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回到家里,她手腳麻利的先蒸上飯,然后才換上練功服開始練拳,一套拳法下來就有些見汗,等十套拳法打完這丫頭都快虛脫了,今兒個沒師父拎她走,她強爬到浴室里給自己沖了個戰(zhàn)斗澡,然后才爬回床上躺那休息。 顏菲全身上下酸軟無力,腦子卻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元素,書上說,自從天地間有了這個元素之后,散養(yǎng)的動植物就都不能吃了,只有在特殊的空間內(nèi)培育出來的才能吃,可為什么會這樣呢?明明人類吸收的也是元素,這就證明這種元素對人類沒有毒害,怎么養(yǎng)出的動植物卻不能吃?怪不得師父他們打了一路的異獸,到最后只能干巴巴的喝糧粉,望rou興嘆的日子簡直不能再痛苦。 這丫頭想著元素的時候下意識開啟了左眼,看著周圍這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小東西,她不僅有些眼饞,對了,她上回就想多往身體里吸收點,結果沒等行動呢,藍逸君那家伙來找她吃飯,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即使躺著的姿勢不對不能吸收體外的,也能把身體里的規(guī)整規(guī)整倒出點空隙。 這么一想,她又開始催促經(jīng)脈里的元素往身體里鉆,不過礙于書上寫的挺嚇人,所以她沒動心臟處的,而是從手腕處的太淵xue口往出擠。 經(jīng)脈里的元素是真不想動,無奈它們寄人籬下說了不算,被主人催促著擠啊擠鉆啊鉆,看到有害物質(zhì)還得拼命干,費了九牛二虎的勁兒,終于算是打出了一片小小的天地,而身為主人的顏菲一抬手,就發(fā)現(xiàn)被元素占領的那一小塊——詭異的白了。 記憶中的小顏菲幼時還是挺白的,可這傻丫頭不知道聽了哪路大仙的秘法,非說在有陽光的地方打坐才會經(jīng)氣暢通,三年下來,愣是把個白白嫩嫩的嬌嬌女,曬成了掉灰堆里都找不著的假小子,偏偏那傻孩子不以為苦還自以為成功。 顏菲原先還想呢,曬了這么久的皮膚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養(yǎng)白,沒想到這么簡單,只要讓元素沒事往皮膚里鉆一鉆,打死多余的黑色素? 自戀的摸了摸那一小塊白嫩肌膚,顏菲心里的喜悅止也止不住,女人最怕什么?怕長斑、怕起痘、怕皮膚粗糙、怕氣色不好,如今有了元素,她還有什么可怕的? 哇哈哈哈…… 這丫頭心里的小人兩手叉腰仰天狂笑,可笑到一半她停住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這個運作還略有難度,你說她今兒個黑的像包公,明天就白的像包子,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不得把她切片研究? 作為曾經(jīng)的科研人員,容不得她不多想,因為換了她她也想研究研究,就是沒有達到切片那么喪心病狂。 這丫頭皺著小眉頭,躺那開始琢磨:我一次得距離多遠消滅幾個黑色素,千萬不能讓顏色斷檔,一塊黑一塊白瞅著像長了皮膚病似的。恩,三個細胞的距離?不行,這么近白的好像有點快,那五個? 這位一點點的琢磨,在胳膊上一點點的試驗,等她試驗成功才發(fā)現(xiàn),外面天都黑了,師父怎么還沒回來? 躺了這么久,身上的酸痛也緩解的差不多了,想到師父中午就沒吃飯,她忙心急的起身做飯。 