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今天的運氣比起昨天, 就差上了許多, 八張網(wǎng)總共也就收獲了五六十條大小不一的雜魚,哥四個分了分, 拿著冰穿,抗著網(wǎng)子回了村里。 許向華不放心田春梅一人在家, 便和同樣不放心他小媳婦的許向斌商量好,晚上讓許向斌媳婦王美麗到許向華家和田春梅一起作伴。 商量好后, 哥四個便各自歸家拿上提前準備好的進山工具和食物, 到離進山路線最近的許向華家集合。 許向華也是一樣,在家收拾他進山要用的東西。他爺爺留下的刀肯定是要留在明面上的。進山隨時會發(fā)生一些意外和危險,有一把趁手的好刀,總會方便許多。 許向華記得小時侯,他爺爺帶他進山打獵, 除了被他二堂哥許向陽拿走的□□, 便是這把鋒利, 霸氣, 寒光四射的刀了。 還有三尖鋼杈也得帶一把, 這鋼杈即可以做收麥, 收豆曬場時, 挑個麥桿, 豆桿的工具,又能作打獵時防身的防備武器,如果遇到大型的野物,那是絕對不敢讓其近身的,一般人的反應(yīng)能力是遠遠不及猛獸的捕獵本能的。 再加上山林是野獸覓食和戰(zhàn)斗的主場,一旦讓其近身,那就跟把自己的小命交到對方爪子里沒啥兩樣。 稍有經(jīng)驗的山里人都知道,一般一個人在山里遇到像虎,豹,狼,熊等大型食物鏈頂端的食rou動物,是基本打不過的,只有用陷阱或多人圍攻才能將其殺死。 要真是有那個倒霉鬼不幸遇到了,又沒有許向華那作弊利器和蠻牛似的武力值,首先要做的便是擺開架式,不能落了氣勢,最忌諱的便是轉(zhuǎn)身就跑,這樣只能讓掠食者更肆無忌憚的攻擊。 這時候最好想方設(shè)法和這些猛獸拉開距離,利用這遠距離的攻擊來彌補人身和猛獸之間近身博斗上的不足。 而這遠距離攻擊最好的武器就不是刀具了,而是這連把總共有一米七八長的三尖鋼叉了,就如同古代打仗時的尖槍一樣,可以刺,可以挑,關(guān)鍵時刻還能像標槍一樣投擲,是個防身的利器,也是農(nóng)具的一種,山里條件稍好些的人家?guī)缀跫壹叶加袀€一兩把。 至于食物和水,對于從小在這山林里長的山里娃來說,就沒啥需要刻意準備的了,對于身手好,狩獵經(jīng)驗足的人來說,啥也不帶都能在深山老林里生活好長一段時間,水可以順著山里流出的小河尋找水源,食物可以自己獵,但是調(diào)料絕對的備上,沒有調(diào)料,即使獵到再好的食材也難以下咽。 火柴和燃料也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火柴,山里空氣潮濕,稍不注意便會擦不著火,所以得多備兩盒,還得注意防潮。 另外白酒,金創(chuàng)藥,止血藥,防感冒藥和進山不適應(yīng)環(huán)境,治拉肚子的藥和火把也得準備好,進山的衣物也得穿緊身一點,再把全身用綁帶扎緊,這些細節(jié)都得注意。進山可不是開玩笑,稍有不慎,那便是有性命之憂。 許向華這邊剛收拾好進山的裝備,許向斌和許向勇就過來了,許向斌背著他爹的□□,腰里別了把柴刀,肩上還搭著個麻袋。 許向勇也是同樣的打扮,只不過武器是別著把柴刀,拿著跟許向華一樣的三尖大鋼叉。 哥仨剛寒喧了兩句,同樣打扮,背著把土槍的許向飛便領(lǐng)著外號叫“山栗子”的許向舟進來了。 許向舟一進來便笑著說道:“九哥,斌子哥,勇哥,我也來給你們湊個數(shù),行不?” 許向華和許向斌,許向勇互看了一眼,便笑道:“行啊,人多力量大,歡迎?!?