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原委
傍晚的金陵城內(nèi),金黃色的光芒遍灑。 白素貞坐在房的床榻上,默默打坐。 小青有些百無聊賴,趴在窗子上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 她本有意拉著jiejie一起去城中閑逛。 但奈何jiejie說在城里也轉(zhuǎn)了好幾天,也該好好冥思修煉了。 看的久了,自然也覺得無聊。 小青便把自己的青虹劍給變化出來,輕輕擦拭著。 …… 金陵城中,有一座道觀,名喚長生觀。 這長生觀觀主便是如今唐國皇帝親封的國師,丹辰子。 長生觀內(nèi),一座大殿之中。 觀主丹辰子坐在蒲團(tuán)之上,閉目修持。 這時,從大殿外走進(jìn)一個小道童,那小道童在殿中朝著丹辰子躬身道:“師尊,六扇門的秦霸山到了?!?/br> 丹辰子睜開眼睛,道:“讓他進(jìn)來。” 那小道童應(yīng)聲而出。 片刻之后,一個虬髯大漢走進(jìn)門來,站在大殿之中,看著那端坐在蒲團(tuán)之上的丹辰子,拱手道:“秦霸山見過國師?!?/br> 丹辰子站起身來,道:“秦捕頭可是奉了圣命前來?” 那虬髯大漢道:“秦霸山的確是奉了圣命,前來聽國師調(diào)遣?!?/br> 丹辰子微微一笑,道:“好,秦捕頭在六扇門的一眾金章捕頭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有秦捕頭親自出馬,那蛇妖定難以逃脫?!?/br> 那虬髯大漢道:“還請國師吩咐?!?/br> 丹辰子道:“秦捕頭,那蛇妖便是當(dāng)初曾在金華縣中出沒,救走了上千條毒蛇,當(dāng)場將金華縣令毒殺的蛇妖,此蛇妖兇殘成性,秦捕頭若是能擒得此妖,當(dāng)是大功一件?!?/br> “待他日,貧道煉成長生不老丹之時,自然會在圣上面前替秦捕頭表功?!?/br> 那虬髯大漢笑道:“多謝國師美意,我秦霸山心領(lǐng)了,捉拿妖物,本就是秦某人的份內(nèi)之事,那蛇妖竟然敢來金陵城中放肆,秦某若是不將此獠繩之以法,還有何面目做這金章捕頭,國師放心,秦某必定將那蛇妖捉拿歸案?!?/br> 丹辰子當(dāng)即大笑道:“好,有秦捕頭這句話,貧道就放心了?!?/br> 那虬髯大漢道:“事不宜遲,秦某這就動身,還請國師告知那蛇妖如今藏身在何處?” 丹辰子拍了拍手,從后面的側(cè)門中走進(jìn)來一個道童,那道童手中拿著一副畫軸遞到那虬髯大漢手中。 丹辰子道:“畫像中的女子便是那蛇妖化形之后的模樣,此妖如今正藏匿在醉仙樓中。” 虬髯大漢將那畫軸攤開,看到上面一個青衫女子,眉眼含笑,手中持著一把長劍。 虬髯大漢與那丹辰子拱手道:“國師,秦某已經(jīng)將此妖面目牢記于心,秦某這就前往醉仙樓?!?/br> 丹辰子揮揮手道:“秦捕頭莫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貧道的二弟子也隨你一同前去。” 那虬髯大漢道:“如此甚好?!?/br> 片刻后,大殿外走進(jìn)一個身著黑白道袍的年輕道人。 那年輕道人朝著丹辰子施禮,道:“景園見過師尊?!?/br> 丹辰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你跟著秦捕頭一起去醉仙樓中將那蛇妖擒拿,千萬不要讓其逃脫。” 那年輕道人道:“弟子謹(jǐn)遵師命。” 丹辰子擺了擺手道:“去吧?!?/br> …… 待那二人離去之后,丹辰子與一旁的道童說道:“童兒,去把那位人請到殿中來。” 那道童朝著丹辰子深深一躬身,然后離去。 片刻之后,一個身著藍(lán)白道袍的男子走進(jìn)殿中。 朝著丹辰子拱手道:“白玉樓見過國師?!?