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離別
送別了李大人,師生二人相隨走在林間小路上。 柳夫子道:“漢文吶,為師不日也要離開了?!?/br> 許仙一聽,突然間還未反應(yīng)過來,不禁問道:“離開?夫子要出門走親戚嗎?” 柳夫子笑道:“你這癡兒,老夫是要去那杭州府赴任吶?!?/br> 許仙疑惑道:“夫子,你要去當(dāng)官了?” “不錯(cuò),你且聽我說,我這一走,縣學(xué)就會(huì)有新的教諭前來,不過你不必?fù)?dān)心,只要你將我平日里講授的那些經(jīng)義,還有典籍背下來,明年二月縣試必過,到時(shí)你來杭州府尋我。” 柳夫子停下腳步,看向自己的門生。 “老夫閑居山野數(shù)年,連妻兒都留在了杭州府,這次也該去與家人團(tuán)聚了?!?/br> 柳夫子有些感慨的說道。 “夫子...” 許仙突然有些難過,柳夫子待他很好,如今也要離開了。 “漢文不必作女兒姿態(tài),杭州府離錢塘不遠(yuǎn),何況明年縣試一過,你也是必定要來杭州府的,到時(shí)你我?guī)熗阶匀挥性僖娭畷r(shí)?!?/br> 許仙并不知道,柳夫子此次能下定決心起復(fù),有一半是因?yàn)樗S仙。 柳夫子在朝多年,人脈不少,更何況柳家也是世代官門,其祖上也出過封疆大吏,但其幾年前,心灰意冷,便辭官回鄉(xiāng),若不是許仙的出現(xiàn),恐怕柳夫子也不會(huì)下定決心重返官場(chǎng)。 “新來的楊知縣已經(jīng)到任了,聽聞此人是因?yàn)槿⒘松瞎僦?,才有了門路,來錢塘做了縣令,老夫離去后,你盡管安心讀書,不可招惹是非,明年杭州府再會(huì)?!?/br> 柳夫子有意的說道。 許仙應(yīng)承下來,師生二人一起回了縣里。 接下來的這幾日,許仙天天與柳夫子暢談經(jīng)學(xué),讓柳夫子驚訝的是,許仙近幾日這頭腦似乎愈加的清明,許多地方自己一講便通,似乎與往日那個(gè)有些呆傻的許仙漸行漸遠(yuǎn),這也讓柳夫子心情大好,直道許仙真的開竅了。 就這樣,柳夫子于某一天乘一葉扁舟而去,許仙前來送行,看著柳夫子的船消失在湖面上,許仙突然想起自己好久沒有去逛西湖了,也不知道船爺兒回來了沒有,于是許仙興沖沖的往西湖行去。 西湖美景自然是美不勝收,可惜許仙游遍西湖,等了許久也沒見到船爺兒,他挺想告訴船爺兒一聲,自己已經(jīng)悟到了法門,如今也能控水了。 什么滴水決之類的小法術(shù),他也能用上一兩個(gè),只是體內(nèi)的靈氣有限,用過幾次之后便得緩上許久。 不過即便是如此,也讓許仙興奮了許久,畢竟這可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法術(shù),不是前世那種障眼法一般的魔術(shù)。 可惜快樂無人分享,也是一件令人苦惱的事情。 許仙坐在西湖畔,感覺有一股熟悉的氣息,靜下心來仔細(xì)感應(yīng),卻又發(fā)覺那道氣息消失不見了。 就在這時(shí),天雷滾滾,陰云密布,竟然下起了雨,許仙沒有帶傘,湖上也沒有船。 就在這時(shí),許仙看到西湖水中露出一個(gè)好大的魚頭,竟然是那條許仙放生掉的大魚。 通體銀白色鱗片,正向著許仙這邊游來,許仙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大魚,不禁開口喊道:“魚兒,魚兒,原來你還真是住在西湖里。” 許仙毫不在意雨水淋,此刻只覺得有種舒暢的感覺。 他蹲在了湖邊,大魚游到了他身邊,探出了頭,魚嘴中含著一粒碧綠色的珠子。 “這是給我的?” 許仙伸出手接住碧綠色的珠子,笑著問道。 那大魚打了個(gè)挺,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是在說是一般。 “還真是個(gè)好魚兒,我看你這么白,不如就叫你小白好了。” 許仙童心泛起,高興的說道。 “小白,小白,你放心,等我以后修為有成,一定把這西湖水給煉了,到時(shí)候讓你做西湖水神!” 許仙肆無忌憚的說道。 “小白,看你這么通靈性,想必也是開了靈智的,不知你有沒有見過一個(gè)水族前輩,他應(yīng)該是條老龍,我好久沒見他,還真有點(diǎn)想他了?!?/br> 許仙絮絮叨叨的和大魚說了一大通,雖然明知道大魚不可能回答他,但是他就是想說,其實(shí)就是想找個(gè)人傾訴,人是群居動(dòng)物,是需要三兩知己的。 許仙來到此地,老船夫便是他的知己,在老船夫面前可以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在家中,和jiejie說話還要有些地方避忌,和柳夫子說話大多數(shù)是學(xué)和問。 老船夫消失了許久,讓許仙憋了不少話,如今和大魚這么一說,連柳夫子離去的悲傷也一同盡去了。 還好這是下大雨的時(shí)候,路上少有人來往,否則讓人看見許仙對(duì)著湖水和魚說話,不知道會(huì)不會(huì)被人當(dāng)做傻子。 不過許仙也不會(huì)在意,他一向做事以順心意為準(zhǔn),這種事情無傷大雅,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也掉不了rou,與他何干。 就在許仙說話時(shí),斷橋上突然走來一個(gè)手持禪杖,身披蓑衣的中年和尚。 那雨水也不能打落在和尚的腳面上,仿佛有一層無形的格擋,將雨水擋在了那和尚的周身之外。 “阿彌陀佛。” 那和尚看著在雨水中淋著的書生,雙眼一亮。 “好一個(gè)佛緣深厚的書生。” 和尚見書生任憑大雨磅礴,也毫不在意,竟然是在和一條魚說話,那魚顯然已經(jīng)是成了精,雖然看起來只有一百多年的道行,但也是妖! 想他入佛門百年,一朝參悟,佛祖賜下他法眼,可辨識(shí)妖邪,所以他以斬妖除魔為已任。 但和尚也知道這西湖水不是他能任意施為的地方,瞧那魚兒,想必也是那條老龍的后輩,他若出手降妖,恐怕金山寺千葉大禪師也保不住他。 罷了,罷了,只要不傷人性命便可。 那書生倒是與佛有緣,且去渡他一渡。 和尚打定主意,便挪著步子向許仙走了過去。 許仙正和大魚說的歡快,卻見那大魚,猛打一個(gè)浪頭,竄入湖中,仿佛受了什么驚擾一般,消失不見了。 許仙喊道:“小白,我還沒說完呢,你跑啥?” ps:各位施主,法??茨銈兯赜谢鄹?,想來也是有佛緣的,想帶你們回寺里聊聊人生,點(diǎn)個(gè)收藏,扔個(gè)推薦,法海自然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