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都已經(jīng)到手了，和自己旗下品牌的合作，跟fural有了良好的合作關(guān)系。

    現(xiàn)在她旗下那兩個箱包和首飾品牌，銷量也是蹭蹭蹭地漲。

    要不是跟fural簽了合約，她是真不在乎有人代替自己來坐這個位置，她也不可能一直代言fural，該走的時候就走。

    ☆、283 面試結(jié)果

    在開學(xué)之前，素雪就幫曾可人把事情安排好，給了她fural模特投簡歷的郵箱地址，讓她把簡歷和照片發(fā)過去，簡歷現(xiàn)在都是塞西爾和fural另外一個負責(zé)面試的工作人員還審核，曾可人能不能通過其實不好說。

    fural并沒有國內(nèi)的拍攝計劃，曾可人如果不能過去的話，fural也不會為她專門派人過去拍攝，可能就這么吹了。

    而素雪這邊，mom和dream，自己更能掌控一些，本來就打算開拓國內(nèi)市場，也需要東方面孔，直接跟那邊的總監(jiān)打了聲招呼，讓曾可人和其他模特一塊兒試拍一次，如果實在不行，他們可以不把人簽下。

    最后的結(jié)果倒是可以預(yù)料。

    曾可人興沖沖地投了簡歷和照片，還進行了一次fural的視頻面試。

    但有些事情并沒有那么容易談下來，fural最后還是拒絕了她，他們已經(jīng)有了wendy，其他的工作有的是大把更優(yōu)秀的模特等著他們挑。

    曾可人既不出彩，又身在國外，他們不會費那么大的心力包來回機票請她過來，以及她的口語不夠流利，真正進入到全英文的工作環(huán)境，可能溝通不那么順暢。［抱歉，曾小姐，我們考慮到你的語言和行程問題，以及你還不完全符合我們招聘的要求，最終決定不予錄取。祝你能夠在其他公司得到更適合你的工作機會。fromfural］

    曾可人收到fural的回絕的郵件——又一次被拒絕。

    她再一次對他們的理由感到憤懣，只是因為語言和行程不行就拒絕了她嗎？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他們沒有看到自己的出色之處嗎，本以為大公司會有所不同，沒想到也是這樣，不過如此而已……

    曾可人原本對fural期待很大，因為他們連素雪這樣一個東方面孔都能聘用，力壓所有其他西方籍的模特，拿到了主推，所有門店都是她的巨幅海報，可見fural對她的重視。

    自己為什么不可以？

    曾可人以為他們是喜歡東方面孔的，能夠接受她的。

    所以她期望能從他們這兒一飛沖天，期待他們或許能賞識自己，對她說：我們非常歡迎你能加入到我們的工作之中。

    現(xiàn)實卻只有冷冰冰的拒絕。

    為什么自己就不行，素雪就可以，曾可人有些泄氣，她知道自己可能不如素雪，但怎么說，條件也不差吧，只要給她一個機會，她也能紅。

    她只是少一個機會……

    fural沒進，好在，mom和dream那邊發(fā)來了試拍的通知。

    這讓曾可人又能稍微高興會兒了，跟素雪打了電話：“小雪，謝謝你，我拿到mom和dream的試拍通知了！不過……fural那邊沒進，就因為我語言不行，又不在他們國內(nèi)，他們就不錄取我了？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彼恼Z氣還是憤懣。

    素雪也不好說太多，以塞西爾惜才的本性來說，若是真真出色到一定地步，語言，行程都不算什么，他拖也要把人拖走。

    可惜大多人都不是頂尖，不上不下而已，這樣的太多了，矮個里面拔高的，就要挑其他條件。

    “fural那邊暫時也不缺人，而且那邊競爭更大，又是陌生環(huán)境。mom和dream也挺好的啊，他們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開拓亞洲市場呢，你本身在國內(nèi)發(fā)展的話，也更有利于你?！彼匮退治觥?/br>
    闖蕩出名氣的話，也是國內(nèi)的名氣，更有益她進入娛樂圈進一步發(fā)展。

    后面的話素雪沒說，不想給曾可人畫大餅，她這個人，心氣已經(jīng)夠高了，再給她拔高點，摔的時候，人會承受不住的。

    “嗯嗯，我知道知道，就是覺得……有點生氣，憑什么嘛?！痹扇嗽秸f越輕，輕輕地埋怨，她還是覺得fural不應(yīng)該有眼無珠拒絕自己。

    素雪沒應(yīng)她這句，只是說：“現(xiàn)在定都定下來了，mom和dream那邊的試拍也快了，你也提前準(zhǔn)備一下？了解一下他們的品牌風(fēng)格，拍攝風(fēng)格，我跟他們的攝影師合作過，待會兒我把他們的基本信息發(fā)給你，你上網(wǎng)了解一下，到時候?qū)δ闩臄z也有幫助?！?/br>
    “嗯嗯嗯，我知道知道啦，小雪你真好！”曾可人甜甜的應(yīng)聲，素雪也不知道她聽進去沒有。

