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借宿鄉(xiāng)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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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放晴時,朝辭與忌奴已經(jīng)走出了吳國都城,就見孟烈一個人矗在城門外,長身玉立,手扶劍柄,見到朝辭的身影,立刻躬身抱拳,朝辭見他身后有三匹紅鬃馬并列而駐,似乎因為久久沒有等到主人的到來,有些耐不住焦躁,時不時發(fā)出陣陣嘶鳴。 兩人走近前來,忌奴率先牽過馬匹,上下打量一番,頗為歡喜,得了便宜還賣乖,質問道:“孟烈,公主不是叫你帶著你的兵盡早回國嗎?你怎么還不走?” 孟烈向著朝辭道:“公主請恕孟烈抗命之罪!我已經(jīng)將送親隊伍遣回璟國,我一定要跟隨公主,保護公主!” 孟烈的寶劍劍穗隨風動了動,朝辭和煦笑道:“忌奴,咱們孟烈如今已經(jīng)官拜大將軍,我不過是個無權公主,還游走在外,對于咱們璟國朝堂,隔著十八層天兒呢,也不怪大將軍敢于抗命了。” 孟烈一聽臉都綠了,連忙下跪道:“公主,您就別調侃我了,您還不知道我的底細?什么大將軍!都是先君提拔,公主賞識……我自小和公主一塊長大,知道公主志高男兒,但是這次畢竟不是真的游山玩水,尚且不說虎狼諸國,就是深山密林、窮鄉(xiāng)僻壤,也是危險重重,孟烈就這么回去貪享榮華,實在心中有愧!” 這番話說的倒是真誠,本來朝辭就沒打算真的怪罪他,只是故人相見忍不住打趣一番,此刻方認真道:“璟國本來能用的將軍就不多,你再出來不是給丞相出難題嗎?” 孟烈舒了一口氣,知道公主這樣說就是不怪自己了,實事求是道:“公主放心好了,璟國有丞相震著呢?!弊詈笠痪湓捯怀隹诓幻獍脨溃裁唇杏胸┫嗾鹬蜔o憂了?這句話在朝辭面前說不是挑撥離間嘛,說完抬起頭看著朝辭眼色。 朝辭卻似乎沒在意,抬眼看了看天,伸手牽過一匹馬,一躍而上,道:“既然如此,咱們三個就同甘共苦吧?!?/br> 孟烈像得到什么恩賞一般,連連點頭,心滿意足的也躍上了馬,三個人一聲斷喝,絕塵而去。 在馬上度過了三個日頭,白日里,只有給馬兒吃料喝水,才會停下來,夜間無法趕路,或宿農(nóng)家,或寄寺廟,或投身?!袝r候,甚至就在樹林里靠一夜。 這一天,三人牽著馬走到一處村落,天逐漸黑了,三人便決定在鄉(xiāng)里找找,看能不能借宿一宿,沿著鄉(xiāng)間小路,見每戶人家都緊閉門窗,三人正想放棄,卻見東頭似乎有一處燈火還亮著,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將馬拴在門外,竟然發(fā)現(xiàn)這戶農(nóng)家不但院門大開,就連里面的屋門也大開大敞著,三人心中奇怪,孟烈嘗試著敲了敲門。 “吭吭?!?/br> 里面沒有絲毫聲響。 復敲了幾下,里面方堪堪走出一個老媼,顫顫巍巍拄著拐杖,提了一盞油燈,待看清門口的朝辭和忌奴時,滿臉立刻舒展開,莫名含著笑。 朝辭低頭一拜道:“太姥(u)打擾了,我們路過此地,發(fā)現(xiàn)周邊沒有棧,所以想問問能否在此借宿一宿。” 老媼眉開眼笑的樣子甚是和藹,連忙道:“二位姑娘快請,快請!” 隨后看到身后站著的孟烈,臉色一沉道:“他不行!” 孟烈不禁訝異,心想:房門本就大開,何況又是老人家,怎的還如此重視男女之防,再想了想,也是,各國風俗不同,入鄉(xiāng)隨俗方是正道,再說自己一個大男子住在哪里還不成,主要是為公主找到避風之所就心滿意足了,當下便站在原地道:“小姐,快進去吧,我在院子里守衛(wèi)?!?/br> 老媼臉色沉沉,指著外面道:“院子也不行!” 朝辭正想說算了,大家一起去住樹林,被孟烈攔住,他道:“好好好,我離您遠遠的,太姥放心了嗎?” 隨后便向院子外走去。 朝辭和忌奴被老媼安排在一方大炕,兩人略加洗漱便躺下睡覺,農(nóng)舍靜悄悄的,偶爾能聽見蛐蛐叫聲透過薄薄的窗戶紙傳進來,月光仿佛格外剔透,銀白銀白的如紗般灑落進來。 沒多久,兩人便困意襲來。 半睡半醒間,卻聽院子里傳來腳步聲,雖然如貓般輕快不易察覺,但忌奴畢竟是多年練武,立刻便睜開眼,細細聽之,朝辭也醒了,兩人借著皎潔月光對視著,都在凝神聽著外間的動靜。 門似乎一直未關,因為壓根就沒聽見開門的聲音,那個腳步聲便逐漸近了,似乎進了屋。 忌奴一躍而起,一手拿起枕頭旁的寶劍,將朝辭護在身后,斂息凝視。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炕沿邊上停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隱約看見一個黑影站在炕邊。 同時那個黑影也似乎看見炕上坐著兩個女子的身影。 那個黑影竟然絲毫也不驚慌,不知道從衣服上拿了一個什么東西,往炕上一扔,隨后竟解開腰帶,瞬間將上身脫了個精光。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一股冷意瞬間抵在下巴,嚇得大叫一聲。 朝辭已經(jīng)看出,這個人并不會絲毫武功,便從容穿好衣服,將燭火點亮。 卻見一個黑膚的年輕小子赤膊著,驚慌的一會瞪著自己,一會瞪著忌奴。 忌奴微轉劍尖,跳到地上,怒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哆哆嗦嗦說不出個完整的話來,朝辭伸手拿起他方才丟在炕上的一個小布兜,解開系帶,白花花的大米流了出來。 朝辭瞠目結舌,道:“這是何意?” “聘……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