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其實(shí)從那天跟時卿分開之后,畫意便有些不舒服了。 不是因?yàn)闀r卿的問話,那天時卿問完那話之后,兩人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里。 畫意不愿意回答,因?yàn)樗幌牖卮稹?/br> 她的回答除了是喜歡之外,并不想要騙時卿說不喜歡,但承認(rèn)又有點(diǎn)不服氣,憑什么自己要喜歡他那么多年,還久久未曾有過回應(yīng)。 畫意有自己的驕傲,也有自己說不出口的自尊心。 以前一直追著時卿跑那是年齡小不懂事,一直張口閉口就是說喜歡時卿的小女孩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的畫意,不說成熟懂事了,至少在感情方面,變得內(nèi)斂了許多。 長久的沉默過后,是時卿率先打破了那個有些尷尬的局面。 時卿淺笑,伸手揉了揉畫意的發(fā)絲后低聲道:“照片都拍好了嗎?” “嗯?!碑嬕獯鬼粗约菏掷锏南鄼C(jī)。 “那我們回去了?!?/br> “好?!?/br> 兩人都避開了剛剛的問話,只不過從那天之后,畫意便沒有再看到時卿的影子了。 雖說是一起過來的,但其實(shí)他們之間的工作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之所以會一起過來,也只是因?yàn)轫槺恪?/br> 畫意是要拿照片參賽,她的同事需要采訪,可時卿他們不一樣,只要展示過一次便好,他們的目的便達(dá)到了。 所以這幾日在現(xiàn)場,畫意也沒有看到除了自己同事之外的熟悉人影。 …… 一整天的工作結(jié)束之后,拖著有些疲倦的身子回酒店。 畫意揉了揉眉心,她頭痛的毛病又犯了。 于靜涵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畫意,她臉色有些不對勁,“畫意,要不我們?nèi)タ聪箩t(yī)生吧?” 畫意的身體問題,一直跟她搭檔的靜涵一清二楚,畫意有常年的頭痛毛病,頭痛這個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畫意有時候頭痛起來,是那種臉色泛白,一句話都不想說,也做不了任何事情的類型。 畫意搖了搖頭,不是因?yàn)閯e的,主要是現(xiàn)在在國外,而他們一行人明天便要回國了,所以也不想要多麻煩。 “不用了,我晚上睡一覺就好了?!?/br> “真的沒事嗎?你臉色很難看啊?!?/br> 畫意淺笑,嗯了聲:“沒事?!?/br> 兩人走進(jìn)電梯,一同進(jìn)電梯的還有好幾天都沒看到的其他飛行員。 靜涵揚(yáng)了揚(yáng)手,跟人打了聲招呼。 那兩人微微頷首應(yīng)著,垂眸看著一直閉著眼睛的畫意,微微有些詫異:“這是怎么了?” 靜涵想了想,再聯(lián)想了一下前幾天畫意跟那位叫時卿飛行員的親近,脫口而出道:“身體不舒服?!?/br> 那人哦了聲,“要不要去看醫(yī)生?” 畫意睜開眼睛看了來人一眼,低聲道:“不用?!?/br> 沒一會,便到了兩人房間的樓層,畫意跟靜涵一起出了電梯,一起出來的還有那兩位飛行員。 畫意跟靜涵進(jìn)了房間,一進(jìn)房內(nèi),畫意便攤在了床上。 她完全不想動,頭痛的她要炸裂了一樣的。 其實(shí)畫意的頭痛毛病,在以前是沒有的,只是在后來大學(xué)的時候才慢慢的越來越嚴(yán)重了。 她睡眠不足,工作量又大,身體常常吃不消。 可畫意執(zhí)拗,有時候?yàn)榱伺臄z一個畫面,跋山涉水的都要去,所有人都拿她沒辦法,那個時候這個病根就慢慢的遺留下來了。 靜涵給畫意找了藥,讓她吃下后再睡。 畫意沒掙扎,抬眸看著靜涵笑了下:“謝謝?!?/br> “客氣什么呢,好歹我們也是一組的搭檔啊?!膘o涵笑著道,“你身體可得好好照看一下了,我覺得你可以去看看中醫(yī),好好治療一下。” 聞言,畫意嗯了聲:“就是沒時間?!?/br> 靜涵拍了拍她的腦袋,“哪里沒時間,我們新聞協(xié)會最近也不算特別忙,就是你一直給自己攬活,你要是說想要休息一段時間,誰都沒有意見的。” 畫意一噎,默了默,思考了下,微微有些松口道:“嗯,回去看看再說吧?!?/br> “嗯,睡吧?!?/br> ****** 時卿一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間,便看到好幾人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正斗著地主。 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他往里邊走去,“今天怎么都在這里?”他這幾天正好有其他的事情,早出晚歸的,今天倒是頭一次在晚飯前回來了。 聽到時卿的聲音后,里頭的人抬眸看了過來:“時卿,快來一起玩?!?/br> 時卿往自己的床上一倒,拒絕:“不玩了,你們玩吧?!彼]眼休憩,正準(zhǔn)備等下去找下畫意。 幾天沒見,也不知道畫意對他的態(tài)度是不是依舊如此。 “哎,時卿?!?/br> “嗯?”時卿閉著眼睛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著,“有事?” 