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你一定是個假皇帝吧?。?! 作者有話要說: 賢妃:闔宮上下,除了我,其他人拿的一定都是假劇本!??! be和賢妃當然并沒什么太大的關系,畢竟賢妃娘娘顯然只是出來搞笑的。 ☆、第76章 貴妃x太監(jiān)14 賢妃知曉哪些人能用, 哪些人不能用,不過進宮一兩個月的時間, 便將長春宮的宮人們不露痕跡的篩選了一遍, 算是里里外外都有了自己的人。也漸漸從宮人口中知道了巫蠱之禍中昭慧皇貴妃到底起了些什么作用。 她不由得疑心這個昭慧皇貴妃有問題,甚至產生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 莫不是也是個重生的? 巫蠱之禍在上一世賢妃也經歷過, 不過那時候并沒有如今駭人,而且皇帝也沒事, 反倒是四皇子在巫蠱發(fā)動之時進了養(yǎng)心殿,莫名其妙代父親受詛咒,死得離奇。當時皇帝懷疑太后母族在其中也起了一定的作用,皇后甚至也有嫌疑, 所以看皇后撫養(yǎng)的大皇子越發(fā)的不順眼。 饒是賢妃腦子不笨, 可信息不全, 未占先機,七八個推測想出來, 又一一被她自己否定,一時間都有點瘋魔了。 直到皇帝有七八日沒有來她宮里, 賢妃才驚覺自己本末倒置了。她上一世懂了一個道理:甭管你是身份多高的貴女, 進了宮都是皇帝的女人,所以放下那些不得了的矜持, 哄好這個男人才是真的。 一時又對付不了昭慧皇貴妃,還不如抓緊皇帝趕緊生個孩子,不然連和她斗的資格都沒有。 賢妃的變化, 當然是皇帝最先能感覺到了,既然有合心意的美人獻殷勤,他當然愿意受了。 近日來,皇帝都被哄得心情愉悅。 養(yǎng)心殿里,皇帝:“賢妃近日越發(fā)懂事了!汪瑾……你去挑幾樣東西,賞給賢妃。哦,對了,上次在永和宮里見皇貴妃內殿里放了兩顆夜明珠,好似不夠光亮。前兒不是上供了幾顆色澤更佳的嗎?你全部拿去給她瞧瞧,撿兩顆放在殿里,其余的收入永和宮內庫,方便你們貴妃娘娘使。” “奴才領命!” 一個是賞,一個是送……地位能一樣嗎?! 汪瑾一出了養(yǎng)心殿,便帶著干兒子開皇帝的私庫,撿了幾樣東西,差使干兒子去長春宮。 他那干兒子小山子也不是個笨的,仗著平日受干爹寵愛,多問了一句:“干爹不去?!” “咦吁” 汪瑾踢了他一腳:“咱家得去永和宮,緊著你的腦袋辦差事,賢妃娘娘正受寵呢!恭敬著些,別給咱家找麻煩。” 汪瑾自己小心翼翼的端著一大盒夜明珠,帶著獻媚的笑意往永和宮去了。 小山子等干爹見不到人影了,才暗自呸了一口,嘀嘀咕咕的道:“要真這樣受寵,獨一份的,您老能不管不理……打量我小山子沒眼呢!看不明白真佛?!?/br> 他這話說得小聲,也就自己聽得到。 *** 紀菀這時候正帶著和望舒,往慈寧宮去。也是湊巧了,剛好和汪瑾錯身而過。太后娘娘不耐煩一眾妃嬪去她宮里請安,鶯鶯燕燕的耽擱她正事情,她更愛喚哪個哪個就得來,更有主動權,所以除非有大事情,必須禮節(jié)到位,定要去太后宮里的,平日里的請安是免了的。 今日是太后宣的昭慧皇貴妃。 和望舒:“是老公主來宮里頭了,直奔太后那,求太后給愉郡王的格格賜婚?!?/br> 紀菀:“格格?” 和望舒:“愉郡王府里就兩位格格,meimei生來便癡傻,jiejie聰穎伶俐。今日求恩典的,就是為賢妃引線做媒那一位,大格格。” 紀菀笑起來:“論理這位格格也是小輩,給伯伯送小妾,可不算是什么正經做派?!?/br> 愉郡王是當今圣上同父異母的兄弟,為何不親自來給自己格格求個恩典呢?蓋因當初愉郡王的同胞哥哥蠱害先皇而死,而他從前借由至親兄長的超凡地位,沒少給其他兄弟臉色看,與當今陛下更是毫無兄弟情分,留他一命不過是怕落下個‘手足相殘、無容人之量’的名聲。 愉郡王平日里哪敢到皇帝面前刷存在感,京城里頭哪個不聰明!但凡有些前途的,敢和這樣的人家結親?好歹是皇子王孫,稍微差一點的,愉郡王夫妻又看不上,好歹如今有合適的人選,只想到太后這里求一個恩典,也給大格格提高點身份,能順順利利的出嫁。 愉郡王夫妻知道自己也不受人待見,因為賢妃入宮的事情,到底讓老公主欠了他們家一個人情……所以才有了這一出。 和望舒將內里細細說了一遍,紀菀就明白了,勾唇笑道:“你手底下那些三教九流的很可用,好好經營著?!?