其實飯都做好了,是現(xiàn)成的,烤rou也剩下不少,師父回來稍熱熱就好,所以她簡簡單單只炒了個白菜,剛剛上桌擺好就聽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盡管知道這樓里住的都是兵字部成員,可因為天黑,顏菲還是謹慎的從貓眼里往外看了看,看到門外站著的潘石海,她才放下心的給對方開門。開門的時候她還想呢,這位不是被師父坑的關了禁閉嗎?難道是師父今天有事晚歸或者是不歸,特意讓他來給傳遞消息? 想著的時候房門已經(jīng)打開,她揚起客氣的笑臉還沒等說話,就見潘石海身子前傾,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而與此同時,五六只毒蜂已經(jīng)不聲不響的停至她的兩旁。 見顏菲僵著身子不說不動,韓旭緩緩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聲音略沙啞道:“當初就覺得你這丫頭比旁人鎮(zhèn)定,今兒個一看還真是夠鎮(zhèn)定?!?/br> 顏菲已經(jīng)吐槽無力了,她這是鎮(zhèn)定嗎?兩只乒乓球大的毒蜂就在她的兩個太陽xue口上貼著,剩下幾只在她后腦勺停著,人家是不聽話放血,她這是不聽話就放腦漿,這種情況誰敢動?更何況她本來就沒多聰明。 第38章 自欺欺人 疾風隊的人很是頭疼,因為他們沒想到一個受了傷的韓旭會這么難抓?韓旭的本事是馭獸,如今這城里連個獸都沒有,他到底是怎么躲過眾人的追查? 喝光了水壺里的糧粉,殷辰看著天色已黑,就想通知潘石海讓他轉(zhuǎn)告顏菲今晚自己或許不能回去,讓她關好房門自己休息誰叫也別開,可他剛剛抬起手腕還沒等說話,那邊慕容千夜就得到了最新消息——在f區(qū)的某個垃圾桶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性碎尸! 所有收到消息的人都趕往案發(fā)現(xiàn)場,誰也不知道,那個作案的韓旭已經(jīng)在顏菲家登門入室了。 伸腿將沒了知覺的潘石海踢到屋里,韓旭徑自走進屋內(nèi)并反手關上房門,他貌似悠哉的打量著屋內(nèi)的擺設,口中嗤笑:“小丫頭的日子過的不錯???不過今兒個算你倒霉,老子出來本想干票大的,沒成想看到你這么位故人?” 這話倒是真的,韓旭是懷著一顆報社的心跑這下毒的,結果沒等行動就看到從圖書館走出來的顏菲,這讓他瞬間改變了主意,他的想法和殷辰一樣,若是沒有這個丫頭或許那次他早就成功了,所以他要先殺掉顏菲,明天早上再去食堂投毒。 若說一開始顏菲還存有一點僥幸,在聽到這句‘干票大的’就知道對方根本沒有留活口的打算,這讓她猛然想到了師父今天出的任務,謹慎的看了眼兩旁的毒蜂,她小聲問道:“白天學府的兩名學生是你殺的?” 韓旭打量的眼神緩緩落到顏菲身上,在盯的顏菲全身緊繃之時,他卻猛然一笑,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道:“是,就是我殺的,你想知道她們是怎么死的嗎?我先用匕首在她們的臉上劃了一道大大的x,然后在她們驚恐絕望到快要昏倒的時候,當著她們的面割下了她們的鼻子……” 聽著對方興奮的描述,顏菲的心不斷下沉,她沒想到才幾天不見,這人就從欺軟怕硬的人、妖變成了重口味的妖人?她知道,對方之所以描述的這么殘忍,就是想看自己驚恐無助好滿足他的變、態(tài)心理,若不是滿足他,怕是他很快就會發(fā)狂。 想到此處,她一臉害怕的環(huán)抱著自己,瑟瑟的躲向桌旁:“別說了,你別說了!” 