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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三月之期到了,我在‘封山陣’上面也沒有任何進程,根據(jù)樞哥哥所要求的,我之后只能拿著唯一一本記錄著封山陣的書,仔細的謄抄,而且最令人捶胸頓足的事情還不在于此,那本書上有關(guān)‘封山陣’的記錄雖然少得可憐,只有一行蠅頭小字在上面,但這本書卻絕對不薄,保守估計有一公分厚,但樞哥哥說出去的話,便絕對不會收回去,所以我只能一邊嘆口氣,一邊謄抄。 阿征是神獸,先前便知曉它無需潛心修煉,也可大成。之前在山谷之中,因為我本身也沒什么事情,所以即便它修煉的時候過于輕松,但自己當(dāng)時相較于寺廟里的生活已經(jīng)算是舒適了,所以我并未有太大的感觸,但換成如今……我右手捧著那卷書,左手執(zhí)筆寫字,因為過往的這種經(jīng)歷實在過于多了,所以我對著面前的書籍也能心如止水,但旁邊躺著一只若無其事的貔貅,這種平淡無波的心情便顯得毫無必要的,因為根本無能為力。 我看了眼一旁昏昏欲睡的阿征,我寫兩段字,便總能看見它下巴一張一合的打哈欠,剛開始我還能強裝淡定的繼續(xù)寫字,但是次數(shù)多了,精神便再也集中不回來了。又一次被打斷思路之后,我終于忍不住了,語氣頗為不善的說道“阿征,你若是沒別的事的話,就回房間睡吧!別來這打攪我行嗎?” 阿征捧起爪子舔了舔,語氣中尤帶著睡意“我也沒發(fā)出什么聲音吧?擾著你了?” 我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算哥哥我求您了行嗎?您老在這里待著,雖然是啥事都沒干,但就沖你這一刻鐘打兩個哈欠的情況來看,我是真的沒法將心思放在這上面,你要是真的困就直接回屋里睡行嗎?”阿征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見我表情認真,所以最后還是聽話的跳下桌案,頭也不回的出了門,走之前,我清晰的聽到它抱怨的那一句“事兒多!”我磨了磨牙,最后還是沒用沖上去打它,依舊執(zhí)著毛筆謄抄接下來的內(nèi)容。 等我好不容易將這本書全部抄光之后,已經(jīng)是四天后的下午了。那之后樞哥哥便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在修煉方面再也沒拘著我了,也沒有指導(dǎo)我任何東西了,除非我碰上麻煩事情,真的需要他人解惑,否則我也不能隨意去找他們,他們在我心中積威甚深,我不敢輕易問他們,便只能逮著南無問東問西。 南無近來過得瀟灑肆意,找著他的時候,他在山下最近的一個城鎮(zhèn)里喝酒,所在的酒館位于城池內(nèi)一條有名的花街,酒館對面便是一處青樓,南無面相仿若印著佛光,第一次見他的人都會情不自禁的覺得他是個再好不過的人——在他不開口說話之前,可對面的姑娘顯然不會意識到南無這人的惡劣性,所以兀自拋著媚眼,故作風(fēng)情。 城池的名字為‘洱水’,由來大概是因為城中有一條橫貫整座城的一條河流,河流的名字便為‘洱水’,據(jù)傳,在古時,這條河的名字為‘葉榆澤’,不知曉其中緣由,但偶有外鄉(xiāng)人路過洱水城的時候,城里的百姓便總喜歡說這些他們也不知曉真假的傳說,引得他人敬畏。而南無正在喝酒的那家酒館,牌匾上只單單掛了個‘酒人’的名號,所處偏僻,我找了好些時候,才終于尋到了南無。他懶散的趴伏在桌上,面上偶有女子沖他遠遠的嬌笑,他也毫不吝嗇笑容,也總是沖他們揮手,笑的勾人。 我剛找到他的時候,他正是以這幅模樣坐在那里。我皺著眉頭,一邊正步向他走過去,一邊道“南無,你能有點正形嗎?”南無聽到聲音也不回頭,提著酒壇又喝了一口,這才晃晃悠悠的回答道“你來這干嘛?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在藏書閣看書或者在小亭子里擺弄你的新陣法嗎?” 我抖了抖手,徑直坐到他對面,也順手從桌上拿了一壇酒,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后,這才施施然道“你看上不太開心,怎么?心愛的姑娘已經(jīng)心有所屬,所以不要你了?” 南無擺擺手,無奈道“我好歹是出了家的和尚,當(dāng)初也是誠心皈依佛祖的,你別把我想的太不堪了?!蔽倚陕暃]搭話,索性又灌了兩口酒,他這才抬起頭來,問道“怎么?有事問我?”我清了清嗓子,確認他真的沒有任何不妥之后,面上表情也還算正常,這才徐徐問道“樞哥哥他們最近一直都避著我,我能知道其中緣由嗎?”