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說話的功夫,后面的五千人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趕了過來,看到岸邊的顏菲正在睡覺,一個個按照領(lǐng)隊的指揮,悄然無聲的原地坐下,他們都知道昨晚有個小姑娘偷著跑進叢林,對于顏菲的舉動,眾人想法各異,可不管當時怎么想的,此時看到小姑娘一臉疲憊、滿身狼狽的依偎在殷辰身邊,眼里都有著nongnong的羨慕。 要是哪天有個女人像她一樣對自己好,他們怕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殷辰的神經(jīng)向來粗的不行,別說五千人等著他睡覺,只要沒他的任務(wù),旁邊坐著五萬人他都覺得和他沒啥關(guān)系,問題他懷里還有個顏菲。 怎么遮都覺得徒弟會被人看到,剛想讓慕容千夜把衣服脫下來給自家徒弟蓋上,顏菲終于被她師父給折騰醒了。 感覺到師父情緒不對,顏菲還以為對方哪難受,結(jié)果一睜眼傻了,不遠處齊刷刷坐在好幾千人瞅她睡覺,這到底是神馬情況? “師父?他們什么時候進來的你怎么沒叫我???” 惱羞成怒的顏菲有心捶她師父一拳,可看著師父那滿身的傷到底的沒舍得,只能朝著對方不甘的晃了晃小拳頭,晃的好幾千大老爺們心直跳。 都說當兵整三年母豬賽貂蟬,不過這是一千年以前的話,現(xiàn)在除了飼養(yǎng)所的人,尋常人連母豬都看不著,猛然看到一個嬌俏的小姑娘揮著拳頭在撒嬌,讓這些大老爺們舍不得眨眼,太特么眼饞了。 其實要是尋常時候,他們也不至于這樣,關(guān)鍵是顏菲之前的舉動讓他們有些震撼,所以都忍不住想多看兩眼,不只看顏菲,更想看殷辰,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哪點好,能讓小姑娘這么為他舍命付出? 等等!小姑娘叫他什么?師父! 恍然大悟的眾人齊刷刷以鄙視的眼神射向殷辰——靠,原來你老牛吃嫩草! 第88章 負面的言傳身教 “咳咳,小菲,你過來說說,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平安進來的?殷辰,你先讓隨行的軍醫(yī)給你檢查一下?!笨傊珠_,分開,趕緊給我分開! 慕容千夜覺得自己特心賽,天知道他替這倆人難受成啥媽樣了,而且他在心中連顏菲的位置都給調(diào)整好了,結(jié)果這小子又活了開始氣人?不過活了也好,不然就顏菲那時不時冒出的小狀況,他還真有點處理不來,這丫頭的心眼實在太多。 他要是不說,顏菲光顧著害羞了,聽他這么一說她一下子想起來,師父還沒吃飯呢,當即道:“隊長,你帶糧粉了嗎?我?guī)煾负脦滋鞗]怎么吃東西了,得喝點熱的?!?/br> 可憐的慕容千夜再次發(fā)現(xiàn),想把他們分開真的不是自己小肚雞腸,你說他膽戰(zhàn)心驚照顧好幾天,連頓飯都沒撈著,結(jié)果這小子一冒頭,就想著給他沖糧粉,這糧粉還要熱的? 被撒了一肚子狗糧的慕容千夜,肚子里酸的都要發(fā)酵了,可看到殷辰那滿身的傷,他只能沒轍的派人生火燒水。 這邊生火的功夫,隨行的軍醫(yī)也給殷辰檢查完了。 看到軍醫(yī)那緊縮的眉頭,慕容千夜剛松緩的心就是一沉:“傷勢很重?” 在他看來,殷辰身上留疤是指定了,不過好在是個大男人,而且他已經(jīng)有了小菲,別的女人不敢保證,就小菲的性子絕對不會嫌棄她師父身上有疤。 再來就是食人花毒,這種毒之前有人研究過,算不得致命劇毒,以殷辰的內(nèi)力完全可以壓制得住,雖然眼下渾身無力,可有這么多高手在,能把風(fēng)思饒背進來就能把這小子背出去,所以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殷辰在食人花里逗留太久,根本沒有機會壓制食人花毒,以至于花毒入體,中毒已深? 在場關(guān)心殷辰的人聽到這話臉色都有些變了,本以為殷辰大難不死,沒想到只是時間延遲?一時間,眾人都有些不忍,顏菲那丫頭千里迢迢來找她師父,到頭來仍舊是一場空嗎? 殷辰體內(nèi)是什么情況,顏菲心里再清楚不過,可面對眾人的同情,她也不能多說什么,為了掩飾,她起身把一旁的袋子拿來,放到眾人面前打開,強笑道:“這是我從食人花里找到的,想著不知是哪位的遺物,我就一起都帶出來了?!?