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這?主人?這是什么?啊…… 黑發(fā)年輕人脫得干干凈凈,身上一點布料都沒有。月光落在他白皙的身上,反著朦朧的微光。即使他皮膚有著刺眼的紅色殘/痕,也不阻礙這副身體的漂亮。 但在生化獸慌亂的眼里,這些痕/跡像一根根利針,刺入他火熱的心臟,狠狠扯出猙獰的深紅血rou。這些痕跡,即便是用鼻子想,也想得通是怎么來的。 怎么怎么怎么?可能? 在少年潛意識里,明予河既然有信心作為他出生第一眼看到的人、照顧自己的主子。理所當然地會愿意一直一直,心甘情愿地陪伴著自己。時間久了,再加上他發(fā)情期心理的朦朧悸動,會讓他潛移默化地把明予河當成自己未來的配偶……為自己生蛋的寶貝。 生化獸沒把惹禍的透視鏡筒砸地上,則是一次又一次,不可置信地掃過主人的身體。 ……刺目的hong痕依舊沒消失。 是真的。 少年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人魚。主人去往人魚海域前的時間,偶爾來到房間時,還會大大方方解開衣領(lǐng)第一顆扣子,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即使在外面,也會折起一段衣袖口,白凈的手腕一磕就出淺淺的hong痕…… 人魚……?也是,主人去那么久,要騙人魚回來,不付出點代價是不行的。再說它們都是雄性。 黑化的生化獸想殺掉人魚,管他什么狗屁的戰(zhàn)爭基因武器。然后再把自己漂亮的主人鎖進漆黑的屋子,努力造一堆白白大大的蛋。 浴室內(nèi)的黑發(fā)年輕人涂完藥,收好被用了一半的黑色藥膏。海上的微風(fēng)很涼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自然香氣。舒適得令他想趕緊處理完身上事,吃幾顆久違的糖,回到房間的大床,窩進柔軟干燥的被窩死死睡一覺,最好摟著體溫炙熱的小奶獸來睡。 明予河等涂在身體上的藥膏凝固成透明膠狀,保護住敏感的傷口后。他才放心開水洗澡。 浴室里傳來柔和的嘩嘩水聲,這安撫不了墻外少年憤怒的心。被打擊到的他失落地坐在地面,透視鏡筒被丟到一邊。 抑制劑的副作用是讓服用的獸類渾身疲軟嗜睡,生化獸很快就感到眼皮在逐漸變沉著,他揉揉眼角,整個人都軟了,就連最多只能貼到頭頂?shù)墨F耳直接無力地垂到臉頰邊。 栗發(fā)少年收好檢查主人用的透視鏡筒,拖著勞累的身體,回到留著清淡洗衣粉香的大床上。 生化獸閉上眼睛,這時,他突然聽見浴室門打開的響聲。 哎……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怕被鎖。覺得影響閱讀質(zhì)量的可以留言表明情況,我發(fā)紅包補償ovo 累啊...身不累,心累。千字...五角都沒有了...收藏兩千,訂閱個位數(shù)。我真的只有你們了啊,走一個就是割掉我一塊rou[?]你們每個我都記得!green、玉寤、ns16、奧莉薇雅、顏久...還有還有...每個我都記得! 還有好久沒出現(xiàn)的...聞?wù)f、帥氣的肥貓桑、聞?wù)f、西瓜味的夏天、夢源...真的真的,你們每個我都很喜歡,雖然是我親自趕你們走的,嗚哇qaq?。?/br> ☆、受不了 小奶獸一夜都沒睡好, 他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十一點。少年頂著一頭被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fā),揉揉被壓得縮成一團的尾巴。直至他瞥見空無一人的身側(cè)時——生化獸才想起來,昨天發(fā)生什么。 明予河先起床走了,沒有叫他起床。淺色的被單留有揉折的痕跡,生化獸趴在主人睡過的位置,鼻尖拼命往里埋, 嗅著被空氣消淡不少的蜜糖味, 整個房間里只有自己一人哼哧哼哧聲…… 被單的香氣很快被他蹭干凈, 只剩下奶獸獨有的奶香。