    “記得一定要看啊，每個攝影師和品牌要求的風(fēng)格都不一樣，模特也不可能把所有風(fēng)格都吃透，早做準(zhǔn)備總是好的，也能讓別人對你印象好一點?！?/br>
    曾可人只重復(fù)：“知道知道，這我還不知道嘛？你放心，我一定會看的。”

    “嗯，好，那你加油。”

    鼓勵完后，素雪掛掉了電話，把攝影師的基本信息，還有品牌資料都發(fā)給了曾可人，提醒她要記得看，還有最近的海報和宣傳冊也要看，至少要了解品牌要的是什么樣的調(diào)性感覺，可以在這基礎(chǔ)上自由發(fā)揮，基本的東西不能跑。

    之后素雪就沒跟曾可人再聯(lián)系了，該說的都說了。

    飯都喂到嘴邊了，再不肯吃，也沒辦法。

    這幾天曾可人應(yīng)該是專心準(zhǔn)備試拍去了，如果試拍順利的話，她說不定能被mom和dream簽下作為固定模特，這也是個不錯的事業(yè)起點。

    但愿她順利吧，素雪心里想，她目前還沒看出曾可人身上有什么特別不好的毛病。

    不知道她之前的那些模特工作，真的是運氣太差，總是遇人不淑？

    沒有具體了解過，她也不好下任何定論。

    在秦炎家住了快一個星期，眼看著就要開學(xué)了，素雪暫時搬回道韓家，準(zhǔn)備一家子去大采購，買一些上學(xué)需要的生活用品，她照例坐韓隨的車，開車去商場的路上，抽空打了個電話給塞西爾，向他問候一聲，順便問問面試的事情。

    “嗨，塞西爾，好久沒跟你打電話了。”

    “不算好久，才四天而已，你來問我你那個朋友面試的結(jié)果？”

    素雪挑眉：“順便問一下吧，其實她已經(jīng)告訴我了?！?/br>
    “她怎么跟你說的？”

    “語言和行程的問題，我知道有這個原因，但不是根本原因。”

    塞西爾笑了，雙腿交疊搭在桌子上打電話：“你理解就好，根本原因就是她本身不合格，既然不合格，我們就不能為她放低其他條件?！?/br>
    ☆、284 郵件

    素雪對塞西爾德答復(fù)并沒有感到太意外，瞧他平日的作風(fēng)，就知道選人是怎樣一個標(biāo)準(zhǔn)：“我明白。你能仔細說說，？她哪里不合格？”

    塞西爾歪頭：“wendy，人是你介紹來的，你竟然不知道？”

    “我負責(zé)介紹，不負責(zé)篩選，而且她看起來對這行挺有熱情的，就幫忙推薦一下了。”

    “好吧?！比鳡桙c頭，“那我就直接跟你說吧，這個女孩……她有些自負，我喜歡有自信心的人，可說到底還是要看實力，她的自信并沒有讓她更有魅力。wendy，她沒有特點，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抓人的特質(zhì)，論專業(yè)素質(zhì)，她的肢體和臉部表現(xiàn)力都太平淡，很枯燥，你明白嗎？而且這個時候，她又是懷疑自己的?！?/br>
    素雪聽著，邊微微點頭，她基本明白塞西爾的意思，也知道曾可人的問題出在哪里了。

    她要直接告訴她嗎？

    曾可人會不會接受是個問題，自己的話對她來說是可信的權(quán)威嗎？如果連塞西爾的拒絕都被曾可人當(dāng)作不識貨，那么自己的意見更不會聽的。

    “你們給她發(fā)的郵件里面沒說這個吧?！彼匮┱f。

    塞西爾：“嗯，我們的措辭已經(jīng)盡量委婉了，何況我們也沒有義務(wù)仔細地教導(dǎo)他們提升自己的能力。你不知道我們每天要拒絕多少模特，能夠記得每一個人，針對他們的情況回復(fù)郵件，就已經(jīng)夠忙了。”

