十分相像的人皮面具,若是忽略個子問題,倒是看起來與落風(fēng)無異,但由于青茗自己原本便生的高,又加之她在鞋子和衣物上做了手腳,以至于遠遠看去并不顯矮。 之所以易容成落風(fēng),也是蘇子衿再次吩咐的,陶圣心原本就是因為司言的緣故,才對蘇子衿暗中構(gòu)陷,況且丞相府雖不是戒備森嚴(yán),但到底以防青茗被發(fā)現(xiàn)。若是陶圣心的話,她看見司言的人,自然不會為難,故而,青茗得了命,便毫無心理壓力的出來了。 只是,青茗正離開了戰(zhàn)王府有一定距離,身后有人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落風(fēng),”孤鶩瞧著`落風(fēng)''''自戰(zhàn)王府出來,不由詫異道:“你怎么從那里出來?不是說今日讓我來監(jiān)視蘇子衿?” 監(jiān)視主子?青茗眸光一冷,剎那間便轉(zhuǎn)身朝著孤鶩而去。 變了聲音,青茗淡淡道:“有些不放心,便來看看。” ☆、83黑心主仆 “你不是落風(fēng)!”等到青茗走近了,孤鶩徒然意識到落風(fēng)的個子比眼前的人要高一些,他不由臉色一變。 只是,他還來不及反應(yīng),青茗便已然朝他撒了一把粉末。她動作極快,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將袖中備著的十香軟經(jīng)散扔向孤鶩的臉。 孤鶩立即屏息,卻無奈青茗的動作太快,以至于他不得已吸入了一些。于是,他試圖運力將藥力逼出體內(nèi),不想,他一運氣,藥效頓時遍布全身,使得他剎時便倒了下去。 “啊,忘記跟你說了?!鼻嘬恍?,臉容卻是落風(fēng)的模樣,顯得怪異十足:“這可是經(jīng)過改革以后的十香軟經(jīng)散哦,用內(nèi)力逼,只會讓藥力更加猛烈,所以你現(xiàn)在才會站都站不穩(wěn)?!?/br> 話雖這么說,但青茗臉上卻絲毫沒有抱歉的模樣,反倒是有一股小人得志的囂張,怎么看,怎么都覺得欠揍。 “你!”孤鶩眸光冰涼,殺意滿滿,道:“你是蘇子衿的人!” “是啊,”青茗笑瞇瞇道:“我家主子可不是長寧王世子,你總算是想清楚了。” 說著,她上前一步,絲毫不帶客氣的便將孤鶩提了起來,扔到一旁的角落,道:“現(xiàn)下有些急事,先將你放在這里,待本姑娘回來再好好收拾你!” 頓了頓,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凝眉道:“不過,你真的有點沉,麻煩以后好好減肥,可否?” “士可殺不可辱!”孤鶩梗著脖子,面色氣的紅了起來:“要殺要刮隨意,我是不會出賣爺?shù)?!?/br> “你很吵誒!”青茗掏了掏耳朵,嘖嘖道:“看來不讓你這呆子閉嘴,我是不放心離開了?!?/br> “你……”孤鶩咬牙切齒,顯然生平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只是,他話還沒說完,青茗的手便伸了過來,快速的點了他的啞xue,而后她滿意的拍拍手,心情愉悅的向丞相府而去。 …… …… 等到自丞相府回來,青茗便又來到了這里,將孤鶩提出了角落,瞧見孤鶩這般仇視著自己,她倒是不覺得有什么。 “看什么看?”青茗可愛的小臉露出一抹兇悍的神色,威脅道:“再瞪你姑奶奶,小心眼睛就沒了!” 孤鶩有些愣住,對于青茗,他是認(rèn)得的,在蘇子衿的手下中,屬她的易容術(shù)最是了得。只是,孤鶩怎么也沒有料到,她易容的落風(fēng),竟然是如此相像,若不是走近了仔細(xì)看她的身高不對勁兒,基本無法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 “司言有你這樣呆愣愣的手下也是苦了他了。”青茗挑了挑眉,舒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把你這樣的傻大個抗回去,我覺得我回去得少不得累趴下了。” 雖然孤鶩只是精瘦,與胖無關(guān)。但由于他的個子實在太高,重量便比常人多了幾分,即便是常年練武的,青茗到底也是個女子,故而她心中不由憋了一口氣,便走到孤鶩旁邊,狠狠踢了一腳。 踢完孤鶩,青茗也不再去看他什么反應(yīng),只深吸一口氣,便粗暴的將孤鶩抗了起來。 落樨園 將孤鶩重重扔到一旁,青茗將事情的原委,以及陶圣心的毒計稟報給了蘇子衿聽。 