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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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果然是有偏愛的。 長得帥還有錢,快問問看是不是單身,下了臺,一幫年輕小伙子說著要去吃點宵夜,周斯越難得也說跟著去,結(jié)果,劉小鋒就被人拉住了,一姑娘躲在墻角,俏生生害羞地看著他,問他:“你們總監(jiān)有女朋友么?” 劉小鋒努力幫自己的小女神捍衛(wèi)領(lǐng)土,他十分認真地告訴那個女孩子:“有,我們總監(jiān)有個特別漂亮的畫家女朋友!都談婚論嫁了?!?/br> ??? 姑娘大失所望,回去把這消息告訴身邊的朋友。一傳十,十傳百,沒過幾天,微博上也有人說起了,這位小總監(jiān)已經(jīng)未婚妻了,而且還是個畫家的,都快結(jié)婚了,長得可漂亮了呢。 眾人嘆:“這才是人生贏家啊?!?/br> …… 趙震海的反腐案在2011年5月13號正式落下帷幕。 所有的審理結(jié)束,法庭宣判,趙震海因為貪/污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 因為之前的視頻作假案,赤馬目前也是官司纏身,隨后有人在微博爆料,赤馬已經(jīng)超過三個月沒有發(fā)工資,并且年前裁員五十余人,整個公司目前已經(jīng)停止運營。 而赤馬ceo蘇柏從已經(jīng)辭職出國。 公司交給之前的王副總打理,這兩年赤馬動蕩,關(guān)的關(guān),走的走,如今還惹了一堆官司在身,副總不堪其重,撐了將近三個月,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含淚宣布破產(chǎn),并且在所有媒體和鏡頭面前揚聲控訴蘇柏從:“其實前幾年公司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財政危機,他還是一意孤行要進行那個什么破機器人管家項目,把公司所有的錢都投進去了!他總是想著賺錢,想著走在時代前端,想著自己去引領(lǐng)科技!也要看看當前的國情好嘛??!現(xiàn)在是能消費的起機器人管家的時代嗎?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資金全拿去做這個項目,害的我們其他項目維護都停工,連客戶后期的優(yōu)化我們都叫不出來!現(xiàn)在出了事,他倒第一個辭職了!這公司當年是我們幾個人辛辛苦苦建立起來!說沒就沒了!全賴他!” 說到最后,那位王副總面目猙獰,似乎有點瘋狂,張牙舞爪對著鏡頭說:“你們抓他!抓他!讓他坐牢!不能讓袁飛一個人坐牢!他行賄!要求董正飛泄露機密!都是他!全都是他一個人授意的!袁飛只是幫他坐牢!” 這番話,仿佛在一片平靜無波的湖水里丟下一顆碩大的巨石,恍然而過,忽然就卷起一陣軒然大波。 記者們爭相提問:“你是說蘇總讓袁總代替坐牢?袁總為什么愿意呢?” 王副總徹底崩潰在鏡頭前,他聲嘶力竭地喊道:“袁飛是為了保護公司!為了讓公司繼續(xù)運營下去!蘇柏從答應(yīng)會從股份里抽一份給他老婆孩子!” 孫元香直接關(guān)了辦公區(qū)的電視,對周斯越說:“這王總也他媽不是什么好東西,就是一只陰溝里的老鼠,當年蘇柏從那么幫他,現(xiàn)在還出賣他?!?/br> 說完這話,意識到沉默的周斯越,又說:“我不是幫蘇柏從說話,你別誤會?!?/br> 周斯越窩在椅子上,低頭聳肩。 因為王副總的話,袁飛再次被拎出來提審,而對于警察的所有疑問,他都只字不答,保持沉默,楊興氣得肝疼,怎么近來這些進來的人一個個都他媽跟他玩這套。 第二天,袁飛說了一句話:“你們先去接我老婆孩子?!?/br> 楊興照辦。 第三天,袁飛終于和盤托出。 “我認識王副總在前,通過王副總認識的蘇柏從,王副總跟我都是學計算機出身的,但因為那會蘇總有錢,他也不懂什么編碼程序,為了錢,我跟王副總答應(yīng)跟他合開一個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誰知道,公司開了沒多久,就賺了不少錢,他對我們倆兄弟很慷慨,他股份最多,但分紅跟我們每年都平分,他很會做人,我們也愿意死心塌地跟著他,但合伙開公司,你知道的,很容易會有分歧,他沒上過大學,王副總其實打心眼兒里看不起他,覺得跟我們這些搞技術(shù)的不是一個層面的人,私下里經(jīng)常跟我說,好幾次在背地里耍小聰明計算蘇總,但都被他看穿了,蘇總都沒跟他計較,學識上或許王副總比他高,但在做人上,確實矮他一截,蘇總很會做人,但有時候心也狠,他知道我是真心為公司好,所以暗地里總是提點我。” 