沒了主人的味道, 他感到重重的失落感壓上自己的心,他身后本來慢慢搖著的尾巴又垂軟在床上,獸耳無精打采地一抖一抖。 ……主人, 我做錯什么,為什么要去找別的雄性…… 沒人進來給自己煮奶, 栗發(fā)少年擦干臉上的眼淚痕跡, 他卷起毛茸茸的栗色尾巴翻個身, 翻回自己睡的位置。他側(cè)臉注視著身邊空蕩蕩的床單, 閉眼回憶著過去的誰。 他睡不著,毛尾被收到身下,長時間不動會有點難受, 他伸出尾巴放在床上來來回回掃著。生化獸瞇著眼,突然尾巴像是碰到什么東西。他睜開眼,坐起身去查看。 看完,心情失落的少年一屁股坐到床上, 他脫下褲子......抑制劑只能暫??诳谄冢⒉荒軓氐装芽诳谄谕O聛?,隔一段時間后又再會復(fù)發(fā)。 生化獸起床,找出干凈的褲子,邊揉著長尾巴的尾椎骨,來到浴室清理。 浴室里一如過往地收拾得很整齊,空氣中沒有香膩的沐浴露味,只彌漫著淡淡蜜糖味,最多混合著一些果味糖香。少年的腦袋被主人的氣息熏得嗡嗡香,他搓搓哭腫的眼,站在原地。 他的主人昨晚就在這里,身上都是那頭怪物留下的傷口。他不再單單想讓主人給自己生蛋,他想把主人綁起來…...然后把怪物給吃掉,割掉它黑色的鱗片。 就算生化獸想得再多,現(xiàn)實仍猶如一堵冰冷厚實的墻,阻礙在他的面前。少年不經(jīng)意瞥見浴室里放在洗衣籃里的衣服,主人可能因為時間太晚了,沒來得及洗澡。他聞見衣服上的蜜糖味,吞吞口水。神使鬼差間,栗發(fā)少年忍不住伸手去拿起一件看似貼身衣物的布料。 衣服被他拿在手里,少年靠著墻,英俊的臉漲滿紅暈。生化獸深吸一口氣,主人甜美的氣息令他欲罷不能。 房間隔壁的實驗室,厚重的布料擋住窗外的金色陽光,空氣中溢滿消毒液的膩味。剛睡醒的明予河站在巨大玻璃箱面前,他唇角帶著笑,鼻尖貼著冰冷的玻璃,對這里面的生靈輕笑道:“早安。” “……”對外界的警惕使人魚一夜未眠,它見到配偶的到來,挑出個詭異的笑容來回對明予河的微笑,白生生的尖牙能一口咬碎人骨。它搖搖尾巴,從水箱另一層游到配偶那邊,魚尾的游動濺起水珠。 它又再打量起黑發(fā)年輕人,每隔段時間就要檢查配偶,這是雄性人魚的習(xí)慣。明予河下床沒多久,他穿著乳白色的毛絨睡袍,衣領(lǐng)沒有任何束縛,他揉揉睡麻的肩膀,肩頭的活動帶起脖子的筋骨,使優(yōu)美的頸脖曲線更加顯眼。 人魚盯著他,隨后,它揚起魚尾,整個人貼在玻璃壁面上,冰冷的金色瞳仁隱藏不住自己的憤怒。 明予河后退一步,終于看清楚這人魚想做什么。玻璃被它壓出一個灰色的真空水印,它啞笑著,挺了挺自己黑色的魚尾巴,[嗶——],方向正對著自己。明予河定神,手心滿是冷汗。它那張過分俊美的臉實在讓人下不去口罵變/態(tài),黑發(fā)年輕人只能輕輕喃一句:“婊/砸……” 攻略系統(tǒng):[叮——05目標黑化值 5%] 聽完配偶低聲的埋怨,它收起自己的東西,吃吃地笑起來。 “吃東西?!泵饔韬悠橙唆~一眼,轉(zhuǎn)身走向柜子,打開柜門拿出飼料,他和昨天一樣,攥一把在手里,“雖然很想給你吃rou,但這里并不是適合搞得滿地都是血糊糊的?!彼氐叫桥?,連上從星艦通往帝國的終端,成功徹底更新過系統(tǒng)那靠著點資料翻譯的技能。跟人魚溝通不成問題。 人魚搖著透明漂亮的尾巴,它不像其他困在牢籠里的獸類,主人拿出飼料就拼命盯著飼料包裝袋。它那雙金色的眼眸看得是明予河,目標聚集在他的臉上。 明予河把手伸出通往水箱內(nèi)的洞口。 人魚游到洞口邊,它家配偶每一處都很完美,雙手也不例外。白皙的肌膚不止一次令它想到古地球東方的陶瓷,摸起來柔軟極了。節(jié)骨的微凸仿佛都被神精雕細刻過。除了那雙會逃跑的腳外……它似乎還想把這雙手弄下來,藏起來。 不不不,整個人都藏起來就行了。 明予河的手被它咬著,它把只能塞點牙縫的飼料吃掉后,就探出溫熱的舌尖,舔咬配偶白凈的手。他早料到這條變態(tài)的魚會舔來舔去,便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伸進去任人魚舔。 