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7)
書迷正在閱讀:我變成了有錢人、移魂天下、暗格里的秘密、六合見聞錄、撩了就跑好刺激[快穿]、二次元之寶庫系統(tǒng)、當(dāng)倆系統(tǒng)同時下任務(wù)[系統(tǒng)]、柯南之機械師、快穿之來啊,來作死啊、蓋世神cao
可時間緩緩流逝,我慢條斯理的洗漱完畢,一個人盤腿坐在床上沉思該如何脫開幻境,可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連玉戈都吃完飯,進(jìn)屋來拿盆打算去打水的時候,我還是一動不動的維持原型,簡直就像被定身了一樣。 我小時候安靜,可到底還是具備一些孩子生來就有的天性,比如——好動貪玩。平常玉戈一進(jìn)來,我就會湊到小玉戈身邊,眉開眼笑的沖他說些玩笑話,說起來,小玉戈比我還要安靜些。也因此,老爹總會抱怨自己養(yǎng)的孩子一個比一個安靜,半點沒有山下孩子的鬧騰;當(dāng)然我若真如他想的那般聒噪不休,估計等待我的便是三天一大罵,五天一大打,凡此總總,不欲多贅。 總之,如上所述,我今日的表現(xiàn)與往日大相徑庭,小玉戈雖然話語不多,但到底不是嫌棄我,有時候還能逗他笑個幾回,這次看我不去跟他說話,便有些疑惑,連忙小跑過來,惴惴不安的說“哥哥身體不適?還是被爹爹給氣著了?若是身體抱恙,我便去找娘親過來給你看看?”說完,不等我回答,便放下盆就打算奪門而出。 辛運的是,這身體雖然羸弱些,生命力不斷消逝,加上又是孩提時代,不比長大后多加鍛煉得出來的健碩有力,但好歹意識還在,反應(yīng)過來后,連手忙腳快的抓住他的手腕,見他回頭,便面不改色的露出一個微笑“無事,哥哥只是在琢磨明天到哪玩,并無大礙。” 玉戈偏偏頭,有些不確定的又問了句“當(dāng)真?”我鎮(zhèn)定自若的點頭,端的是‘心如止水鑒常明,見盡人間萬物情’。玉戈尚且年幼,三兩下便被糊弄過去了,要換是南無怕是一個字都不會信我的,首先便會認(rèn)定我有事瞞著他。 這大概就是我們在時光潛移默化下所培養(yǎng)出來的默契?我不確定的笑了笑,見玉戈還留在屋里,便伸手推了推他,取笑道“快去吧!莫不是怕黑還想讓哥哥陪著你去舀水?”結(jié)果玉戈一本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我沉默了片刻,終是無奈的起身,隨手套了件長衫在身上。 幻境里的年頭真好卡在秋末冬初的時候,出去吹一趟風(fēng)與身體而言倒也不妨事,可外邊狂風(fēng)呼嘯,要單單只頂著一件里衣就出門,到底有些遭罪。 可出門的時候,還是被風(fēng)吹得打了一個哆嗦,再瞅一眼身旁的玉戈,唯恐他給凍壞了,才發(fā)現(xiàn)小玉戈衣裝整潔,衣料也算厚實;反觀自己,一件里衣,外加一件初秋才穿的外衫,被風(fēng)一吹,就差袒胸露背了。我虛點著小玉戈的額頭,打著牙顫,哆哆嗦嗦的說“快點走!哥哥快要凍死了!” 玉戈一聽,連忙想把我推進(jìn)門里去,一臉埋怨“哥哥你要是冷,怎么不早說?要是感冒了怎么辦?”我拍拍他腦袋,裝作波瀾不驚的模樣“廢話少說!看著點腳下的路,別不留神就給摔個跟頭,那可就丟人了!”說完,還自顧自的笑了兩聲,可腳下的步子越發(fā)快了。 ‘寒風(fēng)吹樹木,嚴(yán)霜結(jié)庭蘭?!美?!我攏攏身上的衣服,心中默默的念了句詩,遂扯著玉戈兀自加快了速度。 好不容易等著玉戈舀完水,我連話都說不利索,只一心領(lǐng)著他回房間,中間遇著了自家老爹,老爹本來還想招呼一聲,看我凍成這樣,連忙揪著我耳朵就把我往屋里頭趕“兔崽子,你皮厚實不怕冷了?就穿這么點也敢出來瞎轉(zhuǎn)悠,趕緊滾進(jìn)去!” 玉戈也借著自家爹娘屋里頭露出的光看清了我的臉色,面上也有些內(nèi)疚,小聲的替我辯解著“爹!是今兒個晚上的風(fēng)有些大,我聽著像狼叫,心里頭發(fā)憷,這才求著哥哥陪我去的?!?/br> 我一聽,連忙底氣來了,一下子躲開自家老爹的爪子,撲向小玉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干得不錯,這才半抱怨的嚷嚷“就是!爹!你可聽見小戈說的了?你可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揪人耳朵,不然我告訴娘去!” 老爹一時語塞,好半天反應(yīng)過來,便連忙把我從玉戈身上扒拉下來,憤懣的揪起我另一只耳朵,嗆聲道“怎么著?老子還不能打小的?”可到底沒說什么,看著我臉都凍得發(fā)白,只能不輕不重的隨便扯了兩下,便揮手讓我滾回屋子里去。 我眼珠子一動,剛離開自家老爹兩步,沖著屋里頭已經(jīng)睡下的娘親大聲喊道“娘!爹爹他揪我耳朵!”喊完,便不管眾人反應(yīng),連忙撒腿就跑,剛跑出拐角,便聽見自家娘親一聲怒吼“你又欺負(fù)小玉?今天下午他才被你說過一頓,你還來?你非要惹得小玉不高興了,你才歡心嗎?” 之后的聲音便聽不真切了,但無非就是那兩句“媳婦我錯了!你別生氣,生氣容易傷肝傷肺,對身體不好?!敝惖?,兒時聽多了,后來爹娘失蹤之后,便會在心中憶起以往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這一段尤為深刻,到如今都能背下來了。 我不以為然的撇撇嘴,正打算回頭等等玉戈……又是一陣風(fēng)吹過來,晃得院子里的果子樹沙沙作響,同時把我吹得一個激靈,只能咬緊牙關(guān),一路小跑竄回屋子里再說——反正這里離房間只有百來步,小玉戈應(yīng)該沒事了。 我一進(jìn)房間,便飛快的將外衫褪去,一個‘咕?!@進(jìn)了被窩里,滾了兩三圈,這才喜笑顏開起來,一副喜不自勝的樣子,一直到玉戈推門進(jìn)來,臉上還掛著笑意。 我本來還想拉著玉戈說兩句,可看他神色疲倦,睡眼惺忪,只能作罷,干巴巴的道了一聲“晚安”,便吹了蠟燭,躺下準(zhǔn)備就寢。 黑夜中,我反而睡不著覺,只能閉眼假寐,心中默念著《心經(jīng)》,可自己慢吞吞念完了一遍,還是沒有半分睡意,只能心煩意亂的坐起身,一只手撐著腦袋去看睡在一旁的玉戈。 看了好久,正有些睡意的時候,突然一道驚雷在腦中炸開來不是說好今晚上就破開‘沉墨’的嗎?怎么還會這么在意?我不是這般意志不堅定的人?。磕鞘沁@‘沉墨’有古怪?還是這……根本就不是‘沉墨’?不,不可能……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錯!那么……到底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