/br> 丹辰子微微一笑,坐在蒲團(tuán)之上。 “白師弟,何必那么拘謹(jǐn),到了我這長生觀,即便是你師尊也尋不到你的去向?!?/br> “來來來,請坐,你我多年未見,要好好敘敘?!?/br> 白玉樓看著那鶴發(fā)童顏的丹辰子,面色有些不太自然,但一想到自己如今能活命,還是多虧這妖道出手。 況且此妖也算是出自他蜀山劍宗一脈。 論起輩分,自己的確得稱其一聲,師兄。 不過那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 世事弄人,恐怕師尊也不知,當(dāng)年那個被他逐出山門的白鶴童子如今已經(jīng)搖身一變,變?yōu)榇筇茋鴰熈税伞?/br> 白玉樓在丹辰子對面的蒲團(tuán)上坐下。 朝著丹辰子道:“鶴師兄,多年未見,可還安好?” 丹辰子笑了笑,道:“白師弟氣,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貴為大唐國師,連唐皇都要仰仗于我煉制長生不老丹,這俗世間的榮華富貴我能享到的,都享受到了?!?/br> 白玉樓聽到那長生不老丹時,眉頭微微一挑,道:“鶴師兄,你真的會煉制長生不老丹?” 丹辰子淡淡笑著,道:“你覺得的呢?白師弟?” 白玉樓微微搖頭,道:“鶴師兄,你這是在玩火啊。” 丹辰子道:“李唐氣數(shù)已盡,我不過是順應(yīng)天命罷了,玩火又是從何談起?” 白玉樓看了看丹辰子,終究沒有再多做深勸,他素知此妖道的秉性,不是能聽人勸的性子,若是說的再多一些,恐遭其不喜。 如今自己寄人籬下,自身都難保,又何必管人家的事呢。 “敢問鶴師兄,可是有了那蛇妖的消息?” 白玉樓想到昨日他交給此妖道的一張畫像,那畫像上正是害他到了今日之地步的罪魁禍?zhǔn)住?/br> 當(dāng)日若非要捉拿此妖,自己又豈能在李師妹面前丟盡了顏面。 若非僥幸逃得一命,心神失守,他又豈能在半路被妖邪伏擊,差點(diǎn)一命嗚呼。 若不是這位昔年的鶴師兄路過,他此刻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想著他在蜀山苦修二十載,方才有了今日,在經(jīng)歷了生死關(guān)頭之后,他滿腔的憤恨達(dá)到了極點(diǎn),而這憤恨的源頭,自然便是那條青蛇妖。 于是他決定復(fù)仇,但當(dāng)日那個白衣女子給他留下的印象很深。 那白衣女子居然能讓暴戾的錢塘江龍王敖欽都以禮相待,足以說明那白衣女子來頭不小,道行不低。 單憑自己的力量很難將那青蛇誅殺。 于是,當(dāng)他得知這位鶴師兄便是下令抓蛇的那位唐國國師之后,白玉樓便知道,自己的機(jī)會來了。 他知道這位鶴師兄根本不是在煉制什么長生不老丹,因?yàn)殚L生不老丹根本只是一個傳說罷了。 這位鶴師兄當(dāng)年尚是一靈鶴之時,被他師尊收入門下,做個腳力。 后來這靈鶴生了靈智,且修了道法,修為漲的也很快。 不到五十年,便化了形。 后來因其私自盜取鐘師叔的靈蛇寶藥,師尊一怒之下,就將其逐出師門。 這位鶴師兄可能是因?yàn)樘煨缘木壒?,天生對蛇類有著極大的敵意。 他之所以讓唐皇下令在全國范圍內(nèi)捕蛇,不過是為了煉制他渡劫所用的丹藥。 而那些普通的蛇又豈能比得上一條有道行的蛇妖。 所以他便將那青蛇之事告訴了這位鶴師兄。 昨日這位鶴師兄突然讓他那青蛇化形之后的模樣畫出來。 他便知應(yīng)該是有了那青蛇的消息。 畢竟當(dāng)初他可是把有關(guān)于那青蛇的一切消息都透露給了這位鶴師兄。 以這位鶴師兄在唐國的勢力,想要盯上那青蛇實(shí)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白師弟啊,我的確是有了那青蛇的消息,而且我已經(jīng)讓六扇門的金章捕頭出馬了?!?