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貳
書迷正在閱讀:我變成了有錢人、移魂天下、暗格里的秘密、六合見聞錄、撩了就跑好刺激[快穿]、二次元之寶庫系統(tǒng)、當(dāng)倆系統(tǒng)同時下任務(wù)[系統(tǒng)]、柯南之機(jī)械師、快穿之來啊,來作死啊、蓋世神cao
我與那棵名為陸英的老樹之間的談話到此結(jié)束了有一段時間,那頭貔貅才姍姍來遲,原本柔順的皮毛也因?yàn)槟骘L(fēng)而行而變得有些滑稽,本來還有些好笑之意,但想到對方這么不顧形象的趕過來,還不是因?yàn)閾?dān)心我,如此我還能笑出來,那就是不知好歹了。所以我盡力將破口而出的笑意硬生生咽了回去,徒留一張臉憋得通紅,不知如何是好。 但細(xì)看之下,才猛地發(fā)現(xiàn)對方的道行絕對不在我之下,若是對方有心,我怕是連反應(yīng)的機(jī)會都沒有,便會直接命喪黃泉。最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便在于對方能將周圍的冰雪寒風(fēng)都屏蔽掉,而將暖意局限在自己周圍。我怔怔地看著自己快要碰到對方的手,有一瞬間的訝異,但很快便又恢復(fù)平靜。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只是千萬星塵中的一粒沙子毫不起眼,比我強(qiáng)大的人多了去了,又何須過度在意? 倒是那頭貔貅趕到之后,便前腿著地,將腦袋放在上面,只是因?yàn)樗闹行┒绦?,腦袋即便再努力,離前腿依舊有一段距離,在我看來,它完全是趴在那里的;可它卻分外自在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動也不動。也鬧得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好吧,其實(shí)并非它的問題,只能怪我自己平日里油腔滑調(diào)慣了,此時突然讓我作出一副不茍言笑、嚴(yán)肅正經(jīng)的模樣,實(shí)在是太為難我了,即使只是讓我裝模做樣一會兒,也是極難的。 原本還算嚴(yán)謹(jǐn)?shù)臍夥胀蝗槐晃遗萌f分尷尬起來,或許陸英與那頭貔貅不曾覺得,因?yàn)榭v然我在旁邊憋笑憋得脖子都紅了,它們依舊無動于衷的靜默在那里。注意到這一幕,我也只能收斂起來,心里默念了幾遍《清心咒》,才將原本浮躁的心慢慢安靜下來。我輕輕的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問“你們?yōu)楹螘任???/br> 聽到我的問話,那頭貔貅終于抬頭看了我一眼,眼底復(fù)雜了一瞬,沉默許久又將頭轉(zhuǎn)了回去,不再言語;幸虧老樹厚道,看我有些尷尬,便不動聲色的給我解了圍“我與魏青征在這里存活了許多年,遇到有緣之人便會去救他們一命,但若是尋死的人,我們只會冷漠旁觀,剛開始沒救你……只是因?yàn)槟銢]那么想活下去,也沒那么急切的想尋死,剛剛那一番事故,只是為了讓你能看清自己的心罷了。” 我沉默不語,良久才勉強(qiáng)恢復(fù)笑意,好奇的看向那頭貔貅,疑惑的問道“你是叫魏青征嗎?”那頭貔貅原先沒打算理我,腦袋執(zhí)意的扭向另一邊,若是尋常,我肯定會樂呵呵的跑到它眼前,直把他氣得不得不正視我的時候才會罷休;但如今身體未愈,隨便動動便會牽扯到大小不一的傷口,之前沒抓穩(wěn)掉下去的時候,由于驚恐,便也沒顧及身上的傷口,直到被陸英扯上來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發(fā)現(xiàn)有許多傷口又滲出些血來,如今我的樣子肯定十分狼狽不堪。