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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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開rou綻,這四個字沒有真正見過的是無法想象它真正的樣子,賈心貝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捂住口鼻,然后捂住了眼睛。 捂住眼睛不敢看的賈心貝聽見成輝說:“你救駕有點兒遲,不過我之前搬過來的時候是怕哪天惹到老爺子了被打,特地在家里放了條假皮的鞭子,打人不怎么疼,而且老爺子應(yīng)該是怕嚇到你了,沒下重手。” “這又是怎么了?” “老爺子也不傻,你過去對他禮數(shù)多周全,今天沒出去接他,見到他了沒站起來見禮,你之前拉我的時候臉色不好,他應(yīng)該也看到了,只是沒做聲,后來又沒送他,他就知道你可能有點兒不好了,你得的什么病至于站不起來?他就覺得肯定是我怎么的你了?!?/br> “你跟他解釋啊。” “房里邊的事,我怎么跟他解釋,過去……有過差不多的事,他記得的,怎么解釋他也不會聽,總歸我就不是個好人。隨便吧,反正他也不能打死我,而且這下可好,我們也不用出門了,誰也不用見了,兩人關(guān)上門了過個清靜年?!?/br> 賈心貝捂了一會兒眼睛,又在手指縫里看了幾眼,看得成輝趴著抱枕頭直笑,才放下了手。 “你這得讓醫(yī)生看看,上藥吧?!辟Z心貝伸伸手,沒敢真碰到成輝的背,說。 流血了自然是要上藥的,但是成輝看著賈心貝戰(zhàn)戰(zhàn)兢兢伸著手的樣子,忽然說:“過會兒上藥,都說口水能消毒,你幫我舔舔?” 賈心貝不想的,可是成輝拉著她的手放在嘴邊上一直親,一直催她,最終她還是答應(yīng)了。 然后,當(dāng)賈心貝閉著眼睛低下頭,舌尖滑過成輝背上裂開的皮|rou,嘗到成輝血液腥咸的味道,聽到成輝嗓子里隱忍的悶哼,驟然淚如雨下。 “成輝你干嘛要這樣?!” “爽!” “哪里爽?爽什么???你不疼嗎?” “反正都是疼,但是看著你心疼,我爽。你越心疼,我越爽?!?/br> “你有?。 ?/br> 賈心貝回頭拉過被子,整個人鉆進被子里,蜷縮著哭得完全停不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災(zāi)難頻發(fā),祝福各位妹紙平平安安。 ☆、第88章 【真特么不是苦rou計】 近幾年成輝和成瀚的矛盾其實并不小, 成瀚已經(jīng)年近八十, 成輝剛剛?cè)鲱^, 近半個世紀(jì)的年齡差,兩人的政見不合幾乎是一定的,更不要說成輝把明素云的兒子給逼死了。這種隱藏的矛盾在成輝發(fā)現(xiàn)成瀚始終對他和賈心貝在一起不看好后, 又被激化了不少。只不過成瀚不想讓人知道他與成輝不合, 成輝更不想讓人知道他與成瀚不合, 除了兩人自己和非常親近的人,幾乎沒有人知道現(xiàn)任首輔與未來首輔不合。 有多不合呢?成輝這個院子入住六年,喬遷的時候成瀚讓人送了個花瓶,但一次都沒來過。 難得的,這一天祖孫倆相處得還算不錯,至少成輝覺得相處的還不錯, 所以當(dāng)成輝扶著成瀚走出花廳, 成瀚讓成輝領(lǐng)著他去書房的時候, 成輝是真的以為成瀚是有事情要跟他談,直到成瀚讓王闊去把成輝的馬鞭拿過來。 成輝上一次被成瀚打還是賈誠致死的時候, 說是打完在床上躺了三天,實際上是三天完全不能下床,后邊半個月基本都在床上趴著, 特地找的祛疤的特效藥, 擦了兩年疤痕才基本看不見,那一頓打得成輝真是長了記性,后邊兒做事情說話都謹慎了許多, 成瀚也就再沒對成輝動過手。 