/br> 丹辰子緩緩說道。 “哦?鶴師兄在哪里發(fā)現(xiàn)了那蛇妖的蹤跡?” 白玉樓問道。 “白師弟,那蛇妖如今已經(jīng)到了金陵,就在醉仙樓中下榻?!?/br> “多虧白師弟的消息準(zhǔn)確,才讓我手下的人順藤摸瓜,從錢塘一路尾隨至金陵?!?/br> “那個姓許的書生如今正在貢院中考試,正是我等出手的好時候。” 丹辰子陰沉的說道。 白玉樓卻是眉頭微微一皺,道:“鶴師兄,那青蛇身邊可否還有一白衣女子跟著?” 丹辰子不以為然道:“沒錯,那白衣女子好像是那許書生的夫人,應(yīng)該只是個普通女子,不妨事?!?/br> 白玉樓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原來他并未與丹辰子具體說清楚當(dāng)日他是如何從錢塘江龍王敖欽手中逃脫的。 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只是說那青蛇受了錢塘江龍王敖欽的庇護(hù),他被迫離去。 至于其他,他是只字未提。 想到此處,白玉樓略微有些擔(dān)心。 畢竟當(dāng)初在錢塘江上的那一幕,至今還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那白衣女子雖然沒有對他出手,但帶給他極大的威脅感。 白玉樓知道,如果那白衣女子也在金陵的話,恐怕是要鬧出些大動靜來了。 不過到了此刻,他更不會和盤托出了。 這樣更好,只要那白衣女子出手。 肯定會將鶴師兄派去的人給打回來。 到時候鶴師兄說不定會親自出手,這妖道的法力不俗。 當(dāng)年被逐出師門之時,便已經(jīng)是妖丹期妖將一級的妖怪。 如今恐怕實(shí)力更加的恐怖,因?yàn)榧幢闶且运駮r今日的修為,在這妖道面前也感覺到了一股心悸。 依他看來,此妖道如今最起碼也是妖王級別。 不然他也不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在大明宮中出入。 從古至今不是沒有妖道惑亂宮廷,蠱惑人心。 但凡是敢走到天下氣運(yùn)最中心的妖道,都是有些能耐的。 白玉樓很期待,這位鶴師兄親自出手。 那樣他才有機(jī)會渾水摸魚,報的大仇。 不報此仇,他心結(jié)難除,此生恐再難有進(jìn)境。 …… “jiejie,咱們還要在這里呆幾天啊,我都快憋出病來了?!?/br> 小青擦拭了一會兒劍器之后,實(shí)在有些難耐。 跑到床榻邊上,抱著白素貞的腰肢,俏聲說道。 白素貞柔軟的身子被小青這么一抱,就更軟了。 白素貞睜開雙眼,笑道:“小青,這才幾天,你就耐不住性子了,當(dāng)初是誰說一定要跟著來的,來了不鬧騰的?!?/br> 小青把頭往白素貞的懷里拱了拱,睡在白素貞的腿上,道:“jiejie,我那不是怕許呆子把你拐跑嗎?反正jiejie在哪,我就在哪?!?/br> 白素貞道:“你呀,就應(yīng)該讓你回清風(fēng)洞去好好修行,一天天的沒個正行,不知道好生修煉,將來若是吃了虧,可別來找我哭鼻子?!?/br> 小青道:“有jiejie在,我才不怕呢?!?/br> 白素貞無奈的搖頭。 小青抱著她的腰肢,拱來拱去,鬧的她也沒辦法安心修行。 “哎呀,小青,別撓那里,癢?!?/br> 白素貞喊道。 小青嘻嘻笑著,道:“jiejie,你說是我抱著你舒服還是許呆子抱著你舒服啊?!?/br> 白素貞瞪了她一眼,紅著臉道:“小青,你再胡說小心我不讓你進(jìn)門。” 小青嘿嘿一笑,道:“好jiejie,我知道錯了,我不動了。” 白素貞把她的手拿開,突然皺了皺眉頭。 小青見狀,問道:“jiejie,怎么了?” 白素貞道:“外面來了些人。” 白素貞將小青扶起,站起身來,走到窗戶前,朝著外面的街巷上看去。 