我皺皺眉頭,躊躇半晌,還是從納袋中取出一件青色的外袍來,上面還有幾朵海棠繡在上頭,顯得格外艷麗;這件外袍是鈞jiejie給我做的,雖然我至今不清楚平日里冷傲的鈞jiejie為何會給我做這種鮮艷的樣式出來,但是衣服料子特別好,被風(fēng)一吹便是輕逸飄然,再結(jié)合我這張英俊帥氣的臉,儼然給人一種歲月靜好、公子在側(cè)的不真實(shí)感。 我沾沾自喜了片刻,又將惋惜的眼神看向了那件外袍,由于樣式太過靚麗,我一大男人穿出去不是明擺著招人笑話嗎?也只有萬俟棠那等風(fēng)姿卓絕的美男子才能毫無負(fù)擔(dān)的穿在身上,出去招蜂引蝶??!我心里腹誹了萬俟棠幾句,終于還是狠下心,用力將那件外袍一撕兩半,然后再不厭其煩的將它們都撕成了布條后,才慢條斯理的將布條纏繞在傷口處,此時也管不得是否干凈的問題了,若是再不當(dāng)機(jī)立斷地采取些措施來止血的話,只怕不用半個鐘頭,我便能歸天了。 等一切都弄好了后,已經(jīng)是兩柱香以后了,期間那頭貔貅以及老樹都默默的看著我,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弄到后來,即便是在這種雪虐風(fēng)饕的天氣里,我也硬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吸了口冷氣,終于將最后一個流血較嚴(yán)重的傷口也給纏上了,當(dāng)然其他的小傷口,縱然看著也嚇人,血流不止,我也只能放任不管,畢竟我就這一件外袍可以用來包扎了,包扎大傷口尚且都嫌少,更何況那些大大小小的小傷,隨便蹭蹭,頂多到了明天中午就能結(jié)疤的事兒! 就是不知道我能否活到那個時候,希望小戈他們能盡快脫離危險,若是尚有余力的話,還可以順道來拉我一把。我心里想著。但目光放在遠(yuǎn)方的云層處,藏著深深擔(dān)憂——剛才我和小戈兩個人對付那么一大群雪狼,也只是勉強(qiáng)能保命,再過些時候就不好說了,更何況我掉下懸崖之后,小戈一人要對付更多的狼群,若是南無不幫他的話,小戈只怕是……兇多吉少。 但南無直到看到我掉下懸崖都不曾出手相救,只怕是不方便出手相救的緣故吧。想到這里,心里愈發(fā)絕望,但只能勉強(qiáng)安慰自己……等會兒,在我之前走的路上,怎么可能會碰到懸崖?我皺起眉頭,終于發(fā)現(xiàn)此事并不如表面那么簡單,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魏青征突然抬起了頭,有些疑惑的望著我。 我摸摸鼻梁,想要開口說出來的話,卻在開口之際變了味道“你叫魏青征,它叫陸英,為何都很像人類的名字?” 魏青征從鼻腔里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屑“為何不說是你們?nèi)祟惸7挛覀兊模俊蔽颐亲?,補(bǔ)充了句“我雖然道行不高,平時修煉也只是能避則避,但好歹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仙……”說完,看它想開口反駁,便立馬又開口繼續(xù)道“說這話也不是針對誰?只是你們妖族取名字好像向來不拘束,也沒什么忌諱,各種各樣的名字都有,就比如我認(rèn)識幾個妖,她們的名字都不拘形式……那你們的名字如此?是有何緣由嗎?” 話說完才覺得不對勁,連忙補(bǔ)充道“我無意窺伺你們的事情,只是好奇罷了,若是為難也可以不說的?!?/br> 老樹笑了笑“其實(shí)也無甚難處……我的名字沒多大淵源,只是隨心取的;青征這名字的由來就有些意思了,還是一個凡界的孩子給它取的,只是后來那孩子……”話說到這里,原本一直緘口不語的魏青征卻突然抬頭,眼神鋒利如刀“陸英,你逾越了?!?/br> 老樹依舊笑著,似乎不以為意,但到底沒再說話,而是漫不經(jīng)心的挑起了另一個話頭“魔族可比我們妖族隨心所欲多了,也不看看什么名字就敢直接叫,我們妖族即便再不講禮數(shù),該有的原則可是一樣不缺的?!闭Z氣有些得意的成分在里面,我會心一笑,算是過了上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