/br> 袋子一打開,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上次派出來的都是各家精英,眼見殷辰還活著,他們內(nèi)心多多少少都升起了一絲期盼,等看到這些遺物,心里的期盼再次破滅。 眾人沉默上前拾起了自家子弟的遺物,連元首都撿起了那把沒了裝飾的匕首,這匕首還是當年他派人打造而后送給聶行的,沒想到最后竟以這種方式回到他的手里。 手里拿著那匕首,他看向顏菲的眼神不由溫和了幾分:“丫頭,你是怎么進來的?又是怎么從食人花里找到這些東西的?” 聽元首這么問,顏菲下意識瞅了眼慕容千夜,而后往殷辰身邊靠了靠,似自覺有了依靠才道:“慕容隊長說我?guī)煾副皇橙嘶ńo吃了,我不甘心,就想過來找找,當時我想的是,藍大哥他們都能來,我也突破六層了,我也能來……” “你突破六層了?怎么可能?” 聽說顏菲突破了經(jīng)脈六層,許多人臉上都流露出驚訝之色,譚家的一個小子更是不敢置信的脫口反駁,男人十六歲突破六層都是少之又少,更何況是女孩?女孩都這么拼,把他們男人置于何地? 顏菲瞥了那人一眼道:“你要是每天晚上都被師父逼著打坐四個小時才能睡覺,你也能做到?!?/br> 慕容千夜等人都知道殷辰寵徒弟,頭一回知道殷辰對徒弟這么狠? 面對眾人的指責(zé)控訴,殷辰莫名其妙,他怎么教徒弟關(guān)他們什么事?再說他這徒弟不是教的挺好?自己都能進藤蔓叢林,你們有本事你們來啊? 這位話雖然沒說,可那眼里的鄙視是確確實實的,未免師父惹起眾怒,顏菲忙繼續(xù)道:“進來后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為什么,那些藤蔓好像被人控制了似的,所有的藤枝都張牙舞爪的往一個方向伸,理會我的反而很少,所以我順著藤條伸展的方向,很容易就走了進來,反倒是后來的那些鮮花,讓我受了番苦頭?!?/br> 她一說大伙都發(fā)現(xiàn)了,她身上有許多小傷口,有些僅是衣服劃破了,有些隱隱帶著血跡,一看就是被花葉所傷。 這些人都不知道,顏菲這些傷是后來在里面為了保護殷辰被植物傷的,若是沒有殷辰,她在這完全是橫著走。 “當時我以為最兇險的會是那食人花,沒想到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食人花都死了……”死了還說啥,扒吧。 眾人聽到顏菲的話都沉默了,他們都沒想到顏菲是這么進來的?盡管有些懷疑,可這丫頭說的還有理有據(jù),難不成,昨晚這h市里真的有了什么異變? 想著,元首又把目光投向殷辰:“殷辰,你是怎么從食人花里出來的?” 殷辰聽到元首的話,有氣無力的躺在那道:“我有一只變異毒蜂,當時它和我一起被食人花吞了下去,我被食人花的液體黏住,它為了往出闖,在食人花瓣上四處亂扎,不知道是不是它的毒性對食人花產(chǎn)生了作用,反正那食人花沒有再分泌毒液,兩天后食人花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就從里面爬了出來,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食人花都死了?!?/br> 這師徒倆的回答太過天衣無縫,眾人一時間都找不出什么毛病,在觀察了殷辰話里的變異蜂后,大伙算是認可了這個事實。 知道了他們想要的,這些人跑到一旁商討下一步作戰(zhàn)計劃,顏菲則接過藍逸君沖好的糧粉,小心的喂她師父:“都說了師父您別胡思亂想,瞧瞧,那邊風(fēng)少爺還是讓人背進來的呢,一會兒這么多人在,怎么都能把您背出去?!?/br> 遠處正說話的元首和風(fēng)議員面色一僵,小丫頭這話都說了,他們一會兒要是不能平平安安把殷辰帶出去,以后可是會留下話柄。 風(fēng)思饒聽到這話眼底劃過一抹笑意,而后他撫著胸口,不住呻吟著對風(fēng)議員道:“爸,我的身體好像有些支撐不住了,看樣子沒法和你們一起進去了?!?/br> 元首看著他的樣子心中焦急,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在風(fēng)議員這個當?shù)年P(guān)心完后,以長輩的身份叮囑道:“別擔心,好好休息?!?/br> 時間不容耽擱,很快他們就找到了過河的措施。 