/br> 許向勇開玩笑的說道:“來了就跟上吧,只一條,可別跟你爹似的把羊糞球當山栗子,就行了?!?/br> 許向舟紅著臉說道:“不會,不會,我又不傻?!闭f音一落,院里的幾個都笑了起來。 原來,這其中是有典故的,在許向舟快出生時的那年冬天,他娘突然想吃蕎面包的狍子rou餃子,他爹便進山去獵狍子。 趕天黑回村時,一路走,一路發(fā)現(xiàn)路上撒了許多圓圓的,黑黑的,還凍的邦邦硬的東西。 天太黑看不清,便當成了村里誰摘山貨時把采的山栗子給撒了,于是便一路走,一路高興的撿,裝了滿滿兩上衣口袋,趕回到家,叫上媳婦興奮的在油燈下一看,全他娘是羊糞蛋,村里人知道后,便開玩笑給不久后出生的許向舟起了個外號,叫“山栗子?!?/br> 許向華瞧見年齡最小的許向舟被笑的滿臉紅通通的,忙解圍道:“好啦,好啦,這人到齊了,咱們就出發(fā)吧,早去早回,爭取有大的收獲?!?/br> 幾人都gtgt 點頭說好,許向華囑咐田春梅守好門戶,看好兒子后,便帶著其他四個小兄弟,大步朝山林走去。 由于現(xiàn)在的大環(huán)境,許向華一行五人沒有馱重物的獵馬,沒有用于圍獵,跟蹤的獵狗,更沒有用于設(shè)陷井的鐵制獸夾和套子,所以全部都得靠人力。 只能憑許向華和許向斌從小跟隨長輩打獵的經(jīng)驗,分辨野獸的足跡,來實現(xiàn)跟蹤打獵,按說這種情況是不太適合進深山的。 可是沒有辦法,現(xiàn)在的外圍的幾座小山都不知道被附近村莊的社員們搜刮了多少遍,有些樹的樹皮都被扯的一條一縷的露著微微泛黃的白樹桿,更別提其它了,外圍的山上除了幾只小麻雀,連只山鼠都少見。 不過也正是靠著這片山林,在這個山外面到處都在傳什么地方餓死人了,什么地方餓絕戶啦的時代,許家莊的周圍附近的村莊雖然也餓,也缺糧,社員的身子也浮腫或干瘦,但至少沒有真餓死那個。 外圍的山林實在沒有什么東西,許向華,許向斌,許向勇,許向飛,許向舟五個順著從山里流經(jīng)村莊的小河,一路用砍刀砍著擋路的雜樹枝子和相互纏繞的山葡萄藤,山花椒枝蔓進了遍地都是遮天蔽日古木的深山。 好在這個季節(jié)大部分樹葉都掉光了,有陽光透過樹枝散落下斑駁的光線,如果換在枝繁葉茂的夏季,陽光被擋的死死的,路會更不好走。 哥五個進了深山的范圍后,并沒有著急往前走,而是劃好隔離帶后,小心的生了一堆火。 不小心不行啊,這老林子里到處都是樹木,雜草,萬一引起火災(zāi),憑他們哥五個的雙腿是跑不過這些大火的,連小命基本都會保不住。 火升好后,大家烤了些干糧,喝了些熱水,養(yǎng)精蓄銳,想著趕天黑前趕到許滿江他們進山時休息的窩棚,在那過上一晚,明天再開始狩獵。夜晚的山林要比白天的危險百倍,即使經(jīng)驗再老道的獵人,也沒有人會愿意在入夜以后的深山老林里晃蕩。 趕下午大概三點來鐘時,許向華一行五人趕到了許滿江等一些老獵人建在剛進深山?jīng)]多遠的第一個窩棚處。 窩棚是由粗大的紅松木砍削后搭成的,供這些老獵人夏天進山采個藥,秋天采個山貨,冬天打個獵時過夜用。 窩棚的南面是一片地勢逐漸下降的緩坡,緩坡面是雜亂的灌木叢,灌林叢再遠處便是一片很大的樟子松樹林,西面,東面,北面是連著一處斷崖,對整個窩棚形成了一個保護,在這荒山野林子中,簡直是一處寶地,晚上只要守好南面,便可高枕無憂。 許向華一行五人仔細辯認著老獵人立的標識,小心繞過窩棚附近的陷井,進了窩棚,窩棚里有一處木頭拼搭好,鋪著獸皮的床鋪,還有火爐,鐵鍋之類的一些零碎東西。 