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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吾沒說知道,也沒說不知道,他只是看著我一言不發(fā)。我皺眉,有些奇怪的看向他“怎么了?你不知道?” 他搖搖頭,笑道“我既然以算命謀生,天下事便少有我不知曉的,只是神獸那一掛的……我不太喜歡罷了?!蔽冶梢暤目戳怂谎郏托Φ馈吧瘾F一族也不見得就待見咱們……何須在意它們的看法?” 奚吾擺擺手,臉色難得有些僵硬“你先跟我說說原由,若是沒有必要,咱們還是別去了吧!貔貅一族近些年脾氣越發(fā)暴躁,它們的領(lǐng)地見不得外人擅闖?!?/br> 我挑挑眉,倒是有些意外“若是我沒記錯,貔貅一族向來以‘辟邪’、‘天祿’而名,凡界的皇室貴族也多佩戴貔貅,以期得到祥瑞,莫不是我弄錯了?” 奚吾點點頭,似是同意了我的話,然而話鋒一轉(zhuǎn),又說道“祥瑞確實是祥瑞,但性子太急了,大度的,只當它們直腸子,若是碰上些狹隘之人,估計能氣死,虧著貔貅一族隱于山林,否則這名聲只怕會難聽的多了?!?/br> 或許是我的錯覺,明明奚吾說這段話時再如何淡然,我卻奇怪的感覺到對方的咬牙切齒。于是懷著打趣的心思,調(diào)笑道“怎么?貔貅一族惹著你了?” 他冷笑一聲,僵硬道“此時不提也罷,都是前世的事情?!?/br> 我摸摸下巴,默默的看著奚吾,見他還是一副倔樣,不由失笑“你這幅樣子明顯是還記恨著,當我眼瞎??!” 他撇嘴,把手臂擱在臉上,半晌才道“你還不如瞎了呢!我不想提這事你不知道??!” 我看著他這幅模樣,有些忍俊不禁“不待見一個人也分很多種情況的,可能只是對方讓你丟了份,讓你不舒坦,還有一種便是深仇大恨,我覺著你和貔貅一族應(yīng)該沒什么深仇大恨可言吧?” 奚吾嘖了一聲,隱隱有些不耐“你怎的就知曉我和它們沒有深仇大恨?我跟你講,我和它們這梁子結(jié)的可大了,若是未來有機會,我肯定會報復(fù)回去的,還找它們?我不弄死它們,就算奚爺我寬宏大量!” 我摸摸鼻子,見他表情堅定,似乎沒得商量,便也拉下臉來“那你幫不幫我?大不了到了地方,你在外邊兒站會,我自己進去,這怎么樣?”他瞇著眼睛,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隨后便將被子一拉蓋過頭頂,悶聲悶氣的趕人“明日一早出發(fā),你先出去吧!”我見他答應(yīng)之后,總算松了口氣,覺著了結(jié)一起大事,心情自然不錯,出了門到城中一家頗負盛名的酒館,喝了個酩酊大醉,才一步三搖的回了客棧。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便覺著頭有些疼,深感宿醉果然不好受,但沒什么要改過自新的想法,稍稍嘆了兩句,便簡單收拾了下自己,下樓去喝碗粥。 想來奚吾起的比我還早得多,過去時,奚吾手里大碗的粥已然見了底,此時剛好倒了杯茶,回頭看到我的時候,便自然而然地將茶杯擱在桌上,問道“昨晚喝酒了?隔著大老遠便能聞到你身上的酒氣!” 我點點頭,跟店小二也要了碗粥,才坐下來,問道“貔貅一族隱在何處?” 他沉吟片刻,才給了答案“不遠,馭云過去的話,至多不過四日的光景,那可是個春暖花開的地方……”說到這里,他眼底都帶著笑,眼里的殷切藏也藏不住。對此我也是萬般不解,既然不喜這等嚴寒之地,又何苦每生每世都要到這來?但這到底是他的私事,故而沒有多嘴。 沉默的用完了早膳,便各自回房間收拾了下東西,與店小二打了聲招呼后,便包袱款款的上了路。一路走到城外,奚吾的臉也被凍的青紫,時不時便俯下身咳好幾下,動靜大的要命,若非我通些醫(yī)術(shù),連忙上前探了脈搏,得知他只是傷寒,我都差些以為他這是得了肺炎,不久人世的樣子。 