見小丫頭果真被自己嚇的屁滾尿流,韓旭不由哈哈大笑,結果笑著笑著,他一眼看到顏菲旁邊的飯桌了,看著桌上擺好的飯菜,這位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他兩步上前,一腳將顏菲踹到一邊,抓起一塊rou塞到嘴里:“媽的,老子在特警隊被那幫雜碎活活扒了一層皮,你在這倒是大口吃rou逍遙自在?!毕优⒌念^發(fā)礙事,他一把拽下頭頂?shù)募侔l(fā)扔到一邊,拉過旁邊的食盒,見里面有熱騰騰的米飯,都顧不得拿碗拿筷就對著米飯啃了一口,而后才拿起擺好的筷子狼吞虎咽。 見韓旭果真吃上了,被踹倒在地的顏菲稍稍松了口氣,瞥了眼已經(jīng)放松警惕的毒蜂,她不動聲色的往平時做飯的碗柜旁挪去。 不得不說,此時的韓旭比起白日里的驚弓之鳥確實少了份警惕,畢竟這屋里只有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這丫頭的兩旁還有他精心培養(yǎng)的毒蜂,再加上滿屋子的飯菜香,讓他緊繃了多日的身心全都放松了下來。 風卷殘云般的吃下大半,韓旭吃飯的速度終于緩和了下來,挑剔的撥弄著盤子里的菜葉,他忍不住冷冷一哼:“你這丫頭還真是好福氣,吃了神樹種子不說還拜了個這么本事的師父,可我就納悶了,明明你長得這么難看,有福氣的怎么偏偏是你?” 說到這,他畫著眼線的眼眸微瞇,望向顏菲的目光中又帶上刺骨的寒意。 看著桌上沒剩幾塊的烤rou,顏菲借著瑟縮的動作又往旁邊挪了挪,顫聲道:“我爸媽都不在了,我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這還叫有福氣?” “怎么不是?”韓旭將手里的筷子猛然往桌上一拍,瞪向顏菲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你沒有爸還有媽,你媽到死的那天都在惦著你,我呢?我爸一死我媽就將我扔到這華夏學府門口領著meimei走了,憑什么?都是她的孩子她憑什么帶著meimei不要我?就因為你們是女人?就因為你們女人能特么生孩子?” 顏菲是真被這話給震住了,因為這故事里的人物簡直太過熟悉,爸爸死了,mama把哥哥扔了,領著meimei走了,要不是眼前男人的年齡和小顏菲的兄長相差太多,她都要以為這個男人是小顏菲的親哥! 不過現(xiàn)在這不是重點,現(xiàn)在的重點是她怎么靠著這個消息,在這個精神狀態(tài)明顯異常的男人面前活下去。 “你、是我哥?” 看著小丫頭滿臉的詫異,韓旭被鬧的一愣:“什么哥?誰是你哥?” “你???”顏菲急切的從地上爬起來,又驚又喜的看著韓旭道,“哥,我是小菲啊,自從爸沒了你就不見了,我就猜到你是被媽扔了,我還以為咱們兄妹倆這輩子都見不到了,沒想到她把你扔到學府了。哥,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顏菲這話接的太順口了,順口的讓韓旭有瞬間的恍惚,他口口聲聲恨母親,恨女人,可在內(nèi)心深處他卻羨慕極了能肆意放縱、備受嬌寵的女人們,更希望有一天他的母親和meimei能親自來找他接他,此時看著口口聲聲喊他哥的顏菲,他似乎真的看到自己幼時疼愛的meimei,聽對方問他你怎么變成這樣? 他怎么變成這樣?他也想知道他怎么會變成這樣?變成這副模樣的他,是該怪他那狠心的母親,還是該怪這丟失了人性的社會? 如今的社會有個及其殘酷的制度,一個沒有丈夫的女人隨時可以拋棄三歲以上有自理能力的男孩,因為世道艱難,沒幾個男人愿意養(yǎng)別人的孩子,更不希望一個女人為母則強,從而自強自立不靠男人養(yǎng)。 