他斷了口水,說起往事,覺得干燥,舔了舔唇,目光空洞地盯著一處,繼續(xù)說: “假視頻是王副總弄的,他耍小聰明引來了數(shù)十億投資,技術(shù)層面上的事蘇總平時不管,他很信任我,這事兒是我對不起他,一時糊涂陪王總干了這蠢事。如果不是這件事,也不會造成今天這種局面。” 他愧疚地捂著眼睛。 楊興敲敲桌子:“董正飛那件事是誰的主意?!?/br> 袁飛說:“一開始是王總接到消息說軍方有個排爆項目在做,我們手里的排爆項目其實已經(jīng)做了有兩年了,怕因為軍方輸出影響我們的市場,王副總就托人去打聽,后來知道是在清華幾個學生手里。蘇總怕王總對學生下手,就讓他不要管這件事,但王副總還是托人找到了董正飛,結(jié)果董正飛打電話給蘇總,說想跟他談個交易,他把算法給他,畢業(yè)后赤馬的技術(shù)部總監(jiān)位置給他?!?/br> 楊興:“蘇柏從答應(yīng)了?” 袁飛笑著搖搖頭,“答應(yīng)是答應(yīng)了,但技術(shù)部總監(jiān)的位置不可能給他,我們打拼了這么多年,他想憑一份資料就搶我們總監(jiān)位置,那會兒蘇柏從也煩透了王總的一意孤行,我們原本計劃是讓王總頂包,跟董正飛一起進去,拿到資料后,他故意放出消息,說有人泄露軍事機.密,你們一開始抓的那個學生我見過,他確實是無辜的,蘇總找他只是為了掩王總的耳目。消息爆出大概一周后,蘇總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從國外回來,我把整理好的資料剛要交給警方的時候,被王副總撞見了,他知道自己這回被套圈了,狗急跳墻,拿老婆孩子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幫他坐牢,就去警局投案自首告發(fā)蘇柏從,三個人一起坐牢,他不好過,要讓大家都不好過!如果蘇柏從是偽君子,王副總就是真小人。” 楊興:“但我了解到的,聽說蘇總在追他女朋友,甚至還為此要挾過他?” 袁飛搖頭:“他的感情生活我不太了解,我們在一起合作這么久,基本不聊感情生活,我之前是聽助理說過蘇總喜歡一個清華的小姑娘,好像對方確實有男朋友,但是我聽說蘇總知道兩人在一起之后就沒再去打擾她了,中間有一度跟一個女高管斷了聯(lián)系,后來好像又找上了。蘇總這人做事很奇怪的,有些時候我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其實很自卑,因為沒上過大學,所以就會做些奇怪的事情來彰顯自己的特殊?!?/br> 楊興:“趙震海呢?” “他要求很多,拿了錢之后還不辦事,股東很不滿。” 當天晚上,周斯越收到一封美國那邊的email。 他靠在椅子里,盯著那封郵件半晌沒點進去,墻上的始終滴滴答答走著,窗外天黑了,辦公室漸漸靜下來。他忽然起身,合上電腦,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一周后,蘇柏從從美國回來,下了飛機就給楊興打了電話。 “我在警局門口?!?/br> 楊興興沖沖跑出來,剛起床腦子還有懵,眼珠子來回轉(zhuǎn),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一圈,“你……” 那天是晴天,背后陽光特別亮敞,男人修長的影子拖在斑駁的地面上。 蘇柏從仍舊是一身西裝筆挺,外面套著一件黑色馬甲,黑色西褲剛熨過,挺闊的垂著,腳上一雙尖頭皮鞋精致而犀利,可他此刻很隨和,背后金燦燦的陽光掃在他身上,油背頭微微發(fā)亮,金絲邊眼鏡都閃著金光。 表情呢,從容不迫,微微揚起一個弧度,特別隨意。 他堅持健身,身材很好,五官還是年輕鋒利,是一個商界精英的模樣。 楊興看著他有點愣,然后就見他,丟下原本提著的黑色公文包。 那精致的鱷魚皮摔在地上也撲滿了灰,就那么安靜的躺著。 蘇柏從緩緩解開兩邊的袖扣,然后翻好一圈,輕輕地窩在臂間,又慢條斯理地解下腕間的銀色手表,塞進褲袋里,做完這一切,他表情輕松如常。 沖著臺階上的楊興,然后握拳并攏,翻轉(zhuǎn)向上,遞給他。 警局方便就是小區(qū),熱鬧的小吃街,還有隔壁巷子里濃郁的包子香,行人匆匆,嘈雜繁榮。 