如今十幾年后,成瀚再次拿著馬鞭讓成輝脫了上衣跪下,成輝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初入官場的青澀男孩,僵著脖子硬是半天沒動,瞪著成瀚的眼神一點不比成瀚少半點殺伐之氣。 成輝從牙縫里蹦出的字,一字一頓,問:“為!什!么?” 成瀚手里的鞭子直接甩在了成輝的大衣上,顯然怒不可揭:“你自己做了什么你知道!你個混賬玩意兒,一肚子的下作手段!話說得漂漂亮亮的,要娶她,對娶回家的正經(jīng)愛人是你這做派!?” 話說得有些太隱晦了,成輝愣是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成瀚大約是看出來賈心貝腰腿有點不舒爽了,以為他在跟賈心貝這樣那樣的時候玩了些特殊手段,所以賈心貝被傷到了。 這就不得不說到成輝有一發(fā)小,曾經(jīng)也算是一正常人,跟在成輝身邊,也算是很親近的,后來也不知道怎么的吸上了dm,這類東西或多或少對腦子和精神有點負面影響,接著不知道怎么的就迷上了xn,后來竟然直接把一女的給玩死了,雖然這事后來被悄無聲息的擺平了,人也被成輝削了,但因為曾經(jīng)也是走哪兒都跟著成輝的人,加上成輝在男女關(guān)系上也不算是很檢點,再參考佟幼宜當(dāng)年也是男女不忌,不少人也就以為成輝也有這方面的愛好。 顯然,成瀚就是那覺得成輝有特殊愛好的不少人中間的一個。 可是天地良心啊,先不說成輝真沒什么特殊愛好,就算有特殊愛好,就像成瀚說的,他不至于對準(zhǔn)備娶回家的愛人亂來。 但是這事要這么解釋呢?就成輝所知,成瀚與他沒了的親奶奶就沒正經(jīng)的在一個房間里生活過,就是年輕的時候,據(jù)說也是長期睡書房,偶爾的同房幾次,就有了成輝的爸爸和叔伯,后邊他奶奶懷上他小叔,兩人就直接分房了,在敬佩成瀚命中率超高的同時,成輝也沒少在私下吐槽男人活成這樣還不如出家。 成輝原本也對自個兒爺爺?shù)男詜生活沒什么可說的,但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該怎么跟完全把做|愛當(dāng)作是繁衍子嗣的必要手段的爺爺解釋他不過是器大活好夠持久,盡了自己作為男人最基本的義務(wù),讓自個兒媳婦兒嗨翻了而已,如果他真玩什么花樣,賈心貝根本不可能坐著見人。 【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拯救一下】 想明白了的成輝一時也沒有剛開始聽說成瀚要打他的時候那種氣勢,甚至帶了點討好的笑,說:“我沒怎么的她,下午我還要帶她回家的,是不是?” 然而,成輝平常是那么容易服軟的人嗎?這么個做派更是讓成瀚肯定他才的沒錯,這是被揭穿心虛了,氣得胡子都發(fā)抖,鞭子指著成輝厲聲喊:“跪下!” 成瀚的血壓本來就不穩(wěn),成輝看他這樣也不敢再說什么,何況他也真不知道說什么,也就直接脫了上衣跪下了。 【這是要被冤死的節(jié)奏啊】 【這大概能排進我被黑得最慘的前三】 “您輕點兒打,仔細累著了,她還在家,回頭她看了害……” 話沒說完,直接被一鞭子下來收了聲。 然后,成輝真沒想到賈心貝會讓王闊來救他。 成輝是跟著成瀚長大的,他本來就渾,沒少挨打,但從來沒人敢在成瀚發(fā)脾氣的時候冒頭,所以成輝從來沒指望過誰能救他。 成瀚也沒想到賈心貝會讓王闊來救成輝,畢竟這種情況確實沒發(fā)生過,而且這其實挺奇怪的,他為了賈心貝打了成輝,結(jié)果賈心貝讓他不要打。 