南無一愣,突然嘆道“也是,他們做的是太明顯了,可如今確實沒有辦法了。”我心頭一動,問道“怎么說?” 南無歪著頭,想了想之后,才給了我解釋“早先便與你說過你是早夭的命,我們給你稍稍改了命格,但因為怕天地發(fā)現(xiàn),所以未敢做的太過,所以如今你的命格與之前并無多大區(qū)別,僅僅是好過了一點罷了,更多的還是要靠你自己,但他們費盡心思也只能將你的死期拖延一時,若是老天要跟你死磕,非要讓你死,你還是無法阻擋的,所以樞他們只能拼了命的將你的修為練上去,與‘揠苗助長’差不多吧,最近為了讓你獨立,更是鐵了心不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我雖然不大贊同他們這種做法,但寡不敵眾??!我也無他法?!?/br> 我看了眼他的表情,似乎是十分難過的模樣,可他們一向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平淡的表情下也總是翻涌著各種情緒,以至于到現(xiàn)在,即便我對他們的秘密沒有任何窺伺之心,可下意識的我會觀察他們心里是否跟面上如出一轍,然而我看了他很久,卻只能看出他眼底的平靜,并且毫無波瀾。 我嘆了口氣,也不知為何突然就有些難受“南無,你若是不大不大愿意哭,便坦蕩的笑出來好了,在我面前,你們其實沒必要遮掩自己的情緒?!?/br> 南無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懶洋洋的問“誰跟你說我要哭的?” 我頓了頓,只好順著他的話答“這只是個比喻,我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若是不大難過,那么大可不必做出這副樣子給我看,畢竟你們什么樣子的我也大概了解,樞哥哥或許并不如面上看去那般慈悲為懷,鈞jiejie也不如她展現(xiàn)出來的那般冷漠,甘鈺也并不如我之前理解的那般不諳世事,你也不像我之前想的,所以許多事情……你沒必要在我面前遮蓋?!?/br> 南無拎了拎眉毛,半晌突然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輕聲問“你說阿樞?你覺得他并沒有心懷天下嗎?” 我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心懷天下這種事情,即便連普照天下的佛祖也難做到,樞哥哥自然也不會那么愚笨?!?/br> 南無挑眉“聽你的意思……你是覺得佛祖愚笨,還是阿樞?” 我一愣“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我的重點是……” 南無笑著灌了口酒,事不關(guān)己的擺擺手“我的重點亦不是這個,我只是想說……你為什么會覺得樞不像個慈悲為懷的好人,有詩曰‘慈善為本,常樂為宗,施舍惟機,低舉成敬’,就這四點,在蕓蕓眾生中,阿樞可是做的不能再出挑了!” 我呆了呆,遲鈍的回答道“那只能說明世間無佛罷了。”南無低笑兩聲,又問道“那你怎么知道阿樞他不是世間唯一的佛呢!他可厲害了,能打過他的,兩只手都能掐算過來?!?/br> 我一愣,倒是沒懷疑南無這話的正確性,只是撓了撓頭,有些迷茫的把話接下去“那我也不清楚了,我覺得這可能與實力并無關(guān)聯(lián)吧?只是潛意識里覺得他手里沾的血過多了,殺戮過多,理應(yīng)是成不了佛的?!蹦蠠o大笑,無意識的擺弄著他面前的酒碗,笑完之后才冷聲回答我的話,只是語氣有著旁人難以察覺的狠厲“那是他們該死!當(dāng)初那些人早就該死了,若不是阿樞心善,留住了他們的命,那么后來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會發(fā)生,很多人也就不會死!” 我呆了呆,不敢在這關(guān)頭直接辯解,可也不知從哪里來的直覺,告訴我——樞哥哥他手上沾著無辜者的血……很多。 之后,我和南無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他心煩意燥,也聽不進勸,只知道一個勁的灌酒,我久勸無用,索性也不管,也跟著一壇接著一壇的灌,算是緩解接下來可能會出現(xiàn)的忙碌,畢竟南無說的也夠清楚了,樞哥哥不愿我死,所以只能盡可能的讓我成長起來,而我不想讓他們灰心,便只能努力,往后日子也不可再松懈。 以至于到后來,我和南無兩人,面對面沉默的灌著酒,也不說話,只是酒沒了之后,才吆喝一聲,讓小二上酒,等酒上好之后,便又一言不發(fā)的灌,直到意識漸漸模糊,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