/br> 日漸沉穩(wěn)的和望舒難得露出了自得的笑容。辛者庫做的是整個紫禁城里最累、最苦的工作,其中還有許多從前位置重要,但犯錯被貶入的宮人,天然的圈子就很廣,里頭什么人都有。 和望舒去辛者庫混了幾個月,除了辛苦勞作之外,還曉得了里頭的許多辛秘。借由辛者庫常常出宮辦事的特點,他選著里面能辦事的人,拿贏錢打點著,竟然弄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消息網。 這也是和望舒的厲害之處,賊不走空,辛者庫那樣的境地都能讓他找著際遇,極其敏感的抓住巫蠱之亂的小尾巴。自然身邊日日相處的人,他也會留心。 和望舒自己的沒有發(fā)現,因太監(jiān)的身份,他仿佛是自卑到了骨子里,但其實他亦有野心抱負,不過因為從前站的位置太低,不管是別人眼中的他,還是他自己所認為的小和子都是池塘里的污泥,所以連妄想都不敢有。 而現在,他埋藏在心底的yu望已經隱隱有了露頭的征兆。 “昭慧皇貴妃娘娘到!” 紀菀先向太后、皇后行禮,連愉郡王福晉都微微側身避開了這一禮,偏偏她身后的兩個格格一動不動的受了,傻的倒也罷了,大格格不是還有聰穎的名聲嗎。這些太后也看在眼里,不過一句話沒說,她沒有為難紀菀,讓其在皇后下首坐下。 和太后挨得很近的是生了白發(fā)的老邁大長公主,她是目前皇室歲數最大的宗親了,便是太后,也要叫一聲皇姑姑。大長公主早沒了實權,皇室這邊的意思是,顧念她歲數大了,平素有宗室宴請之類也容她在屋里,不用前來,有點將她排斥在外的意思。但以示尊重,皇后乃至太后逢年過節(jié),都得往她的公主府上送一份年禮。 所以大長公主前來,太后也不得不接見,還要表現出對她的尊重來。 見到紀菀,大長公主眼角的皺紋都快擠到一起了,上下打量新封的昭慧皇貴妃,只說了一句話:“皇貴妃容貌妖嬈,似先帝時的艷貴人?!?/br> 艷貴人、艷貴人,妃嬪封號許多都是夸贊女子賢惠慧孝德的,大多是美好的寓意,一個艷字放于封號之上可不算什么好字。而這位艷貴人位份雖然不高,但卻聲名遠播,普一入宮,勾得先帝罷朝三日,沉醉于溫柔鄉(xiāng)之中。 先帝非常寵她,艷貴人卻沒能給先帝生下一子半女,先帝去時,這一位大約知道失了先帝的庇佑,膝下又沒有子嗣,必然活得悲慘,所以自請殉葬。 宗室中輩分最高的老公主一句話,是可大可小的,小不過是一句失口之言,大則可給皇貴妃套上一個魅主禍國的名聲。 賢妃被祖母拉在塌下坐著呢,一聽到祖母說這樣的話,心里微微一咯噔,知道祖母是為她抱不平,可昭貴妃此人她是見識了。從不吃虧,忍讓一刻都不肯的那種,趕緊笑著打圓場:“大長公主許久未入宮,是想起故人了?!?/br> 大長公主倒沒有駁她的面子,笑瞇瞇的:“本宮老啦,總愛想起從前的事情,昭慧皇貴妃可別見怪?!?/br> 和望舒見到門口小太監(jiān)隱秘的動作,給自家娘娘打了個手勢。 “不見怪,”紀菀全程臉色都沒有變一下,看到了和望舒的手勢,語氣更是淡淡,透露著一股弱弱的委屈之意:“艷貴人是有諸多不是,但只說情義這一點,卻是值得臣妾佩服的。若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臣妾也愿如此?!?/br> 什么意思?這位昭慧皇貴妃不是有大皇子嗎?怎么聽這話,還有意殉葬了,毛病吧,她可比皇帝小十幾歲呢! 此話一說,滿堂皆驚。 紀菀她等著。 果然! “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逼迫朕的皇貴妃?!” 只見皇帝如一陣風一般,就到了堂上,喊報的聲音都比他慢一步,虎目掃了一圈,看到上首的大長公主……好似這才知道里頭有這么個人似的,對太后道:“兒子不曉得大長公主在母后這,求母后快幫兒子陪個不是?!?/br> 什么叫釜底抽薪,這就是釜底抽薪。 皇帝就是故意給大長公主難堪的,可一句話哪夠啊,紀菀在皇帝繼續(xù)發(fā)作前拉住了他:“沒人給臣妾不痛快,臣妾不過是說說心里頭的想法?!?/br> “這也能亂說的!” 紀菀只是笑笑,皇帝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好半響,紀菀才聞言道:“陛下也不問問大長公主難得進宮,是有何要務?” 這一回,太后搶在了大長公主前頭:“是為了大格格的婚事,本屆新科狀元瞧著是個很好的后生,大長公主的意思是讓本宮做主賜婚?!?