聽到王闊在外邊喊著賈心貝讓成輝去幫他找藥的時候,屋里一個跪著疼得一頭汗,一個站著累得一頭汗的祖孫倆一時面面相覷,愣了一下。 隨后,成輝難免的有些忍不住的笑意,嘗試的小聲問:“那我先去給她找藥,回頭再來?” 成瀚沒說話,直接丟了鞭子走了。 等到成瀚走了,王闊趕緊的從外面進來,想帶著成輝先去上藥,成輝卻擺手站起來,扶著王闊坐到一邊的椅子上,點了一支煙。 剛聽說賈心貝來救他時的那么一些笑意已經(jīng)在皮開rou綻的疼痛里消失了,平白挨了一頓抽,成輝難免心里有些惱怒,之前在成瀚面前收著,這會兒成瀚走了,他的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 頭天去醫(yī)院知道賈心貝病了的時候成輝就發(fā)了脾氣,晚上憑良心說他確實是因為心情差,做得有些過頭,他不想再帶著脾氣去見賈心貝,他知道負面情緒也要適可而止,畢竟賈心貝才是病人,但他需要抽根煙緩一緩。 深吸一口,然后慢慢的吐出煙霧,成輝說:“老的也要伺候,女的也要伺候,真是沒完。” 王闊說:“那是少爺您孝順,又有擔(dān)當(dāng)。” 說起來王闊家雖然世代都是在成家伺候的,但王闊算是從小就伺候成輝的,喊成輝少爺,喊成瀚是首輔大人,所以他才會見著成輝被打的時候,跑去找賈心貝救成輝,這會兒見著成輝傷了,難免心里不好受。 “不過古人都說了,小棒受著,大棒避著,也是孝道,往后有這樣的時候,少爺您還是避著些,回頭再給首輔大人賠罪。”王闊說。 這話成輝聽了沒應(yīng)聲,古人確實是這樣說的,但還是得分人,他這位爺爺我行我素了一輩子,他如果避著,真避開了,老爺子沒準(zhǔn)能氣得進醫(yī)院,沒避開的話,被老爺子再攥手里,肯定被打得更狠,怎么都不行。 成輝沒再說話,直到一根煙抽完,讓王闊拿衣服過來給他穿,王闊又提說先讓醫(yī)生處理一下傷,成輝拒絕了。 擦了藥就不方便動了,成輝還是得回屋里去弄,賈心貝腰腿不利索既然都被成瀚看出來了,唐星晏作為醫(yī)生一定也看得出來,成輝不樂意讓唐星晏看到賈心貝那個樣子,想著還是得回去先把賈心貝從花廳里扶回去再說。 吃了一片止痛片,成輝讓唐星晏等著,直接回了屋里找賈心貝。 成輝沒想著賈心貝會哭。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么當(dāng)他看到賈心貝用那種小鹿一樣的驚慌的眼神看著他傷口的時候,他明知道賈心貝在害怕,但鬼使神差的就說出讓賈心貝舔一舔他傷口的話。 剛裂開的皮rou正是最疼的時候,哪怕吃了止痛藥,也沒什么特別大的作用,當(dāng)賈心貝的舌尖滑過傷口的時候,那種疼痛通過神經(jīng)直擊成輝的大腦,他幾乎控制不住的悶哼和顫抖,然后,賈心貝眼淚落到鮮紅的血rou里,他硬了…… 幾個小時前才被掏空了,如今還血rou模糊,居然下面還能硬起來,成輝自己都覺得自己牛逼的同時,心情也是有些微妙。 賈心貝裹在被子里哭得完全停不下來,抽泣得像是斷了氣,伴隨著肺炎沒好全的咳嗽,成輝有些后悔自己一時嘴欠,趴著伸手拉了幾次被子都沒拉開。 成輝說:“我錯了,成不?你要哭出來哭,被子里面悶得慌。你真別當(dāng)回事,皮rou傷又沒傷筋動骨,過去比這嚴(yán)重些的,也幾天就好了。” 結(jié)果賈心貝哭得更大聲了:“成輝你少賣慘惹我!” 隔著被子成輝都能聽見賈心貝說話時的聲嘶力竭,撕心裂肺,還有劇烈的咳嗽。成輝一時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真是從小被打慣了,雖然這次確實冤得很,但他也確實覺得成瀚這次下手不算重,就當(dāng)是給老人家順氣了,也覺得沒什么。 