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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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在黑暗里昏睡了多久,反正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樹上,而周圍早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田地,我愣了愣,竟覺得這片田地似曾相識,良久,才恍然大悟——這是爹娘在我出生之前就開墾出來的一片田,不算太大,但是四季都有東西可以吃,算是一片菜園子。 我一個人的時候十分安靜,絕對是個讓大人們放心的孩子,直到玉戈走路走利索了之后,我才慢慢的會帶他出來玩,一般只帶他在自家附近轉(zhuǎn)悠,只是偶爾天氣好,又恰逢自己興致來的時候,才會把他帶到菜園子這邊來,但多數(shù)情況下,沒走多久,玉戈就開始腿酸走不動路,嚷嚷著要我抱,那時,我自己也是個半大小子,比他大不了幾個月,往往是在原地休息一陣子,才拉著他回家。 算起來我和玉戈一塊到菜園子的次數(shù),掰著手指都能算過來。 只是后來物是人非,爹娘以及小玉戈皆是不知蹤影,如今看到這片田地,竟有一種隔世之感在心頭升起,當真是奇哉怪哉!我搖搖頭,心中暗自揣測之前不是在寺廟里嗎?好像是南無背著我要去見玉戈,那如今是為何?難道是在做夢? 我翻身跳下樹,結(jié)果一個踉蹌差點翻倒在地,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變成了當年十一二歲的模樣,一雙小手十分稚嫩,無意中摸了摸右手手指,才啞然發(fā)覺自己的指腹柔軟,完全不似以往的粗糙,要知道,在寺廟里呆了兩年多的光景,性子大概不如當年的沉心靜氣,單就這手字是完完全全給練出來了的,與之相對應的當然還有不可或缺的手繭。 如今到底出了何事?是天地倒置,時光逆轉(zhuǎn),還是……幻境?幾乎不到一瞬的時間,我就確認了答案……是幻境。 我咬了咬牙,一腳踹在了之前我躺著的那棵樹上。隨著我的動作,大樹出奇的只是晃了晃,撒下兩三片無關(guān)緊要的樹葉,便又沉默的立在一旁。然而這一腳我是使出了靈力的,可能無法與仙界的大能相比,但只是弄倒一棵樹,還是綽綽有余的。 不僅如此,自己身體里的生命力正在流失——換做旁人可能根本毫無警覺,可我本就細心,再加上身旁有南無這個醫(yī)師,平日里只要一有個頭疼腦熱發(fā)燒之類的癥狀,都會被他念叨半個時辰,譬如“你要注意身體啊,你不是立志修仙嗎?身體上有任何變化都要及時發(fā)現(xiàn),不然可就要愧對于你這個未來仙家的名號了,指不定山下的桑桑都會嘲笑你哦,他本來就不歡喜你,你再一病,他肯定更加嫌棄你!……對了你好像還不知道該怎么查探自己的身體狀況吧? 要我教你嗎?這個需要對靈力有細致入微的控制力,就像你那樣大手大腳,用靈力跟喝酒一樣,半點不用心,指不定燒死了,你都不知道呢!” 當時自己怎么說的來著,恩……好像可有可無地辨了句“喝酒粗狂的是你,別拿我和你相提并論好嗎?”后來,還是用心跟著南無學了這招。說起來,寺廟里的每個人大約都算得上是我的師傅,每個人或多或少的教過我,再不濟也指點過我,就連南無也當?shù)蒙?,只是我口頭上不如對樞哥哥他們那么尊重罷了。 我晃了晃腦袋,低頭笑了笑,心中暗嘲道玉里啊玉里!都什么時候了?雖然對之前的事情無甚印象,但你到底也該清楚自己是中了西華老頭的幻境了吧!如今生死未明,玉戈在外頭不知道是否獲救?仙力被縛,這個幻境還在孜孜不倦的奪取著你的生命力,再想些有的沒的,怕是性命堪憂。 恍然又想起了大義赴死之前,和南無承諾的話,只能苦笑對不起南無,這次要是有什么差池,在投胎之前我一定會想辦法去探望你一眼的。剛想完,又拍了拍腦袋,暗恨自己不爭氣,生死關(guān)頭還寵辱不驚,半分慌張都不見,哪里像樞哥哥說的那般淡定,分明就是缺了根筋。 于是只能按著耐性去想這是何種幻境?有何解法? 前頭那個幻境是在寺廟里,人差不多都齊了,除了奚吾,而且玉戈也救出來了,可惜沒看到就來到了這個幻境,萬俟棠也安然無恙,只是近日有些繁忙。好像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地,并沒有什么不太對勁的地方,除了樞哥哥…… 其實他以前并不算太關(guān)心我——可能心里在意,但起碼不會流于表面,永遠都是一張木頭臉,常年不茍言笑,可幻境里卻有些失控的感覺,也許只是在我努力回想事情的時候,頭疼了一會兒,他擔心的直接大喊南無過來給我看脈,但是真實的樞哥哥是不可能如此作態(tài),唯一一次是幾年前被一只白狐妖利爪穿過我胸膛,直捅心臟的時候。 那這一次呢?我環(huán)顧四周,沒有什么特別有用的信息,只能勉強得出一個結(jié)論畫面清晰,可以以假亂真,不易識破。 雖然我不太能記清如何進入幻境的,但我在陣法中浸yin許久,且天賦驚人,連煙雨葬花陣我都能破解,還有什么陣是我破不了的,即使沒有一絲修為……我也可以。 我循著記憶中的小路,慢悠悠的走回自家屋子,心里竟然有些激動……既然幻境顯示的是十一二歲的模樣,這是家中還未遭逢大變,那是否就意味著我可以再次見到爹娘——雖然只是虛幻。不過還是不要太當真為好,見一面了卻心中一些些遺憾就可,等回到現(xiàn)實以后,終究是可以找到的,不然一覺醒來,誰知是否會莊生夢蝶?拎不清現(xiàn)實與虛妄,那可真是諷刺??! 田地離自家房屋的距離,在小時候的眼里是非常遠的,可如今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便到了,察覺到這個事實后,難免有些惘惘然。 我走到門前,正想推開門的時候,一股近鄉(xiāng)情怯之感油然而生,正躊躇間,門從里面打開,我訝然的抬頭去看,猛然看見了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一身青衫,溫文儒雅的面容,再加上與之不太相符的剛正氣息?!暗?!”我心情復雜的叫了一句,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再偏頭看去,又看見了一個年輕美婦,僅僅只是簡單的縫衣淺帶,也掩飾不住其骨子里的風華絕代。 然而內(nèi)心的歡喜還沒來得及溢于言表,就被自家老爹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你個兔崽子又去哪野了?出去玩也不記得帶著弟弟,小戈看著天色晚了,你還沒回來,已經(jīng)到外邊張望過好幾回了!” 我再凝神一瞅,果真瞧見了站在自家美貌娘親后面的小玉戈,比后來再次相見的時候,又矮了十幾公分,成了和我一般高的小蘿卜頭,當真是可喜可賀。 內(nèi)心帶著詭異的‘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親切的上前抱住小玉戈蹭了蹭,這才回頭老實的對自家盛怒中的老爹道歉道“爹!我錯了!”對不起,我好想再貪戀一會兒爹娘的溫暖……過了今晚,我便努力破陣,爭取早日回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