    素雪：“……好吧。我還寧可你們當(dāng)初直接一點，寫在里面，或許她會接受你們的意見?！?/br>
    塞西爾不置可否：“需要我們再給她發(fā)一封嗎？你開口的話，我還是愿意麻煩一下的，雖然我覺得你這個朋友并不值得深交，你幫她也幫地夠多了?！?/br>
    素雪頓了頓，想了下，還是送佛送到西吧，都到這份兒上了：“那就麻煩你了，謝謝。”

    “不必跟我客氣，我馬上給她補發(fā)一封郵件，恐怕有點傷人，但是為她好。想要進步本來就是痛苦的事情，要拋開臉面，虛心低頭，誠實地面對自己，即使覺得羞怯，但至少不會愧對自己?！比鳡柲f了一句。

    “是的。”

    素雪沉重而緩慢地點頭，她很認(rèn)同塞西爾這句話。

    覺得舒服，沒有危機感，不痛苦，就永遠成為不了更出色的人。

    她掛掉了電話，希望曾可人在收到郵件之后，有所頓悟。

    “什么人讓你這么上心？”韓隨開著車問。

    “一個朋友，之前我拍那組漢服照的網(wǎng)店的店主，學(xué)服裝設(shè)計的，一直想進娛樂圈，想拍廣告。但一直都不太順利，我看她也不容易，堅持這么久也沒放棄，就幫她推薦了一下?！?/br>
    韓隨聳肩，從電話里聽得出，推薦的結(jié)果并不是很好：“也許她真的不適合這行。”

    “一輩子那么長，誰知道呢。但如果她永遠不愿意變化的話，那就是真的不適合?！彼匮┱f，她靜靜地注視著車窗外流過的灰色馬路，陽光很燙，“總希望身邊的人都能過得好一些……”

    “也不必強求?！表n隨輕聲道，“人各有命?！?/br>
    “嗯?！?/br>
    ……

    三輛轎車在商場停下，一家子陪著素雪來大采購。

    其實也沒什么好買的，偏偏大家都興致高昂，什么都想買，比素雪這個真正要去上大學(xué)的還興奮。光衣服就買了七袋八袋提在手里，她最不缺的就是衣服，fural那邊還送了許多新款給她呢。

    素雪也不打算都住學(xué)校，外面的公寓也會經(jīng)常住的。

    當(dāng)然，軍訓(xùn)這陣子還是要乖乖住在學(xué)校。

    韓伊人已經(jīng)擔(dān)心起自家水靈靈的閨女曬黑了咋辦：“哎呦乖女兒你要不跟學(xué)校申請下，別軍訓(xùn)了，咱們當(dāng)個場外攝影師，后勤都行，這一曬，曬傷了怎么辦？你之后還要拍廣告呢。”

    韓隨：“……”

    他當(dāng)年軍訓(xùn)的時候他媽可不是這么說的。

    “不用，干媽，我挺喜歡運動出汗的，防曬霜也有，不會曬傷曬黑的?！彼匮┍ＷC。

    韓伊人猶豫了一會兒，閨女都這么說了，那就……

    “不愧是我們韓家的女兒，有骨氣！”

    韓隨：“……”

    這都能夸？

    夸就夸吧，反正自己這個兒子已經(jīng)隨風(fēng)飄散去了。

    他記得小雪的身手很是不錯，軍訓(xùn)對她來說，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韓隨又想起當(dāng)初初見時的驚人一手……

    深藏不漏吶。

    掃蕩完商場，一家子滿載而歸，車后座塞滿了衣服被子枕頭沐浴露等等，總之什么都買了套新的。這架勢跟她要搬家似的，可不是嘛。

    明天素雪就要開學(xué)了，該出動的都出動了。

    江家，韓家，孫叔叔都來了，殷諾也來湊熱鬧，秦炎沒來，他要是來了，明天圈里就該有各種各樣的匪夷所思的謠言了。文珊珊跟素雪一個學(xué)校，她mama和弟弟送她過來的，夏韻和傅舒寧在隔壁學(xué)校，不過都在一個地方，以后見面也方便。

    早上八點，一行人就浩浩蕩蕩地開車前往京城大學(xué)。

    這么多人，裝起來足足有好幾車，素雪估摸著一個寢室都站不下那么多人，大多都是湊熱鬧來了，送送她，感受一下送子女上學(xué)的滿足感。

    等車開到了大學(xué)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炎熱的太陽，綠油油的樹蔭，空氣中都飄著駁雜的人聲，天氣晴好，這時候，素雪才真有了點上大學(xué)的實感。

    感覺真是轉(zhuǎn)眼的時間，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就要上大學(xu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