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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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倍×w禮貌地喚了聲。 葉常青身手摸摸她的頭,“上高中了?” 丁羨點頭。 葉婉嫻幫他擺好鞋子,水果端過去放在沙發(fā)上,“吃點水果吧,讓羨羨陪你聊會兒,我去做飯。” 葉常青攔住她:“姐,別弄了,我跟羨羨說兩句話就走,車在樓下等了,等會還得回酒店開會?!?/br> 葉婉嫻啊了聲,“我菜都買了?!?/br> 葉常青笑了下,把丁羨拉到沙發(fā)上坐著,抬頭說:“留著給倆孩子吃吧?!?/br> 客廳的時針快指向七點。 葉常青看了下鐘,正了正神色,對丁羨說:“來不及了,我長話短說,上海有個畫展,主辦方給我送了兩張票,你以前不是想去看畫展嗎?怎么樣,想不想去?” 丁羨一愣,忽覺自己又活了,有什么好傷春悲秋的,她的世界又不是只有他們,她還有畫畫呢,心里有個小人在倔強的搖旗吶喊。 她鄭重一點頭,“去?!?/br> 葉常青笑了下,“行,但是你可能得請一天假,畫展在國慶,但是我得提前一天過去,這周五的飛機,你把學(xué)生證或者戶口本給我,我讓助理去辦機票?!?/br> 丁羨看了眼葉婉嫻。 葉婉嫻一皺眉:“要請假?那不是落下課程了。畫展下次再看不行嗎?” 葉常青:“大師的畫展你以為去菜場買菜呢?隨時都有?” 葉婉嫻還想說什么,被丁羨打斷:“國慶放假前一天,我們運動會,沒關(guān)系,我可以跟老師請假。” 倆人也不管一旁的葉婉嫻,敲定了行程,葉常青就起身走了。 丁羨回到房間,開始寫作業(yè)。 等作業(yè)全部寫完,才翻出剛剛在路口買的信紙和被撕碎的那封信,小心翼翼把碎信拼湊到一起,然后拿起筆,對著信件,又一筆一畫給人重新抄了一封。 尤可可的字很清秀,內(nèi)容也誠懇,不像一些rou麻掉渣的情書,每一個字都能感覺到是小姑娘斟酌再斟酌用心寫出來的。 “你還記得我嗎?” “上次在走廊見過一面,最近總是想起你,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想跟你交個朋友,我叫尤可可,十班的,以后下課我可以來找你玩嗎?” “我有個朋友跟你以前是一個競賽班的,叫韓佳成,真羨慕你們這些數(shù)學(xué)好的男生,考試很輕松吧?不像我,每次都要臨時抱佛腳,以后可以問你數(shù)學(xué)問題嗎?” “周斯越,你的名字真好聽。” 三頁情書,丁羨抄得手都要斷了,一翻頁,丫的,還有。 有完沒完了。 重復(fù)來重復(fù)去都是那幾句話,清清楚楚說句我很喜歡你很難嗎?非得這么繞彎地表達愛意? 后來又自嘲一笑: 誰不是這樣? 女生都是。 凌晨一點。 丁羨抄完整份情書,咬著牙放進書包里。 第二天一早,丁羨特地起了個大早,背著沉甸甸的書包去上學(xué)了。 清晨,薄光穿透云層,灑下第一道光??諝庵卸际嵌?jié){油條的味道,草坪上雨露閃著光,街巷里都是趕早上學(xué)形色匆匆的學(xué)生,鬧哄哄卻透著一股溫馨。 丁羨第一個到的教室,她把信箋塞到周斯越的桌板縫里,轉(zhuǎn)回自己的位置,捂著耳朵開始早讀。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同學(xué)們陸陸續(xù)續(xù)到了。 周斯越和宋子琪又是踩著點兒進得教室,身后還跟著孔莎迪。 三人在位置上坐下,誰也沒跟她說話,丁羨捂緊了耳朵,開始大聲朗讀。 周斯越剛把書包塞進去。 就有一封粉色的東西掉出來,宋子琪回頭掃了眼,起哄似的:“嘖嘖,我還說你丫上了高中人氣沒初中旺了,這么快就有人送上門了?來,我看看是哪班的班花?!?/br> 說著,宋子琪要撲過去搶。 被周斯越先一步撿起來,宋子琪不肯罷休,還要撲過去,周斯越直接一只手推他肩膀,一只手把信塞進桌板里,見徹底拿不到了,宋子琪不甘心,嚷嚷著:“以前收到這種東西不是都扔了?怎么了,這回這個這么緊張?看來有貓膩???” “滾?!?/br> 周斯越罵著踹了宋子琪一腳,兩個男生在教室鬧做一團,孔莎迪回頭看了眼丁羨,目光是冷嘲的。 直到早讀課鈴聲打響,丁羨也沒有抬過頭。 那封信,周斯越也沒有打開過,直接被他塞進了桌板里。 四十分鐘早讀課結(jié)束,孔莎迪也沒有轉(zhuǎn)過來找她說話,而是一個人趴在桌上睡覺,有女生找孔莎迪去上廁所,孔莎迪從桌板里抬頭,笑著站起來,說:“好?!?/br> 也沒有叫丁羨一起去。 之后吃午飯,孔莎迪也沒有等她,而是跟另一個女生挽著手去了食堂。 一個上午,這倆人都沒有開口跟她講過一句話。 連宋子琪都察覺到了不對的氣氛,敲敲丁羨地桌子,“你跟孔莎迪吵架了?” 丁羨沒有回答,低著頭。 