想了想,他說:“我得喊星晏進來給我處理一下傷口了。” 果然,聽了這話,賈心貝從被子里出來了,也不看成輝,低著頭把被子整理了一下,慢慢的爬下床,去洗手間洗漱一下,出來又在梳妝臺前梳好頭,簡單的上了點妝,稍微遮掩一下紅腫的眼睛,最后搬了個凳子在床邊上坐下。 成輝叫了唐星晏進來,唐星晏進來看了看成輝背上的傷,給抹了藥,又給了一些口服的藥,見成輝沒有交護士在邊上護理的意思,他將口服藥的用法仔細的交代給賈心貝,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最后又詢問了一下賈心貝肺炎的情況,又囑咐要按時吃藥。 說起來這天還是年三十,賈心貝跟唐星晏說:“真是不好意思,耽誤唐醫(yī)生跟家人一起過節(jié)了。” 唐星晏聽了笑著連連擺手,說:“千萬別不好意思,我給輝少當(dāng)了十年的私人醫(yī)生,出診不超過十次,一年都攤不上一回,我媳婦兒天天擔(dān)心我白拿薪水不干活被輝少辭了。這回我好好加加班,回頭我媳婦兒就安心了?!?/br> 聽了這話,賈心貝忍不住笑了,成輝見著賈心貝笑了,趕緊的順桿爬,說:“敢情你媳婦兒天天在家盼著我病呢!” 唐星晏也看出來成輝是想逗賈心貝樂,趕緊的連連笑著拱手作揖向成輝求饒,成輝自然不依不饒不放過他的樣子,賈心貝在一邊兒看著笑,然后幫唐星晏給成輝求情,成輝一副很小氣的樣子勉為其難的接受了賈心貝的求情。 最后,唐星晏一副唯恐跑得太慢再被成輝抓住不放的樣子出去了,賈心貝又是一陣笑。 等到賈心貝笑得差不多了,發(fā)現(xiàn)成輝趴在枕頭上看著她,目光灼灼。 然后…… “我們這算是你情我愿吧?” “嗯?” “剛才被爺爺抽得時候我真有點兒懷疑自個兒了。” “懷疑什么?” “我昨天晚上確實是心情有點不痛快,我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呃……” “我沒想把你怎么的,就是你昨天難得的順著我的意思,我就忍不住想放肆一下?!?/br> “嗯?!?/br> “到最后的時候你應(yīng)該有點兒難受了,你也不跟我說,你說了我也總不能不理?!?/br> “還好,一點點,反正也不會怎么樣?!?/br> “我原本挺怕你今天早上起來跟我拼命的?!?/br> “不至于,你也是一時心情不好,還是因為我病了鬧的。” “不至于?我心情不好你就認了?我這脾氣,心情不好的時候可多了,那我們下次還來?” 通常這樣的話賈心貝是不應(yīng)聲的,賈心貝跟成輝這樣那樣不少時候了,但是哪怕是正嗨得昏了頭,成輝讓她說一些風(fēng)流話,她也是不說的,完事兒了更是從來不跟成輝說這個。難得的今天能接著成輝的話應(yīng)個聲,耳朵根都紅了。 “隨你便。”賈心貝拿著唐星晏給的藥的說明書,看得很仔細的樣子,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成輝抱著枕頭趴著看著賈心貝的樣子,悶聲笑了半天,然后說:“來,跟我親個嘴?!?/br> 賈心貝知道成輝說要親個嘴,如果不親他,他能不管背上剛抹了藥爬起來追著不親一口不罷休,所以也沒怎么猶豫,低頭在成輝的嘴上親了一口。 要說賈心貝許久沒這么順著成輝的意了,成輝難免想起兩人剛認識的時候,他眼睜睜的看著賈心貝被葉瑋下面子也不做聲,回頭賈心貝還幫他找理由,說‘不過是還不夠喜歡,不喜歡誰總也不是錯’,那溫柔小意的,成輝簡直心都要化了。 如今,好像又回到兩人剛認識的時候,果然是人生若只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