于是本來想著到城外再為他布個術(shù)法的時候,只能提前為他布個避風(fēng)術(shù),后來也確實好了很多,他臉色也滿滿紅潤起來,我這才稍稍放下了心,招了片小云扶搖直上。 奚吾周身一圈淡色的光暈,一路寒風(fēng)凜冽,三千發(fā)絲卻分毫未動,自然熨貼的落在他身后,配上他紅潤的小臉蛋,讓我在觸及他臉龐的時候瞬間就笑了起來“誒!前……前輩,您這幅樣子,像極了那種吃軟飯的小白臉!” 奚吾聞言,剛剛還光澤明亮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半晌才聽到他不大友好的聲音響起“是嗎?那敢問…玉某人是否忘記了些東西,譬如……咱們?nèi)缃褚ツ模孟襁€是個問題??!” 我一臉的壞笑瞬間凝固,半晌才訕訕道“沒忘呢!我剛剛就是睡久了,腦子難得糊涂一回,說出來的話都是瞎謅的,作不得真!” 他哼了一聲,便也沒再理我,袖子一甩,險些摔到我臉上,我摸摸鼻子,還是別過臉,準備閉眼養(yǎng)神。他嘖了一聲,直接就側(cè)躺下來睡覺,只是睡過去之前好歹還留了句話“一路向西南方向,四十公里后再叫我起來吧?!?/br> 聲音懶懶散散的,聽起來十分疲憊,果然,不過多久便聽見他淺淺的呼吸聲響起,他睡著了。而他最后一句話,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應(yīng)當是對我說的。所以只得坐起身,指揮著小云朵向西南方向飛去。 然而這片小云朵恰恰是個不折不扣的慢性子,四十公里并不是特別遠,若是尋常時候,也就一刻鐘的事情,奚吾想來也只是打算小寐一會而已,然而小云朵卻硬生生的將這份小寐變成了近乎半個時辰的午覺,著實令人無語。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我趕忙把奚吾叫醒,他起身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周圍,嘴里小聲的計算著什么,片刻之后凝了凝眉,又從衣袖間抽出來一張玉質(zhì)的算盤,手指在上面打的飛快,然后在我還沒看清的時候,他已經(jīng)舒展了眉頭,手腕一抖,算盤就自然而然地滑入了袖子里邊兒。 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便聽見他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一路往東?!?/br> 之后他便沒再睡了,到了地方,他便擰著眉頭,糾結(jié)的在那邊算來算去,然后又重新啟程,就這般在空中漂泊了十來天,我也從一開始的興致勃勃,變成了后來的憊懶不堪,而我們總共也沒走出多遠的路,到現(xiàn)在也還在偏北的地方飄著。 原因有二,其一在于云朵飛的速度過于緩慢,速度上自然大打折扣;其二則在奚吾身上,每回到了地方,他便開始算,算了許久,才又開始出發(fā),走走停停的折騰著,自然快不了,我也曾建議過他,何不在路上算好,那樣好歹無需停留,他卻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并不回話。 終于又過了幾天,我們終于到了一處較為繁華的地界,下面是凡界一處小國的京城,時間過去許久了,格局又大有不同,但城都的繁華卻是如出一轍。 他看了眼周圍,這么多次下來,我也算了解他的意思,這是在觀察地貌,以便推算,然而這回的推算結(jié)果卻有些不同,沉默許久,他開口的話總算不是單調(diào)的方向,反而更加模棱兩可,令人摸不著頭腦“一路向東,看到第一棵開花的梧桐時,便停下來?!?/br> 我愣了愣“現(xiàn)在不是梧桐開花的時候?!?/br> 我覺得他久久沒睡,腦子有些糊涂了,他卻冷靜異常,目光放在飄渺虛無的遠方“我知曉,但那棵梧桐一定開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