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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征即便睡著,也可以十分明顯的看出它的不安穩(wěn),我將它往上顛了顛,然后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慢慢走回房間,我皺著眉頭看了眼緊閉的大門,沒有過多的猶豫,便直截了當(dāng)?shù)孽唛_了大門,進(jìn)去后,先將阿征放一旁的席子上,這才悠悠然的去打水,準(zhǔn)備洗個澡。 畢竟峽谷里頭從未洗過澡,出來后便一直用的是‘清塵術(shù)’,雖然是干凈了,但在寺廟這么些年,雖然樞哥哥平日里不許我們在寺廟里用法術(shù),但‘清塵術(shù)’這類小法術(shù)他卻不嚴(yán)令禁止,平日里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但像洗碗洗衣服之類的,他卻又不大贊成我們隨意使用,說過于依賴這些,會產(chǎn)生惰性的。每每這時,我都會極其無辜的說“我每日修煉,若是費時間弄這些瑣事,我修煉跟不上的?!闭f完還十分期待的將他望著。 然而樞哥哥冷笑一聲,便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我“一天就十二個時辰,明明已經(jīng)成仙了,你卻依舊花了四個時辰休息,一個時辰解決一日三餐,如此算來,再多一個時辰洗碗也無所謂的吧?”最后一個字的音微微上升,那模樣,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因為根據(jù)我對樞哥哥多年的理解,當(dāng)時我若是再多說一句,我以后便只能在藏經(jīng)閣里過了,稍微想想便是痛不堪言。也因著如此,我索性連‘清塵術(shù)’也不用了,每日都裝滿一桶井水,一般洗的并不細(xì)心,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連著更衣洗漱都一并弄好了。這之后,便拎著桶回房睡覺。 雖然如今已經(jīng)是季夏,即將轉(zhuǎn)初秋的時候,但四周流動的空氣其實依舊悶熱異常,介于此,我便將阿征放在禪椅里邊,末了點了根沉香木,輕輕晃了晃,才上床睡覺。 離開寺廟已經(jīng)許多年了,千百年來終于久違的回來,自然睡得格外的香,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遲遲醒來。我撐起身子,一邊揉揉眼睛一邊側(cè)耳傾聽著外面低聲喑啞的鳴泣聲,良久才愣愣的穿好衣服,出門去用早齋,結(jié)果還被南無賤兮兮的告知“早膳已經(jīng)沒了,你想吃的話,在齋堂外邊坐會,沒準(zhǔn)能逮著午膳提前吃。”我冷笑一聲,心里頭說不出的難過。 鈞jiejie今天勒令我要寫完十遍《易卦》,并且按照樞哥哥他們以往對我的要求,字肯定是以練字的標(biāo)準(zhǔn)來苛求我的,如今大半個上午已經(jīng)過去了,稍微想想,便覺得今天無比的難捱,我嘆了口氣,便打算轉(zhuǎn)身到藏經(jīng)樓去抄書。然而還沒走幾步,便又被南無叫住,我腳步未停,毅然決然的打算將一下午的時光供給藏經(jīng)樓。南無亦不是善茬,直接一只手?jǐn)堖^來止住了我的腳步。我停了停,不耐煩的看向他“干嘛?哥哥有事,沒時間陪你鬧!”南無嬉皮笑臉的扯住我“就那十遍《易卦》?別抄了!好不容易回來,你就打算窩在那里了?” 我噎了噎,實在不想理他“你覺得我像是那種勤奮好學(xué)的人?”南無搖頭。我嘆口氣,攤攤手道“你什么時候見我主動抄書默背過了?一切都只是生活所迫啊!” 南無沒忍住笑,拍著我的肩膀道“是阿鈞或者樞讓你抄的吧?別管他們了,你好不容易才回來,小戈每日都眼巴巴的站在山腳下等你,直到最近聽我說,你將要回來了,才沒繼續(xù)等下去,他昨天很晚才睡,就一直拉著我商量今天帶你去哪里哪里玩,你別說你不去!” 一時間我有些無言以對,想去但看到從齋堂里邊款款走出來的鈞jiejie,便又有些為難,不知該說些什么。南無自然也看到了我的動作,轉(zhuǎn)過身便是一聲冷笑“阿鈞,玉里他才剛回來?!扁xjiejie低眉笑笑,涼涼的說“我知道??!可那又如何?”南無此時大概是氣急了,往常一直掛在嘴邊的笑也在這時悄然遁走,臉上只余滿滿的漠然“玉里不是小孩子了,他此時已有千歲,可以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 鈞jiejie一急,聲音微微有些拔高“所以你也就不顧他的命了,你明明知曉……”南無率先截了她未完的話,不快不慢的說道“我當(dāng)然知曉,甚至這個結(jié)果還是我推演出來的,可正如我之前所說的,他已經(jīng)不小了,可以為他所做的一切結(jié)果負(fù)責(zé),即便他一時的過錯釀成的是死亡。”聲音微涼,帶出絲絲冷意。鈞jiejie似乎似乎十分習(xí)慣這樣的南無,表情都沒有變,只是有些急躁的說“但是……”南無卻已經(jīng)沒有了聽她講什么的興趣,懶懶散散的伸了伸懶腰,可在他偶爾掃過來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令人凝滯的殺意“可你自己也知道?。∧愀揪筒辉诤跽l的死活,阿樞不算,我不算,甘鈺你可能還會庇護(hù)些,畢竟她是那個人給你留下的唯一一樣?xùn)|西,不是嗎?” 鈞jiejie聽到這句話后,身形微微一頓,然后有些激動的打斷他的話“你胡說些什么?我明明……” 南無卻不太在乎鈞jiejie的未盡之語,斜眼看著她,全然不在意的模樣“不是嗎?”然后不待她回答,便又自顧自的說下去“應(yīng)該是這樣的吧!更別說玉里和小戈了?關(guān)鍵時刻,你只怕示他為無物吧?”說罷,看向我“你覺得呢?”我微微后退,愣愣的道了句“我也不知曉,南無,我們走吧。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南無諷刺的笑了聲,罕見的沒理會我的話,對著鈞jiejie繼續(xù)笑道“我不管你心里是如何想的,但玉里是我兄弟,你要是為了那人傷了他,我便也能再一次毀了他,阿鈞,你別逼我?!笨跉庖琅f是淡淡的,仿若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鈞jiejie站在原地,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許久我聽見她說“我知曉你不惜命,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可他是我的底線,你知道的……你我之間其實并不差多少,若是硬拼的話,兩敗俱傷也不是不可能的。何況,玉里也是我從小看大的,我不會傷了他,只是想讓他順道幫些忙罷了,反正于它而言,那些事情都是他遲早要經(jīng)歷的,他現(xiàn)在多學(xué)點,未來活命的機(jī)會也能多些,你說是嗎?” 說到這里,南無的眼睛里已經(jīng)罕見的浮現(xiàn)出了些許厭惡“我不管你要如何,但以后玉里若是在某些奇怪的地方上喪了命,我定然要你血償?!?/br> 鈞jiejie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淡定,輕撫了下散落在臉龐兩側(cè)的發(fā)絲,輕笑道“恭候?!蹦蠠o冷哼一聲,這才拉著我走人。我被他拉走之前,看到了笑得云淡風(fēng)輕的鈞jiejie,還有神色暗沉,猜不出是何想法的樞哥哥站在不遠(yuǎn)的齋堂門口,小戈也站在一旁,眼里有些許迷茫,然后下一刻,眼里恍然出現(xiàn)了些許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