宋子琪心中了然,一開始他也覺得這丫頭古古怪怪的,但接觸久了,發(fā)現(xiàn)她其實挺逗,跟孔莎迪一樣少根筋,就是沒孔莎迪那么缺心眼兒。 “你們女生之間就是這樣,不知道鬧什么,你別難過,她也經(jīng)常跟我吵架,別理她就行了,等她氣消了,自己又會可憐巴巴地過來跟你求和的?!?/br> 丁羨沒想到宋子琪會安慰她,一直以為這個男孩大大咧咧說話沒遮沒攔的,心思竟然也細,感激朝他看過去。 “謝謝你?!?/br> 宋子琪無謂的一笑:“沒事?!?/br> 下午,丁羨去找劉江請假。 劉江最近都很痛快,爽快幫她簽了假條,還笑瞇瞇叮囑她不要耽誤學(xué)習(xí),在外面注意安全。 丁羨點頭哈腰,感激涕零,誰說劉江刻板的,明明那么和藹,看來許軻的消息也不太準。 之后兩天都是運動會,孔莎迪沒有來找她和好,周斯越依舊沒有跟她說話,丁羨覺得自己快成為這四人組的隱形人了。 那封信一直被周斯越放在抽屜里,好幾次丁羨余光瞧見他抽書的時候會把信封帶出來,然后又給塞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情書這個,反正應(yīng)該……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閱讀愉快。 第21章 運動會第二天下午,尤可可跑來三班場地找丁羨。 丁羨當(dāng)時正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主席臺邊上, 雙腿曲起, 作業(yè)本墊在膝蓋上寫一會兒要發(fā)的運動會通訊稿, 尤可可在她身旁坐下, 大方地打了聲招呼:“hi~” 丁羨轉(zhuǎn)頭看她, 小聲回:“hi~” 尤可可突然一笑,自然地跟她攀談起來:“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那天跟你一起的女生呢?” 丁羨咬著筆,轉(zhuǎn)回頭, “在那邊打牌?!?/br> 尤可可順勢往過去, 孔莎迪正搭著宋子琪的肩, 坐在一堆男生中間吆五喝六地跟人打牌, 還有對面的周斯越, 穿著一身紅色的籃球服,露出干凈的手臂和小腿, 肌理順暢,笑容乖張。 他們打得是雙扣, 孔莎迪跟周斯越對家, 互相嫌棄,一邊打一邊窩里反, 結(jié)果連輸了好幾把。宋子琪在一邊樂得不行, 一邊還慫恿著孔莎迪, “干得好?!?/br> 孔莎迪本就心情不好,又連輸了幾把,不爽的很:“走開, 煩不煩?!?/br> 周斯越對輸贏倒是看得很開,神情一直淡淡,偶爾跟宋子琪說笑。 孔莎迪這姑娘好勝心強,哪時輸過這么慘,心想一定是周斯越態(tài)度吊兒郎當(dāng)?shù)脑?,于是就急吼吼:“周斯越,你認真點兒打行不行?” 周斯越莫名吃了一槍,倒也沒生氣,老神在在地看著她:“講道理,我要是認真打,就沒他們什么事兒了。” 這宋子琪是知道的。 周斯越打牌很少會輸,他會記牌,出到最后,四個人手里剩什么牌,他都一清二楚。 孔莎迪哼聲,擺出老娘不信的架勢,你會記牌,你倒是記給我看看。 本來這事兒倒沒什么,但因為以前皮,沒事就跟宋子琪蔣沉一幫人打牌,后來蔣沉打牌老輸錢,就開始偷家里的錢,結(jié)果被蔣沉父親抓了個現(xiàn)行,才知道這小子打牌輸了錢,就拿家里的錢填補生活費。 后來蔣父找到周父,委婉地轉(zhuǎn)達了這事兒,周斯越當(dāng)晚就挨了好一頓打。 要他保證以后不跟蔣沉打牌,后來無意中又得知這小子會記牌,又怕對孩子矯枉過正,出去學(xué)壞染上賭癮,告訴他偶爾娛樂玩玩可以,但不許記牌。 有些東西,一旦嘗過一次甜頭,之后就覆水難收了。 人都有貪念,最可怕的是,這種念頭,往往在你最走投無路的時候出現(xiàn)。 這時,主席臺上剛好響起了廣播。 “請參加一百米決賽的同學(xué)到檢錄處檢錄?!?/br> 話音剛落,班長在主席臺下沖三班的同學(xué)招手,“讓周斯越和劉小峰趕緊下來?!?/br> 宋子琪忙開始收牌,“行了行了,百米決賽開始了,咱先陪斯越去比賽。” 孔莎迪把牌一丟,“我不去?!?/br> 周斯越笑了下,“行嘞,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吧?!闭f完,看了眼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劉小鋒說:“走。” “好?!?/br> 兩人朝丁羨和尤可可坐著的臺階過來。 尤可可忽然收了收腿,又把頭發(fā)捋到耳后,整個后背都莫名緊張起來,氣氛感染強烈,連丁羨都莫名緊張起來了。 太陽曬得莫名刺眼,丁羨覺得隱約能看見少年腿上一些汗毛,恍惚間聞到了荷爾蒙的氣息。 “等下。” 兩人快到臺階口的時候,聽見劉小鋒喊了句。 周斯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