許向華瞧著時間還早,便分配著讓許向勇在附近收集柴禾,許向飛和許向舟尋水源打些水,把窩棚里收拾一下,燒些水,他和許向斌則帶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看能不能給大伙晚上加個菜。 追蹤野物的爪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光得分辨爪印的新舊,還得仔細觀察它們的細微差別,根據(jù)不同獵物的特性及時調(diào)整捕獵的方法,這樣才能在過程中占據(jù)主動,對于打獵的人來說,掌握了主動權(quán)在某種程度上就相當于給自己的小命多上了一道保險。 獵物的腳印,你比如狼的腳印和獵狗相似,區(qū)別在于狼的腳趾由兩區(qū)向里縮,而獵狗則在奔跑時腳趾一般會回隔分開,所以狼的足跡此狗要秀氣,稍長些。 老虎的腳印則通常是梅花狀,行走時腳爪會自然縮回,腳趾著地,前趾印大小相當,后一趾印稍大些,整個足印呈現(xiàn)梅花狀分布,這也是貓科動物最明顯的特征。 狐貍則和小狗相似,區(qū)別在狐貍跑時會把腳掌內(nèi)縮,腳趾并攏。 而駝鹿,馬鹿,野豬都屬偶蹄類的,駝鹿蹄印最大,前足印鈍圓,腳趾縫隙大,馬鹿則蹄印較小,野豬和家豬類似,體重大的除了蹄印深,還會留下兩個很小的側(cè)趾印,一般碰到這種情況便要小心了,這家伙有可能會是頭體重超大的獨豬。 還有熊,狍子,獾子,貉子,野兔,野雞等等,有的老獵人,甚至能從足跡中辨別動物的雌雄,這些都是山里獵人們用生命和鮮血換回來的經(jīng)驗,很寶貴也很重要,如果在追蹤時粗心大意,很有可能追錯對象,那就悲劇了,有時反而會把自己送到了猛獸的嘴里。 許向華和許向斌都是跟著老獵人長大的山里娃,對于這些辯認方法和野物生長環(huán)境都很熟悉,倆人出去沒多久就在南面向陽的山坡處發(fā)現(xiàn)了狍子的蹤跡。 狍子,鹿之類的動物在這個季節(jié)多活動在向陽的山坡,矮樹叢,草甸子里覓食。發(fā)現(xiàn)蹤跡后,許向華和許向斌便放慢腳步,悄悄的摸過去,準備到一定距離再發(fā)起進攻。 第40章 狍子的好奇心重, 發(fā)現(xiàn)動靜后不說先逃命,而是站那先觀望, 想看個究竟,有時都逃走一大截了, 背后的追擊的獵人如果大喊一聲, 它還要回頭望望。被獵狗追著到處跑時,這傻玩意有時會一頭埋進雪里, 以為這的就沒人瞅見它了。 有時侯開槍沒打中,那也別急, 埋伏在周圍耐心等著,這傻玩意跑一會發(fā)現(xiàn)后面沒個動靜, 便會掉頭回出事的地方看看,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被守在那的人逮個正著,好奇心實在是太重了。 許向華和許向斌發(fā)現(xiàn)的這窩狍子是在南面向陽山坡的草甸子里,草甸子中間有幾顆稀稀拉拉的小樹。倆人彎著腰身走走停停,在大約有個百十米距離時, 兩人默契的互看了一眼, 分開了一些, 同時瞄準。 那群土黃色, 屁股處一團白毛的傻狍子正在吃陽坡中間偏西地方的干草葉, 草籽, 每吃一會便抬頭四處看看。 這時, 許向華瞄準的那只剛好向前走了幾步, 側(cè)過身子,把全身最大的面積暴露了出來,此時正是最好的射擊時機,許向華朝許向斌比了個手勢,然后毫不猶豫的開了槍。 “呯”的一聲槍響過后,剛瞄準的狍子踉踉蹌蹌的順著山坡歪歪斜斜的朝坡下跑。 許向華知道這是打中了,趕緊追上去又補了一槍。