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zhuǎn)(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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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驚雷般的聲響,我其實是最好奇的,但我對此無能為力,那么只能從另兩個方面入手——男子和石頭。 男子從開始到現(xiàn)在,唯一放在心上的只有這塊石頭。而那塊石頭……說實話,因為男子十分在意它的緣由,我也不可避免的對那塊石頭分去了四分注意。然而令我遺憾的是——任我如何觀察,它都是一顆簡單樸素的石頭,甚至比河邊的隨意分散的石頭還要粗糙。 而且我跟在他后頭走了那么多年,多少也看到些奇珍異寶,有些甚至是已經(jīng)滅絕,只有在古籍中才能看到的。但他就像是不諳世事的孩童,不……稚嫩的孩童看到奇怪的東西或許還會出于好奇,而拿到手中細細把玩一番,而不是如他一樣,視而不見,若是正巧長在他要走的路上,還會像除雜草一樣,或用手拔了,或是用腳踢開。看的我‘心痛如絞’,只恨自己是靈體,現(xiàn)在我們彼此誰也看不見誰,誰也碰不到誰,不然…… 我冷笑了一聲,還是決定不就此問題多作計較,畢竟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找到玉戈,然后我們一塊回家。 勉強壓下了心中快要溢出來的惋惜之情,大腦快速的轉(zhuǎn)動起來,良久無果,只能作罷。而是垂頭喪氣的吊在后邊,一邊漫步經(jīng)心的踢掉腳邊的雜草,一邊小心的避開周邊一些常見的藥草,即便自己壓根碰不到它們。這其實也得歸功于樞哥哥他們,為了讓我識得百草嘗百藥,他經(jīng)常會趕我去后山摘藥草。尋常水平能讓我一天時間找到樞哥哥他們要求的藥草;可在意外頻發(fā)的時候,便會花掉我三天時間都不止,偏偏樞哥哥他們管不了南無,便會將南無打亂他們計劃的惱火悉數(shù)撒在我身上,還美名其曰為我好。 當然這些也不太重要,可惜心里愈煩躁想的就愈多,最后只能揮手打了自己兩巴掌。然后又快步飄到了遠處男子的后面,一臉頹廢。心中的無力感無處宣泄,只能抓抓頭發(fā),對著不遠處的一棵松樹拳打腳踢了半晌,才憤然罷手。 轉(zhuǎn)而又亦步亦趨的走在他后面,有時他停下來的時候,我便自娛自樂,一臉歡快的裝樣子倚在他肩頭,或者攬住他肩膀,然后對著前面的空氣,笑嘻嘻的說“哥們!今兒個我們吃烤rou!”可這樣弄了幾次之后,便不耐煩起來,漸漸地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沉默寡言。 我以為我就要走到地老天荒的時候,突然眼前的景象迅速扭曲,我一怔,嚇得連忙退后,可怎么都晚了一步,最后還是被黑暗吞噬。這次在黑暗中未待多久,不過小半柱香便看見了白光,緊接著眼睛一瞇,眼前便再次恢復到之前的綠水青山。只是與之前的地貌已經(jīng)大不相同;而且那名男子和那塊石頭均已不見,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 我閉了閉眼,沉思著剛剛那次空間的扭曲到底有何用意。 虧得我這人性子似水,否則換了旁人,這樣漫無目的的走個幾年,沒有人陪你說話,不用吃喝撒拉睡,就好像世上只有你一個人,那種感覺真的很痛苦。當然,能堅持到現(xiàn)在,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好像……幾年時間不過一瞬。 隨即又搖搖頭,嘆道“怎么可能?這幾年我是切切實實走過……”話到口中,卻又戛然而止——是了,哪里是我真走了這么些年?明明只是個幻境??!而玉戈就在這個幻境里……恐怕現(xiàn)實中自己的靈魂都快消亡了吧!還有時間在這里拖拉!當下之際,最重要的是把玉戈給帶回去! 就算你自己不在乎自己這條命,可外面那么多人,他們可能因為一些不可言表的原因,沒有來救你,可他們……都在等你回家?。∥夷税涯?,暗想既然不知你現(xiàn)今人在何處?也不知你為何不出現(xiàn),可作為兄長,即便三年未曾相見,但你的秉性是如何也不會變的——不太沉得住氣!這點與我大相徑庭,也是我最喜歡他的一點。 雖然樞哥哥總說我的性格好,關鍵時刻不太容易死。但鈞jiejie和甘鈺姐作為女人,到底是感性些,總認為我這人老氣橫秋,才不過十五六歲的年齡,便表現(xiàn)的比她們這些幾千歲的妖怪還要沉穩(wěn),這般老氣,弄到后來恐怕又是個孤獨終老的命,就像樞哥哥一樣。 我嘆口氣,心里不斷地給自己打氣加油!就賭這一次!賭贏了就可以回家,賭輸了就下地獄,和孟婆湯之前,沒準還能和牛頭馬面他們套套近乎混口酒喝。 “就這樣定了”我低聲說了句。便張口就將自己的食指咬進嘴里,僵持半晌,又面無表情的拿出來,看著手指上的兩個牙印,身上的冷氣不斷上升,心里卻在暗惱話本子都是騙人的,說什么咬一滴血出來寫血書,這得多缺心眼的人才能辦到?。刻鬯罓斄?! 沉寂半晌,我轉(zhuǎn)頭看了眼四周,小聲嘀咕道“玉戈不在附近吧?不然小爺這副窩囊樣不就被他全瞧見了?”話畢,才將手指又伸進嘴里,猶豫不決中,最后還是狠了狠心,奮力一咬,直到‘嘩啦’一道口子出現(xiàn),這才松口。然后滿意的端詳了片刻,突然醒悟自己傷口的愈合能力十分驚人,這么點小口子,要是不快點,估計再過半柱香的時間,我就又得咬破道口子……拿刀劃一下都比這快! 我不太樂意的撇撇嘴,才用另外一只手十分用力的擠壓,不過片刻的時間,便有一粒血珠從里面擠了出來。我樂了,連忙施展‘蛛絲’來尋找玉戈的下落。 ‘蛛絲’其實不能算是仙術,而是一種巫術,這也是我如今唯一能用的法術了,最早的發(fā)明者是一名巫師。如今這世道,巫師被打擊的很慘,已經(jīng)十幾萬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六界中,只有一些大家族有關于巫術的記載,明面上幾乎絕跡。當然即使有,也不會有家族子弟會放著自己的大好前程不管,而去學禁忌的巫術。 巫術為何被禁的?我尚且不知,但據(jù)樞哥哥所說,放在十幾萬年前,‘蛛絲’這種巫術,幾乎六界中有些道行的人都能學會,那些巫師也來者不拒,除卻一些他們族中秘法不欲私相傳授之外,其余全數(shù)教給外族。 言歸正傳,‘蛛絲’的作用就是找人的,施展法術的人一般都會用對方隨身的東西作為媒介。如今去尋他隨身物件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自己的血液去尋找玉戈,畢竟我與他是同胞兄弟,到底是血脈相連,相信不會讓我失望吧。 與此同時,嘴上也不含糊,而是一遍又一遍的大聲喊“玉戈!你在嗎?哥哥來找你了!”就這樣叫了幾十遍,叫的聲音都啞了,突然‘蛛絲’也有了動靜,飛快的往我身邊的一塊石頭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