經(jīng)試驗發(fā)現(xiàn),這些食人魚都是rou食動物,閑著沒事也會啃些水草,唯一不碰的就是叢林處的那些藤蔓,因此他們原路返回到藤蔓叢林處,幾千人轟炸一顆藤蔓,愣是把囂張的藤蔓原地拔了出來,而后制成了一條船,準備橫渡。 眼瞅著大部隊浩浩蕩蕩的坐船走了,風(fēng)思饒示意冷毅將他放到殷辰不遠處坐下,安撫的對顏菲道:“別擔心,他們?nèi)フ疑駱浞N子了,等找到神樹種子,你師父的毒一定會好的?!?/br> 顏菲終于為自己的不太傷心找到了借口,忙點頭道“恩,我也是這么想的?!?/br> 見小丫頭睜著大大的眼睛,一派認真的模樣,風(fēng)思饒唇角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慢聲道:“你昨晚的舉動太冒失了,這是運氣好,沒有閃失,萬一有個閃失,你師父知道了該多傷心?他心里該多自責(zé)?” 從顏菲進到這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教,慕容千夜等人沒說,是以為殷辰說過了,實不知殷辰這位師父,除了在練功上是嚴師,在別的地方完全找不到做師父的樣子。 此時聽到有人對徒弟說教,這位心里還挺不滿,我徒弟擔驚受怕了一晚上,都這么可憐了用你管教? 板著一張死人臉,他淡淡道:“小菲?!?/br> “師父,怎么了?”一聽師父叫自己,顏菲立馬把風(fēng)思饒拋到腦后。 看到徒弟的舉動,殷辰心里舒服了不少,將手里的止血噴劑遞給顏菲道:“去,自己上點藥?!?/br> “隊長給的?”接過藥,顏菲有些好奇的道。這個牌子的止血噴劑她在藥店里見過,價位超級高,以她師父的摳門性子打死都舍不得買,沒想到隊長還有這種魄力?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我朝那軍醫(yī)要的?!?/br> 原來是軍醫(yī)給的?怪不得。 點著頭,顏菲就想把藥放到腰包里,別看這藥瓶小,可貴有它貴的道理,據(jù)說一瓶能頂三瓶用,出去正適合給師父上傷口。 看到徒弟的舉動,殷辰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出聲阻攔道:“這瓶你用,那軍醫(yī)手里一定還有藥,一會兒出去朝他再要就好?!?/br> 殷辰說的信心十足,顏菲可沒他這么自信,她對這個世界的物資太了解,當真是一毛一毫都要算清楚,人家肯給一瓶藥,已經(jīng)出乎她的意料了。 看出徒弟的猶豫,殷辰擺了擺手道:“這次受傷算工傷,欠了多少回頭讓他朝學(xué)府要,反正不花咱們的錢,快去上藥?!?/br> 顏菲發(fā)誓,她上輩子真不是這么小摳的人,可這輩子被師父影響的似乎小摳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聽說工傷可以朝學(xué)府報銷,當即二話沒說自己跑一邊上藥,完全不知道,她身后的風(fēng)思饒臉都綠了。 他終于知道這丫頭為什么膽大包天敢往叢林里跑,有這么個不靠譜的師父,孩子能好的了嗎? 第89章 同仇敵愾 世人皆知風(fēng)思饒是風(fēng)議員的獨子,卻不知最開始的他根本不叫風(fēng)思饒! 最開始的他不姓風(fēng),更沒人對他前呼后擁,那時的他和父母meimei擠在一個僅有二十平方米的小房子里,每日里只得溫飽。 其實比起大多數(shù)的普通家庭,他們家的生活算是好的,父親能干,每年有大半時間在外面出任務(wù),完全能支撐一家人的尋常開銷,唯一讓他弄不懂的就是母親,他不明白母親為什么總要買好看的衣服,衣服好不好看就那么重要嗎?少買兩件衣服,多給meimei買幾次rou不好嗎?看到meimei含著rou舍不得吃的樣子,她就不心疼嗎? 他問過父親,得到的只是父親的苦笑,直到有一次,和他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因為父親去世被他母親給拋棄了,父親才對他道:“女人是這個世界的弱者,她們沒有能力維護自己想要的,只能緊緊抓住那些不重要的?!?/br> 當時的他并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只想著他要努力做一個像父親一樣的強者,不對,是比父親更厲害的強者,那樣他就可以護住meimei想要的,只可惜沒等他成為一個強者,就傳來父親死亡的噩耗…… “少爺,您沒事吧?”