韓旭被送到華夏學府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三歲了,懂事的他背著自己僅有的兩套衣服,深深看了一眼那個狠心的女人,自動走進了學府大門,那時他想的是要出人頭地,終有一天讓那對母女后悔拋棄了他,可真正體驗了學校生活才發(fā)現(xiàn),他受不了這種苦。 和他同班的同學多數(shù)是從小被送來的,早已習慣了這種艱苦,只有他,掙不來學分常常連糧粉都吃不上,偏偏沒有meimei的衣服裝不了女人,騙不來吃喝,有一次他實在餓的受不了,自覺走投無路之下,他爬到了一個喜歡猥、瑣小男孩的男老師床上…… 韓旭知道,很多人說他淪落到今天是他自甘墮落,可他天生又瘦又小,學不好功夫又沒有別的男人強壯,若不是靠著這張臉,他連這馭獸之法都騙不來,那樣的他是不是注定要被人踩在腳下,受人欺凌遭人辱罵?憑什么? 顏菲本來是想惹得韓旭發(fā)怒,沒想到他不但沒怒反而表情恍惚?不管對方為什么會這樣,她迅速后退一步在她昨天研好的辣椒粉里抓了一把,這點辣椒粉磨的挺費事,是她留著做拌菜用的,今兒個情況緊急,先辦他吧。 顏菲一動,那邊的韓旭就清醒了過來,他倒沒看清顏菲的動作,因為此時的他已經(jīng)滿眼血紅,只想借機他宣泄心中埋藏了多年的憤怒:“原來你也是個忘恩負義的?你是不是忘了你小的時候哥哥多疼你?你是不是忘了哥哥為了你挨了多少打?你就那么和mama走了?你們就那么把我孤零零的扔下?你知不知道……” 顏菲強忍著拔腿就跑的沖動,直挺挺的站在那等著滿臉猙獰的韓旭一步步接近自己,直到對方俯下身來想要伸手抓她,她猛然揚起手臂,將滿手的辣椒粉撒向?qū)Ψ健?/br> 韓旭是真沒想到顏菲手里還有這種暗器,等發(fā)現(xiàn)不對想要閉眼的時候,那辣椒粉已經(jīng)進到了眼睛里,眼中的刺痛讓他下意識放棄了顏菲,捂住自己的雙眼痛苦抽氣道:“死丫頭,老子要活剝了你。” “你殺不了我的?!辈贿h處傳來顏菲及其冷靜的話語,“你是不是忘了我吃過神樹種子?” 韓旭這才想起來,神樹種子最大的特性就是可以救人兩次,顏菲上次中毒沒事這次再被蟄自然也沒事,想到此處,他用力眨了眨自己被刺激的模糊不清的雙眼,痛苦的喘著粗氣:“你真當自己吃了個神樹種子就是萬能的了?老子打不過疾風隊,還掐不死你個乳臭未干的毛丫頭?” 見韓旭循著聲音邁步上前,顏菲冷笑道:“我要是你,現(xiàn)在就會老老實實站在那享受生命中的最后一刻,畢竟你走的越多,血流的越快?!?/br> “什么血?什么最后一刻?”韓旭心中大驚,他努力瞪大眼睛想看清顏菲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血紅什么都看不清。 顏菲緩緩將手伸向一旁的水龍頭,口中用及其鎮(zhèn)定的口吻嘲笑道:“你不會傻到以為,那桌上的烤rou真是給我?guī)煾笢蕚涞陌???/br> “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訴我那rou有毒?”韓旭的心不斷下沉,可緊接著他就搖頭道,“不可能!要不是今天偶然看到你,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和疾風隊的人住在一起,我都沒想過來殺你,他們又怎么會事先準備在rou里下毒?你別想騙我。” 顏菲冷笑著反駁:“為什么不能想到?反正變異獸的rou又不需要成本?!?/br> 一句話如一聲炸雷,瞬間在韓旭的腦中炸開! 變異獸?所有人都知道,變異獸的rou吃了會滿身流血最后炸體而亡,怪不得不年不節(jié)的桌子上擺了一大盤子的烤rou,原來那烤的都是變異獸? “死、丫、頭!” 聽到這咬牙切齒的咒罵聲,顏菲就知道對方是真的相信了,她輕輕擰動水龍頭,口中驚道:“你流血了!