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拾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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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寺廟到江南的距離不算遠,但北塞不同,與北城只有兩山之隔,若是用‘馭云術(shù)’的話,這兩座山根本不值一提,但作為極北之地……上次徒步到北城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這次雖是馭云,但沒有十天仍舊是不行的。 想到這,我驀地嘆了口氣“你說我們?yōu)楹畏且侥欠N地方去,來去起碼一個月……照這樣下去,我們是不是要將六界都逛一圈才行???” 南無無語的看了我一眼,敲敲我的腦袋道“所以才說你沒見過世面?。∠炔徽f其他五界如何廣袤,單是凡界你沒個幾百年也別想將凡界美景美人給看個遍!”我聞言,頓時沒什么好氣的駁斥道“是啊是?。∵@片地帶的美人全數(shù)看過了,再過幾十年又有新一代美人誕生,便是再給你幾千年也不一定能夠看完吧!” 南無聽了我的話,難得沒有惱火,只是圍著我嘖嘖稱奇了片刻,才意味深長的說“那可不一定!沒準(zhǔn)再過千百萬年這人啊……就沒了?!蔽野櫫税櫭碱^,嚴(yán)肅的問道“此話何意?”南無沒回答,定定的看了我許久,才突然擺手,分外不正經(jīng)的笑道“說笑呢!玉里你怎得這么容易被哄騙?”我黑了黑臉,忍了許久沒忍住,還是向他罵了句臟話。 南無沒理我,兀自走遠到小戈身邊,非常得瑟的講訴著剛剛成功騙到我的‘壯舉’,我特意湊過去聽了一耳朵,故事講的生動形象,有聲有色……我啐了口痰,又想與他干一架,只是考慮到此時在云端上,動作太大則委實不妥,所以……彼時再戰(zhàn)!我隱晦的掃了眼南無,眼底滿是兇狠——誰給你的膽子造我的謠,剛剛故事中的玉里是我嗎?明明你就是講了一個過于美化的南無與一個誰也不認(rèn)識的傻子的故事! 我扯了扯嘴角,在他們背后陰險的笑了,待到南無察覺不對勁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忙轉(zhuǎn)頭背靠在云端上,閉眼淺眠;臨睡前還聽到南無跟小戈嘀咕著一到子時就將我踢起來,換人來馭云。對此我呢喃了幾句,還是禁不住睡意睡著了。 結(jié)果一覺醒來,卻已日出東方,撐起身子看了眼旁邊,才發(fā)現(xiàn)是南無在馭云,當(dāng)然架子依舊挺大,左手拿了壇酒,右手拿著本木簡,我原本還驚訝著,南無與我有著如出一轍的懶性,便是眾生隕滅、六界崩潰,也是改不了的;究竟是何時,南無竟然也會一本正經(jīng)的執(zhí)書看字了?然湊過去一瞧,便看見了幾個十分顯眼的一段 青娘難過的看著書生,面上哭的淚如雨下,嬌聲問道“顧郎是不信奴家嗎?縱使我是一只狐妖,卻只想著與夫君廝守一生,從未想過害人,更未曾想過要害夫君?。 ?/br> 書生看著青娘,已經(jīng)有些動容,偏偏此時那和尚又洪聲道“顧公子,此時不殺了她,更待何時?”書生聽了,只得偏過頭,泣不成聲“青娘!怪不得我,誰叫你是只狐妖,人妖殊途,下輩子若是有緣……你且投胎為人吧!” 說完便是一劍刺過去,霎時間鮮血濺滿了大地,和著水一點點滲進泥里,久久不肯淡去。 風(fēng)依舊在喧囂,只聽得青娘涼薄清淡的聲音“妖有義,人無情,若有來生,我還愿當(dāng)妖,只希望再也不要愛上一個人。” …… 我冷笑兩聲,立馬嘲諷道“南無你太讓我失望了!這么老了竟然還看這種書,我以為只有閨中女子才會央求奶娘買來看的!”說完又是一串笑聲。南無看了我一眼,眼中沒什么情緒,等我好不容易笑夠了,才涼薄道“你不覺得最后一句話很對嗎?人雖多情卻也薄情,我從不懷疑凡人善良的一面,但他們偶爾透出的冷漠、貪婪、欲望、恐懼、欺騙、謊言,簡直讓我惡心!你說呢?玉里?!?/br> 我怔了怔,片刻后才找準(zhǔn)他旁邊一個位置盤腿坐了下來,有些遲疑的說“凡事要兩面想,若你因為一部分人的惡,而否認(rèn)另一部分人的善,這本身就對其他人不公平?!蹦蠠o笑笑“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他們想從我這里得到公平,那誰給我公平呢?” 我即將放在他肩膀的手頓了頓,良久還是將手放了上去“你也別想太多了,凡事都可遇不可求,遇見了貴人便是幸運,沒遇見就自己改名,哪里有這么糾結(jié)?” 南無奇異的看了我一眼“上次我與你說的,你沒問樞?”我愣了愣“你與我說的多了去了,我哪知道你哪句是廢話,哪句是重點???”南無看我眉頭緊皺的模樣,便知曉我差不多不記得了,只能無奈的擺擺手“算了!不記得也無所謂!現(xiàn)在時間正好寬裕,我與你講講也可以……你知道天道嗎?”我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南無笑笑“命理是一件玄而又玄的東西,看不清摸不著,每個人的一生有無數(shù)種可能,有因便有果,直覺強烈的人能感知未來是否危險,但這種人只有法力高深的人才能做到,除此之外,倒還有其他可能,比如天生,亦或是后天機緣,你便是前者;當(dāng)然除此之外還有些人能練就通天之術(shù),雖然只能朦朧窺探到未來走向的好壞……不過能力在現(xiàn)實生活中其實不堪大用,反正人算不如天算,你千防萬防也玩不過天道的?!?/br> 我沉默片刻,突然問道“那世間萬物存在的意義何在?若天道注定了一切,那么蕓蕓眾生不就是它眼中的一盤棋嗎?不在乎生死,不在乎輸贏,甚至全數(shù)滅了……它也不會放一點點心思在上頭。” 南無此時的臉上早已不復(fù)以往的桀驁不馴,目光放在遙遠的天際,眼中古井無波,只能隱隱看到有月光照進他的瞳仁里,泛點星光,若不是如此,我會以為對方已經(jīng)打坐入定了。良久,我聽到他說“佛曰‘為何不必?’,你可知曉此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