一般沒打中的野物會朝山上逃,打中的一般都是向山下逃。 許向華順著血跡追過去,發(fā)現(xiàn)了一只草黃色,大概有六七十斤重的成年狍子,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 哥倆運氣不錯,另一邊的許向斌也同樣拖回了一只,倆人把這倆只狍子拖到稍遠些的地方,抓緊時間,動作麻溜抽出刀子直接剝皮,開膛破肚。 這些大一些的食草動物后面經(jīng)常會跟著一些比如虎,豹,狼,彪等食rou動物,動作不利索點,很容易便招來這些。 可如果不現(xiàn)在就處理,死掉的動物血液會污染到rou里,rou質(zhì)便會很受影響,好在倆人自小到大,沒少跟著長輩干這些,沒多大會工夫,便帶著獸皮和凈rou回了窩棚。快走到窩棚的時侯,老遠便瞧見已經(jīng)閑下來的那哥仨在門口翹首等著了。 許向勇,許向飛,許向舟看見許向華和許向斌背著獵物回來,趕緊迎上去接住。 許向勇邊接許向華背上的狍子邊笑道:“九哥和斌子累壞了吧,有燒好的熱水,你倆趕緊洗洗歇會,剩下的我們哥仨來?!?/br> 許向華和許向斌剛才趕時間,忙活了半天,還真有些累了。許向華笑道:“那成,交給你們了,我那包里有白糖和醬油,晚上燉一鍋,咱哥幾個好好解解饞?!?/br> 許向斌也笑道:“我那還些高粱酒,一會咱們喝點?!?/br> 許向勇,許向飛和許向舟三個一邊應(yīng)著一邊麻溜的把已經(jīng)扒了皮的狍子卸成兩扇,其中兩扇半掛在窩棚外的大樹上凍上,剩下的切成小塊,洗涮干凈,因著狍子rou幾乎都是瘦rou,沒有肥rou,所以許向舟把從家里帶來的一小點沾玉米餅的豬油也貢獻了出來。 許向勇把這一小塊豬油化到了鐵鍋里,狍子rou塊加醬油,白糖炒成焦糖色,再加上幾瓢開水,這么一咕嘟,鮮香的味道立馬就出來了。 五個都是二十來歲,年輕力壯的大小伙子,正是能吃能喝,看見啥都想啃倆口的時侯,再加上肚子里本來就缺油水,聽著咕嘟咕嘟的燉rou聲,聞著滿屋子的香氣,一個個饞的口水直流。 年齡最小的許向舟急的抓耳撓腮,跟在負責燉rou的許向勇屁股后面不停的問:“勇哥,熟了沒?能吃了不?” 大伙被這小子的饞樣逗的直樂,許向勇見娃兒饞rou饞的實在可憐,把還沒有燉得很爛呼的rou塊,連湯帶水的舀了一碗,遞給他說道:“山栗子,幫哥嘗嘗看熟了沒?” 許向舟抓起rou塊,一入嘴便覺的rou香四溢,簡直是從來也沒吃到過的美味,“呼哧哈滋”的也不嫌燙,幾口就把幾塊連骨rou啃了個干干凈凈,三兩口把rou湯也喝了個精光,催著許向勇道:“勇哥,熟了熟了,開吃吧。” 許向華知道還沒熟,笑著說道:“再燉會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連骨rou得燉的爛呼呼的,一會配著白酒,咱哥幾個好好喝點?!?/br> gt r /gt 于是大伙在許向舟不停的嘗熟了,沒熟的過程中,等來了rou爛呼的時刻,兄弟五個圍著火爐坐好,連湯帶水的直接從鐵鍋里撈出來就開吃,每人再配上一碗度數(shù)絕對不低的高梁酒,吃口rou,來口酒,那滋味,絕了! 晚飯后,哥五個用熱水燙了燙腳,頂好了門窗,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天一亮,五人就著剩下的rou湯和家里拿來的干糧先飽飽的吃了頓,然后拿好家伙什準備出去打獵。 