好多的血,都滴到地上了!” “滴答,滴答,滴答……” 聽著這一聲聲的滴答聲韓旭是真的害怕了,他驚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發(fā)現(xiàn)胸口處果然潮濕一片,他忘了這是他在特警隊被人打出的傷,因雙眼看不見,他腦補著自己全身冒血的場景,惶恐的按著自己的周身各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看著宛如瘋魔般自說自話的韓旭,顏菲緊繃的心略微松緩,她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然成功了大半。 從看到韓旭的那一刻,顏菲就想著怎么能把對方弄死,別看她是和平年代過來的人,可她到這的第一天,就有人教了她什么叫做你死我亡,等聽對方得意洋洋的說出他的殺人惡行,她就更沒有負罪心里了,唯一犯愁的就是,怎么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將對方置于死地。 從上次韓旭在車里一嚇就招的表現(xiàn)看來,這人膽子很小很惜命,即使他現(xiàn)在變態(tài)到敢殺人,想必惜命的天性是不會改變的,而這種人也是最不驚嚇的。 她早先看過一個心理學的實驗報道,說將一個囚犯的雙眼蒙上,告訴他,他的死刑就是割破他的手臂讓他流血至死,而事實上卻是利用滴水聲模擬滴血聲,讓死者誤認為自己會血盡身亡,大伙都覺得這是一場玩笑,就算他看不到,他身體流沒流血還不知道嗎?可這場玩笑似的實驗,卻真的把那個囚犯給嚇死了。 顏菲一直對這種實驗敬而遠之,沒想到今天,她卻要親手cao作一場…… 第39章 誰生誰死 “滴答,滴答……” 每一滴水滴滴落的聲音都讓韓旭身子一顫,他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自己,可入目的卻是血紅一片,聽著那聲聲水滴連成一片,他強忍著心中的極度惶恐,蹲下身來摸索地面,入手的黏膩感讓他徹底絕望了,都已經(jīng)血流滿地了,他還能活嗎? 以為地上有很多血的韓旭沒有看到,光著腳的顏菲正躡手躡腳的拎起手里的空油桶,這油桶里只有三斤油,都給了韓旭她是真心疼,不過此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韓旭能嚇死最好,要是嚇不死她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 與此同時,f區(qū)發(fā)現(xiàn)的那具碎尸已經(jīng)被法醫(yī)還原,還原后發(fā)現(xiàn),這尸體竟然少了帶有身份卡的左手臂? 聽到這一消息,特警隊中的粱楚最先變了臉色,旁人或許不明白這帶著身份卡的左手臂代表著什么,他卻明白,因為這辦法是他教給韓旭的。 說話三年前他認識了一個叫韓爽的女孩子,那女孩性格好長得漂亮,除了愛吃愛喝基本沒什么毛病,看到這么好看的女孩他自然不會放過,哪知哄到手了才知道,這特么是個男的,惡心的他隔夜飯都快吐出來,第二天就和對方斷了聯(lián)系,可他沒想到,再見面這人已經(jīng)是犯了叛國之罪的韓旭。 在華夏的法律里,買賣女孩形同叛國,這種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可偏偏這韓旭不知從哪學來了一套馭獸之法,或許是明知必死,這嘴硬的小子打死都不肯說。 