蘇子衿坐在一旁的貴妃椅上,左側(cè)的桌子上放著一碗正在散熱的藥,她聞言,眸光依舊平靜無波,只見她緩緩攢出一個笑來,眉眼從容:“想來,陶圣心當(dāng)真是被司言沖昏了頭腦了。” 蘇子衿說著,眼底閃過一抹沉思。她讓司衛(wèi)去討要玉琉璃,主要就是為了測試陶圣心一番。她倒是想看看,這個錦都第一美人兒,是不是真的要與她為敵不可。若是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將玉琉璃送來,也就表示她只是想吃一塹長一智罷了,并不是真心同蘇子衿為敵,如今更是知曉后悔。可她終究還是耍了手段,想要置她于死地。這樣的話,或許陶圣心就留不得了…… 孤鶩抬眸看向蘇子衿,心下倒是有些詫異。他方才也是聽了青茗的回稟,雖然早些時候從落風(fēng)那兒得知陶圣心喜歡自家爺,那日瞧她也是楚楚可憐的模樣,怎么一轉(zhuǎn)臉就如此心狠手辣?女子果然都是兩面三刀的么? 青煙皺了皺眉梢,俏麗的小臉一本正經(jīng),道:“主子,要不要將那株玉琉璃送給七皇子?” 送給七皇子? 孤鶩聞言,臉上簡直浮現(xiàn)了一抹驚悚。這蘇子衿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她身邊的人都這樣可怕?簡直是黑心主仆!且不說逮住他的青茗如何,就眼前這個,看起來頗有些文靜善良的青煙,都怪嚇人的。 ------題外話------ 涼涼:捕獲一只呆萌暗衛(wèi)~ ☆、84司衛(wèi)價值 明明知道那株玉琉璃是毒物,她們不想著如何丟掉也就罷了,還一出口,就說要給七皇子。這換言之,就是要毒七皇子了,自古借刀殺人雖是好用,但對象是一國皇子,便有些需要慎重了吧?怎么她們這般模樣,仿佛七皇子不過一介螻蟻,想殺便殺了。 “現(xiàn)下司衛(wèi)還不能死。”蘇子衿微微彎了彎唇角,艷絕的臉容浮現(xiàn)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這件事情倒是好辦,只要先收下這株玉琉璃,再將青書易容成眼下的這個人,以司言的名義送過去,想來陶圣心是會更加開心?!?/br> 說著,蘇子衿指了指孤鶩,顯然是在表示,讓青書易容成他去一趟丞相府。 “你竟然想害我們爺!”孤鶩心下一急,忘卻了自己如今啞xue被封的事情,故而他的話,說出來無聲無息。 蘇子衿看懂了他的唇語,倒是不怒,只淡淡笑道:“陶圣心可是因為司言,才對我起了歹心?既是如此,為何我不能用司言來解決問題?” “更何況……”蘇子衿抬手拿起那藥,微微抿了一口,眸光閃爍著致命的溫柔:“他讓你來監(jiān)視,想來是不太信任我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為他著想?這世上,是不會有無緣無故的體諒與遷就,有的只是互換真誠?!?/br> 蘇子衿的話雖然是如此,但終究她只是說給孤鶩聽罷了。心中對于自己的為人,她倒是不認(rèn)為比司言光明磊落多少。不過,她素來是個不肯吃虧的性子,司言既然是做了監(jiān)視她的打算,便要有被發(fā)現(xiàn)以后要付出代價的自覺。 “主子,”青茗看孤鶩實在有些不爽,于是便道:“這貨有些礙眼,不然讓人先將他關(guān)起來?” 關(guān)起來干嘛,青茗倒是沒說。但心下卻在思索著,是要讓他餓幾天呢,還是下點其他的毒,讓他形容憔悴幾日?畢竟將他抗回來,她可是去了半條命的! “去吧。”不出意外的,蘇子衿并沒有否決青茗的建議,于是她頓了頓,又笑著吩咐青茗道:“你這次可莫要胡鬧了,只需要封住他的內(nèi)力,讓他無法逃脫便可。其余的鬼主意,適可而止?!?/br> 適可而止?青茗會意的一笑,主子這句適可而止,可是頗具另一番含義的…… “是,主子?!鼻嘬粦押靡獾男α诵Γ谑欠愿懒似渌?,將彼時一臉氣憤的孤鶩帶離了眼前。 等到孤鶩被帶走后,青茗才又不解道:“主子為何方才故意留下那貨?” “主子,那人應(yīng)當(dāng)是孤鶩吧?”青煙看向蘇子衿,也跟著問了一句。 司言身邊跟著幾個暗衛(wèi),落風(fēng)、孤鶩、秋水、宮萇、天色等,其中孤鶩算是比較具有特色的一個。他耿直而簡單,為人倒是沒什么心眼,唯獨過人的,大約就是他的武藝了,原本她們都以為,孤鶩大概是那種沉默寡言的人,卻不想,今日一瞧,這人雖生的清俊,但卻頗有些傻大個的感覺,實在很難相信他是司言身邊較為出彩的暗衛(wèi)之一。 