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伴隨著喧鬧的音浪,陸澤喝得越來越兇,直至意識模糊。 當(dāng)陸澤醒來時,他頭疼得厲害。捂著仿佛要裂開的額頭,陸澤勉強睜開眼。眼睛一睜,陸澤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那種好像在原地轉(zhuǎn)圈的錯覺讓他胃海都開始翻騰,所以他立馬深吸一口氣。 深呼吸數(shù)下,陸澤這才覺得稍微好一點。 意識變得清醒了些后,陸澤驚愕地發(fā)覺自己身上只剩一條短褲。 第053章 溫柔似水 聞到一股酸臭味,陸澤胃海又開始翻騰,搞不清狀況的他立馬捂著嘴巴準備下床。見床邊擺著一個塑料桶,趴在床邊的陸澤立馬開始干嘔。干嘔至少半分鐘,陸澤只吐了些泛著酸味的唾液到塑料桶里。 由于極度不舒服的緣故,陸澤直接匍匐在了床上,并抱著頭痛欲裂的腦袋。 吱~~ 聽到開門聲,陸澤扭過了頭。 見走進來的是劉雅露,陸澤嚇了一跳。 這時,他才明白自己是在劉雅露家里,這也難怪剛剛他看這房間的布置有些熟悉。 “先擦一把臉吧。” 坐在陸澤身旁,劉雅露拿著還冒著熱氣的毛巾幫陸澤擦臉,之后還去擦陸澤上身。在擦到腹部的時候,有些遲疑的劉雅露將毛巾塞進了陸澤手里。 靠著床頭,直接將毛巾敷在額頭上后,閉著眼的陸澤問道:“我怎么會在你家里?” “昨晚發(fā)生的事,你都忘了嗎?” “我只記得在酒吧喝酒,之后就什么也不記得了?!?/br> “看來你后面做的事都是無意識的了?!?/br> “我做了什么?” 見陸澤問得這么急切,抿嘴而笑的劉雅露道:“我哄我女兒睡下后,我就自己在客廳看書。到了我準備睡覺的時候,你突然打電話給我。我記得那時候應(yīng)該是十點左右吧。你打電話給我,說你很不舒服,讓我去黑騎酒吧接你。因為已經(jīng)換了衣服的緣故,我還想說直接叫代駕把你送到賓館,可你突然掛機。后面我連續(xù)打了三個電話給你,你也沒有接。我怕你出事,所以只好穿上衣服去黑騎酒吧了。你知道當(dāng)我走進黑騎酒吧的時候,我看到什么了嗎?”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看到你正橫躺在沙發(fā)上睡覺,”劉雅露道,“服務(wù)生說你喝醉了,所以把你抬到了沙發(fā)上。后面我從你口袋里找到車鑰匙,就讓服務(wù)生幫忙把你抬到車上去了。再之后呢,我就把你帶回我家了。幸好上樓的時候有個鄰居幫忙,要不然我都想直接將你扔在車里過夜得了,那么的重?!?/br> 對于劉雅露說的這些,陸澤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陸澤正想說點什么,卻聞到了一陣幽幽清香。睜開眼,陸澤這才看到原本應(yīng)該是站著的劉雅露已經(jīng)坐在了他旁邊。因為距離近的緣故,他才會聞到來自劉雅露身體的幽香。就不知是體香還是沐浴露。 “轉(zhuǎn)過去?!?/br> 陸澤不知道劉雅露要干什么,但拿下毛巾放在一旁的他還是轉(zhuǎn)了過去。 “你躺下來,枕著我的腿?!?/br> 劉雅露這要求有些奇怪,但陸澤還是照辦了。 猶豫陸澤只穿著短褲,怕突然有反應(yīng)的陸澤還順手拉著被單遮住腹部以下。 陸澤沒有亂動后,劉雅露開始用兩根拇指按壓著陸澤的太陽xue,并道:“通常情況下,不管是什么原因的疼痛,只要是頭疼,按摩太陽xue會在一定程度上減輕疼痛。你是喝醉酒引發(fā)的頭痛,這樣按摩應(yīng)該也有效果。以前我偶爾會頭痛,一位中醫(yī)就教我如何按摩太陽xue。其實有點兒像是用拇指畫圈圈,只不過拇指的力道不能一直都一樣,必須有輕重區(qū)別。至于為什么要這樣,我也不懂,反正我是覺得有效果的。要是我這樣按,你覺得舒服些,記得和我說一下。要是沒有效果呀,我就不按了?!?/br> 閉著眼享受著的陸澤問道:“我的衣服呢?” “昨晚回來后你吐得一身都是,所以我就幫你脫了,現(xiàn)在晾在外面,估計中午就會干了?!?/br> “謝謝你。” “其實有點我覺得很奇怪,為什么你會打電話給我呢?