另一位搶著回答,“你跟那個跟我們一起過來的攝影師是什么關(guān)系???” 這幾日,時卿跟那位美女的互動他們可都看在眼里,以前覺得時卿對女人漫不關(guān)心,態(tài)度也惡劣,倒是沒有想到會主動湊上前去跟人說話。 他們還知道,時卿還帶人上了飛機(jī)。 只不過問時卿的時候,從他嘴里撬不出任何的話。 聽到畫意的名字,時卿快速的睜開雙眸,側(cè)身看著說話的那人,“怎么了?” 被時卿的眼神給嚇住了,那人快速道:“我們剛剛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她們,好像那位攝影師生病了?!?/br> 話音剛落,兩人沒等到時卿的回答,便看到他已經(jīng)起身步履匆匆的走出了房間。 “砰”的一聲,房門被關(guān)上,留下幾位戰(zhàn)友面面相覷看著對方,這人…對時卿影響力這么大?? 他們都在各自的眼里看到了一絲難以置信。 …… 房間門鈴響起,靜涵透過貓眼看了眼來人,愣了愣,再返頭看了眼在床上睡覺的畫意,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門給打開了。 門一開,時卿便有些著急道:“畫意呢?” 靜涵伸手往后邊指了指,“在睡覺。” 看到人躺在床上睡覺,時卿才稍微的松了口氣,沒一會眉頭又?jǐn)Q緊了,他低頭看著畫意的同事,“她不舒服?” “嗯,頭痛病犯了。” 靜涵想了想,有些為難道:“算是有點(diǎn)嚴(yán)重,不過可能是這幾天一直在外面曬太陽,所以看起來比以前嚴(yán)重了很多?!?/br> 時卿微微頷首,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了解了。 他往里邊指了指,“方便我進(jìn)去看看嗎?” “當(dāng)然?!?/br> 時卿直接往畫意躺著的那邊過去,垂眸看著躺在床上的畫意,臉色還有些不自然,嘴唇微微泛白。 他伸手一碰,便被畫意的體溫給驚著了。 這是…發(fā)燒了。 時卿直接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快速的收回手來,對著畫意的同事道:“發(fā)燒了,我?guī)メt(yī)院,你幫我把她的證件找一下給我?” “好,我也一起過去吧?” 時卿搖了搖頭:“不用了,這附近的醫(yī)院我比較熟悉,你幫忙把畫意的東西收拾一下吧,明天回國了。” 把畫意的證件這些拿上后,時卿直接抱著睡的迷迷糊糊的畫意出門。 畫意有些疲倦的睜開自己的雙眸看了眼,“時卿,我們?nèi)ツ睦???/br> 腦袋不清醒的時候,人最容易表現(xiàn)出自己最真實(shí)的情感。 時卿抱著她我那個外邊走著,低聲道:“發(fā)燒了,帶你去看醫(yī)生?!?/br> 畫意哦了聲,沒有任何的反駁,反而往時卿懷里蹭了蹭,埋頭在他的胸前道:“怪不得…我頭好暈?!?/br> 時卿嗯了聲,盡量放柔了聲音:“沒事,等會就好了?!币贿呑咧贿叺吐暫逯?。 看著這個模樣的畫意,時卿有那么一瞬間覺得,兩人就像是回到了高中時期。 那時候的畫意比現(xiàn)在更喜歡往自己身上黏,只不過時卿那會,在畫意黏過來的時候就往后退,往旁邊躲。 可現(xiàn)在,卻是甘之如飴的往前湊了。 兩人去了最近的診所,跟醫(yī)生說明了畫意的身體毛病之后,給她量過體溫后,醫(yī)生便建議給她掛針。 時卿沉吟了一下,“好,那就掛針吧?!?/br> 聽到要掛針,畫意快速睜開雙眸看了眼,搖了搖頭:“不用了吧,我吃點(diǎn)藥就好了?!?/br> 豈料,話音剛落,時卿便用微微有些慍意的神色盯著她,看了她好幾秒之后,才轉(zhuǎn)頭對著醫(yī)生道:“掛針吧,麻煩你了?!?/br> 畫意癟了癟嘴,有些抱怨道:“又不是什么大毛病,為什么需要打針?!?/br> 時卿也不回答她,等她抱怨完之后才輕嘆一聲,摸了摸她有些guntang的身子,“都發(fā)燒到三十九度了,還是小毛病?” 他有些無奈,點(diǎn)了點(diǎn)畫意的額頭:“這么多年怎么過來的,嗯?”沒等畫意回答,時卿繼續(xù)道:“這么大了還跟以前一樣,莽莽撞撞,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br> 畫意抬眸看了他一眼,把自己到了嘴邊的話繼續(xù)咽下。 她完全無力反駁,因?yàn)闀r卿說的都是事實(shí)。 掛好針之后沒多久,畫意便再次陷入了睡眠之中。 時卿垂眸看著這一張白凈的小臉,伸出手指在她還眼角的位置碰了碰,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感情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nèi)響起:“總是這么迷糊,我怎么就放心的把你丟下了七年呢。”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有必要為時卿說句話,他不渣,后面大概就會知道為什么離開了七年的事情了。 然后~明天的更新挪到早上哈...早上八點(diǎn)的時候更新,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