順著窩棚往深山里走是一片針,闊葉相交的原始森林,滿山遍野都是挺拔的冷杉,紅松,柞樹,榛樹,水曲柳……現(xiàn)在是冬季看不出來個啥,到了夏秋,這些林子里的空地和一些腐朽的枝桿上便會長著許多木耳,野蘑菇,甚至是能賣個好價錢的猴頭菇,榛蘑。 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碰上個長了一兩百年的大棒槌(人參),這可比獵什么野物都劃得來,一支就足夠支撐一大家子娶妻生子生活個十來年。 要是老頭爺實在賞臉,碰上個三百年以上的,那可就玩大發(fā)了,如果只是生活在這個小山村里,這輩子基本上是啥也不用愁了。 可惜的是隨著土改分了田地以后,國家要建什么糧倉,人們都去開山,墾荒,種莊稼供應(yīng)全國的糧食,再加上老一輩獵人在生活穩(wěn)定后,都不愿意自己的兒孫再學上一輩人一樣,進山博命,于是在老一輩獵人慢慢老去后,許家莊便面臨著無人敢進深山的尷尬局面。 許向華哥五個進深山的這個舉動如果讓外人知道后,絕對會驚訝他們幾個“初生牛犢不畏虎”,可誰又能想到許向華前世獨自一人沒少闖深山打獵,只是得來的錢財大都偏宜了別人,啥也不說了,這朵大奇葩! 許向華領(lǐng)著其他四人朝記憶中西面小溝膛子的灌林叢走去,如無意外,這個季節(jié),那個地方至少會有一到兩窩的野豬。 野豬是個喜歡群居的動物,一窩少則三五只,多則十來只,這個季節(jié)通常在山中的小溝膛用茅草絮窩,喜歡到向陽的山坡上啃食草根。 野豬是典型的“母系社會”,通常是一只老母豬帶著它的meimei,女兒以及其它兒孫生活。 成年的公豬通常不在族群里生活,只有到了這個它那啥的季節(jié),才會尾隨在族群后面,找機會和妻妾們談?wù)剳賽邸?/br> 在這個季節(jié)里,野豬雖然比平時兇猛些,但卻變得不是很機警,不像平時,稍有些風吹草動便會逃之夭夭。 果然在到了小溝膛附近,便發(fā)現(xiàn)了一大片野豬新拱過的痕跡和足印。許向華和許向斌仔細辨認著足跡,推算這個族群大概有多大,有多少成豬,多少小豬。 畢竟他們五個人里,只有許向華是老手,許向斌還湊和進了幾次山,許向勇,許向飛,許向舟是三個只在大山外圍打過轉(zhuǎn)的生瓜蛋子。 好在這個野豬族群不大,也就三四頭成豬,連帶七八只小崽子,許向華邊帶著其他哥四個跟著足跡追蹤,邊仔細講了一下野豬肚囊子連著前腿上方心臟處和其他地方別的弱點。 五人大概追了有四五十米遠,在前面一片灌林叢中便隱隱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和動物的響鼻聲,前方的草叢中似乎有一堆東西晃來晃去,雖然被灌林草叢遮擋的有些看不清楚,但是動物喘氣時呼出的絲絲縷縷白色哈色卻看的清清楚楚。 許向華幾個躲在大樹后面,緊盯著野豬的方向,仔細觀察了一陣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猛獸藏身跡向,于是便分配了攻擊的方向,以許向斌的槍聲為令,爭取一擊擊中,保護好自身安全。 隨著許向斌和許向飛的槍響,許向華和許向勇,許向舟拿著鋼叉從兩邊圍圍了上去。 許向華使出全身的力氣把鋼杈從正面跑向他的野豬前腿上方的心臟處插了進去,成年野豬沖過來的力量,撞的他直往后退了五六步,后背正巧頂在了一棵大樹上,兩方僵持了起來。 許向斌和許向飛有槍便占光一些,遠距離射殺后便趕緊上來幫助胳膊被野豬頂了一個窟窿的許向勇。 許向舟最是輕松,這家伙那么大的鋼杈就穿了個十多斤的小豬崽子,就這還嚇的眼淚汪汪,差點尿了褲子,很是好笑。