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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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越把煙叼在嘴里,雙手快速在鍵盤上敲擊幾下,目光緊盯電腦屏幕, 淡聲道:“再不睡就天亮了?!?/br> 丁羨瞥了眼電腦上的程序,一把抽調(diào)他叼在嘴邊的煙,含在自己嘴里,輕吸了口,烈性的煙草味入鼻,她被嗆了個滿懷,劇烈地咳嗽起來,周斯越聞聲,停下手里的動作,合上電腦,往沙發(fā)背上一靠,雙手環(huán)在胸前,好笑地看著她:“毛病?” 丁羨一臉苦兮兮地?zé)焷G進煙灰缸里,吐著舌頭:“好辣?!?/br> 周斯越無語地看著她,隨手把桌上的礦泉水丟給她,“喝完去睡覺?!?/br> “你呢?” 丁羨看著他。 周斯越撇過頭,看了看窗外,雨聲依舊淅瀝,“你別鬧?!?/br> “你在怕什么?周斯越,我不介意的?!?/br> 丁羨一臉你不去睡我也不去睡要陪你通宵的架勢,周斯越無奈地笑了下,伸手捋了下她的后腦勺淡聲道:“你先去吧,我抽支煙就過來。” 丁羨樂,這才放心起身:“好,我在床上等你?!?/br> 周斯越意味深長地斜了她一眼,直到丁羨離開,他才彎腰去取矮幾上煙盒。 丁羨躺在床上,注視著男人的后腦勺,指尖的煙絲起了一縷青煙,藤繞在暗黃的燈下,把他背影勾勒的寂寥又懶散,恍然若覺,他真的成熟了很多,心事重重。 “周斯越?!彼龁尽?/br> 他低頭撣煙,鼻腔出聲:“嗯?” “叔叔阿姨還好么?” 自見面起,這個話題仿佛被他刻意避開一般,從沒提起過,丁羨幾次想問,又怕觸及他內(nèi)心一些不愿提起的事,一直沒敢問,今日是再也憋不住了,畢竟周夫人當(dāng)初對她千般好,萬般好。 周斯越半晌沒作聲,就剩手上的煙灰明明滅滅,積了些許灰,才答:“還好?!?/br> 丁羨哦了聲,蓋上被子,聲音惆悵:“他們現(xiàn)在住哪兒?” “在南方一個鎮(zhèn)上?!?/br> 小姑娘聲音漸弱:“退婚不是我的意思……” 話還沒過,那道背影忽然站起來,周斯越把煙按滅,趿著拖鞋朝著床這邊過來,丁羨趕緊閉上眼,就覺身側(cè)的床重重陷下去,身邊有人躺下來,高大的身影占了半張床位,男人閉著眼,低聲:“不關(guān)你的事,睡覺吧?!?/br> 丁羨微微側(cè)過身子,整個人埋進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悄悄盯著他打量,輪廓分明,圓潤的下顎線如刀刻一般,線條冷硬,眉眼上挑,鼻高唇薄,寸長的發(fā),格外利落。 誰說時間是一把殺豬刀,怎么他就越變越好看呢? 陽光、痞氣。 沉默、寡言。 每個他都是歲月的愛子,老天對他不公,可好在,歲月如刀,卻對他溫柔。 周斯越閉著眼,忽然拎了個枕頭放在床中央。 丁羨低頭看看枕頭,又抬頭看看他的臉,不解:“這什么?” 周斯越眼皮也沒掀,懶散地說:“防止你半夜爬過來?!?/br> 到底是女孩子,臉皮薄,丁羨氣急,整個人鉆進被子里,一點兒毛發(fā)都不肯露出來,蒙著被子氣急敗壞嚷了聲:“誰爬過這條線,誰就是小狗。” 喊完,丁羨躲在被子里狂喘氣兒,心砰砰砰狂跳,從他在身邊躺下那刻開始,聽著他微喘的呼吸聲,她就已經(jīng)面紅耳赤不行。 周斯越終于睜眼,側(cè)頭看了眼,只看見一床被子,勾了勾唇角。 丁羨悄悄掀了被子一角去瞧,剛巧撞進了他微側(cè)著頭,似笑非笑的視線里,小臉兒唰一紅,又忙不迭鉆進被子里,再也不敢把腦袋探出來。 得嘞。 本質(zhì)上還是有點慫。 周斯越樂了下,重新閉上眼,“睡了?!?/br> 被子里傳出一聲微弱地:“晚安。” 二十分鐘后。 被子里的人睡的香汗淋漓,周斯越睜眼,盤腿坐起來,看了眼床側(cè)的人,揉揉脖子靜看了幾秒,把被子下的腦袋給抖落出來,小姑娘大概是真累了,睡的正酣,嘴唇微微張著,嘟著嘴,莫名可愛。 周斯越盯著看了會兒,又怕蚊子飛進去,稍稍往上扯了扯被子,遮住嘴唇,這才翻身下床。 幾秒后。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這是今晚洗的第二個澡。 …… 翌日清晨,丁羨剛醒,第一節(jié) 是王教授的課,她看了眼手機,忙從床上蹦下來。 