好在那里沒什么傷口。 嘖嘖的水聲回蕩在黑暗的實驗室內(nèi),人魚的頭浮出水面,目光暗沉,它冰冷的雙爪捧著它配偶的手,一次一次來回舔著,不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是不放過。 人魚很有占有欲,舔是它們與配偶之間的親密行為,同時留下的痕跡也可以作威懾其他雄性人魚的作用??磥砣唆~怕自己離開配偶,配偶會被其他人給吃掉。 人魚不滿意于一條手臂,它瞇起眼,盯著明予河被一條即扯即落的睡袍裹著的身體。它家配偶發(fā)覺到自己的視線,猛地想后退一步,奈何手臂被狠狠扯住不能動。 明予河也不會想到,這條一向溫柔的人魚會用如此大的力氣扯自己手臂。 一眨眼時間,人魚就猛然伸出他另一只手,一根根手指扳著脆弱的玻璃洞口。明予河臉色瞬間大變,那么小塊的地方,對人魚來說,弄碎是小意思。洞口的那一小小塊玻璃被它的手扳出密密麻麻的裂痕,“咔嚓——” 洞口玻璃隨著它的動作碎成無數(shù)片碎片。稀稀拉拉地跌入水面或地板。 洞口變大了許多,整整可以讓兩三條手臂出入。 人魚看著慌亂的配偶,不禁咧開嘴笑。它鼻子往下都是浸在水里,笑容扯起的同時也浮出了很多白白的泡泡,五官被水模糊得像火光中的俊美惡魔,正盯著它可愛無力的祭品。明予河差點搞不清,到底是人魚是獵物,還是人類是? 它的手嗦一聲探出被刻意弄大的洞口,它拽起明予河的手,把對方拉來自己身邊。人魚動作利落快速,它知道它的目標是什么。冰冷蒼白的手攥著明予河的睡袍衣領(lǐng),輕輕往那條固定布料用的白絲線一拉—— 睡袍沒了牽扯,幾秒鐘內(nèi)順著明予河的身體,軟軟地落在地面。 現(xiàn)在的配偶不穿衣服了,和以前的許多天一樣,可愛。 人魚留給他的標記瞬間暴露在空氣中,明予河倒吸一口氣,皺眉,覆蓋著傷口的藥膏在它眼里簡直不能再顯眼。人魚知道了配偶想要毀掉那些標記,咬著牙發(fā)出憤怒的嘶吼。 攻略系統(tǒng):[攻略目標黑化值 2%] 明予河活動下沒了束縛的手臂,他輕笑一聲,彎腰撿起白色睡袍,重新披在身上,不忘把衣領(lǐng)系得緊一些,“看到了嗎?” “…….” 黑發(fā)年輕人沒給人魚做下一步動作的機會,他草草轉(zhuǎn)過身,拎著解鎖儀,往門外走去。殊不知背后那頭生物的憤惱與失望。 明予河想起早上沒給生化獸煮奶,完全去想著人魚了。他輕嘆口氣,走回房間。 生化獸出乎意料地沒睡在床上,他疑惑,下意識地看向浴室,少年果然藏在里面……或許在洗漱吧。明予河沒去叫他出來,他把被人魚弄濕一大片的浴袍脫下,并迅速換上軍裝,挽起袖子給生化獸煮奶。這是他這段時間待在星艦上的最后一天,安頓好人魚一號后,他將要在今晚潛入深海,繼續(xù)捕抓另一條人魚。 浴室里站著的人影一動也不動,仔細能聽見奶獸含糊不清的低喃。明予河眉心一皺,覺得有點奇怪,但他也顧不及那么多,今天要取新潛水裝備……黑發(fā)年輕人整理下領(lǐng)口,煮得濃白的乳奶被他倒入洗凈的奶瓶里,透明的瓶面被熱霧蓋得模糊不清。奶瓶被他放到窗口吹涼, 等待奶瓶的主人過來喝。 清晨的海風(fēng),清涼、爽快,透著陽光的溫暖。明予河站在窗口,微風(fēng)吹起他落在耳邊的發(fā)梢,露出耳后那一小塊白凈細膩的肌膚。垂落的發(fā)梢被他撩好,他瞥幾眼窗外賞心悅目的藍色后,便匆匆離開。 他剛關(guān)上房門,意外聽見腦內(nèi)響起系統(tǒng)的聲音。 攻略系統(tǒng):[目標04目前黑化值為80%,請宿主繼續(xù)努力。] 奇怪? 明予河皺皺眉,最近沒刷生化獸的黑化值呀? 白天的星艦到處都是人,明予河路過醫(yī)務(wù)室,裝著智腦的門外早已排起長隊。他想起最近帝國發(fā)配了伊諾斯所說的那個什么婚配名單。他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除非利用婚配這一事惹其他目標黑化時,他才感興趣。明予河皺眉,邁步直接從擁擠人群繞過去。 