蘇子衿點了點頭,眉眼含笑,道:“孤鶩大約是司言身邊,最為簡單的一個了。方才讓他聽到一些,不過是為了將來能夠方便一些撬他的話罷了,畢竟他跟在司言身邊許多年,知道的事情定然不少,況且,他們既然跟著司言多年,便說明了都是硬骨頭,這樣的人,強求不行,也只能智取了?!?/br> 雖然司言派人監(jiān)視自己的事情,蘇子衿事先并不知道,但轉(zhuǎn)念一想,若是她自己,也許也會同司言一般做法。畢竟,他與自己素昧平生,怎么可能大意的全心全意信任她呢?故而,蘇子衿乍一聽的時候,絲毫不覺得詫異。 “主子,七皇子來了。”這時候,青書敲了敲門,踏步進來,稟報道:“他帶來了那株玉琉璃,現(xiàn)下正在客廳等著見主子?!?/br> “主子今日可要見七皇子?”青煙問道。 蘇子衿沒有回答,而是一口氣將碗里苦澀的藥汁喝完,隨即接過青煙遞過來的帕子,擦拭了下嘴角,才緩緩笑起來:“先將他手中的玉琉璃扣下吧。” 頓了頓,蘇子衿又道:“青煙,你去同他說今日有些晚了,我已是歇下了,讓他三日后巳時再來。” “是,主子?!鼻酂燁I(lǐng)命,點了點頭,便自去了。 青茗見自家主子儼然一副認(rèn)真的模樣,不由問道:“主子是真的打算見七皇子了?我還以為主子就故意要給七皇子氣受而已呢!” “見。”蘇子衿眉眼彎彎,桃花眸子浮現(xiàn)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本就是打算見他的,畢竟……他還有剩余的價值。” ------題外話------ 涼涼(壞笑):寶寶們猜猜,司衛(wèi)還有啥價值可言?哈哈 ☆、85兩人婚事 “見?!碧K子衿眉眼彎彎,桃花眸子浮現(xiàn)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本就是打算見他的,畢竟……他還有剩余的價值?!?/br> “那主子,那株玉琉璃?”青書問道:“可要讓青煙拿進來?” 青書因為進來的晚,并不知悉那玉琉璃被下了毒,故而不由有此一問。 “青茗,你去給青書易容一番,將他扮作孤鶩罷。”蘇子衿沒有直接回答青書的話,而是吩咐了青茗,又看向他道:“將玉琉璃送還給陶圣心后,記得去一趟戰(zhàn)王府?!?/br> 說到這里,蘇子衿不禁眸光溫軟,言笑晏晏道:“告訴長寧王世子,他的人,我蘇子衿暫且扣下了,等改日心情好了,再送還回去,正巧現(xiàn)下府中缺一個端茶送水的小廝,他送人送的很是及時?!?/br> …… …… 司衛(wèi)在戰(zhàn)王府廳堂等了許久,不想這一次為首的不是青書,而是一個俏麗的女子。司衛(wèi)認(rèn)得青煙,她是蘇子衿的手下,且常常跟隨蘇子衿外出。 心下以為蘇子衿這回是真的要見自己了,否則定不會換了一個人過來。于是他心情大好,手指敲了敲桌,語氣頗有些得意與輕松,道:“這玉琉璃本皇子可是給郡主帶來了,郡主現(xiàn)下可是明白了本皇子的誠意?” “主子說了,七皇子能夠給主子帶來這心心念念的奇花,主子很是歡心?!鼻酂熉勓?,勉強的扯出一個笑來,心下卻是無比鄙視這個無腦的皇子。而后她揮了揮手,示意身后的一個暗衛(wèi)上前,道:“七皇子煞費苦心送來這玉琉璃,還不快去將它拿去花室將養(yǎng)?” “是。”那暗衛(wèi)點了點頭,隨即很快的便將玉琉璃帶離了廳堂。 等到玉琉璃被拿走了,司衛(wèi)才恍然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若是尋常人,難道不應(yīng)該是先出來道謝一聲,然后再歡歡喜喜的命人收了花?怎么到了蘇子衿這里,竟是先遣人出來將花拿走,自己卻是沒有露面?甚至是絲毫沒有露面的打算? 許是被蘇子衿坑慣了,這一回,司衛(wèi)倒是很快察覺了不對勁,于是他語氣有些冷了下來,轉(zhuǎn)頭看向青煙,瞇了瞇眼睛,道:“郡主怎么還沒出來?莫不是仍舊在梳妝打扮不成?” 梳妝打扮?青煙心中有些嫌棄,就是見你這樣的人,主子也需要梳妝打扮?也不拿塊鏡子照照自己什么樣子,竟是如此大言不慚?想來主子這般貌美的人,就是讓司衛(wèi)想為她提鞋,也是絲毫不配的! “殿下見諒,主子現(xiàn)在已是打算歇下了?!鼻酂煹戳艘谎鬯拘l(wèi),神色自如道:“不過殿下不必動怒,主子自不是戲耍殿下玩的,主子只是身子骨太差,方才喝了藥,有些精神不濟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