只見那長街上好幾隊(duì)人馬正朝著這邊集結(jié)。 白素貞抬起素手,微微掐指一算。 然后抬頭道:“小青,有人沖著咱們來了?!?/br> 小青從床上一躍而下。 走到白素貞的身旁,往窗外一看,道:“jiejie,下面那么多官兵,難道都是沖著咱們來的?” 白素貞點(diǎn)頭道:“小青,你去把官人的龍淵劍拿上,看了咱們暫時要離開了?!?/br> 小青道:“jiejie,為什么要走,咱們不等許呆子了嗎?” 白素貞道:“只是暫避鋒芒罷了,那些都是官兵,咱們?nèi)羰窃谶@里出手,肯定會給官人惹禍上身,不如暫且退走,待官人會試結(jié)束,咱們再進(jìn)城?!?/br> 小青點(diǎn)頭道:“好吧,jiejie,反正我在城里呆膩了,咱們?nèi)コ峭夤湟还湟埠??!?/br> 就在此時,房的門被直接破開。 一隊(duì)官兵沖了進(jìn)來。 其中一人手持畫像,看著小青,大聲喊道:“秦捕頭,找到了,找到了?!?/br> 白素貞和小青相視一眼,然后化作青白兩道流光,朝著窗外飛去。 待那虬髯大漢秦霸山飛奔而來之時,卻見屋內(nèi)空無人影,朝著那幾名官兵喝道。 “人呢?” 那幾名官兵一臉的惶恐,指著窗戶,道:“秦捕頭,那兩個女子化作兩道光朝著窗外飛走了?!?/br> 秦霸山當(dāng)即大喝一聲,直接朝著窗子一躍而出。 而后腳下一道劍光忽的將他托起。 秦霸山看著遠(yuǎn)遁的兩道光芒,大喝一聲。 “妖孽,哪里逃!” 醉仙樓外的長街之上,一隊(duì)隊(duì)手持著長刀渾身穿著甲胄的軍士停在了醉仙樓的外面。 一個身著黑白道袍的年輕道士站在那門口,揮了揮手,然后大聲說道:“把各個出口都給封住,你們幾個隨我進(jìn)去捉妖?!?/br> 就在此時,那年輕道士突然聽到半空中傳來的秦霸山的大喝之聲。 而后將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聲哨子。 片刻后,一頭白鶴從天空中飄然而至。 那年輕道士一躍而起,落在那白鶴背上,指著遠(yuǎn)處的遁光道:“追上去!” 而下方的那些軍士還有過路的百姓行人,都是一臉的神往,仰頭看著空中。 “景道長真是活神仙啊,真是活神仙。” “不愧是國師的弟子,竟然能驅(qū)使仙鶴?!?/br> 國師在金陵城中呆了三年,時常顯露一些神跡。 那年輕道士景園作為國師的二弟子,經(jīng)常跟在國師的身邊,被世人所熟知。 半空中,白素貞和小青攜手飛著。 小青看了看身后,道:“jiejie,后面還跟著兩個尾巴,看樣子是要死纏爛打了?!?/br> 白素貞淡淡一笑,道:“再飛遠(yuǎn)一些,他們?nèi)羰沁€敢跟著,就給他們點(diǎn)顏色瞧瞧?!?/br> 小青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一臉興奮道:“jiejie,那咱們飛慢一些,好歹等上他們,別讓人家追丟了。” 白素貞笑了笑,小青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 …… 貢院內(nèi),許仙還在埋頭苦書,今日已經(jīng)是會試的第八天。 多日的考試讓許仙都覺得有些難以耐得住性子,主要是好幾日沒見自家娘子,心里有些煩躁。 不過好在做題時,他還是能聚精會神的。 只是每日一考完,那思緒便止不住的飛了出來。 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許仙總算是體會到了。 這算是他和白素貞成婚以來,第一次分別這么長時間,的確是有些不習(xí)慣。 還好只剩最后一天,待明日考完,他就能去和自家娘子繼續(xù)沒羞沒臊了。 待鑼聲想起之時,第八天的考試終于結(jié)束。 許仙走出了殿外,仰頭看了看天上的紅霞,覺得有些別樣的美麗。 