但他沒走幾步,就被人叫住。他回過頭,是一群穿著新兵標志的淺灰軍裝的青年。為首的一名銀發(fā)青年直接跑過去,他看見身為艦長的明予河少校,紫羅蘭色的眼睛不禁微瞇,打量起面前的人。他一臉嘻嘻哈哈,折起一半的袖子隱約露出在軍隊里是違規(guī)的紋身,他看完明予河后,回過頭對另外幾個說:“這是那個異能家族后代的婚配對象?” “哎呀?!眹y發(fā)青年的幾個人也是面露玩味,他們頓時沸騰起來,盯著明予河白皙手腕上的紅痕笑道:“長得真好看,伊諾斯的異能完全覺醒了,體質(zhì)強得很?!?/br> “不知你能受得住不?”其中一個甚至抽著煙,他搓搓灰色的軍裝衣角,想要繞到背后摸一把明予河:“不然你跟我睡一晚?我會盡量輕點的?!?/br> “哈哈哈哈哈哈!確定你會輕點?不把他/弄/死都不錯了吧?” 明予河清俊的眉頭蹙得不能再蹙,這些新兵八成是不認識自己,連軍裝顏色代表的職位都不知道。黑發(fā)年輕人漫不經(jīng)心掃幾眼面前人的胸口,青年的身份牌標著他的種族,是最近剛出軍校的一批狼人混血兒,嗯,它們發(fā)情的季節(jié)到了…….怪不得醫(yī)務(wù)室會備有那么多獸用抑制劑。 他默不作聲,一手狠狠勒住青年想要偷腥的動作,緊接著,對方的手被明予河反手一擰。青年紫色的豎瞳驟然,眼睜睜看著手骨以反彎曲,青紅色的掐痕眨眼布滿方才被捏的位置。 明予河看著落荒而逃的幾個人,正考慮是否將他們丟進陌生海域里與海獸大戰(zhàn)上幾天。 此時的他們完全發(fā)揮了屬于狼人的優(yōu)勢,跑得快極了。但幾個人沒跑幾步,就猛地摔在地面。 明予河定晴一看,是一根淺綠色的觸/手從旁邊的墻壁破入,纏住了他的腳。 伊諾斯? 明予河回過頭,不出所料,熟悉的金發(fā)青年站在自己背后。他面色看起來不太好,眉心微皺,他絆倒那些人后,非但沒有把觸/手給縮回,反而拖行了他們幾米才收回異能。伊諾斯挑眉注視著狼狽的幾人,在眾人的目光下?lián)н^黑發(fā)年輕人的腰,貼著明予河的耳朵說道:“別管那些家伙。”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自然的淡香。 “我知道?!泵饔韬佑眉埥聿敛羷偱み^他們的手。伊諾斯低頭注視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他,他的臉真是太白凈了,連顆針眼大的粉刺都沒有,細長的睫毛一抖一抖,眼睛泛著濕漉漉的水光,干凈得像小動物的幼崽。 伊諾斯的心不免有些悸動,同時也越來越難受……少校根本不是他一個人的。他的手肘靠著明予河溫熱柔軟的頸窩,不過現(xiàn)在的他一點都不滿足于這一點點,他更想把少校按在床上,親脖子咬脖子。 排隊的眾人看到一向高冷的異能者竟會對人如此親密熱情,紛紛朝他們年輕的艦長投來艷羨的目光。強者配美人呀 作者有話要說: 伊諾斯好像沒什么人喜歡...他也很強的哎qwq 手指廢了qaq數(shù)了數(shù)訂閱,嗯,真的個位數(shù)..單機到完結(jié)。訂閱的人我能一個個說出來信不?畢竟就那么點....今天只有四千,手機和自制力惹得禍...[。]希望明天能日更六千!最好一萬! ☆、藤蔓 明予河回過頭, 不出所料,熟悉的金發(fā)青年站在自己背后。他面色看起來不太好,眉心微皺,他絆倒那些人后,非但沒有把觸/手給縮回,反而拖行了他們幾米才收回異能。伊諾斯挑眉注視著狼狽的幾人, 在眾人的目光下?lián)н^黑發(fā)年輕人的腰, 貼著明予河的耳朵說道:“別管那些家伙?!彼穆曇舻统辽硢? 帶著自然的淡香。 “我知道?!泵饔韬佑眉埥聿敛羷偱み^他們的手。伊諾斯低頭注視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他, 他的臉真是太白凈了,連顆針眼大的粉刺都沒有,細長的睫毛一抖一抖, 眼睛泛著濕漉漉的水光,干凈得像小動物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