看著被折磨的快不成人形的韓旭,粱楚忍不住動了心思,他知道韓旭的本事,五級都不到卻能催動毒蜂把疾風隊鬧的焦頭爛額,可見這功法的了得,為了這套功法,他在韓旭面前演了場戲,‘砍’了同事的‘手臂’綁在韓旭的手臂上,而后帶著他逃離了特警隊。 韓旭真的不是什么聰明人,也或許是他對感情太執(zhí)著,不然先頭也不能為了個男人鬧到叛國,在他親眼看到韓旭為了他連同事都‘殺’了,胳膊都‘砍’了,他立刻放下先前的芥蒂,時隔三年之后重新對粱楚死心塌地。 若是沒有意外,再有個一兩天粱楚就把這功法騙到手了,偏偏韓旭為了在他面前保持美好形象,跑路的時候都不忘催他給弄個假發(fā),還說弄不來假發(fā)就是不愛他?為了證明自己‘愛’他,粱楚只能偷著跑去買假發(fā),悲催的是他買假發(fā)的時候被他媳婦給看著了,一路跟蹤來到他躲避的小樓房,然后砸開門就鬧上了。 他本想委屈委屈媳婦裝模作樣的先給綁上,反正這一兩天把功法騙到手,就可以收拾了韓旭給媳婦出氣,哪知韓旭在聽說了他媳婦懷了他的骨rou后,說什么都要給他媳婦當場開膛,這讓粱楚頓時就怒了,這世上有個孩子多不容易?他沒了這個孩子可能這輩子都當不了父親,憤怒的他當場就想打暈韓旭拎回警隊重審,卻不想韓旭一招手,不知從哪跑出來的幾只毒蜂朝著他妻子就撲了過去,就在他保護妻子的時候,韓旭已經(jīng)讓毒蜂撂倒了門外協(xié)助的特警,跑沒影了。 旁人都以為韓旭沒了倚仗,卻不知他隨身帶著幾粒蜂蛹,這幾粒蜂蛹是特殊培育出來的,其中有一只帶有極強的麻醉效果,是他專門備著跑路用的,韓旭知道粱楚的能力高于自己,所以他也沒敢硬拼,可躲到無人處舉目無親的時候他卻真的恨上了。 粱楚口口聲聲愛他,轉(zhuǎn)過頭來還是向著那個女人?甚至為了那個女人要殺他?為什么?就因為女人會生孩子?賤人!都是賤人! 就在此時,不遠處走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看著女孩身上的粉色衣裳,他下意識就想到了剛剛粱楚護著的那個女人。 若是落到特警隊之前,他有限的想法里,再殘忍也不過是讓自己的毒蜂將對方蟄死,可在親身體驗之后,他才知道原來殺人還可以這么殺,看著對方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他的心也徹底扭曲再也回不到從前。 或許有人覺得,他能從特警隊里逃出來,又能不聲不響的進入學府,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聰明人物,實際上他的智商真的沒有那么高端,特警隊是粱楚帶他出來的,進入學府的方法是他照樣學樣學來的,而學府里的人員太多,誰也不可能一一盤查。 慕容千夜等人之所以沒想過他會進學府,也是因為這身份卡,自從學府設立了身份卡掃描,還從未有外來人員混進去過,畢竟那東西脫離了腕帶就失效,除非有人斷其手臂! 看著地上少了一截手臂的尸體,慕容千夜與殷辰幾乎是同時抬起手腕呼叫潘石海:“四孩兒?四孩兒?” 久久不見對方回音,眾人的心同時下沉,他們都知道,四孩兒出事了! 潘石海有沒有事不知道,韓旭知道自己是活不了了,跪在地上的他摸著滿手的黏膩,恍然以為自己是個血人正跪在血泊之中,想到自己時時刻刻都可能皮膚爆裂,炸成一具枯骨,他張著兩只手又哭又笑涕淚橫流。 看著地中央被自己嚇的情緒失控的韓旭,再看看一旁因主人失控而不住轉(zhuǎn)圈的幾只毒蜂,顏菲腦中突然閃出一個念頭,她小心將通了電的小電爐拽到身邊,才壓著嗓子輕聲道:“哥?” 聽到一聲突如其來的‘哥’,坐在血泊里的韓旭猛然一震,他睜著眼睛四處張望,可所見之處仍是一片猩紅的血色,“誰?是誰?” “哥,是我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