根據(jù)我的多年研究,大部分人喝醉酒之后都是想找心里最掛念的那個人,所以我覺得你不應(yīng)該打電話給我。你應(yīng)該打電話給你老婆,或者是其他讓你牽掛的人。” 陸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打電話給劉雅露,所以他道:“估計是因為這兩天都是在你這邊吃飯,所以才會打電話給你吧?!?/br>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笑出聲的劉雅露道,“你的意思是想來我家吃夜宵,對不?” “或許吧。這樣按著挺舒服的,茉莉呢?” “還在睡覺?!?/br> “現(xiàn)在幾點了?” “才七點,”劉雅露道,“原本我以為你是要九點左右才會醒來,沒想到在我洗臉的時候你就醒來了。待會兒我去給你泡杯茶醒醒酒?!?/br> 陸澤還想說謝謝,但感覺到有非常輕柔的東西在觸碰他的臉頰,他緩緩睜開了眼。 劉雅露是低著頭幫他按摩太陽xue,所以那披肩長發(fā)很自然地垂著,些許發(fā)尾恰好會碰到陸澤的臉。而看著離自己非常近的劉雅露,陸澤喉嚨有些干。劉雅露自然沒有他妻子來得漂亮,但因為這兩天的相處讓陸澤對劉雅露的印象越來越好。所以看著劉雅露那微微張開的薄唇,陸澤有種湊上去的沖動。 正因為這樣想著,陸澤才覺得某處有了反應(yīng)。 移開目光,并無聲地咽下口水后,陸澤道:“好了,你去給我泡茶吧?!?/br> 劉雅露走出臥室后,已經(jīng)改為靠著床頭的陸澤松了一口氣。要是繼續(xù)這樣單獨相處,陸澤還真怕控制不住自己。剛剛他心里有冒出這樣的想法,也就是妻子既然出軌,和周正貴吳洪輝等男人有著扯不清的關(guān)系,那他為什么不能出軌? 這種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因為在妻子不肯承認之前,陸澤都會潔身自好。 妻子都已經(jīng)出軌,作為丈夫的他卻潔身自好,這是不是很傻? 尋思著,劉雅露已經(jīng)走了進來。 將那杯冒著熱氣的茶水?dāng)[在床頭柜上后,劉雅露道:“我女兒醒了,我先去照顧她?!?/br> 劉雅露再次走出去后,陸澤端起茶杯邊吹邊喝著。當(dāng)陸澤將一杯茶喝完,劉雅露再次出現(xiàn)在了陸澤視線里,并讓陸澤趕緊起床吃早餐。陸澤只穿著褲衩,他自然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讓劉雅露找件褲子給他穿。 穿上劉雅露送來的沙灘褲,又簡單洗漱后,陸澤和劉雅露茉莉倆一塊吃早餐。 吃過早餐,劉雅露帶著茉莉離開,頭還很疼的陸澤則留在劉雅露家休息。 下午三點出頭,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的陸澤離開了劉雅露的家,并駕車回家。 回到熟悉又陌生的家里并沖了個熱水澡,陸澤站在窗前望著小區(qū)門口。 看了下手表,見現(xiàn)在四點整,陸澤就知道再過一個多小時,他妻子將帶著女兒回到家里,而他將會讓妻子聽周正貴的錄音,并讓妻子說出難以啟齒的出軌往事! 第054章 夫妻對質(zhì) 盡管只有一個多小時,但對于陸澤來說卻萬分難熬,這就和犯人在等著被宣判死刑差不多。但在他看來,在即將出現(xiàn)的夫妻對質(zhì)中,他應(yīng)該是法官,而非犯人,不是嗎?宣判死刑,那等于有東西要失去。而就算他會像法官般將妻子判刑,但他不是還是會失去東西嗎? 家,家人,曾經(jīng)的甜蜜…… 總之,一旦和妻子離婚,陸澤都將失去好多曾經(jīng)準備握在手心一輩子的東西。 此時此刻,陸澤都希望妻子曾經(jīng)別表現(xiàn)得那么好。假如是個惡妻,那他現(xiàn)在不會有種心如刀絞的錯覺。 恍恍惚惚一個多小時,陸澤看到抱著女兒的妻子已經(jīng)走進了小區(qū)。 看著離這棟樓越來越近的妻子,陸澤心里的惶恐不斷升級。他甚至腿都在哆嗦,還無力地將胳膊肘子壓在窗戶上,以確保自己不會癱倒。 三分鐘后,陸澤聽到開鎖的聲音。 “老公,你怎么回來了?” “爸爸,我受傷了。” 看著朝自己跑來的女兒,彎下腰的陸澤急忙抱起女兒,并問道:“哪受傷了?” 