只是不知怎么了,他剛才右眼皮一直在跳,讓他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不過具體這股不好的預(yù)感是來自什么地方,他也搞不清楚。 那邊,林子大又在喊他了,他甩了甩頭,去與林子大幾人匯合。 …… “jiejie,前面是句容山,咱們就在此地落腳吧?!?/br> 小青指著云端下的一座山脈說道。 白素貞看了看,點(diǎn)頭道:“好吧,就在此地落下,再遠(yuǎn)一些離金陵就有些遠(yuǎn)了,回去不太方便?!?/br> 于是二女落下云端,隱入了山林之間。 天空之中,那道劍光飄然而至,緊隨其后的是騎著白鶴的道人。 句容山上,白素貞和小青站在一處青石上。 她們看著飛來的劍光,沒有絲毫慌亂之色。 小青道:“jiejie,那兩個人還真的追來了呢,哈哈,這下可不怪咱們了?!?/br> 白素貞沒有說話。 因?yàn)槟堑绖獾闹魅艘呀?jīng)到了。 “妖孽,看你們還往哪里逃?” 虬髯大漢秦霸山一劍飛來,分出兩道劍光直接朝著白素貞和小青落去。 白素貞隨意抬手一擋,將那道劍光擋下。 小青嬌喝道:“jiejie,看我收拾他?!?/br> 說著,小青當(dāng)即飛至半空中,手中青虹劍抖出兩道劍花朝著那虬髯大漢秦霸山刺去。 秦霸山大喝一聲,“妖孽,受死!” 小青喝道:“你這漢子好沒道理,為何要追我姐妹至此!” 秦霸山喝道:“妖孽,你在金華縣中做下的惡事難道還想抵賴嗎?” 小青皺眉道:“你是何人?” 秦霸山道:“某乃六扇門金章捕頭秦霸山,特奉圣命前來捉拿你這妖孽?!?/br> 小青不屑的說道:“還以為是哪路神仙,原來不過是個小小的捕頭,仗著有幾分微末道行,就敢學(xué)人來捉妖?” 秦霸山喝道:“妖孽,看某拿你!” 話音一落,劍光便朝著小青飛去。 小青嘴角升起一股笑意,她這幾日正憋的慌,正好拿這家伙來舒展一下筋骨。 她提起手中的青虹劍就朝著那秦霸山狠狠的劈去。 劍器的碰撞聲在空中不停的發(fā)出。 那一邊騎著白鶴的道人也到了。 他一躍而起,站在那白鶴的背上,手中翻起一面鏡子,朝著小青照去。 那鏡子中一道青光打出,白素貞站在青石上面色一冷。 素手一抬,飽含著莫大法力的一掌揮出,隔空朝著那道青光打去。 然后飛身而起,使出移形換影的神通,只是瞬間便飛到那道人的身邊。 那道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白素貞一掌劈在后脖子上,直接暈了過去。 白素貞將那道人提起,朝著下方扔下。 那邊小青和虬髯大漢打的難舍難分。 白素貞朝著小青喊道:“青兒,別玩了,擒下那人,問個究竟?!?/br> 小青回道:“知道了,jiejie?!?/br> 隨即,小青猛的發(fā)力,身形快了不止一籌,幾個呼吸之后,那金章捕頭秦霸山便被小青一掌打在了后心,從飛劍上跌落。 小青落下云端,施法將那金章捕頭秦霸山的法力給封禁。 秦霸山一臉晦暗,他根本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 這蛇妖的法力竟然如此高強(qiáng)。 最讓他恐懼的是那白衣女子,剛才他匆匆一瞥,便看到那白衣女子只是一個照面便把國師的二弟子景園道長給擒下,這白衣女子是何人?竟然有如此之高的修為? 難道也是一頭大妖! 秦霸山心中微微一凜。 暗道國師的情報不準(zhǔn)確,這下可把他害苦了。 白素貞看著那秦霸山道:“你是六扇門的金章捕頭?” 秦霸山伸著脖子道:“要?dú)⒁獎帲仪啬辰^不皺一下眉頭。” 小青瞪著那秦霸山道:“本事不怎么樣,嘴巴倒是挺硬氣?!?/br> 秦霸山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白素貞又看了看一旁的那年輕道士,道:“你又是何人?” 