/br> 紀菀:“太后,此事不妥啊!” 太后自然不說話的,大長公主眉毛都要豎起來了:“有什么不妥的?” 紀菀也不知道有哪里不妥的……可是你先找麻煩的,還不準我找回場子來!呵!你叫我一時不痛快,我讓你一世不痛快。 賢妃此時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只見皇帝一本正經的道:“確實不妥……新科狀元的婚事涉及國家根本,大長公主今后勿要再提。” 呸,一個還未授官職的狀元,有個屁的軍國大事! ……多半是一時找不出靠譜的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 賢妃:這是個假皇宮?。?! 這個故事會有點長,大約要17/18章的樣子~~ ☆、第77章 貴妃x太監(jiān)15 紀菀勾起嘴角, 避開所有人的目光,唯獨對咬著下唇, 倉皇不安的愉郡王府大格格嘲諷的輕笑。 你依靠誰?。?/br> 賢妃嗎? 還是大長公主? 張狂到本宮面前來了, 小姑娘你可嫩得很呢! 這個意味深長的諷笑,令大格格臉兒臊得通紅, 身子也輕輕顫抖。這個昭慧皇貴妃實在是太不給人臉面了, 生生攪了她的好姻緣……以色侍人的玩意兒,真想看看她失了皇帝的寵愛, 還能是個什么東西,有得哭。 可大格格也不想想,賢妃和她是一道的,而賢妃看似恭敬, 可沒有少使心眼, 打量紀菀看不出來呢!你一個小小的不受寵的格格, 坦然受了副后的全禮,你又憑的什么? 這一瞬間, 大格格心里如同有一把火在燒,燒盡了她的理智。她跟癡肥的meimei耳語了幾句, 手指藏在衣服后面微微指向昭慧皇貴妃, 眼神里閃爍著瘋狂:“好meimei,把她的臉抓化咯。” 二格格嘴里發(fā)出如野獸一般的低吼。 這一切不過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那呆呆傻傻的二格格突然發(fā)難,像是一顆炮彈一樣,直挺挺的朝端坐的昭慧皇貴妃沖過去, 長長的指甲仿若閃著寒光。 和望舒是看到自家娘娘挑釁人家的,怎么可能會反應不過來,他幾乎與二格格一同動作,堪堪攔住了瘋癲的二格格,卻被她的指甲抓在臉上,被刮出四道深深的血痕。 和望舒齜牙咧嘴的大叫:“來人啦,有人行刺陛下……快來人啦!” 大格格:“……” 等等!和陛下有卵關系啊。 皇帝和昭慧皇貴妃離得太近了,因為和望舒動得太快的緣故,二格格沒能近身,說她是行刺皇帝……說得過去的。再加上昭慧皇貴妃以最快的速度擋在了皇帝面前,完全是以身相護的樣子。 賢妃被這一下都弄得呆住了,還是老公主下了死手捏她手心,才將她捏醒了。 和望舒一人竟然是抓不住二格格的,殿外的人沖進來將瘋癲的二格格按住了。 愉郡王福晉嚇了個半死,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陛下恕罪,陛下恕罪。二格格并不是要行刺陛下,只是瘋病犯了,她是個傻的??!并不是有心要行刺陛下。” 紀菀神色冰冷:“你們二格格的樣子,哪像是當人養(yǎng)的,觀其形貌,兇惡至此,倒像是當貓啊狗的在養(yǎng)?!?/br> 愉郡王福晉臉上閃過幾絲不自然的神色。這個二女兒一生下來就是癡傻的,此時正逢愉郡王納了一門愛妾,一聽到是個女兒,又是個傻子,當即甩了臉色,半年沒有進她房里。故而,她很不喜這個女兒,略大一點就使她去旁邊院子獨住。大女兒倒是愿意帶著這個meimei,平素也是大女兒在教養(yǎng)著。 至于怎么教的,教了什么,她如何知道? 和望舒帶著一臉血站起來,他護駕有功,早有人請了太醫(yī)來給他看傷,包括紀菀都沒有料到拋個嘲諷的眼神都能弄出個生化武器來,且這個二格格竟有如此神力,一個男子都制不住她。 如今看到和望舒?zhèn)四?,最深的那一道傷口只差一點點就要剜到眼睛,簡直是火冒三丈:“知道你們格格有病,還敢?guī)У綄m里來。我看就是你們私下教導的,還說不是蓄意刺殺陛下,好在是傷在奴才身上,若是傷的陛下!這可怎么了得。” 二女兒是有病,可她聽大女兒的話啊!有大女兒看著的,自然不可能會犯病。她當日想著,帶著二女兒入宮,也是駁個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