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zhuǎn)(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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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兒,剛緩過神來,便看見一小蘿卜頭的站在自己旁邊,,抬頭懵懂的望著我,歲數(shù)看不出來,不過和小時候的玉戈無甚差別,較之后來久別重逢的玉戈,總有種時過境遷之感。真要我細(xì)說有何不同,偏偏又說不上來,只是在我記憶里,玉戈有些害羞怕生,不大愛說話,可每當(dāng)老爹罵我的時候,他卻總是站在我這邊,替我說話; 后來再見,他就再沒有像那般護(hù)著我了……畢竟是我把他弄丟了;當(dāng)然不同的地方不僅于此,而是……他比兒時更加穩(wěn)重、有主意了。除了剛開始見到我那會,其余時刻總是泰然自若,頗具墨客sao人般的風(fēng)姿。令我略感欣慰的是,他面對我的時候,總算還是殘余一些過去的稚氣。 再看看面前的玉戈,完完全全就是七年前的翻版??!可也就是因?yàn)檫@樣,這才不可能是真正的玉戈啊!我低頭又看了一眼玉戈,又閉上雙眼,心中又默念起《清心咒》,一遍念完,不出意外的,一圈圈黑暗又向我撲過來,然后意識又漸漸的模糊。 一片混沌中,我默不作聲的感受著周邊的一切,心中若有所思不知道這老頭到底有何用意?是真的覺得既然已經(jīng)被我們破壞了一切,正所謂‘破鏡不能重圓’,事已至此,便大發(fā)慈心放我們條生路;還是別有用意,亦或者是想用這個幻境慢慢磨掉我的生機(jī)?剛想出這個念頭,便立馬掐掉——即使出了幻境,那老頭亦有千百種方法置我于死地,還不帶重樣的,這樣弄死我,對他有何益處?難道看我憋屈的死過去他就能開心些? 修為低的向來不太能看清修為高的人的面相,可其基本的性情還是能窺得一二,粗粗望去,便不像是個瑕疵必報(bào)的小人,反倒像個‘言中信,行篤敬’的君子,當(dāng)真蹊蹺。最后的最后我慢慢想到將自己的生命握在別人手中的滋味真是難熬呢!若是他日手握紅纓,必當(dāng)…… 這是我第一次有了變強(qiáng)的愿望,不為其它,只為自己。 時間尚不知過去了多久,我能感到體內(nèi)的生機(jī)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消失,然而我對此束手無策,只能琢磨著憑自己的靈力還能堅(jiān)持幾個幻境,說不定自己到死還不能找到他了,可那又怎樣,玉戈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了。 至于自己爹娘……不可否認(rèn)的是,我對他們可能存了幾分怨念,自從那個白衣書生告訴我爹娘的現(xiàn)狀和關(guān)于玉戈的線索之后,心底就隱隱扎著這么一根刺。因?yàn)閺乃臄⒄f中,我能感覺到自家爹娘并無大礙,那么為何不來找我呢?即使我相信他們不來,一定有他們不得已的苦衷,可我只是想見他們一面,只一面而已,我心中肯定不會再有芥蒂了。為何……不來呢? 迷迷糊糊中,黑暗中終于透出了一絲絲光線,看到亮光的那一剎那,我欣喜若狂,我想要是再在這里待著,過不久我就能到閻王殿報(bào)道,若是帶路的牛頭或馬面有些耐心的話,興許我還能在望鄉(xiāng)臺邊等著玉戈,之后我們喝一碗孟婆湯,此后生生世世,不知多少次回眸才能再相遇。 我拼命抓住那道光,可惜光乃虛影,最后反而將自己掐的生疼,翻過手心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全是鮮血。然后……我就又看到了自家以前的屋頂,是自家老爹初到山中,用山下也難以找到的烏木筑造,木倒是塊好木,可惜用它的人手藝不精,經(jīng)過三年書墨熏陶的我,如此想到。 再偏過頭,我便又看見了自家爹娘,愣了片刻,便想撐起身子坐起來,這才發(fā)覺頭疼,身體上下也渾身發(fā)燙,窗外有風(fēng)吹進(jìn)來,還冷得打了一哆嗦,這才弄明白自己這是發(fā)燒了。心中不免抑郁難怪這次昏了那么久,起初我還以為出了什么問題,沒想到早就到了下一個幻境,只是因?yàn)榘l(fā)燒,所以一直沒醒。 老爹看我打哆嗦頓時想將窗給關(guān)緊,被娘親攔住了,看到老爹仍是一副疑惑的樣子,便又低聲解釋了句“屋里太悶了,他現(xiàn)在發(fā)燒,需要通些風(fēng)才好……對了,你幫我去打盆熱水來,這盆快涼了?!?/br> 老爹剛出去,我又打了個哆嗦,心中只想著爹,你快些回來吧!我現(xiàn)在不求快些好,只求你把這窗給關(guān)嚴(yán)實(shí)了,然后讓我再見一面玉戈,辨辨真假。話說,我病倒在床上,若是照以往玉戈的性子來看,此時應(yīng)該全程守在床邊,怎么這回……難道這就是玉戈的幻境? 心中一想到這個猜測,頓時雀躍起來,眉宇間是掩不住的興奮,可惜聲音沙啞,像是幾月沒沾水似得,干得嚇人“娘!小戈呢?他在哪?” 娘親明顯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幫我倒了杯溫水,邊給我喂水邊罵“你這孩子!玉戈還能跑了不成?他看你睡太久了,去給你看藥去了,省的你醒了,結(jié)果藥沒好?!蔽姨籼裘?,沒有接話。 娘親也沒太在意,而是自顧自的絮叨著“小玉啊!真不是當(dāng)娘的說你,你身體怎么這般差了,昨天明明是你和小戈一塊兒放紙鳶,小戈還沒什么,怎么到最后反而是你發(fā)了燒?” 聽到娘親的這番話,我不可避免的怔住了片刻——放紙鳶? 記憶中,我只放過一次紙鳶,那還是爹爹難得下山的時候,給我和小戈帶的禮物,紙鳶很漂亮,剛帶回來的第一天,我和小戈就迫不及待的抱著精美的紙鳶出去玩了,當(dāng)時的興奮之情到現(xiàn)在還猶記于心,甚至于連后來有生病發(fā)燒這一遭都給遺忘了。 那現(xiàn)在對這段記憶還還帶著懷念的……究竟是誰? 正埋頭思索著這個問題時,門外突然傳來玉戈的聲音“娘!藥煮好了,我現(xiàn)在端過來嗎?”伴隨著聲音一齊出現(xiàn)的是玉戈年幼時的身影……沒事!身體小沒關(guān)系,意識是長大后的就可以了。 可惜睡著整個面貌的展開,才知道‘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他終歸不是長大后的小戈,只是我夢里的一個人而已。那我為什么會夢到這件事呢?我蹙眉想了想,良久無果,只能又開始閉眼,不顧其他兩人的擔(dān)憂,開始念起了《清心咒》。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夢,即是夢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