就在這一片混亂中,楊興瞇著眼看他,手緩緩去摸腰間的手銬。 …… 蘇柏從自首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科技圈。 楊興給周斯越比了個手勢,至少五年,說完還搖搖頭,哼笑一聲。 他回家把一周前的那封郵件打開。 “現(xiàn)在說這些似乎是太遲了,但人生本來就應(yīng)該不計較得失,你父親的事情,我很抱歉,讓你沒見上最后一面,我似乎想不出除了錢之外的彌補方法,我想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不缺錢了,你要捐便捐了吧。 其他的事我想我也無需道歉,你沒錯過,我也沒真的打算要把你拖下水,甚至有那么一刻,我希望咱們還能合作,因為我愛才愛錢大過女人。 自知配不上,我也沒妄想過,我看過太多臟東西,那顆心早就被這大染缸抹的烏漆嘛黑。 如果有機會,希望不再是以這種方式相遇,如果有機會,就合作一把。 另,祝你前程似錦,冬去春來,前無近憂,后無遠慮。 ——su” …… 丁羨畢業(yè)那天。 周斯越在公司開會,劉小鋒看他心不在焉的表情,知道他著急,脫口而出,“今天女神……”周斯越眼風掃過去,劉小鋒頓了下,改口:“丁羨今天畢業(yè)典禮?” 他點頭,“嗯。” 老劉匯報特別慢,一字一句說,聽得周斯越只蹙眉。 劉小鋒立馬說:“那個,老劉,咱今天先到這兒吧,老大還有事?!?/br> 老劉一臉老實相:“可我這……” 周斯越靠在老板椅上,壓著腔,“沒事,你繼續(xù)念?!?/br> 劉小鋒一聽這調(diào)就不太對,“還是別念了。” 老劉見他使眼色,這才作罷,“那下次再說——” 話還沒說完,就聽他一句。 “散會。” 周斯越騰的站起來,雙手抄進兜里,長腿一邁,人就不見了。 劉小鋒收好本子,長舒一口氣。 在心里默默給他的小女神加油打氣。 …… 畢業(yè)典禮,葉教授讓丁羨作為創(chuàng)業(yè)畢業(yè)生代表上臺發(fā)言。 周斯越開車趕到的時候,他在后排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心里也是長舒一口氣,好歹沒錯過他家姑娘的演講,人習慣性往后靠,雙手交疊在胸前,深黑的目光輕抬,挑眉去看講臺上那抹瘦小的人影。 小姑娘穿著一身學士服,帶著學士帽,站在講臺上,今天畫了妝,見多了平日里素面朝天的模樣,這乍一看,還挺驚艷。 他靠在椅子上,暗自丈量她的身高,腳上穿了幾厘米的高跟鞋,怎么還把話筒往下拉,他記得去年他彎腰雙手撐在那講臺上,還碰不上話筒。 是有多矮。 丁羨說話的聲音軟軟糯糯,透過這兩旁的劣質(zhì)音響,緩緩淌出,倒也還動聽,溫溫糯糯。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在閃,那眼睛讓周斯越想起一種動物,是貓。 前方有男生躁動,說這女的漂亮啊,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 椅背忽然被人踹了腳,男生莫名,回頭望了眼,只見周斯越望著他,他先是怒,然后又覺得這人眼熟,死活也想不起這人的名字,但他干嘛踹他呀,忽又覺得可能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撓著頭轉(zhuǎn)回去。 臺上的姑娘已經(jīng)說完了,往后推了一步,深深一鞠躬,就下臺了。 周斯越拿手機拍了張照片,起身離去。 前方那男生終于想起來這人是誰,他不就是那位一畢業(yè)就給人去當技術(shù)總監(jiān)被葉教授天天掛在嘴邊夸的學生周斯越么,之前還拿過什么獎,貼吧上都是他的照片。 這么一想覺得自己肯定沒認錯,于是想著跟人套套近乎,討點創(chuàng)業(yè)經(jīng)。 結(jié)果一回頭,人沒了。 …… 下了演講。 丁羨去找周斯越,繞了一圈也沒見到人,回到大禮堂正門口,低頭正給他發(fā)消息,“你在——” 手機被人抽過,男人一只手抄在兜里,一只手拎著她的手機,低沉地嗓音湊在她耳邊:“找我?” 手心一空,丁羨下意識抬頭。 溫暖午后,男人的眉眼溫柔,歲月不曾帶走幾分,依舊英挺,低頭看著他笑。 “我演講完啦?!?/br> 她高興地邀賞,昨晚酣暢淋漓之后,他反趴在床上休息,小姑娘纏著他說是明天要演講,讓他半夜起來幫她改演講稿。 他耐著性子起來幫她改到兩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