那年輕道士已經(jīng)悠悠醒轉(zhuǎn)過來,看到秦霸山也被制住,哪里不知道是遇到了鐵板,當(dāng)即說道:“我是國師的二弟子,是國師派我和秦捕頭來抓這位青衣姑娘的?!?/br> “國師?”白素貞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 “國師為何要抓我?” 小青喝道。 那年輕道士一股腦兒的全都倒了出來,道:“國師說姑娘你是有百年道行的蛇妖,抓了你,他老人家...哦...不是...他就能煉制成最后一爐天蛇寶藥?!?/br> 秦霸山在一旁喝道:“景園,枉你受國師恩惠,為何要背叛國師!” 那年輕道士看了一眼秦霸山道:“秦捕頭,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活命要緊啊,再說了國師他煉制的又不是真的長生不老藥,何必替他賣命到底,說不準(zhǔn)哪一天皇帝老兒清醒過來,就要滅了他,還要連累我等遭殃,不如趁早散伙?!?/br> 秦霸山聽了,面色忽明忽暗,道:“國師不會放過你我的?!?/br> 那年輕道士道:“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這二位姑娘一看就不是那妖邪之輩,不會擅造殺孽的,咱們要好好配合人家才是?!?/br> 小青喝道:“行了,別廢話了,既然是國師派你們來的,那就把你們知道的都通通說出來,若是有一丁點(diǎn)遺漏,今天就是你倆的死期?!?/br> 那年輕道士當(dāng)即求饒道:“我說,我說,我是國師的二弟子,我知道的多,我都告訴姑娘,還請姑娘千萬饒我一命。” 白素貞清冷的說道:“說吧,把你知道的都如實(shí)說來。” …… 句容山上,一處山峰之間,一個身著黃色八卦衣的道人,手持一柄長劍,腰懸八卦鏡,正走在山間的小路上。 他本來神色頗為得意,口中還哼著小曲。 突然面色一變,停下腳步,側(cè)耳一聽。 而后眼珠一轉(zhuǎn),朝著山間的霧靄間隱去。 片刻之后,那黃衣道人又從霧靄間走出,順著山路朝著上方走去。 不消一會兒,那黃衣道人走到一處大青石旁。 只見那大青石旁躺著兩個人。 一個身著黑白道袍的年輕道人,一個身著勁裝的虬髯大漢。 那黃衣道人見那兩個躺在地上,卻是睜著眼睛,只是不能動彈而已。 那黃衣道人站在那二人身旁,一臉神秘莫測。 “兩位為何會置身在此句容山上?”那黃衣道人忍不住問道。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道兄,道兄,還請搭救則個,我二人是被妖孽廢害的動彈不得,還望道兄施以援手?!?/br> 那國師二弟子景園見有人出現(xiàn),大聲說道。 片刻后,那景園與秦霸山被黃衣道人救起。 那景園與秦霸山齊齊朝著黃衣道人躬身道:“多謝道兄搭救。” “還未請教道兄高姓大名?” 那黃衣道人一臉淡然道:“在下茅山道士,王道靈?!?/br> …… “jiejie,為何不將那兩個家伙給殺掉啊,那兩個家伙可都不是什么好人?!?/br> 小青和白素貞飛在云層中,朝著金陵方向飛去。 白素貞道:“小青,咱們已經(jīng)將那二人全身法力都給廢掉,又將其制住,放在山野之間,即便咱們不殺,野獸也會將他們吞食,他二人想要活命,只能看天意了,咱們又何必沾那晦氣。” 小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吧,jiejie,不過真的要回金陵?” 白素貞凝神道:“沒錯,那國師顯然不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道士,應(yīng)該是個妖道無疑,明天官人會試就結(jié)束了,咱們必須回金陵找官人,以免國師狗急跳墻,從官人身上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