見自家少爺不眨眼的盯著一旁的殷辰,冷毅擔心的問著。 “沒事?!憋L(fēng)思饒回過神來淡淡一笑,再看殷辰,目光已然緩和了許多??v然這個人有千般毛病萬般打算,只憑他救了小菲,并將她健健康康的撫養(yǎng)長大,就值得自己感激不盡。 想著,他笑著對殷辰道:“殷兄年紀輕輕就成為尊者,真的很讓在下敬佩?!币菫槿嗽俅蠓揭稽c,那就更好了。 眼瞅著他那說一句話喘三喘的樣子,殷辰半垂著眼愛理不理道:“風(fēng)少爺,不舒服就找個地方躺著,現(xiàn)在你說話也費勁,我說話也費神,有什么好聊的?” 風(fēng)思饒自認忍功極好,風(fēng)鈴挑釁他那么多年,他都沒動怒,可現(xiàn)在聽了殷辰這話,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有了拿刀砍人的沖動。 本以為這殷辰和慕容千夜是至交好友,就算性格有些差異,也差不了多少,現(xiàn)在一看,差多了好嗎?從為人到處事,一樣都沒看出好,就這破性格,哪值得小菲冒死跑到這來找? 發(fā)現(xiàn)心臟又開始劇烈猛跳,未免自己被氣死,風(fēng)思饒忙讓冷毅扶著他原地躺下,走是不可能,難得有正大光明看小菲的機會,怎么都不能讓這機會跑了,誰知道他這破身體還能支撐多久?要不是惦著進來給小菲收尸,他都不會在明知道神樹果子沒用的情況下,硬撐著進來。 看著他那不自覺的樣子,殷辰心里嫌棄極了,心說這人臉皮真厚,也不看看他那病病歪歪的身體都弱成什么樣了?還一天天凈想美事,自己就是真死了,美事也落不到他頭上。 就在這倆人看對方都不順眼的時候,顏菲上完藥回來了。 看到和師父一樣原地放倒的風(fēng)思饒,她心里還愣了愣,因為在她的印象中,這位風(fēng)少爺是真正的名門貴少,怎么看都不像大庭廣眾之下不顧形象的人。 想是這么想,她和對方不熟,自然不會多嘴,因此只朝對方笑了笑,就來到殷辰身邊小聲道:“師父,這藥真的很好使,噴到身上就收口了,也不覺得疼了,你身上有幾道劃出來的口子,我先給你上點藥?!?/br> 聽到徒弟的話,殷辰一臉的不贊同:“不用,上完了回去還得洗?!?/br> 風(fēng)思饒不知道他是小摳心里,見他面對顏菲的關(guān)心,不但不感激,還一副好麻煩、好費事的嫌棄模樣,又想找把四十米長刀砍過去。 “洗什么啊?等他們回來還要好幾個小時,到時候藥效早就沒了?!闭f著,顏菲也懶得和他再商量,扒開他那破破爛爛的衣服就開始給殷辰上藥。 眼瞅著徒弟手里的藥又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噴,殷辰的眉頭擠出一個大大的死疙瘩:“我那已經(jīng)不覺得疼了,再說藥噴多了還挺涼的?!?/br> 顏菲徹底被她師父的借口給打敗了,她晃了晃手里的藥,用極低的聲音咬牙道:“師父,這藥不花錢?!?/br> 被一語道破的某人,臉不紅氣不喘的道:“保質(zhì)期好幾年呢。” “那你剛才還讓我上。” “你是女孩,和我怎么一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熱鬧,聽的風(fēng)思饒直堵得慌,他無力的對冷毅擺了擺手道:“你包里還有止血噴劑吧?給他們拿兩瓶?!?/br> 風(fēng)思饒想的是,他花兩瓶止血藥,買小菲不著急,可落在殷辰眼里,這人就是不懷好意。 殷辰從來不覺得自己的節(jié)省有什么問題,本來就是,他全身上下哪都疼,可能最沒感覺的就是那幾處樹葉劃的傷口,在這種情況下干嘛要浪費止血噴劑?再說我和我徒弟說話,我們師徒倆的事,哪顯著你了? 眼瞅著剛剛還懶洋洋的師父,瞬間變?yōu)槊鏌o表情,未免他說出什么得罪人的話,顏菲忙笑道:“不用了風(fēng)少爺,其實我?guī)煾干砩系膫€沒清洗,現(xiàn)在上藥也沒什么效果,我就是在這和我?guī)煾改パ劳婺兀持菹⒘税???/br> 能讓人背著進這里,她總覺得這人的身份沒那么簡單,一會兒師父出去,也不知道會不會麻煩人家,所以現(xiàn)在還是別把人得罪了的好。 不過這位風(fēng)少爺也是,這么大的地兒你去哪不好,非得往我們師徒旁邊靠?這是偷聽人隱私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