周斯越拎著早飯進來,隨手關(guān)上門,看見丁羨咋咋呼呼地邊扎頭發(fā)邊沖進衛(wèi)生間,把早餐往桌上放,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遞了把剛買的牙刷進去,倚著門問:“誰的課?” “謝謝?!?/br> 丁羨扎好頭發(fā),接過,邊抹牙膏邊說:“王春華。” 王春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遲到準(zhǔn)扣期末成績,累計三次遲到這門課就直接當(dāng)了,曠課就直接當(dāng),平時成績是一分都不會給,丁羨急得手抖,周斯越倒是淡定地倚著門看著她刷牙。 “早飯在桌上,走的時候別忘了拿,你手機沒電了,昨晚幫你用萬能充沖了下?!?/br> 安排得井井有條,事無巨細。 丁羨舉著牙刷一愣,半口水含在嘴里,鼓著臉狐疑地看向周斯越,她手機沒電了她怎么不知道? 周斯越挑眉,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表,提醒她:“七點半了。” 她咕嚕咕嚕把水吐了,“你不去上課?” “下午去?!?/br> “逃課?”丁羨探了個腦袋出來。 “葉教授的課,我不用去。” “葉教授把你除名了?” 周斯越斜她一眼,拉了張椅子,去開電腦,大剌剌敞著腿,取了支煙,叼在嘴里,點燃,手搭在桌沿上,慢慢地吞云吐霧,才輕描淡寫地說:“學(xué)完了?!?/br> “……” 后來丁羨才知道,周斯越在葉教授的實驗室早就把這學(xué)期的《人智導(dǎo)論》學(xué)完了。 手里似乎還跟了葉教授一個項目。 丁羨回去的路上,翻了翻手機,十幾個未接和十幾個短信都是寢室?guī)兹税l(fā)的。 翻著翻著。 咦—— 她慢慢停下腳步,盯著手機通訊錄里冒出的一個新號碼看了老半晌。 只備注了一個周字。 雨過天晴,空氣中都是泥土的味道,綠葉青蔥,雨露掛在青葉上,丁羨似乎在空氣中,聞到了一絲甜味。 距離上課還有十分鐘的時候,丁羨抵達教室,徐莎莎幾人剛巧沖進來,目光四處一張望,目標(biāo)鎖定,在她身邊一屁股坐下。 “說,昨晚去哪兒了?!” “從實招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手機為什么關(guān)機?!” 除了班嘉瑜,徐莎莎跟婁鳳一副不交代清楚絕對不會放過她的架勢,丁羨求救似的看了眼班嘉瑜,后者不理,一臉老娘也幫不了你的心情,“自求多福。” 丁羨把婁鳳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給扯下來,這才說:“下暴雨,沒傘,在一個朋友家住了一晚?!?/br> 婁鳳:“朋友?男的女的?” 丁羨想了想說:“女的。” 婁鳳跟徐莎莎一聲齊刷刷地:“我們會信?”惹來了幾道矚目的目光。 丁羨低頭,“是我以前的同學(xué),男的,滿意了?” 婁鳳和徐莎莎又同時哼唧一聲,“這還差不多?!?/br> 過了一會兒,徐莎莎忽然湊近,小聲問她:“疼嗎?” 丁羨愣了半晌,沒明白,婁鳳又靠近,撅嘴說:“第一次肯定疼?!?/br> 丁羨終于明白過來,急了,一手拎住一人耳朵,面紅耳赤道:“你倆!” 班嘉瑜跟個老大姐似的,出手制止:“好了好了,別鬧了,上課了?!?/br> …… 下課鈴打響,王春華留了個課后練習(xí)。 “你們國慶回去自己寫個小游戲的代碼交上來,隨便什么游戲都行,就看你們自己發(fā)揮了。還有明年的acm競賽,有興趣的同學(xué)可可以先參加幾場網(wǎng)絡(luò)競賽。” 寢室四人互視一眼,哀嘆一聲。 最后一天課結(jié)束,丁羨接到葉婉嫻的電話,告訴她家里帶著丁俊聰去旅游了,她如果回來冰箱里給她囤了些糧食。 她并沒有打算回去。 班嘉瑜連夜坐飛機回了上海,徐莎莎跟朋友約了去四川旅游。 婁鳳留在寢室復(fù)習(xí),得知丁羨也不走,抱住她親昵地蹭了蹭,“咱倆都是沒人要的娃,跟著你鳳姐,決不虧待你。” 袋里的手機嗚嗚嗚震了兩聲。 丁羨撈出來一看。 是元放發(fā)的,“小丁師妹,我是元師兄,國慶我跟你周師兄打算去一趟南京,你要不要一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100個紅包。 之前有幾張沒送,耳后神經(jīng)抽痛了幾天,不知道為啥,大概對著電腦時間太長了。 明天不知道會不會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