豎起食指,苗苗道:“下午和小朋友一塊玩的時候,有個小朋友咬了我的手。” 女兒的食指看上去并沒有異常,但陸澤知道小孩子都喜歡從大人這兒尋求安慰,所以往女兒手指吹了吹氣的他問道:“這樣是不是就舒服點了?” “那下次要注意點,千萬別又讓小朋友給咬了。要是那個小朋友還咬你啊,你要第一時間告訴老師,知道嗎?” “知道了。” 放下女兒,并摸了摸女兒的頭后,陸澤道:“去房間玩吧?!?/br> 女兒跑開后,陸澤視線落在了正坐在沙發(fā)上吹風(fēng)扇的妻子身上??粗拮訒r不時拉開領(lǐng)口,又見妻子臉上沾著不少香汗,陸澤便讓妻子去洗把臉。 待妻子洗完臉出來,陸澤眉頭皺得非常緊,因為他正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掙扎。 走到丈夫面前,用兩只手環(huán)抱住丈夫脖子后,沈妍笑瞇瞇地問道:“老公,這兩天有沒有想我呢?” “小妍,我問你,你確定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嗎?” 丈夫這反問讓沈妍顯得有些錯愕,所以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沈妍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r> “我就問你,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br> “當(dāng)然沒有?!?/br> 見妻子目光有些閃躲,根本不敢正視,陸澤就知道妻子在撒謊,所以他道:“假如你肯說出來,我肯定是會原諒你的,哪怕當(dāng)時你是主動的?!?/br> “老公,你今天好奇怪,”臉上再次出現(xiàn)笑容的沈妍問道,“是不是又想起大學(xué)里那些關(guān)于我的閑言碎語了?” 沒等陸澤開口,沈妍道:“老公,我跟你說哦。因為你老婆我太漂亮,所以才會有人在我身后胡說八道。你也知道的,漂亮女人才有緋聞,不漂亮女人哪里會有。就像那些女明星,如果是靠臉蛋吃飯的,那經(jīng)常都會有緋聞。如果是實力派,長得也一般,那根本不會有緋聞?!?/br> “你自己聽下這個吧?!?/br> 調(diào)出音頻并將手機遞給妻子后,陸澤走去將女兒臥室的門拉上。他怕待會兒會和妻子吵架,更怕會給女兒造成心理陰影。 看了眼丈夫,沈妍用那纖細的手指點了下播放圖標(biāo)。 “6月22號那天晚上,我和沈妍老師兩個字獨自在辦公室。因為我說葷話……” 越聽到后面,沈妍的臉色越難看。而當(dāng)沈妍聽到周正貴說直接將熱液送到她身體里時,她立馬按了下暫停圖標(biāo),并皺緊眉頭盯著數(shù)步以外的丈夫。此時沈妍的眼神很復(fù)雜,有惶恐,有憤怒,更有失望。 見妻子仿佛下一秒就會留下眼淚,怕會心軟的陸澤道:“因為信任你,所以我不會像有些老公那樣介入妻子的工作圈,故意和妻子的同事交朋友,以了解妻子在公司的所作所為。比如和哪個男人走得比較近,比如有沒有欺騙過老公。正因為信任你,所以不論你在外面待到多晚,我都是叫你早點回來,都是說如果太晚就打電話,讓我去接你。可我真的沒想到,我對你的信任竟然變成了你背叛我的籌碼。反正我信任你,所以你在外面怎么胡來,你都覺得不會被我發(fā)現(xiàn)。所以你會在外面那么隨便,會在家里裝得那么賢良……” “老公!”喊出聲,眼淚滑落的沈妍道,“如果因為他的一面之詞,你就認為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那只能說你完全不了解我。” “我一直認為我很了解你,但我發(fā)覺我錯了,”沒有像往常那樣幫妻子擦去眼淚的陸澤道,“我有查過你去年6月22號和我的qq聊天記錄,那天下午你說你要加班,晚上沒有那么早回來。想必,你不會忘記那天加班的理由吧?” “不……不記得了……” “你說你要批改試卷,不記得了嗎?” “那天我確實是要批改試卷。” 冷冷一笑,陸澤道:“那天你們學(xué)校的期末考還沒有開始,哪有試卷讓你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